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迷夜
回到“家”後,白緞首先要做的, 便是将從小蒼山那裏吸收來的煞氣重新運轉消化一番。畢竟,當時的白緞一直在趕時間,晚上打坐時也只是草草将煞氣壓制在體內,使之暫時不造反罷了,但真正将其轉化為靈氣、為白緞所用,則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
除此以外, 白緞這次工作的報酬也很快被周家送了過來,除了一筆豐厚的紅包——周家比蔡軍出手更加闊綽大方, 簡直要晃暈白緞的腦袋——還有幾件周老先生收藏的價值連城的古董。
周老先生酷愛收藏古物, 這是滬市上層階級人所共知的事情。為此, 周家老宅中還專門騰出一層的空間,裝修成恒溫恒濕、守衛嚴密的藏寶室, 裏面不僅有周家祖上傳下來的寶貝, 還有周老先生四處搜羅來的藏品, 已然可以媲美一座小型博物館。
對于這間藏寶室,周老先生極為珍惜,等閑準許他人進入,所幸白緞對于周家有着大恩,這才讓周老先生松口,打開了大門。
周老先生有地位、有錢,更有眼光,藏寶室內收藏的古董無一不是精品,頓時就讓白緞看直了眼——那櫥櫃內純正的靈氣,實在令白緞垂涎不已。
周老先生見白緞對古董有興趣,自然要幫他介紹一二,很快,他便發現白緞雖然對于古物一竅不通,卻偏偏有着一種極為敏銳的直覺與眼力,能夠輕而易舉地從各種古董中挑選出最古老、價值最高的那一個,令周老先生啧啧稱奇、驚嘆不已。
感嘆于白緞的好眼光,周老先生為白緞講解起各類鑒寶知識時便更加興致勃勃了起來,而白緞也相當沉迷于這種被靈氣包圍的感覺,對于周老先生的教導格外耐心。雖然兩人感興趣的方面截然不同、談論起來也頗有些南轅北轍,但竟然意外得合拍,待到白緞離開周家前,還與周老先生有了幾分“志同道合”的忘年交的味道。
白緞這一次為周家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保住了周家幾代人的心血,也救了周家十幾口人的性命,正可謂恩同再造。
這般的大恩德,哪裏是單單可以用錢來衡量的?于是周老先生思考良久,終于忍着肉痛,從自己的藏寶室內取了幾件白緞頗為喜歡的藏品送了出去,聊表心意——當然,白緞在周老先生、乃至周家人心裏也值得被這樣對待。能夠用幾件古董來讨白緞這樣年紀輕、卻實力高深莫測的風水師的歡心,無論怎麽說,都是周家賺了。
有了白緞的庇護,周家整整兩代、甚至是三代都不用再擔心有關風水的問題了。
值得慶幸的是,周老先生并不知道,自己輾轉反側了好幾晚、忍着肉疼心疼肝疼送出去的寶貝,剛剛來到白緞手中,轉眼間便被對方牛嚼牡丹一樣吸幹了靈氣、化為一攤鏽跡斑斑的破銅爛鐵。不然的話,周老先生大概當真要舉着拐杖殺将過來,冒着得罪風水師的風險,将“罪惡深重”的白緞狠狠揍上一頓。
不過,正所謂“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白緞前腳剛剛毀了價值連城的古董,後腳便受到了教訓,開始“鬧肚子”。
白緞雖然是化形期靈獸,但畢竟是鹄霄真君拿靈液靈材“催熟”的,本身實力并不算強,體內的經脈與丹田也并不堅實。
最近一段時間,他先是吸幹了小蒼山內的煞氣,尚未完全消化,便有添上了古董中的靈氣,再加上他體內原本的靈力,三股力量同時在白緞體內相遇,頓時就有些不對付,開始了你争我奪,沖撞地白緞有些脆弱的經脈與丹田危如累卵。
對于這樣的情況,文雅點的說法是“靈氣爆體”,接地氣一點麽……就是“吃飽了撐的”,急需要“發洩”。
于是,當習慣性熬夜的楚堯下樓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重新回到二樓、路過白緞的房間門口時,便聽到裏面傳來了細碎而痛苦的呻吟聲,頓時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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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了皺眉,楚堯在門上敲了兩下,卻并沒有得到什麽回應。他将手搭在門把上,很順利便将門打開——雖然自己有着不少小秘密,但自從在楚堯這裏感受到安心與歸屬後,白緞就一直粗心大意,總是忘記要鎖門。
推開門,楚堯微微眯起眼睛,借着走廊上昏黃的燈光,他很快便在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了正在床上痛苦輾轉、努力試圖将自己縮成一個球狀的白發青年。
楚堯快步走到床邊,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伸手扶住了白緞露在被子外的肩膀,拍了拍:“喂?白緞?”
白緞沒有絲毫清醒的意思,反倒試圖将自己縮得更緊,讓楚堯不得不稍稍用力,将他從被子裏挖出來。
白緞的身上熱得有些不正常,渾身上下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濕噠噠的。他面色慘白,汗濕的白發淩亂得貼在面頰上,帶着一種脆弱卻誘人的姿态;嘴唇卻被牙齒咬得嫣紅一片,仿佛被蹂躏過那般,紅得都快要滴下血來。
白緞纖細的身子微微發着顫,時不時發出細碎的嗚咽,可憐巴巴地讓楚堯又是無奈又是心疼。似乎在疼痛中感受到了熟悉而親近的氣息,白緞小幅度地拱着身體,三兩下便蹭進了楚堯懷中,将腦袋擱在了他大腿根部與小腹交界的位置。
白緞身上熱烘烘得,噴吐着粗重的熱氣,時不時還因為難受而顫一顫、蹭一蹭,頓時便讓楚堯僵住了面色。
目光複雜地盯着人事不知的白緞,哪怕楚堯如何沉穩有度,此時此刻都不免有些崩潰。
——原因無他,因為他硬了。
——他竟然,因為懷中青年随随便便得蹭了兩下,就這麽幹脆利落、禮貌性(?)得硬了!
楚堯并不是容易被欲望所驅使的人,實際上,因為某些原因,他對于這方面的欲望極其淡薄,都有了點性冷感的味道。
只要他不想,哪怕絕世美人兒欲遮還休地在他面前勾引挑逗,他都能面不改色、視若無物,但此刻,現實卻給了楚堯一個重重的耳光。
沉默片刻,楚堯深吸一口氣,以柳下惠都自愧不如的強大自制力壓下自己身體的反應,然後毫不留情地将白緞從自己懷裏挖出來,握着他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喂!醒醒!”
楚堯下手毫不留情,白緞被他晃得東倒西歪,終于不堪其擾地勉力睜開眼睛。他漆黑的眼眸裏霧蒙蒙一片,似乎沁着淚珠一般,目光毫無焦距,良久才将視線放到楚堯臉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楚哥?”
“嗯,是我。”楚堯松了口氣,他正因為自己身體的反應而遷怒于白緞,于是語氣格外惡劣,“小笨蛋,你這是又闖了什麽禍,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
白緞很是委屈地撇了撇嘴:“難受……”
“我知道你難受!”楚堯的額角蹦出一根青筋,“說重點!你到底幹——”
接下來的話,楚堯沒機會說出口了,因為白緞在抱怨之後就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再度将自己塞回他懷中,甚至貼得更緊、更黏,像是一灘水,又似是一團面,柔軟得一塌糊塗。
“難受……好熱,還脹脹的……”白緞的聲音濡軟至極,還有着微微的泣音,仿佛帶着小勾子那般在楚堯耳邊繞來繞去,繞的他也跟着有些思維混亂。
感覺到自己剛剛努力壓下去的反應又開始卷土重來,甚至還有些愈演愈烈,楚堯默默咬了咬牙,發覺白緞此刻根本不怎麽清醒,不得不隐忍着哄誘:“好了,我知道你難受,你熱,你脹,我也一樣!你到底是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你告訴我,我才好幫你解決問題啊?”
白緞埋在楚堯的頸彎內,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只會遵循本能地胡亂蹭着、向對方抱怨撒嬌,惹得楚堯也跟着越發燥熱。
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希望中的答案,楚堯咬了咬牙,伸手握住白緞的脖頸,想要再次将他扯出來。不料剛剛碰到白緞的長發,他的面頰上卻突然碰到了什麽溫溫熱熱又毛毛茸茸的東西,頓時就是一懵。
将白緞扯出懷抱,看着坐在自己腿上、滿臉委屈的白發青年,楚堯抽了抽嘴角,目光很快便定在了青年頭頂兩側冒出來的覆滿白色絨毛的尖耳上。
沉默片刻,楚堯一下将青年掀到床上,毫不客氣地扯掉薄被、露出屁股,然後意料之中地看到了那根蓬蓬松松、潔白柔順的大尾巴。
白緞被楚堯壓着肩膀、按在床上,感覺更加不舒服了。他扭了扭腰,試圖掙脫楚堯的壓制,不僅将自己略微寬大的睡衣蹭得越發敞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精致的鎖骨和纖細柔韌的腰肢,連帶着那條大尾巴也不怎麽老實,存在感十足地從楚堯的手腕與小臂處掃過,帶起一大片漣漪。
楚堯忍了忍,終于還是沒忍住,有些手賤地在白緞的尾巴上撸了一把:“這麽難受?都現原形了?”
白緞的尾巴本就有些敏感、特別是尾椎的部位,被楚堯一碰頓時就打了個哆嗦,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
楚堯默默拍了一下自己的賤手,看了看自己硬得不行的下體,終于若有所悟,又将白緞翻了過來。
拉下白緞的睡褲,看到裏面粉粉嫩嫩又精神矍铄的小東西,楚堯抽了抽嘴角:“鬧了半天,是發情期?”
白緞水潤潤的目光茫然地看着他,原本蒼白的面頰也泛着粉色的紅潮,整個人都像是想要被人疼愛那般,散發着純真而又誘惑的味道。
楚堯閉了閉眼睛,終于還是認命地将白緞圈進懷裏,然後伸手握住了那個存在感十足的部位。
被楚堯帶着薄繭的手指握住的一瞬間,白緞整個人一個激靈,本能地将楚堯纏得更緊,努力把自己想要更加舒服的部位送到楚堯手中,毫無章法地亂蹭亂動。
楚堯被他弄得手忙腳亂,一邊低咒着将白緞抱得更緊、以免他四處惹火,同時也加緊了手上的動作,力圖盡快結束這混亂而又糟(香)糕(豔)的一夜。
白緞的身體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再加上楚堯手法老道,很快便輕哼着洩了出來,體內那些引得他脹痛燥熱不已的靈氣與煞氣也随着精氣外洩而出,稍稍緩解了經脈與丹田內的壓力。
整只貂懶洋洋地縮在楚堯懷中,白緞渾身上下都透着無與倫比的滿足與舒适,楚堯微微松了口氣,剛想要将他挪開,卻發現懷裏的小東西又開始躁動起來,竟然仿佛食髓知味那般哼哼唧唧地主動抓起他的手,再次覆上了那剛剛洩過、卻又很快恢複了精神的部位。
楚堯的表情頓時有些扭曲,恨不得将手心裏那根嫩嫩的東西捏斷算了!但無論他如何在心裏發狠,手上的動作卻仍舊恰到好處,将白緞一次又一次送上天堂。
楚堯:“……”
——我這養得不是什麽雪貂,而是一只日天日地的泰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