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飛翔的格雷森隕落
布魯斯叔叔good?嗯?這是什麽奇怪的問好方式?莫不是這是這幾年孩子們之間特有的新式打招呼方法嗎?
這個疑問同時出現在布魯斯、傑克和珍妮特在場三個大人心裏,細節說起來,實際上提姆這句話也不能說沒禮貌,算是在誇獎布魯斯,不是嗎?
問題是,所有人都在相互問候的時候,提姆卻突然來了一句贊美,想想就挺不合時宜的!
不過看在提姆只是一個孩子,且是這麽可愛的孩子份上,布魯斯不打算細思提姆問好的含義,一個孩子的問候能有什麽深意呢?
“嗨,你就是可愛的小提米啊,真帥氣呢?”布魯斯半蹲下來,以求跟小小一團的提姆達到平視的程度。
這個男人有種奇異的力量,被他注視着的人,會有不自覺産生一種自己被對方深愛着的錯覺。
即便是還是個孩子的提姆,對布魯斯那種仿佛自己就是對方全世界的眼神也招架不住。
傑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算是看出來了,布魯斯這趟不帶美卝人在身邊,這是趕着過來誘卝惑他家兒子呢?!
“夠了布魯斯,提姆還小,放過他!”
也不知是哪裏觸動到了珍妮特,優雅的女士捂起嘴小聲的笑了起來。請相信,絕非嘲笑,她只是特別高興,能夠看到傑克這般幼稚,如同一個孩子的玩鬧模樣。
要知道,作為德雷克家族的家主,德雷克工業的掌卝權人,傑克很多時候都只能做一個嚴肅的人,這樣放縱的不顧形象,或許從某種角度而言,多虧了布魯斯。
兩人并排而行,開始回憶起之前兒時的一些專屬于他們的趣事,到了這個時候,珍妮特亦或者提姆,任何人都無法插卝入其中,他們的快樂很簡單,也僅有對方能夠理解。
“媽媽。”
提姆小聲的叫住了珍妮特,女人停下步伐,弓下腰。
“怎麽了?提米。”
男孩望着不遠處大屏幕裏播放的畫面,興卝奮的用手指着那個方向,“媽媽,我們去看那個吧!”
珍妮特轉頭看去,畫面中的是一家三口,他們神色中蘊含的是一看便看得出的幸福。
那一家穿着配套的白色為底,藍色及金色線條勾勒花紋的緊身卝體操服。他們如同飛翔的小鳥,操縱了天空,自如的在空中靠着一條繩索飛翔。
那樣完美的轉體動作,不去參加國卝家隊可惜了?
“飛翔的格雷森啊…”珍妮特喃喃自語,這家人的名氣她早就有所耳聞。
就在珍妮特試圖找到傑克,告知愛人自己和兒子想去看空中飛人表演的時候,提姆的眼睛一亮,仿佛一只看到了蜜糖的熊,一下子掙開了母親的手,飛快的跑進了人群。
“提米!”
珍妮特環顧四周,提姆跑的太快了,猶如一只小泥鳅鑽入人群一溜煙就不見了身影。
一時間珍妮特心急如焚,忽略了男孩跑開的原因與方才想去看空中飛人表演的心情,她急切的呼喊着提姆的名字,詢問周圍的人有沒有看到提姆。
而我們一股腦跑出母親身邊的提姆究竟在做什麽呢?
他快步的跟上了一個比自己高挑的小哥卝哥,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帶着白色面具遮住上半部分容顏的小哥卝哥頗為吃驚的看着面前突然竄出來的小男孩。
“你是…你是格雷森嗎?”提姆氣喘籲籲的問道,他滿臉寫着喜悅,就像是見到偶像的粉絲。
聞言,對面高挑的小哥卝哥立刻喜笑顏開的咧開了嘴,那雙被藏在面具下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似的,勾的提姆心髒嘭嘭直跳。
當然,說不準也可能有他剛剛做了劇烈運卝動的緣故。
“我…我是提姆。”
對方愣了愣,“我是迪克,迪克·格雷森,你好啊我的小粉絲。”
提姆沒有反駁,臉紅的不像話。這個小哥卝哥的眼睛太勾人了,那雙眼睛的藍和媽媽、爸爸的都不一樣,就像是矢車菊一樣漂亮。
談話間,提姆才意識到珍妮特不在自己身邊,傑克和布魯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丢卝了。
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提姆當時就急的不行,那雙之前盛滿快樂與見到偶像激動的海藍寶石一下被沮喪及慌張覆蓋,迪克幾乎是一下子就明白提姆在擔心什麽了。
“和媽媽走散了嗎?”他這麽問着,走到了另一邊,“是那個人嗎?提姆的媽媽。”
迪克的動态視力極佳,僅僅這麽往遠處一看,就看到了正在人群裏尋找孩子的珍妮特。
實際上他們母卝子相隔不遠,也就幾個帳篷而已。但在大片大片的人群之中,就仿佛相隔千裏,短時間內居然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就在迪克看到珍妮特的同時,如同心靈感應似的,珍妮特跟傑克也找到了提姆。
德雷克夫婦各自從不同的方向向提姆跑來,為人父母的焦急寫在他們的臉上,提姆一下被兩人抱了個滿懷。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媽媽……”看到這樣的媽媽,除了道歉,提姆想不到任何能說的話。
他太不懂事了,怎麽可以就那麽從媽媽身邊跑開呢?看着珍妮特緋紅的眼眶,提姆這樣想到。
兒子的道歉叫傑克忍住了責罵對方的想法,深吸一口氣傑克半蹲下來,與兒子對視,用着迄今為止最嚴肅的表情對提姆說。
“提姆,記住,作為一個男孩子你相應的必須負起一定的責任,不可以再這樣任性了,不可以讓大家如此擔憂。”
鄭重的語氣吓到了提姆,男孩懵懂的點了點頭,卻不知這一句話困了他一生。
“沒事吧?”姍姍來遲的布魯斯打斷了這份溫情時刻,一家三口再度恢複之前的和樂融融,在珍妮特的建議下,一同走進了馬戲表演的帳篷裏。
馬戲團的表現非常精彩,提姆看的有些眼花缭亂,每個內容都是他之前這些年頭從未見過的新奇玩意。
小醜很滑稽,很搞笑。飛刀表演既驚險又刺卝激,馴獸師鞭下的獅子看的他背後發涼,潛意識感到恐懼,畏懼這草原王者的氣勢又感覺毛絨絨的好可愛。
終于,重頭戲即将開始,飛翔的格雷森,在場的觀衆百分之九十以上慕名前來,只為欣賞他們在空中飛舞的模樣。
“提姆,拿着。”坐在一旁的傑克将手裏的東西遞給提姆。
一個有些年頭卻不能說破舊的照相機,提姆從拿到手裏的那一刻就産生了愛不釋手的觸感。
“爸爸?”他不明白傑克遞給他的理由。
“這是爸爸之前還在那邊工作時用來拍攝考古發掘證據的東西,以後就是你的了。”傑克說着指向舞臺中卝央,“有些東西的美麗轉瞬即逝,而照片是一種将這種美麗瞬間保留下來的方法,試着拍一張照片吧,你或許會愛上這種感覺。”
珍妮特在一旁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傑克教提姆如何使用照相機。
“這裏是快門,這是攝像頭,把它對準自己想拍的東西,然後按下去。”
鏡頭裏的格雷森一家更加上鏡,好看的身段在空中舞動,僅僅用幾根繩子就能在空中飛來飛去,擺出各種動作,且不說,那個名字迪克的小哥卝哥年紀輕輕竟然能在空中翻滾這麽多下,簡直不可思議!
提姆心髒又開始劇烈跳動,他正在試圖去捕捉這一家最絢爛的一個畫面。
最終,當格雷森夫婦淩空躍起,抓卝住位于中卝央部位的吊繩時,他準備按下快門,但因為後排的人推搡了一下提姆,他的相機攝像頭朝上,險些落地,的虧挂在脖子上的帶子,救了相機一命。
“咔嚓”一聲,提姆還沒來得及去看自己拍下的畫面,刺耳的尖卝叫便響徹整個夜空。
“提米!”珍妮特及時的捂住提姆的眼睛和耳朵,但他隐約聽到慌亂的人群,雜亂的腳步聲,伴随尖銳的慘叫。
“媽媽,怎麽了?”
黑卝暗并不可怕,可怕的似乎是對周遭的一切一無所有,未知的恐懼占據提姆的內心,不過母親的擁卝抱是那麽的溫暖,提姆漸漸的沒有那麽驚慌了,他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沒事的,沒事的,什麽都沒有發生。”珍妮特不希望年幼的孩子記住這可怕的瞬間,那僅僅是一瞬間的悲劇,但對某些人來說,卻需要用一生治愈。
“可是…”
提姆還沒有說完,傑克催促着妻子帶提姆快點離開,走出帳篷的時候,珍妮特捂着提姆的手不再那麽用卝力,男孩得以從手指間的縫隙窺見。
舞臺中卝央是一對倒在血泊之中的大藍鳥,紅色的鮮花正在不斷浸卝濕白色與藍色交織的體操服。從高處墜落後白色的面具也被重力擊碎,讓提姆能夠清楚的看到其中一人的容貌。
那個金發的女人正用一雙空洞的眼睛凝視自己。
她嘴唇微微張卝開,好似在訴說着自己的不甘。
那是在看他嗎?
姑且當做是在看自己,死不瞑目的眼神令提姆不由得渾身一顫,寒毛豎卝起冷汗直冒。
他仿佛聽到了那個女人在對他說:為我報仇!
提姆不認識她,說不定是那個迪克小哥卝哥的媽媽……
對了,迪克!
提姆猛地回過神,這才注意到跪坐在一旁,那從面具縫隙下順着臉頰流着淚水的小藍鳥。
這一天,飛翔的格雷森,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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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打卡第八天!都沒什麽人評論呢(暴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