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半妖小紅不想禿頭

第4章 布魯斯的回歸

一場歌劇有悲有喜，一個故事中存在黑卝暗就必定存在光芒。在戲幕的舞臺上，哥譚或許就是那被黑卝暗籠罩的地方。

哥譚是一座充滿罪惡的城市，在這裏發生的悲劇概率永遠比其他任何事多。善良品德雖然美好，在此處卻不是長久之計。

因為無數的先例都告訴他們，做一個好人往往得不償失，在這座城市裏，沒有絕對是實力，你就無法去做想卝做的人，但擁有絕對實力的前提一般是，掌握這座城市的黑卝暗。

關于韋恩夫婦的例子無人不知，這個悲劇曾一時間令哥譚極具動卝蕩，因韋恩家族在哥譚所占據的地位不容小觑，每個人都企圖在這個失去了主心骨，家主尚且年幼的勢力上分一杯羹，一點點瓦解這個最大的家族。

只是忠心不二似乎該存留于這座犯罪之都，充滿罪惡不代卝表完全失去美好的品質。

在某些韋恩夫婦的朋友及公卝司忠誠的下屬努力下，韋恩的勢力得以再次穩固。卻不想，在這個時候，韋恩家族的幸存者，哪位可憐又可悲的小公子逃離了這片土地，獨留老管家一人與忠心的下屬們頂着壓力，支撐這龐大又內部腐朽的“帝卝國”。

而現在，那個被譽為“歌劇王子”的悲慘男孩，回到了這座城市。

時隔多年，曾經發生過的事仍舊叫人不禁唏噓，那樣善良的人，被自己救助的貧民殺死，這簡直是一個既諷刺又荒誕無稽的笑話。

布魯斯是傑克的小學同學，因為兩家住的近，同時兩個家族從根源來講也關系匪淺，在學校裏傑克與布魯斯幾乎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這段兄弟情在十幾年卝前中止，因為布魯斯的不告而別。

傑克可以理解布魯斯離開父母，甚至于親眼目睹父母被殺的痛苦，卻無法卝理解明明告訴自己會振作起來的人，告訴自己要變強改變這座城市，讓罪惡于哥譚消失的那個男孩，為何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這座城市，離開了他們？

傑克與韋恩家族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也是熟識，他看到過管家由于布魯斯的離去唉聲嘆氣，擔憂對方在外的生活。

愛護家庭的傑克理解不了，再大的痛苦也不是逃避能夠解決的，布魯斯不應該這樣對待愛他的人們。

無論是阿爾弗雷德亦或者目前韋恩的CEO盧修斯·福克斯，他們都是真心對待布魯斯的啊。

當然，這些話也不便言說，再者現在是一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也不應該說一些煞風景的話，破卝壞迎接布魯斯回歸的快樂，不是嗎？

“好久不見了，布魯斯。”

這句話被傑克說的有些生硬，請原諒這個男人，這兩個好兄弟确切的說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面了，過往的交情随時間淡忘，到了如今只是餘留些許的惆悵和無法言說的生疏。

然而事情似乎并沒有人們所想的那般尴尬，布魯斯轉身看到傑克的瞬間，臉上露卝出了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那甜卝蜜的猶如剛剛用工具榨出來的蜜糖，除了甜也只剩下甜了。

這沒什麽，這本應該是很正常的事，不過這個表情出現在韋恩家族的這位遺孤的臉上顯示不正常！

十幾年卝前還郁郁寡歡，十幾年不見卻變成這幅模樣？傑克不敢想象，布魯斯在這十幾年間究竟經歷了什麽，也不敢相信，露卝出這般沒心沒肺的笑容，懷抱美卝人的男人，是他最正經的好兄弟。

“哦，我親愛的兄弟，好久不見了呢。”

這就像是同愛人在枕邊說話的語氣算什麽？這真的是布魯斯嗎？

忽略布魯斯的語調，傑克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你這些年到底去哪裏了？”

有一絲質問的語氣，這份心情源自于傑克自認雙方多年的友誼和信任，以及對布魯斯不辭而別的憤怒。

“不說這些好嗎？親愛的，今卝晚只要開心就好，我已經想通了，不會再走了，畢竟這是我出生的城市啊。”

對方的一舉一動、所有的神态表情，好像都在向傑克間接說明布魯斯不再是曾經他認識的那個人了。

傑克不露神色的穩定心神，成年以後當上了德雷克家族的掌卝權人，傑克也明白一個男人有非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

他不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露卝出不合禮儀的表情，亦或者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

“我結婚了。”傑克定神後，這樣說到。

男人的表情些許深邃，一瞬間好像想到了很多。男孩子之間的友誼是一種奇怪的東西，他們當年是一起扮演“超級英雄”打小怪獸和壞人懲奸除惡的好朋友，如今一晃而過，兩人都已然成年，布魯斯失去了雙親，傑克結了婚，父母因病去世，一切好似都在說明什麽叫物是人非。

布魯斯垂下眼簾，鋼藍色的眼瞳在閃爍，片刻恢複正常，那臉上過分甜膩的笑容變得柔和了起來。

“嗯，恭喜。”

兩人從無話不談的兄弟變成如今的模樣，其中或許有時間在作祟，但具體原因只有雙方自己知曉。

秘密，有時候是毀掉一段感情的最佳利器……

燈火輝煌的大廳，身穿華貴服裝的人們伴随悠揚的音樂翩翩起舞，提姆擡頭望着母親與他人交談，不時用小巧的貴婦扇遮住下半部分的臉龐，盡量小聲的笑着。

小男孩感覺無趣極了，本來被珍妮特放在椅子上的他松開了抓着母親裙角的手，偷偷跳下椅子，步伐輕卝盈的不似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利索的轉身跑進了另一簇人群之中。

不遠處的戈蒂安眼神一暗，金栗色的眼中射卝出一道寒光，那光轉瞬即逝，不過一兩秒，他又變回了那個英俊帥氣的管家先生，就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

小提姆順着如雪白的玉質階梯跑到了一樓，小短腿沒有停歇的左轉右轉，一股腦的跑到了花園。

韋恩家族的花園與德雷克終究不同，如果說幾年卝前大婚翻修過的德雷克大宅是現代的裝修風格，那韋恩就是保持了當年的古樸，将曾經仿若吸血鬼城堡的風格保存至今。

男孩左右看看，被橘黃卝色的燭卝光照射的花朵在外人看來帶着某種詭異，可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年幼的孩子往往對可怕沒有一個固定的概念，提姆不覺得這昏暗的環境有什麽可怕之處，反而覺得夜風非常舒服。

他蹦蹦跳跳的在花園裏刻着特殊紋路的地面上跳動，不時開口說話，開心的發出笑聲，然而實屬詭異的是，他的身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

“伊，今天的宴會真的好無聊喲，那些阿姨說的東西一點都不好笑，可是媽咪卻笑的那麽開心，好奇怪哦。”

在提姆眼中，虛空上有一個與常人相比略微淺色的小男孩浮在空中。

“大人都是那樣的，不想笑卻不得不笑。”

聞言提姆停下動作，他擡頭望着伊，“那我不想長大了，做大人一點都不好，我想可以想笑就笑，不想卝做不願意做的事。”

“可是人總會長大的，提。”

“真的嗎？”提姆看向月光。

“說不定這個世界上存在讓人長不大的魔法，可是我們又不會魔法。”

“誰知道，說不定過幾天我就收到霍格沃茲的入學通知書了？”

“拜托，你才幾歲啊，怎麽可能啊，提。”

“那好吧……”

看出提姆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伊反而着急了，“提你生氣了？別不高興啊！”

“我沒有生氣…”

小卝嘴一嘟，誰也不愛，這還說沒生氣？別人信不信伊不知道，反正他沒信。

“喂，提，我帶你出去玩吧？去我之前去過的地方！”

這倒是引起了提姆的興趣，小男孩擡頭眼中帶着躍躍欲試的興卝奮，只是轉瞬之間，他轉頭望向傳出音樂的二樓，這種躍躍欲試便漸漸變為猶豫不決。

伊一鼓作氣，認為這個時候就應該做一個推動提姆的助力，“有什麽好害怕的，宴會要12點結束，我們在這之前回來不就行了嗎？”

“唔…你确定不會被媽咪發現？”提姆煩惱的撓了撓下巴，“媽咪可能會不高興的……”

“不會的，哪裏我熟，不會迷路。快去快回阿姨就不會發現了！”

本來就有出去玩的欲卝望，提姆聽伊這麽一說，被慫卝恿着，也就抱着僥幸心理的同意了。

“那好，我們快點走吧！”

跟在伊的身後，翻過一叢叢花園觀賞植物，來到莊園後方。提姆看了眼面前這幽深的枯井難得緊張的吞咽了唾沫。

“伊…你确定走這裏沒問題嗎？”

“當然，提你就放心的跳下去吧，不會有事的！這可是出去的最佳出口！”

半信半疑的小提米很少去懷疑朋友存在謀害自己的心思，值得慶幸，伊的确沒有傷害提姆的想法。

枯井由圓石打造，表面光滑且幽深，對于一個成年人尚且難以攀爬更何況是一個孩子呢？

不過提姆沒有思考過類似的問題，說不準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出不來的可能性。

順着岩壁慢慢滑落至底部，提姆在原地呆愣了一會，等勉強适應了黑卝暗的環境，能看到底下的通道後，提姆跟着伊深入其中。

才走了不到百米，耳邊細碎的聲響逐漸發大，提姆能感覺到有什麽正在逐漸的靠近自己。

那種煽卝動翅膀的動響越發明顯，不一會他看到一大片烏雲向自己襲來，伴随齧齒動物尖銳的鳴叫，提姆吓得用手捂住耳朵，蹲了下來。

你不能指望一個孩子有足夠的勇敢面對這片未知的黑卝暗，特別是父母并不在他的身邊。

伊貼在提姆身側，安撫着男孩受到驚吓的心靈，“別怕別怕，提，這只是一些蝙蝠。”

提姆摸了摸眼角的淚水，不願意讓朋友認為自己是一個嬌氣包。“我沒有怕，就是…太突然了，就算是大人也會被吓到的！”

“你确定？”

黑卝暗中的是什麽？

是未知，是無端的恐懼。

正是因為無法看清，人類才會産生恐卝慌的心理。伊明白這些，可是作為一只幽卝靈，他做不到改變提姆的體質。

“要不回去吧？提……”

“不，都走到這一步了，我才不會放棄！”

該說什麽呢？感嘆提姆堅持的品德？伊無奈的笑了笑，“那提相信我嗎？”

“嗯，相信。”

“好的，接下來伊要和提玩一個游戲。閉上眼睛，聽伊的指揮，伊帶你走出這個洞窟，好嗎？”

漆黑的地卝下世界沒有一絲光亮，提姆只能看到微微散發光芒的伊站在自己的身邊。

男孩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好。”

幽卝靈男孩輕飄飄的雙腳落地，牽起提姆溫暖的小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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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布魯斯：剛剛回家不久，還沒來得及完善蝙蝠洞就被偷家了？？？

提姆：給嘿！

托了打卡！今日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