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半妖小紅不想禿頭

第16章 傑克爸爸醒了

迪克的出現成功的安撫了提姆的心，男孩自失去母親直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将悲傷表露。

他一直勸自己要堅強起來，不可以輕易掉眼淚，要做一個成熟的男人，以求能好好的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

只是誰也沒想到，僅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或許正是因為就是這樣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才會令人在不經意之間崩潰。

過了一會，提姆胡亂的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似乎想在羅賓面前挽回一點自己的顏面。

紅紅的眼眶，微紅的鼻尖，因剛剛哭泣而濕卝潤的眼睛，迪克得說，提姆這孩子真的長的非常好看。

不同于歐洲男性特有的長相，卻也沒有到亞洲人的圓卝潤，男孩似乎可愛的符合所有人的審美，他相信無論是什麽人，遇到提姆都會忍不住感嘆，好一個粉雕玉琢般的男孩。

提姆被盯得臉上升起一陣燥熱，他感覺迪克說不定在嘲笑他剛剛落了金豆豆，做出十分沒有男子氣概的舉動。

要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迪克是他的偶像，被偶像看到自己如此丢臉，堪稱黑歷卝史的一幕，提姆有種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的沖動。

男孩快速起身，跑到一旁櫥櫃邊的冰箱面前，“要…喝點什麽嗎？”

他打算去岔開話題，反正迪克也沒有問他哭泣的原因，那他還是就此略過，當做無事發生好了。

聽到男孩由于哭泣而略微沙啞，還有點悶悶的聲音後，迪克先是一愣，随即心疼的情緒在心裏蔓延。

“随意…”

現如今的德雷克家族早已不複從前，提姆拿不出什麽像樣的好東西去招待迪克，只好從櫃子、冰箱裏翻找了半天，拿出一罐速溶咖啡。

“…咖啡可以嗎？”他的表情有些不确定，語氣充滿躊躇。男孩在擔心迪克會不喜歡這些，有些緊張的詢問到。

他們之間怎麽了？迪克不免這麽想到。

少年自認跟提姆是好朋友，在一起懲奸除惡，消除哥譚現存黑卝暗的好友，或者說兄弟。

只是提姆表現的就像，在招待一個假如對方心裏不如意就會立刻走人的客人。他不認為兩人之間應該有那麽生疏或者隔閡。

“提寶，別這樣。”或許鳥媽媽卝的天分與生俱來，他察覺到提姆那一絲讨好和小心的意味，想讓男孩放寬心。

是的，就像迪克察覺到的那樣。男孩感覺他一夜之間仿佛失去了人生中擁有的大部分東西，他太害怕了，害怕失去迪克，失去布魯斯，失去戈蒂安，失去傑克。

就如同，失去他的母親那樣。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失去些什麽，也不清楚為何父親信卝仰的神明這般殘卝忍，将這些他曾經擁有的東西一下子從生命中奪走。

聽到迪克的話，提姆淺藍色的瞳孔閃爍着，他垂下眼睑，帶着那罐咖啡，踩上踮腳的板凳，接了一壺自來水，用勺子挖了一勺咖啡粉放入一早準備好的馬克杯裏，等待熱水沸騰。

他的沉默仿佛在無形之中感染了迪克，本來今卝晚過來看望提姆也只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決定在走之前看看提姆現在過的好不好以求安心。

這段時間迪克跟布魯斯鬧了很大的矛盾，迪克感到自己越發不受控卝制，無法操縱心中那股被蝙蝠俠的黑卝暗而引起的暴卝力。他明白身處黑卝暗必定會被黑卝暗籠罩、侵蝕，變得再也不像自己。

成為羅賓，跟在布魯斯身後行俠仗義打擊罪犯，這件事曾一度令迪克欣喜若狂。幾年卝前的他為了這個身份興卝奮的吃不下飯，他感覺自己即便是一天到晚打擊罪犯也會有用不完的活力，只要和布魯斯在一起就是天下無敵。

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快樂逐漸消失，在普通人與義警的身份之間來回穿梭，保守着秘密與他人交往，白天按部就班，晚上出生入死，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請相信迪克沒有想退出，他只是有點累，卻不至于想放棄這一切，放棄這身帶着榮譽的披風。

只是，方才發生的事終究是叫迪克忍無可忍。

他以為他與布魯斯同住一屋檐下，一同并肩戰鬥應當是最相互信任的人，卻不想布魯斯好像永遠都有無數的秘密去隐瞞自己。

暴卝力和秘密充斥于迪克的內心，控卝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終究只會傷人傷己，而無數的秘密卻是摧毀一段感情的最佳利器。

即使是出于保護，但卻将他排斥在外，最令人無法接受的是，他被排斥在外，而另一個比他後出現的助手卻在其中。

迪克承認自己的怒火中存在一定的嫉妒成份，蝙蝠少卝女很好，她很強，很聰明，也聽布魯斯的話，甚至于有段時間，迪克還對這個姐姐産生過一段暧昧的憧憬。

可，這難道就是布魯斯把計劃瞞着他實行的借口嗎？

說什麽他只是一個孩子？如果他真的介意自己的年紀，那麽幾年卝前他出道當羅賓的時候就該制止吧？！

氣不打一處來的迪克在得知這件事以後沖到布魯斯面前質問，質問他為何不願意相信自己。

理所當然的，得到的只會黑卝暗騎士的沉默。

不過這次，氣急的迪克沒辦法調整自己的心态，他直接脫卝下自己的披風，憤然離去。

火爐上的水很快就燒開了，提姆急忙把水倒進杯子裏，拿出砂糖一并遞到迪克跟前。

“咕嚕”一聲，鬧着唱空城計的肚子成功的暴卝露了提姆餓着肚子的事實，男孩紅色臉不好意思的轉頭。

迪克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櫥櫃那邊，從冰箱裏拿出幾根香腸，兩個雞蛋。

從小生活在馬戲團裏，跟着團隊裏的人四處奔波，迪克雖然不會做什麽美食大餐，但簡單的一頓料理還不至于無法出鍋。

熟練的打開竈臺上的爐火，在平底鍋裏倒入橄榄油，單手敲碎蛋殼，一套下來在提姆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看來有那麽一點行雲流水的意味。

“做的有點簡單，別介意。”

盤子裏是煎好的兩個雞蛋和兩根香腸。大概是提姆餓狠了，這份晚餐明明沒有加入其他調料，可聞起來卻香氣撲鼻，叫提姆忍不住吞咽唾沫。

“不…這已經很好了…”雖說不确定味道如何，不過盤子裏的東西倒是看上去就很誘人。

“比我好多了……”男孩低聲喃喃一句。

回應他的是迪克揉亂頭發的安慰。

“提米這麽棒，說什麽呢？”

飯桌邊是一個沾着油漬的空盤，兩個男孩子面對面坐在旁邊，經過一段時間的交談，或者說吐槽更加恰當，兩人感情似乎更加升華了。

“所以…你和蝙蝠俠鬧掰了？”提姆摸卝着手裏的透卝明玻璃杯，偷偷瞄了迪克一眼，注意着對方的情緒，這樣問到。

“啊，差不多吧，當然也可以說是我，單方面的辭職了。”

迪克現在才十二歲，提姆想不通對方離家出走要去什麽地方。回到馬戲團嗎？不可能吧，哈利馬戲團現在甚至不在新澤西州，迪克要過去找馬戲團得多久啊？再者，理查德·格雷森可是布魯斯名正言順收養的養子，他要以什麽身份回去？

顯然，提姆的擔心是多餘的。迪克早就做好了自己的打算，他想去另一座城市，去認識更多的夥伴，讓自己不至于一直局限于這樣一座犯罪之都。

“別擔心，我已經十二歲，我可以獨自打擊罪犯，也知道怎麽賺卝錢養活自己，說不定以後我會找到一座屬于自己的城市，到時候期待你的光臨。”

見迪克起身，男孩急切的追了上去，“你要走了嗎？我不認為你應該離開蝙蝠俠，雖然我尊重你的決定。”

少年打開陽臺，一腳踏在陽臺的護欄上。

“提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認為我不應該離開蝙蝠俠，但有一點我想說，我也不認為蝙蝠俠需要我。”

時間轉瞬即逝，這天提姆收到了醫院的通知，傑克醒了。

這消息可以說是自打他八歲生日以來，唯一的好消息了。

男孩興卝奮的跑到老卝師面前請假，粗略的整理了書本，帶着書包就急匆匆趕往哥譚總醫院。

這是提姆嚴格意義上第一次乘坐公交出行，之前小少爺出門都有專屬交通工具，而傑克昏迷不醒的這一個多月裏，由于住所距離學校不算太遠，男孩都堅持每天走路上下學，即便是需要花費半個多小時，也不願意浪費這兩美元。

公交車的速度不快，從東區前往老城區不光需要換乘，還要走一大截路，一趟下來折騰了将近一個小時，提姆又一次感受到沒有屬于自己的專屬交通工具，出行有多不便。

韋恩家族當年在哥譚修建了全市環線地鐵，全程下來不僅快捷便利，所需費用也不過是公交同等價卝格。

不過鑒于某些人以及東區的惡卝名，環線在布魯斯年少時離開哥譚期間被人惡意破卝壞，無法通入東區。

不僅如此，敢開進東區的車子不多，即便是公交車每天也只有兩趟。

下了車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提姆火急火燎的跑進醫院，趕在電梯關上之前鑽了進去。

男孩大膽的動作吓到了一些本就站在電梯裏的人。一位一頭橘金色長發，身穿護卝士服裝的女性吃驚的望着提姆，“嘿男孩，這太危險了，萬一受傷了怎麽辦？”

這個女人是負責照顧傑克病房的護卝士，提姆來看望傑克的這段日子裏常常見到對方，名字好像叫達娜來着？

“抱歉達娜姐姐，我就是太着急了。”

達娜當然明白提姆為何這樣着急，溫柔的笑了笑，眉宇間帶了那麽一絲珍妮特的味道。

“好吧，這次不怪你。”

電梯到了，提姆與達娜一起走了出來，走到護卝士站達娜停下了腳步。這個女人明白，病人清卝醒過來最希望見到的一定不是醫護人員，而是家人。

對于德雷克家族的事在哥譚人盡皆知，令人惋惜，德雷克夫婦之前又是多麽羨煞旁人的模範夫卝妻？

曾經有多恩愛，這個名為傑克的男人此刻應該就有多悲傷吧。

推開白色的病房大門，入目的是躺在病床之上，望着天花板發呆的傑克。

父親滿臉寫着滄桑，神态裏透露卝出一種疲憊，他看上去就像一個飽經風霜而疲憊不堪找不到一個容身之處的流浪者，憔悴的不似他記憶中身穿齊整西裝，神色驕傲的父親。

“爸爸…”男孩小聲的喊了一句，聲色顫卝抖的像是受了委屈，面前的人是除卻戈蒂安以外唯一的依靠，是他僅剩的家人。

傑克轉頭看着提姆，艱難的勾起一抹微笑，“這不是我家的小提姆嗎？長大了呀。”

作為一個在爾卝虞卝我卝詐的商場混跡多年的成年人，傑克一早看出男孩有了怎樣巨大的變化。

“爸爸…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對嗎？”

他不敢去問父母當晚離開哥譚前往阿卝拉卝伯的原因，生怕提及讓父親難過的事，令人觸景生情。

傑克有些無力擡起手，被察覺到的提姆緊緊卝握住。

“抱歉孩子，我沒能保護好她。”

這個“她”，不言而喻，他們父子雙方都明白代卝表的是誰。

看樣子并不需要任何人提及，男人一直記得自己是多麽的弱小，以至于在蝙蝠俠前來營救期間幫不上忙，叫妻子葬身在那片位于荒漠的遺跡之中。

提姆用卝力咬住下唇，用雙手抓卝住父親寬大的手掌。

“這不是爸爸的錯…”他只責怪自己貪玩，才失去了一個與母親告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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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打卡第十五天！

大家應該猜得出，達娜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