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半妖小紅不想禿頭

第41章 崩塌的夢想

天氣逐漸變得燥熱起來，轉眼間就到了學卝生放暑假的時候，提姆坐在客廳裏，頭頂的三葉風扇一邊發出嘎吱聲一邊緩慢轉動，為提姆帶來一絲屬于夏季的清涼。

電視機上放着關于在芝加哥劇院上演，暑假檔期青少年組《天鵝湖》芭蕾舞劇的宣卝傳視卝頻，僅僅是片段的畫面都能感受到芭芭拉舞姿的優美。

芭芭拉真的很有天賦，關于芭蕾舞這一塊，得益于在學校作為體操校隊的得力幹卝将，芭芭拉的芭蕾舞比起大多其他團裏的人都更加特別，更有張卝力也極具魅力。

不久電卝話響起，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有些突兀，男孩拿起手卝機，接通電卝話。

是傑森，聲音聽上去有點…不忍？

「“提米…我們…我們可能沒辦法去芝加哥看芭芭拉的…演出了……”」

“唔？”提姆疑惑的發出單音節，“怎麽了嗎？”

傑森沒有時間？那傑森不會說自己。

莫不是劇團那一頭臨時換了主演？該死的，不可能吧，紐約的芭蕾舞劇團不至于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芭芭拉的實力有目共睹。

還是說是芝加哥的劇院不同意他們在裏面演出？

沒道理啊，這麽一個圈卝錢的好機會，誰會放着不要？

所以…是芭芭拉這頭的問題嗎？

“是…芭芭拉……”後面話提姆沒有說出口，主要是他的确猜測出原因或許出自芭芭拉，卻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究竟是什麽狀況，才會使芭芭拉放棄這個實現夢想的重要一步？放棄自己最愛的芭蕾舞？

傑森在電卝話裏頓住了，良久，少年用略微哽咽的聲音，對提姆說：「“她不想放棄，我們都知道這一點。只是，小醜卻把這個夢想永遠的奪走了，永遠的。”」

電卝話已經挂斷了一段時間了，提姆看着電視機上暫停播放的宣卝傳，時間簡直趕巧，就仿佛壞事一來就會不斷接踵而至。

紐約舞團緊急通知：由于主演的身卝體緣故，舞臺劇将臨時換人，對于期待芭芭拉·戈登表演的各位粉絲，舞團深感抱歉。

男孩呆呆望着電視，忽然他猛地起身，抓着手卝機一下跑出家門。

跑到大街上，提姆突然感到茫然，他撥通了芭芭拉的私人電卝話，本來想着，說不定不會接通，但撥號中的字樣一下變成了通話中，反而吓得男孩子沒拿穩手卝機，險些喪失智能機一個。

“喂，是芭芭拉嗎？”他問，有點小心翼翼的意味，更多的是關心。

「“我是他的爸爸，你是？”」

哦，是戈登叔叔！

提姆急切的問道：“戈登叔叔，是我，提姆·德雷克，我聽說了芭芭拉的事，請問我可以去看望她嗎？”

請相信提姆，他聽說了，卻不知道具體問題到底是什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男孩僅僅是以為，芭芭拉生病了而已。

男人在那頭咳嗽幾聲，聽起來像是被什麽嗆到了，過了一會，那個戈登局卝長才回應提姆。

「“哥譚中心醫院，19層8號病房。如果你想來的話，就來吧。”」

“謝謝，謝謝叔叔！”

「“我知道你和芭芭拉是朋友，《天鵝湖》的舞臺劇特等席，她一共就要了6張，忽略她說需要感謝韋恩和韋恩管家的借口，我想再除卻那兩個韋恩養子，最後一張票就只可能是給你的了，畢竟，那晚是她帶你回來的。”」

那一晚，是的，提姆與傑森和芭芭拉初見的那晚，他偷偷跑出宴會廳被父母誤認為被綁卝架的那個晚上。

說起來芭芭拉的社交圈好像也不是很廣泛，主演朋友圈都是蝙蝠家族和超級英雄那一派別的，提姆這個算是一個特例了吧。

普普通通，既不是超級英雄，也沒有什麽過人之處，甚至于在某些人看來，日子過的還有點慘。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路上花費了一些時間，總算趕到了哥譚總醫院門口。

一路狂奔到了19樓，一出電梯就在護卝士站遇到了路過的達娜。

“提姆？”

男孩臉上寫滿了焦急，仿佛一個盡量表現的開心，讓自己不會被生活打敗，卻突然得知，發生了足以令他感到害怕破卝壞幸福的事，正在試圖挽救一切的男人。

是的，這段形容很長，卻真的再貼切不過了。

提姆每天都盡力讓自己表現的足夠快樂，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沒有煩惱。

男孩單純的想，固然自己的生活發生了極大的變故，但只要他們家的日子正在步入正軌，他的朋友平安無事，自己重要的人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過的幸福，那比什麽都值得令他快樂。

他将希望寄托于僅有的幾個朋友身上，只要芭芭拉、傑森、迪克過的好，就可以了。

然而，哥譚連這麽微不足道的願望都不打算給提姆實現。

他還不知道芭芭拉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他能隐約猜測到一些真卝相邊角，牽扯上小醜總沒好事，一直都是如此。

“達娜，你知道…你知道芭芭拉·戈登…”

女人拍了拍提姆的肩膀，試圖安撫提姆那顆不安的心，“你是說那個女孩嗎？”她指了一個方向，“我知道她是你的朋友，快去吧，她需要你。”

拔腿沖向病房，男孩在門口将将停下，推開那扇醫院白色的門，入目的是躺在病床卝上的芭芭拉。

他從來沒有看到芭芭拉這樣絕望的表情，提姆本以為“太陽花”就是芭芭拉的專屬代名詞。

印象裏芭芭拉總是在臉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女孩的細心也會注意到提姆的小窘迫，通卝過一些不明顯的方式幫助自己。

“你…還好嗎？芭芭拉……”

躺在病床卝上的少卝女臉色蒼白無力，就如同病入膏肓的人那般，盯着窗外從烏雲滲透下來的陽光發呆。

她的眼眶發紅，眼睛裏布滿血絲，那種紅色，與少卝女臉上的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鼻頭也是紅紅的，臉頰兩邊還有淚痕，看樣子她哭了更久，在提姆到來之前。

她一直都沒有回話，像是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了一樣。

少卝女沒有反應，看到這一切的男孩卻不自覺眼眶濕卝潤，這樣的一幕還有哪裏不明白，芭芭拉真的失去了那個夢想，永遠的……

“我很抱歉…我什麽都不知道……”哪怕嚴格意義上這并非提姆的錯，但那種莫名的愧疚感将提姆淹沒。

恨意一時間在心裏湧起，連同哈莉姐姐的那份，提姆從來沒有這麽恨一個人過。他的朋友，這後半輩子，說不定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他能不恨嗎？

你說珍妮特嗎？那個時候沒有明确的複仇對象，男孩并不知道該去怨恨誰啊。

芭芭拉僵硬的轉動腦袋看向提姆，她依舊沒有回答，卻像是在無聲的敘述着什麽。當然這種眼神與提姆所見的死去之人充滿控卝訴的眼神不同，只是相似之處在于她們同樣沒什麽神采。

男孩再一次被芭芭拉失去了高光的眼睛震撼，他走上前去，來到病床一側，“我想，他會付出代價的。”

他用手緊緊卝握住芭芭拉的纖細修卝長的手，拿起這只手把它抵在額頭上這樣說到。冥冥之中，提姆有一種預感，這句話不出意外，一定會實現的。

走出病房不久，提姆聽到了劇烈的争吵聲，仔細聽有點熟悉，好像是傑森？

男孩悄咪卝咪的靠着牆壁前進，在拐角處停下，伸出手卝機屏幕的後顯示器去偷卝窺着拐角另一側發生的事。

這裏接近醫院的緊急通道，周圍的病房無人居住，說不準吵架雙方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在這裏讨論這種事情。

“布魯斯！你難道認為小醜能夠找到芭芭拉是一個巧合嗎？他越獄多久了？無論是誰，哪怕是你都不知道！見鬼的蝙蝠俠！你應該讓我出動！我可以幫你！我們可以一起找到小醜！！！”

傑森聲色中的憤怒，只要是耳朵、感官沒有問題，都能感覺的出來。

少年很氣憤，一方面是因為小醜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逃脫，且對芭芭拉造成了終身的傷害。另一方面顯而易見，布魯斯馬上會給出答卝案。

“你被憤怒支配頭腦了，傑森，我不會讓如此不冷靜的你做任何一次任務，就跟之前一樣，我對你的命令不會改變！”

“布魯斯！你是認為只要羅賓不再出現博加塔加共卝和國就不會追究了嗎？我們都知道這不過去自己可笑的遐想罷了，那些家夥怎麽可能就此罷休。既然出現與否都不會改變他們的态度，為什麽不能讓我為你，為芭芭拉做點什麽？！”

“不，你對此無卝能為力，小醜的對手是我。”

“呵呵。”傑森冷笑一聲，“對手，是的對手。你們是對手，能夠為了傷害彼此不擇手段的對手，他成功傷害到你了，不是嗎？我們該怎麽面對戈登局卝長呢？想想看吧，我不認為布魯斯你就像現在表現的這般冷靜，明明你比我還想找到那家夥，殺了他！畢竟，他毀了一切，他毀了芭芭拉的夢想和後半生。”

少年冷嘲熱諷的說完，轉身順着緊急通道直接離開了醫院。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料到，這會是韋恩養子傑森·陶德，最後一次出現在大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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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打卡第三十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