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要洗盡鉛華,或者她是想要金盆洗手,脫離這個行當了?
不然,她怎麽自己對着男人做起不可思議的夢來了。
也許,僅僅只是憑着霞姐這樣的打扮和她這樣的作為,我這樣想,是太過于武斷了。
但是,再仔細想想,這後宮裏頭,自從來了陸勇,霞姐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看不見的地方,都有着一些莫名的改變。
以往的時候,何曾見霞姐對後宮裏面的任何一個男人有過其他的想法。
我看向陸勇,他身材高大,身形十分的健壯,那張臉上,五官更是立體而又淩厲,男子漢氣概十足。
相比較以前後宮裏面的那些要不就是娘娘腔,要不就是小白臉,這樣色的男人自然是更招霞姐這般女人的喜歡。
然後我們三人就是一陣陣沉默,接下來,便是尴尬,無邊無際的尴尬,我低了頭,一個都不敢打量了。
而一向精明能幹的霞姐也不知道為何,莫名的也尴尬起來。
然後避開我的視線,取下了圍裙,随便找了一個借口就離開了。
92.他不可能給她幸福
92.他不可能給她幸福
看着霞姐幾乎是逃離開去的背影我有了一瞬間怔忡,尴尬之外,不得不多想一想。
霞姐這到底是對陸勇動了心吧?要不然以她那見過大風大浪的性格,怎麽會甘心到一個男人的屋子裏,做這麽卑微的事?
“你看看,唉,我都說了,讓她不要再來了,她非不聽,一心想着要來,說是我這個大老粗,什麽事情也幹不好。”陸勇尴尬着一張臉,話也說得不如平日裏溜。
我幹笑兩聲,攤攤雙手,看一眼陸勇的客廳。
Advertisement
“霞姐不愧是會過日子的人,瞧這客廳收拾得的确很是妥當。”
陸勇聽了,臉上赧然,突然沒有話說了。
想到我今天此來,所為的那件事情,沒想到,李晉和何淑娴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這就立馬就又來了霞姐和陸勇的事情。
當然,他們兩個說起來都是後宮的管理階層,與我們這些最底層做小姐的人還是有區別的。
我心裏暗了暗,索性打算直接将霞姐的心思挑破。
“霞姐以前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給任何人收拾過屋子,看來,對勇哥果真是不一樣的。”
勇哥呵呵笑了笑,将我請到沙發上面坐了,還特地給我拿了一瓶飲料。
“剛剛搬過來沒多久,沒法給泡咖啡了,你先将就着喝着這個吧。”
我接過,看了一眼,這種飲料倒也是用來提神的,看來,在夜聲之中工作的人,少了這些提神的東西,還真是沒有辦法了。
不過,我倒是不知道,陸勇從哪裏得知的我喜歡喝咖啡這件事情的。
只是,此時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雲霞這個人,說起來也還是好相處。”陸勇盡量平複了心情,語音平淡的與我讨論着剛剛那件事情和霞姐的為人。
我點頭:“霞姐的好處,我們在後宮呆了這麽久當然知道。只是,平日裏霞姐對旁人再好,那也都是把着分寸的,如同對勇哥這般的,倒是未曾見過了。”
陸勇低下了頭,我心頭一閃,大概其實,霞姐應該跟他說過什麽,表明過什麽。
當下也不再猶豫了,直截了當:“霞姐在後宮大概工作了将近十年了,一個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又經得起幾個十年的折騰呢。”
陸勇只是聽着,并沒有打斷我,我便鎮定了心神,一口氣說過完了:“霞姐大概是找到了她心目中的那個良人,所以,她其實是想要從良跟了那個人吧。”
我試探着陸勇。
他的局促更加的明顯了。
看看,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尤其是像陸勇這樣的男人,他們不善于說謊,所以,只能用沉默和尴尬來代替。
看到這樣的陸勇,我還有什麽是不清楚的呢。
“霞姐已經表現的這麽明白了,勇哥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不應該給個回應,或者至少給個說法嗎?”
這個時候的陸勇哪裏還有一個鐵骨铮铮男子漢的模樣,完全是一副被我問住了的表情,他瞪着眼睛,看着我,有些猶豫,許久,才站起身來,遲疑着:“雲霞并沒有跟我說過什麽,但是,聽你這樣說,她大概的确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如果她真是是這樣的打算,那麽,我倒是真的要跟她說一聲抱歉了,暫時我并沒有成家的打算。”
說着,陸勇似乎生怕我不相信一般,指指屋子裏面。
“我在這兒什麽都沒有,就算成了家,娶了妻子,也是什麽都給不了她,不是白白耽誤人家嗎。”
我輕輕一笑,陸勇性子的确梗直,卻不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直腸子。
聽得他說得這麽一番話,倒能看出,他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這番話當着我的面說,我聽了沒有什麽不适,一則因為我是一個局外人,所以不會有霞姐那樣深刻的感觸。
二則,也的确是陸勇的這番話聽着好聽,沒有什麽強硬的語氣,就只是說自己的打算,說自己的窘況。
其潛意識裏的意思便也是:“你的确很好,但是,我還不夠好,配不上你。”
聽聽,多好聽啊。
我再次點頭:“勇哥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那話說得再好聽,其實質的意思不過就是不喜歡霞姐罷了。
男人啊……
我面上帶着笑,心裏卻在一直不停的搖頭。
虧得霞姐處處都想着陸勇,時時都牽挂着他。
就連在很多場合,看陸勇的眼神都十分的不一樣。
甚至,為了陸勇還脫下了她最愛的旗袍,挽上了那頭秀發,穿上了圍裙,一頭鑽在了竈下,洗衣打掃衛生。
洗盡鉛華,所得到的不是愛情的等價交換,而是自作多情。
我心裏不禁霞姐感到不平與不忿,但是,思來想去,我終究還是打算将這件事情給咽下。
霞姐那樣的人物,在這後宮裏呆了這麽多年,就算是說她吃的鹽比我吃的米多,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還多,也是一點兒也不過分的。
畢竟,人家的年齡和豐富的經驗擺在那裏。
“其實,雲霞她也并沒有說什麽,不如不提。”陸勇雙手交叉在一起,眼神裏帶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他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多事到霞姐面前去說吧,我猜測着,當下心裏有些不服氣。
“勇哥多慮了,欣欣雖然有時候有些不懂事,但是事關霞姐和勇哥,我始終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又如何能對你們之間的事情進行置喙了?”
陸勇擡手止住了我:“欣欣誤會了,我并沒有這個意思。”陸勇聽我語氣不對勁,連忙着急的解釋。
我見他神情真誠,語氣也是急切,當下便又舒展開來,也許,是我會錯了意,陸勇他并不是在警告我,不過是我自己一天東想西想的,瞎想得太遠了。
“此事便作罷了。”我擡頭,便是一笑。
神情的自由流轉,在我看來,我已經将其操作得再靈活不過了。
“勇哥的為人,我們大家都知道,既講義氣,又聰明明智,将後宮管理得很是令周老板滿意,不過,你們那邊的小保安李晉的為人我們卻是不太清楚了。”我轉移了話題,不想在霞姐和陸勇身上一直拖着,那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對我也是越沒有好處。
“李晉……?”陸勇重新坐下來,看我,不知道我好端端的為何要提起他。
我知道這件事情,既然我決定來找他,那其實也沒有打算再瞞着他,只是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沒有想到應該如何跟他說。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打算從頭說起:“我記得李晉好像在後宮當保安當了有一段時間了。”
以前的時候,他看到我們也會經常的打招呼,倒是一個會做人的小夥子。
“是的,在我來之前,他就已經是後宮的保安了,如此過了這麽久,他人倒還挺好的,光是這份鑽勁,我倒是頗為欣賞他。”
像後宮這種歡場型的會所,裏面的員工,從上到下,基本上流動性都很大。
不管是小姐,還是一些員工,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換了面孔,基本上如果不是如我們這種一開始就被霞姐給從頭至尾包裝起來的人,一般都會很經常的換場子。
像何淑娴就是。
“再鑽也還是一個保安。”我故意面露不喜。
陸勇突然又尴尬起來。
我意識到陸勇雖然有着十分輝煌的過去,但是,說到底也還是保安。
我心頭一陣不安,其實我說那話倒不是針對保安什麽的,我是單純的針對李晉那個人,只是一時口快,沒有組織好詞彙。
“對不起,我不是說這個職業怎麽了,再說了,我又有什麽資格說一個職業,我們自己身上小姐這個标簽已經夠我們喝好幾壺了。”我說着實話。
“我其實只是想要單純的了解一下李晉的為人。”
陸勇有些好奇我居然會問起李晉。
“他為人還不錯,仗義,又細心,還特別踏實,倒是那裏面幹得最好的。”
我看得出來,陸勇是在事實求是的跟我說的。
我點頭,心裏卻在不停的冷笑。
想當初的時候,我看到可人帶回來的阿良,第一印象不也是覺得他忠厚踏實嗎,結果,居然會是一個大騙子,不僅騙了可人的錢,也騙了可人的命。
所以,有些男人的外表是最最可能欺騙人的。
“有些男人再好,卻未必是自己想要的那盤菜。這就好比霞姐,她不是也很好嗎?但是勇哥你卻并不覺得适合。”
我索性挑明了說,要是再繞下去,我飲料都喝了兩瓶了,卻一件事情都沒有處理好。
“哦,他做了讓欣欣不高興的事情?”陸勇濃眉一皺。
我一窒,沒想到陸勇會往我身上想。
“當然不是,不過,他還是最好少往我們那邊去好了,畢竟,後宮裏面保安的工作說輕松也不算太輕松。”
“是那個跟你住在一起的何淑娴?”陸勇有時候表現得太男人,有時候卻似乎又太過于細心,我不過是這樣子說了幾句他居然都知道了。
想着,我本來一開始也沒有打算瞞着他,便點點頭。
“不管他是幹什麽的,幹得怎麽樣,為人再好,他也不可能給何淑娴幸福。”
93.瘋狂的做……
93.瘋狂的做……
我閉上眼睛,腦海裏面再次浮現出可人那張宜嗔宜喜的容顏。
“可人的事情我本不想再提,但是,那天可人的葬禮你自己也是去參加過的,所以,那其中的道理,應當不用我多說。”
陸勇虎軀一震,突然沉聲應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既然交待到這裏,我自然不會含糊處理。”
我起身道謝,轉身離去。
來到街市上,看看天色已晚,華燈初上,知道這便是後宮上班的時間到了,想來何淑娴和伍勝男等不到我,應該已經自行去了後宮。
我連忙往那邊趕。
剛走到後門,就見一個小姐妹紅兒站在那裏,一看到我,就立馬着急的喊我。
“欣欣姐,可找到你了,趕緊的換衣服,你的點鐘到了。”
我一愣,手上拎着的小坤包直接墜到了地上,一直不停在我的臂彎間搖來晃去。
“這個點兒,是誰這麽早啊?”我将所有的客人都在腦子裏面過了一遍,似乎沒有誰會在天剛剛擦黑的時候就來點點鐘的。
“我也不清楚,我收到何姐的口訊,就立馬來找你了,幸好找到你了,你快點兒進去,別讓霞姐發現了。”
我點點頭,心裏頭懷着不解踏着小路往休息室去。
一般這個點,才剛剛到我們後宮的上班時間,那些金主貴客們大多數都在用餐,一般吃完了晚餐,有些人會去做一個足浴或者其他的什麽,才會到我們這裏來包酒場繼續玩兒。
然後,玩着玩着,就可以順勢在這裏包夜,讓小姐出臺陪整夜。
我偷偷的溜進休息室裏,裏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看來,又是一個周末,生意倒是挺好的。
快速換好衣服,我便立馬出了門,朝着紅兒所說的那個包廂裏走去。
是甘泉宮,這裏面是一個比較小的包廂,但是它是連着一個套房的,裏面就跟酒店的房間一般,什麽東西都有。
看來今天點我的客人是打算在這裏過夜了。
只是卻不知道是誰。
我不由得心懷忐忑,細數從事小姐這一行這麽久,我除了陪過吳清源過夜上床之外,好像陪的那些客戶還都只是陪喝酒,陪吃飯,陪玩兒。
看到甘泉宮的外面的那扇圓琉璃的大門,我的腳不由得有些發抖了。
身上的短裙是夜宮裏面準備的統一了款式的工作服。
短得剛好只能遮住我的底褲,那玻璃裏面,我看到,只要我一彎腰,就能看到底褲的蕾絲花邊。
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聽着耳朵邊越來越嘈雜的音樂聲,我終于還是伸手推開了大門。
裏面的光線調得很暗,剛剛從光亮的地方進去之後,我的眼前幾乎是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清楚。
“過來。”我聽到黑暗的角落裏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聲音。
我的耳朵根一動,有些耳熟了。
眯了眯眼睛,我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摸索着過去。
那人在說了簡單的兩個字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聲音,光影暗淡之下,我不确定我是否已經到達了地方,便想要揉揉眼睛,睜開來看一看。
手上卻掠過一種奇妙的觸感,一只大手,已經拉住了我的手,我有些驚慌,忍不住大喊一聲,那只大手直接一用力,我冷不防的遇到這樣的動作,一下子來不及站穩,直接一頭栽倒了下去。
幸好,那人還有些人性,沒有讓我直接與那堅硬的玻璃的茶幾親密接觸,而是摔到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裏。我扭動着身子,不安的動了動,想要坐起來,嘴裏本着一個小姐的本分,我盡量放柔了聲音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緊緊擁住我的雙手松開,我頭頂突然飄過來一道冷笑:“哼,沒想到吧。”
這樣的聲音,曾經在我的陪睡生涯之中,聽過無數回,這一次當然不會陌生,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啊,是你……”
吳清源的冷笑聲拖得長長的。
“怎麽沒想到,我就說嘛,你若是知道是我,又怎會裝得這樣溫柔可親了。”
我将頭一低,我的确沒有想到是他,但是,知道是吳清源之後,我忐忑的心神,居然莫名其妙的平緩了下來,也有了膽子反諷吳清源:
“吳二少您說笑了,不管是誰,都是我的點鐘,也都是我要伺候的客人,我溫柔以待,那都是本分,不值得吳二少一再提及。”
“哼,若不是我,在別的客人面前,你這張利嘴敢張口說話嗎?”吳清源的大手雖然放開了我,但是,他卻直接用身子往我身邊一壓,欺到我的身上。
我低頭,默默的想着吳清源所說的話,如果今天不是吳清源,就算我被他故意使壞絆了一跤,或者摔了幾下,我當然也不會将這股氣撒到客人的身上。
但是,正如吳清源所說,在我聽出了是他的聲音,并且,知道是他之後,我的膽子似乎放得很大,不僅膽敢跟他頂嘴,還要動不動就要給他臉色看。
“吳二少又在說笑了,在所有的客人面前,我當然都是一視同仁的。只是,有時候,若非客人做得太過分了,我不會過多的幹涉,更加不會反抗。”我低着頭,話語裏卻不願意軟上半分。
“好,就按你們的規矩,來個全套吧。”
吳清源的手往我的胸前一放,臉上笑得高深莫測。
我無語,你還想要全套,特麽的,我就學的時候,對着香蕉做過,難不成你褲子下面那根想要被當成香蕉對待嗎。
也不怕到時候那冰火兩重天的你受得了嗎。
我在心裏暗暗的吐糟,當然,吸取以往的經驗,對于吳二少此時的要求,我已經是半點都不會再拒絕了。
看着他将我抱到套房裏面,扔到床上,然後,兩個人的衣衫零落一地,桔色的燈光照在兩具果露着的身體上,透着幾分別樣的旖旎之感。
我的心頭突然一軟,今天的吳清源似乎沒有那麽粗魯了,也沒有那些兇神惡煞,盡管,我從他緊緊皺着的眉頭上面看得出來,其實他的心情說不上有多好。
不過,他只要不整我,不虐待我,我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怎麽,還不動,等着我嗎?”吳清源的大手撫上我的鎖骨,冷眉冷眼。
我輕輕點頭,決定還是好好的完成任務才好,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
趁着吳清源尚且沒有發飙,我還是趕緊着把他伺候好了。
剛剛忍着心頭的惡寒,低下頭來,就見吳清源突然大手一揚,直接将我拉入了他的懷裏。
這動作來得太過于突然,我一下子失去平衡,跌落在他的肩頭。
來不及呼喊出聲,就已經被吳清源翻了一個身,壓在了他的身下。
“每次都磨磨蹭蹭的。”吳清源嘀咕了一聲,直接朝着我的唇壓了下來。
看他又要發脾氣,我趕緊着迎合他,極盡纏綿。
這一次的兩個人莫名的契合。
也許是這一次的記憶太過于美好。
後來一連幾天,吳清源居然都早早的來了後宮,然後點一個我的點鐘,我們沒事就關在甘泉宮裏瘋狂的做—愛。
吳清源的情緒好轉,我伺候起他來也要稍微輕松一些。
但是,偶爾他還是時不時的就給我擺一副臭臉色看。
尤其是當聽說有人要來點我的時候,他律動的動作就會變得很猛,一次次的就好像要把我抽暈在床上。
很多時候,我甚至都不想來了,但是沒有辦法,礙于小姐的身份,他來到後宮,就是金主,我必須得伺候着。
今天的吳清源走得特別早,只要了我三回,買斷了鐘,連夜都沒有過,接了一個電話就先走了。
我無事就回到休息室裏去歇着,好等到陪酒的伍勝男一起回去。
“喲,喲,喲,這不是欣欣小姐嗎?聽說你在做吳二少的點鐘啊,怎麽,這就做完了,還是說,吳二少終于厭煩了你的身體,什麽都沒有做就走了?”
阿媛那十分尖利的聲音響起。
我耳朵裏面一陣轟隆,翻了一個白眼面對着她。
特麽的,說話不長眼睛,沒看到,老娘八點鐘就進了甘露宮,這下子都淩晨三點了嗎,老娘被折騰了那麽久,居然還說,就走了。
“還翻白眼,怎麽,我說實話你還不愛聽?”阿媛眼中帶着嫉妒,唇角邊卻是帶着冷笑的。
“實話,阿媛你這幾日,天天都在伺候着京城裏來的那位貴客,怎麽會知道咱們後宮裏面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又何來的實話?”我無視阿媛的冷笑,眉色淡然。
這樣淡淡的表情,倒是更加惹得阿媛不滿意的嘟嘴,她橫了我一眼:“唉,也是,眼看着這吳二少也就只剩下這麽幾天好日子過了,自然是要趁着這個單身的最佳時機好好的出來買買笑了,到時候啊,這結了婚了,有了老婆管着,又哪裏還能那麽輕易的出來偷腥啊。”
老婆?我腦門子裏面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嘴裏已經情不自禁的問出了聲:“吳二少是要結婚了?”
“呵呵,沒結婚。”阿媛見我臉色變了,她臉上的笑意倒是深了:“自然沒有結婚,不過是訂婚罷了。”
94.他要結婚了
94.他要結婚了
他訂婚了,吳清源果真訂婚了。
“啧啧,你是沒看到,那仇大小姐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啊,又有氣質,又好看。”阿媛故作仰起下巴使勁的誇獎着仇芊芊。
我這才知道,吳清源那天來點鐘的時候,居然剛剛才跟他的未婚妻仇芊芊舉辦了訂婚儀式。
而阿媛則正好是被何奎包養了出去參加訂婚宴席的。
“哦,原來吳二少訂婚了。”我說不清心中是什麽樣的感受,酸酸澀澀的,反正很不是滋味。
“怎麽,你還吃上醋了?”阿媛湊到我的面前,伸手拉住我,想要看清楚我臉上的表情。
我将臉往旁邊一扭,十分不情願的甩開了她的手。
“不是我說你,咱們這一行,呵呵,想得再多,特麽也是白想,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樣才能從男人的身上賺取更多的鈔票,這樣才算是來得實際。”阿媛不知道抽了什麽瘋,居然跟我說起了這個。
我轉身,看到阿媛臉上的仍然流露着冷笑,不禁扯了扯嘴角:“我有什麽好吃醋的,再說了,我吃飯,吃菜,吃什麽就是不吃醋。我只是可惜,吳二少那樣大的一個金主,這要是結了婚,那咱們後宮不是又少了一位大客戶了。”
我一邊說着一邊故作輕松的聳聳肩,撫平了肩上的褶皺,擦過阿媛的身邊進了裏面的休息室。
裏面沒人,休息室的燈是關着的,看到那一屋子的黑暗,我突然覺得有些什麽東西在朝着我直直的壓下來,壓得我差點喘不上氣來。
我撫着胸口,靠在牆根處,緩緩的舒了好幾口氣,才恢複過來一些。
摸索着冰涼的牆面的去找燈的開關。
只是開關找到了,按了好幾下都沒有任何反應。
我不死心,按了又按,一連連着按了幾十下。
整個屋子裏,黑得可怕,那啪嗒啪嗒的聲音也是可怖之至。
“是誰在裏面?”我就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手上只會重複着按燈的動作。
終于驚動了外面休息室的人。
我想要回答一聲,卻發現好像嗓子眼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我發不出聲音來。
“出來。”霞姐的聲音響起在門板的後面。
我一驚,手上無力的一垂,身子也随着門被打開而摔在了地上。
“喲,這是誰啊?”霞姐的聲音堅定的響起在我的身後。
我想要爬起來,渾身突然就沒有了力氣,我想要答應一聲,可是嗓子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門打開的時候,強烈的燈光射了進來,射的我的眼睛一陣酸疼,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着。
“欣欣……怎麽是你,躲這兒幹什麽?”
霞姐一把扶起我,将我拉了出來。
直到坐到柔軟的沙發上面,我才最終緩過神來,偷偷擡眼,見霞姐正彎着腰在給我倒水,我趁着她還沒有發現的時候,自己擡起裙擺胡亂的擦了一把眼淚。
“來,喝水,你這是怎麽着了,魔怔了,喊你喊不應,自己個一個人躲在那黑黢黢的的屋子裏。”
我低頭,按過水,一仰脖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冰涼的水浸過我的喉嚨,到達我的身體,我終于覺得舒服多了,忍不住喟嘆一聲,抿了抿嘴唇:“謝謝霞姐,我……我不是躲在裏面,我看這裏面空蕩蕩的,一個人坐着休息怪可怕的,就想要到那裏面去坐坐,沒想到……”
霞姐拍拍大腿:“哎呀,你說的是,我差點忘記了,那裏面的燈好像壞了,這還沒有來得及找人去修理了。”
我點頭。
“你也是,燈壞了也就壞了,你老在那裏折騰那開關幹什麽,那‘啪嗒啪嗒’的聲音聽着怪碜人的。”
霞姐瞪我一眼,埋怨着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開關壞了,或者是不靈了。”我生硬的解釋,着,其實,你現在若是問我為什麽要那麽固執的在那裏一直按個不停,我也是搞不懂的,我當時大概是腦袋裏面發蒙了吧,或者被魇着了。
“我看啊,不是那開關壞了,也不是不靈,只怕是你心裏的某個開關壞了吧。”
霞姐看我一眼,大概是看到我臉上因為流淚而略有些髒亂的妝容,一臉的了然。
“不是,是我連續工作這麽久,突然有些累了,昨天白天沒有睡好,身體也有些吃不消。”我靈機一動,想着,不如幹脆請個假。
想想,這麽幾天來,我天天晚上陪着吳清源,被他發狠的折騰着,還要忍受着他時不時的冷臉冷眼,我覺得實在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你這是,想要回家休息,還是想要請假?”霞姐做小姐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在哪裏,對于小姐的那些心性,她當然是了解的,聽我這樣說,立馬反問我。
我一聽霞姐已經問了出來,也懶得再找其他的借口:“我身體不舒服,想請假在家裏休息一下。”
“那随你好了。”霞姐的态度突然就冷漠了下來。
我一驚,剛剛霞姐還沒有這樣的,會不會是我剛剛的某句話讓霞姐突然想起了某些已經過去了的她覺得不愉快的經歷。
我還沒有完全想通,霞姐又開始說着:
“那天的事情,你既然看到了,就算了,只是看過之後,就放下吧,別一天天的到處去說了。”
我心下一定,霞姐大約是聽一我提起回家的事情,這就讓她想到了幾天前在陸勇家裏的事情,她可能是不願意我們知道的,畢竟,她一向都是在教導着我們要對男人怎麽樣怎麽樣心狠,不要被他們的糖衣炮彈給虜獲,而此時,她自己卻是首先犯了忌諱。
如此,被大家知道了的話,她肯定沒法子再好好的管理大家。
我理解霞姐的心理,卻是不喜歡她此時對着我說話的那副表情和語氣。
很生硬很冷漠。
但是我依然應得很是爽快:“你放心,我連你說的是哪件事情都忘記了,又怎麽去跟別人提起了。”
霞姐聽我說得肯定,再加平日裏也是了解我的性情,知道我不是那種喜歡胡亂言說別人隐私的人,便揮揮手,打發我離開。
“你先回去吧,這裏的事情,反正有人。”
收到霞姐的放行,我迫不及待的鑽出了房門,逃離了這裏。
待在家裏,我自然就要對得起自己,真的在家裏好好休息起來。
早早的洗漱幹淨,就躺在沙發上面看着肥皂劇,沒想到,電話居然又響了。
我甩掉手上的葡萄,拿過手機,看也不看就接了起來。
“喬欣……”電話裏吳清源的聲音一如既往,清冷淡漠。
我皺眉,想到了是誰,只是嘴裏卻說不出來。
“怎麽,你不是想要告訴我,你其實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嗎?”
我皺眉:“吳二少,您的聲音早就已經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腦海裏,我就算是聽不出任何人的聲音,也不可能聽不出來你吳二少的聲音。”我嘴角輕勾,一抹冷冷的笑意挂在嘴角。
“我在後宮,你怎麽沒來上班?”吳清源語意簡短,那話卻是冰冷而生硬。
我一手舉着電話,一手将電視的聲音調得小了些,然後便在腦海裏面自行腦補起吳清源的話來。
老子來了後宮點你點鐘,你丫的不上班,跑到哪裏去了?
“我問你話了?”我光顧着在腦海裏面YY吳清源的話,卻忘了回答吳清源眼下提出來的問題,或者是回答得慢了,吳清源便用有些生了氣的口吻再一次質問我。
“你去了哪裏?”
我剛想要告訴吳清源,我請假了,但是,想想,我既然已經請假了,那麽這就不是在我的工作時間之內,我似乎根本用不着跟他交待我的去處。
再說,他說話的語氣,平日裏我不喜歡,得忍着,那是因為在上班,而今天,我沒在上班了,聽着不喜歡,我自然可以選擇不聽。
我直接拿起搖控板把電視聲音調到了最大。
頓時,小小的屋子裏面便充斥着很大的聲音,震得我的耳膜轟隆轟隆作響。
“喬欣,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吳清源也聽到了我這邊巨大的響動,直接沖着電話吼了起來。
我仍舊不說話。
“喬欣,你給我說話,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在哪裏陪着野男人,動靜弄大了,怕我聽到?”
我倒,我不得不說,吳清源有時候他的想象力還真他媽的很豐富。
不過也是,前幾天的時候,他正在我的身上馳騁之時,他便時有電話打進去,他不值舍得停下來,就一直壓抑着聲音,一邊運動着,一邊回複。
還有很久的時候,他還讓我含着他下面,聽他跟仇芊芊說情話。
“你自己有這些毛病,便以為這世人的人人都跟你一般嗎?”我湊在電話面前,輕輕的嗤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他可以聽到,又聽不清楚。
“喬欣,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你說實話,你在哪裏?”吳清源幾乎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我能想象得到,如果,此時他正在我的面前的話,他肯定又要朝着我撲過來,然後在我身上的某個地方,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了。
98.重回江景豪宅
98.重回江景豪宅
何淑娴罵得很起勁。
我大概知道了,她可能是因為家庭的原因,自己雖然選擇了做小姐,但是,實際上,她最恨的恐怕要數那些前來睡小姐的嫖客了。
畢竟,當年何淑娴的媽媽就是因為被何奎睡了,騙的動了真感情之後,才會想着要憑着腹中的孩子到何奎的身邊謀奪一個位置。
然後,時運不濟,自己個卻生孩子的時候,難産死了。
以至于讓何淑娴一出生就沒有了親生母親,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