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探親
大年初一的早上,當我睜開眼時,發現劉映杉好像已經盯了我很久。
“你不好好睡覺,總盯着我幹嘛?”我伸手撐開他放在我面前的臉,說道。
“想你了嘛。”劉映杉笑笑。
“神經病啊你,我就在你旁邊呢。”我扯了扯被子幫劉映杉把露在外面的手臂遮住。
劉映杉也順勢抱住我,說到:“你在我也想啊,這是我跟你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我太開心了,都舍不得回去了。不然明天你跟我一塊兒回上海,我們直接告訴我媽。”
我習慣性抱住他,跟他耍賴:“算了吧,我還想多開心幾天呢,大過年的,這個事是急不來的。”
“今天要去拜年嗎?帶着我嗎?”劉映衫親親我問道。
“中午跟舅舅他們吃飯,你已經見過了,然後下午去看我爸,完了晚上堂哥約我出去,你要一起嗎?”
“當然要,馬上就要分開了,我得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才好。我呀,巴不得你上廁所都能跟着,還可以幫你拉拉鏈,提褲子。”
“大清早能別惡心我嗎?”我表示嫌棄,然後又抱着他睡了過去。
吃過午飯還是劉映衫跟着我去了我爸家,暑假的時候劉映衫陪着我回來過一次,所以跟我爸也算是打過照面并不太陌生。
雖然知道我跟我爸的關系并不太好,但是劉映衫的家長政策卻是照樣實行的滴水不漏。
“叔叔好,新年快樂啊,這是給你跟阿姨帶的東西,都是我們那兒的特産,您試一試。”一進門劉映衫就擺出了一副謙卑的姿态。
我爸也難得看在劉映衫的面子上給我露了個笑臉,“小劉來就來,還帶什麽東西,叔叔這兒不知道你要來也沒給你準備什麽。俞思齊你也是你朋友來家裏了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是我自己加班沒買着回去的票才跟着思齊過來的,臨時決定的也不能賴他。再說了,我一個大小夥子,哪兒用得着什麽東西,叔叔您別忙活了,我跟思齊就是過來看看您。他這上了學常年也沒時間回來,但是心裏還是念叨着您呢,所以特地讓我跟過來跟您多說說話,聊表孝心了。”劉映衫的套詞兒那是一串一串的,說起來都不帶打岔的。
“他,不氣死我就是好的了,還指望他回來表孝心。我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小劉你不用幫他說好話,你看他那個樣子,從進門到現在連叫都沒有叫過我一聲。”我爸順着劉映衫的話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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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爸爸的關系原本就不好,自從奶奶那件事情之後,兩個人更是沒有什麽話說了,平時打的本來就不多的電話,現在已經是更加少,所以一下子回來拜年,倒确實有些尴尬,反而劉映衫更像是這個家裏的人。
“哪裏有了。叔叔那是因為我太熱情,所以思齊才沒能插上話。對吧思齊。”劉映杉給我個眼神我知道他是想給我個臺階下,趕緊抛開了心中那些小九九,應承到:“對,你們一進門就開始說話,我哪裏插的上嘴。爸,您最近怎麽樣啊?”
老爸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一些,還是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好,還沒有被你氣死。”
這一句噎的我不想說話,劉映杉趕緊接過話題:“叔叔,你看思齊說你愛抽煙,這是他特地找我讓朋友帶的,我們那兒的特産煙,川內沒有的,您快試試。”劉映杉說着從帶來的那堆東西裏拿出一條煙來,扯開之後,順勢遞給我爸,還恭恭敬敬給他點上了。
老爸不喝酒,但唯獨抽煙這一口卻是無論如何都放不下的,所以抽到讓自己心滿意足的煙,對我的怒氣自然也是消了一些,緩和了自己的語氣說到:“過年一頓飯都不回來吃。大年三十沒來,今天中午也不來,你要曉得雖然你現在跟了你媽,你還是姓俞。”
“知道了,這不是回來了嗎,下午陪你說話,晚上正好跟你們一起吃飯了。”我順勢拉着劉映杉坐在沙發上。
“你坐下來幹什麽?人家小劉是客,你不去看看冰箱裏面有什麽水果,給人家洗點兒過來。還有廚房櫃子裏有一件六個核桃,還有酸奶那些,去拿出來給小劉喝。”嗯,這就是我的父親跟母親,面對劉映杉那貨的恭維完全不記得自己的親兒子是誰了。
正當我一臉懵逼地起身準備去給劉映杉洗水果的時候,那個心機婊卻跟我一起站起來了。
“思齊,你把水果拿出來,我去洗就成,你坐這兒好好跟叔叔聊聊。這麽久沒見了,肯定很多話想說。”
我更懵了,心說劉映杉你丫兒想掙表現也不能如此坑害我啊,我爸本來就覺得我一無是處了。
果然我爸看向劉映杉的時候是一臉欣慰,到我這邊,就成了接連搖頭。
“你看看人家小劉,人家爸媽才是有福。”
我只能扯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臉:“那是你沒看到他在家的時候。我去人家裏當客人,人家也會說我好。”
在劉映杉的陪伴下,我跟我爸終于度過了一個不那麽尴尬的下午,五點半左右,老爸收拾了東西,帶着我跟劉映杉去小姑家吃飯了。
“哎呦,思齊回來了哦,真的是稀客稀客,我就說我昨天晚上是夢做好了,今天哪個貴客要登門,原來是你啊。”一進門迎接我的照樣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嘲諷,也不知我是哪裏做的不好。劉映杉大約是怕我脾氣發作起來,伸手捏了我的肩,但是我哪裏會被這種話打倒,依舊面不改色的一一跟我的好親戚們打了招呼。
“大姑好,大姑父好,二姑,三姑,小姑好,姑父們好。這是我朋友劉映杉,在這邊加班沒買到機票回去,跟我回來過年。”不想跟她們争論,幹脆推出了劉映杉做擋箭牌,果然他們的表情都好了許多。
有劉映杉的存在,我終于成功地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全家人奮力套出了劉映杉的家底,覺得我能認識這麽個朋友簡直是三生有幸,碰巧我小姑還有個待字閨中的小女兒,正好還在讀大學,整個桌子上除了劉映杉跟我,其餘人都覺得兩人簡直是天生一對。不過幸虧如此,這是我這麽多年來在這個家裏吃過的最飽的一頓團圓飯,畢竟大家因為劉映杉對我的态度也漸漸和善起來。
晚飯吃過,應堂哥的約出去跟他打麻将,劉映杉自然也是跟着。臨走時,我的小姑神神叨叨地讓她女兒,比我小一歲的妹妹也跟着,還千叮萬囑讓我好好照顧劉映杉跟他女兒,我白了劉映杉一眼,示意他自己要懂得收斂才好。劉映杉攤手示意自己也是無奈。
到了牌桌上,那個才是真的尴尬。首先打麻将只需要四個人,而我們有六個人,劉映杉跟小妹說了不打,就在旁邊看着,人數上倒也不算什麽。尴尬的地方在于劉映杉坐在一邊看我,而小妹則坐在堂哥旁邊,兩個閑人碰巧坐到了一起,以至于前半場劉映杉都處于被搭話的狀态。其次,也是比較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忘記跟我堂哥說我已經跟劉映杉在一起了,而堂哥也是自前年為我找對象失敗的事耿耿于懷,所以那一年我的相親對象又出現在了我的牌桌上,跟我打對家,低頭擡頭都能看見他眼中流露出的暧昧之色。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前半場我輸的之慘痛,讓人不能忍受,所以下半場幹脆換人,劉映杉上場,而我坐在了他的旁邊。
我像是王母一般隔斷了劉映杉跟小妹之間的聯系,順便在跟劉映杉換位置的時候拉了他的手,撒了個嬌,對他說:“打牌手太冷了,你摸摸。”
劉映杉自然是心領神會,在上場前捧了我的手哈口氣搓搓,并一臉寵溺地說到:“要是怕冷,就揣我兜裏捂捂。”
當時我們的房間空調開的是二十八度,而我們房間的溫度是二十六度,說手冷,完全就是在扯犢子,然而這已經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明白我跟劉映杉的關系,并為此東想西想。結局就是我跟劉映杉最後又成了這場牌局的大贏家。
晚上回家的時候,為了防止劉映杉提起我的相親對象,我先發制人問道:“你丫是不是存心想讓我家人給你介紹一個啊?太過分了,問什麽都說。”
“領導,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什麽都說那是為了給你掙面子啊,你看他們後來對你多好,是吧。”劉映杉拉着我的手,使勁兒往他兜裏揣。
“得了吧,最後還不是讓我小姑給盯上了,想讓你做她女婿。”我揶揄他。
“他想也得我同意啊,現在這個年頭可不興包辦婚姻了。我的心裏那是只有領導一個人的位置,其他的就算是天仙我都不待見。再說了,你妹長的還沒你好看呢,你在我心裏啊,那就是獨一無二的。”
我一笑:“算你丫眼光好。”
劉映杉忽然捉住我,目光如炬,說到:“領導,我這情況都交代完了,你也給我交代交代今晚坐你對面的那位,明着暗着給你傳遞愛的信號是怎麽回事?”
我試圖甩開劉映杉,然而他抓的太緊,假笑兩聲:“那是個誤會。”
當然這樣的借口顯然不能讓劉映杉滿意,所以最後的結局就是當街讓劉映杉按着親了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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