第79章 解決情敵
“為了我……?”白緞一臉的無辜又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背了這口鍋。
“是啊, 為了你。”楚堯揉了揉白緞的腦袋,嘆了口氣,“他看上你了。”
白緞:“……”
——哪裏來的爛桃花?!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也不知是白緞的确遲鈍,還是中野清太掩飾得很好,總之,白緞的的确确沒有感覺出對方對自己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若是曾經, 楚堯自然不會将中野清太的小心思告知白緞,因為那個時候他剛剛與白緞情定, 對于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仍舊有着一絲不确定性, 并不希望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插足其中。
然而現在情況卻不同了。楚堯與白緞已經認定了彼此, 許下了承諾,也堅定了會一直走下去的心意, 那麽即使中野清太對于白緞的情愫被捅出來也無傷大雅, 只不過是增加一下他們夫夫間争風吃醋的小情趣罷了。
——更何況, 讓白緞知道中野清太的“心懷不軌”,也能讓對方警醒一些,省得他再傻乎乎地被別人騙走。
随即,楚堯便将中野清太“追求”白緞的過程全都說了出來,同樣解釋了這次莫名其妙的事件過程。
中野一郎想要借助安葬長輩一事與白緞見面,自然不能讓事情太過順利,于是便在骨灰盒上做了手腳,令骨灰中沾染了怨氣。
至于這是怎麽做到的,楚堯并沒有多說,反正應該是日本陰陽師們的手段,但卻并不是土禦門悠人的手筆。
土禦門悠人與中野清太是摯友,他了解對方在中野家生存的艱難,對于對方争權奪利的諸多手段就算不喜、也并不會過多置喙,但卻極為厭惡他人利用陰陽術害人。
——而此次中野清太的做法,恰好踩在了土禦門悠人的底線上。
中野清太對于土禦門悠人極為看重,也許是因為對方所帶來的利益和幫助,也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确有着深厚的友情,總之,中野清太絕不可能冒着惹怒土禦門悠人的危險繼續追求白緞,一旦發現這條友誼的小船要翻,他不得不盡快趕回國內,努力安撫自己憤怒的友人。
白緞對于中野清太不擇手段的做法并沒有太多的排斥,畢竟,他雖然接受着鹄霄真君正直仁善的教育,卻也見多了修真界諸多的陰暗無情、冷酷自私。所以,他關注的重點,全都放在了中野清太的目的上。
“他……為什麽會喜歡我?”白緞并不懷疑楚堯的話,但依舊對此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印象中,他與中野清太根本沒有什麽交集,連話都不曾說過幾句,更沒有任何可以孕育感情的途徑。
白緞是個慢熱的性子,他不會像人類一樣玩什麽一見鐘情,外表、地位、金錢、才華……這些能夠吸引伴侶的東西,對于白緞而言都沒有半點效果,只有細水長流的溫柔以待才是走進這只貂兒內心深處的唯一途徑。
所以,白緞無法理解中野清太對于自己的執着,而楚堯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為自己的情敵說什麽好話。
“為什麽喜歡你,這我怎麽清楚?”楚堯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地狠狠在中野清太身上抹黑了一把,“我只知道,他身邊有很多情人,每個人都與你有那麽一點相似之處。要麽是他就喜歡這樣外表的人,而你恰好符合了他的審美觀,要麽便是玩什麽替身梗,比如他心頭有一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你與他的白月光最為相似之類的。”
聽到楚堯的話,白緞頗有些嘆為觀止——他知道什麽是“替身梗”,先前在網上看耽美文的時候,他恰恰好好看過一篇虐戀情深的替身文,其中又虐又黃暴的內容讓這只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小白貂驚嘆連連,覺得人類這種生物真是會玩……
然而,當時的白緞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莫名其妙得當了回“替身”——這感覺真是尤為微妙。
“他喜歡我,你不開心,對嗎?”白緞眨了眨眼睛,認真地望着楚堯。
楚堯挑了挑眉:“當然,如果有人喜歡我,你會開心嗎?”
白緞以己度人地思考了一下,随即了然地點了點頭。接下來,他在楚堯訝然地注視下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對面的中野清太在問候了一聲後便沉默下來,顯然并不确定白緞此時的态度,沒有擅自開口。
而白緞也沒心思跟他玩什麽相顧無言的把戲,直截了當地開門見山:“聽說,你喜歡我。”
這語句肯定般的話語,不僅是中野清太,就連一邊的楚堯都有些懵逼。聽出白緞的嗓音極為冷淡,中野清太粉飾太平般笑了一聲:“白大師聽誰說的?在下只是傾慕您的才華與本領,想要與您交個朋友罷了。”
若是普通人聽到這樣的答複,大約會有一些自作多情的尴尬,然而白緞對此卻沒有什麽反應:“但我不想和你交朋友,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不會喜歡你。以後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請不要再來打攪我。”
說罷,他根本沒有理會中野清太的回答,直接挂斷了電話,幹脆利落地斬斷了這朵意外的桃花。
做完這一切後,白緞雙眸晶亮亮地望向楚堯,一臉的求表揚,而楚堯也毫不吝啬,給了他一個滿是愛憐的親吻。
一吻過後,白緞雙頰緋紅、嘴唇微腫,軟綿綿地膩在楚堯懷中,把玩着他的手指,楚堯則攬着白緞,努力将自己過于活潑的小兄弟壓下去——畢竟,現在他們還在外面,并不适合更進一步接觸。
“你做的很好。”輕嗅着白緞的發絲,楚堯語氣贊賞,“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都要這樣做。”
“嗯!”白緞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楚堯,“你也一樣,如果有人喜歡你,就算他不說,你也要立刻拒絕掉,不然我也會不開心。”
“當然。”楚堯眸中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我是屬于你的,只有你才有喜歡我的資格。”
明明這句話說得自大又傲慢,但白緞卻聽得心花怒放,他擡起雙手摟住楚堯的脖頸,慷慨得再次送上自己的雙唇:“嗯,我也只允許你喜歡我!”
駕駛座上努力将自己視為透明人的保镖兼司機:“……”
——說得好像大家都喜歡你們似的,簡直不能更加不要臉!
——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這樣羞恥的話,除了後面這二位也真是沒誰了。
——這一碗狗糧簡直有毒啊!
順利地将楚堯與白緞送回碧水灣小區,保镖們終于完成了任務,功成身退,告辭得迫不及待。
而楚堯與白緞也被早就接到消息、等在客廳的李媽拉住,連連抱怨他們竟然一聲不吭地跑去國外領結婚證,就連她也是看到網上的新聞才得知了這個消息。
唠叨了大半天,李媽終于在楚堯與白緞的告饒中消了氣,随後直接拿出一大疊資料,拍在了兩人面前:“就算在國外領了證,但國內的婚宴也必須要辦!小少爺你們看看該怎麽辦比較好?選好之後我立刻就安排下去!”
楚堯接過厚厚的資料夾,随手翻了翻,随後頗為頭疼地看向身邊的白緞,而白緞則果斷扭過頭去,相當堅決地表達出自己不願插手的意思——這種東西一看就非常麻煩!
接下來的日子,白緞與楚堯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
白緞仍舊在學習各種風水知識,偶爾受邀出門解決一些比較棘手的委托,而楚堯則忙碌的多了。他不僅恢複了更新,還在李媽的催促下開始安排自己與白緞的婚宴,同時,也在密切注意着中野清太的動向。
雖然白緞已經幹脆利落地拒絕了對方,但楚堯知道,不管中野清太是否放棄追求白緞,無數次壞了對方好事、與對方針鋒相對的他卻已然成為了中野一郎的眼中釘、肉中刺,必須要除之而後快。
果不其然,不出楚堯所料,不到一周的時間,中野清太的報複便來了。這報複來得太快,讓楚堯不得不懷疑對方早就打算這麽做——想要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在白緞的生活中,為試圖乘虛而入的中野清太騰出位置。
被劫持的那一天,楚堯正在為白緞與自己的婚宴而奔波。他早晨出門,上午被綁架,直到晚上才匆匆趕回來,與白緞、李媽共進晚餐。
回到家的楚堯換了一身衣服,已然不是早晨出去時的穿着,頭發微微濕潤,身上還帶着沐浴液的清香。白緞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聳了聳鼻尖——隐隐在沐浴液的味道中嗅到一絲淡淡的血腥。
發現白緞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楚堯朝白緞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稍安勿躁,以免驚吓到老太太,而白緞掃了眼樂呵呵的李媽,終于将滿腹疑慮咽了下去,安安靜靜地用完晚餐。
晚餐後,白緞跟着楚堯上了二樓,一進卧室就直接伸手,想要扒掉楚堯的衣服。
楚堯抓住白緞的手腕,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則撐在白緞耳邊、扯松了脖頸上的領帶:“怎麽,剛吃完飯就想要運動一下了?”
白緞皺了皺眉,沒有理會他的插科打诨:“我聞到了血腥味,是怎麽回事?”
“你真聞到了?”楚堯訝然挑了挑眉,擡手在自己胳膊上嗅了嗅,“你真是狗鼻子啊?我還特意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呢!”
“所以,的确出事了?”白緞有些着急,再次上手解開了楚堯的衣扣。
這一次,楚堯并沒有再阻止他,反倒相當配合地任憑白緞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流暢而有力的軀體。
拉着白緞的手,在自己的肌膚上暧昧地滑動着,楚堯壓下身子,舔了舔白緞的耳廓,聲音黯啞:“你瞧,沒事兒對不對?那些血腥味都是別人留下來的,我一點都沒有受傷。”
白緞将楚堯扒了個精光,确認對方身上的确沒有傷口,就連小兄弟也神采奕奕,這才真正松了口氣,軟着身體被他拉進懷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不是什麽大事。”本着“既然脫光光就不要浪費”的原則,楚堯翻身将白緞壓在身下,一邊撩撥着自己的戀人,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就是解決了一個情敵——我早就提醒過他不要來招惹我,只可惜他偏偏敬酒不吃吃罰酒。”
“……中野清太?”白緞被楚堯弄得氣喘籲籲,哼唧了一聲。
楚堯動作微頓,挑了挑眉:“親愛的,在床上不要叫其他男人的名字,真是毀心情。”
白緞嘴角一抽,不滿地瞪了楚堯一眼,卻因為眸光潋滟反而像是飛了個媚眼:“我在說正事呢!”
“嗯。”楚堯将白緞翻了個個兒,一手滑進了他的股縫,“我也在‘幹’正事呢。”
白緞:“……”
——這般色急的模樣,活該被榨幹!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