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外面這麽冷,三哥的衣服麽扔進洗衣機裏随便洗下好了。”陸可非看不過去,便善意的提醒起來。
“哦沒事,我洗下很快的。”許諾看出面前之人的善意提醒,眼下說時也沖陸可非抿嘴淺笑了下。
陸可非腦海裏還是許諾那會在包廂裏對着厲寅北神色冷冽的樣子,這當會她這麽展顏一笑,他倒是也看得心頭一愣。
怪不得能讓三哥上了心。
陸可非心想道,他正要挪腳進去時,視線裏忽然帶到睡袍上的一灘血跡。
陸可非的大腦再次地震了下。
“三哥最近沒出啥事吧?”陸可非當然不會腦洞大開到以為是厲寅北來了大姨媽,眼下跟着關切的問道。
“我不是很清楚,應該沒什麽事吧。”許諾被問得一臉的茫然,繼續如實應道。
“哦,那就好。”确定了厲寅北不是受傷出血沾上去的,陸可非的大腦裏立馬開啓了少兒不宜的畫面。
話說那神馬的也不至于那麽劇烈吧!
咳。。。。。估計是三哥單身這麽多年,禁。欲太久了,沖動之下。。。。。咳。。。。。。陸可非不着調的想着,随即就邁開長腿朝裏面走去了。
剛走到客廳裏,陸可非就被一股濃郁的香味吸引住了。
虧他還以為現在就厲寅北孤家寡人的可憐,沒想到人家吃香喝辣的可是爽翻了。
他惦記着今天的日子特殊,怕厲寅北一個人在家無聊,特意巴巴的開車過來喊厲寅北到他家吃飯去,來晚的話估計厲寅北就要被靳斯南給喊走了。
陸可非聞着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正好肚子也有點餓了,便循着香味朝廚房間走去。
那瓦罐上已經在噗嗤噗嗤的冒着熱氣,走近了些,那湯的香味愈發撲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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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可非一時好奇心重起來,便伸手去掀了瓦罐的蓋子起來,未料到裏面居然是只肥碩的大甲魚,那湯水已經鈍的有點乳白色的了。
看着就覺得美味的可以。
陸可非知道厲寅北的體力,依着他那樣健碩的身子,還需要補腎。。。。。。這絕逼不科學吧?
當然,有時候,這種事情也是難說。
陸可非心頭為厲寅北默默的點了個蠟,這才從廚房裏退了出來。
随即心情愉悅的打電話給厲寅北。
“三哥,你去哪了?”陸可非笑意滿滿的問道。
“我在健身室裏。”厲寅北此時正好跑了日常功課,二十公裏的裏程跑下來,他控制的再好,那氣息還是有點紊亂喘氣的。
這又是甲魚湯補身又是健身的,為了和。諧大業,陸可非覺得厲寅北的确是夠拼的,眼下繼續無比愉悅的問道,“晚餐我要不在你這裏将就下得了。”
“依你妻管嚴的德行,不回家吃晚飯還是先和弟妹報備下吧?”不知為何,厲寅北今天一接到陸可非的電話,就覺得他怪兮兮的,不過他這人倒是言辭犀利慣了的,眼下專挑要緊的說。
果然,被厲寅北這麽一戳穿,死要面子的陸可非無端幹咳了下,還是繼續打腫臉充胖子的應道,“我家裏向來是我說了算的,一頓晚飯而已,當然用不着報備了。”
“這樣——也行,我先去沖個澡,待會就下來。”厲寅北說完後就挂了陸可非的電話。他在健身室離樓下這邊離的遠,自然聞不到樓下的湯味,挂了電話後就大汗淋漓的朝浴室那邊走去了。
待會還得去超市裏采購下食材,厲寅北一邊走着腦海裏想道。
陸可非看了下被按掉的電話,想了想,他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滾滾震驚之情,撥了個電話給靳斯南。
“到哪了?”陸可非問時嘴角還是忍不住繼續抽動了起來。
“你今天怎麽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弟妹今天給你什麽甜頭了?”靳斯南一接起陸可非的電話,自然也聽得出他在電話那邊歡快的很,他就主動腦補了陸可非春。心。蕩。漾的表情,一針見血的問道。
“咳。。。。你這說得什麽話,我像是那種經不起誘惑的人嗎?我才不像你妻管嚴的,出個門都要和嫂子報備下。”陸可非随口挪用了下厲寅北的句式。
果然他這麽一說,電話那端的靳斯南約莫是被戳中了痛處,頓了一秒後立刻無動于衷的接道,“我家裏向來由我做主,出個門而已,哪裏用得着報備。”
看來,在家裏的地位都是差不多。
光聽這雷同的語氣,陸可非心頭就了然了。不過他關心的才不是這件事,他關心的可是厲寅北的終身大事。
一想到這,陸可非倒是不計前嫌的說道,“斯南,我今天先到這邊,你猜我看到什麽了,三哥居然有嫂子了也不告訴我們這幫兄弟,害得我們瞎操心以為他要打一輩子的光棍!”
“老六,今天不是愚人節。”靳斯南語氣淡然的應道。
“斯南,我真不是和你說笑的,我過來的時候,嫂子正在給三哥手洗——內褲來着,而且廚房裏還炖着熱滾滾的甲魚湯,你說,這不是嫂子還是什麽?虧得我們把三哥當兄弟,他有嫂子了居然藏得這麽好,實在是太不仗義了。我們今晚偏偏就在這裏吃飯,看他能怎麽藏。”陸可非無比篤定的分析起來。
當然,在他那粗神經的概念裏,看到許諾居然給厲寅北都手洗了睡袍,那麽內褲神馬的應該也是一樣的待遇,眼下和靳斯南彙報時,一順溜就說成了內褲。
果然,聽到這樣屬實的消息後,饒是向來沉穩的靳斯南也是不可思議的感慨了下,下一秒就附和道,“那行,晚飯我們就在三哥這邊吃吧,待會順便幫三哥觀察下他以後的家庭地位。”話說這已婚男人其實最關心的莫過于此了。厲寅北雖然還沒結婚,以他們作為已婚男人的寶貴經驗來看,這點可是至關重要的。
“有道理,那我打個電話給靜怡說下,你也打個電話給嫂子報備下吧。”
“恩。挂了。”
兩人幹脆的挂了電話,之後才不約而同的想到某件事,方才的最後一句似乎微妙的暴露了什麽。
不過兩人都差不多,也就無所謂了。。。。。
靳斯南開到厲寅北這邊住處的時候,許諾剛把厲寅北的睡袍洗好,那睡袍沾水就變得很重。許諾用手費力的擰絞了幾下後才放進旁邊的洗臉盆裏面去。
她正要端着裝了濕睡袍的洗臉盆朝裏面走去,靳斯南早已大步走過來,禮貌的說道,“嫂子我幫你拿進去吧?”
“啊!不用了!謝謝!”許諾立馬條件反射的拒絕道,又看了眼面前的靳斯南,似乎覺得在哪裏看到過。她自己顧着思考去了,甚至都沒有去努力分辨起靳斯南方才那一聲“嫂子”的突兀之處。
靳斯南人高手長的,輕而易舉的就從許諾手上拿走了洗臉盆。
而陸可非方才挂了電話後,他是認真的考慮今晚在這裏隆重的吃一餐的,立馬就進去廚房裏操刀起來了。
這婚後幾年了,他也早已由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總裁變成了家庭煮男。
進去後看到角落裏還有一大袋的食材,講究養生的陸可非覺得晚餐應該葷素搭配,再着急補身子也不能光吃甲魚湯!
于是,在接下來短短的十幾分鐘內,他又火速動手炒了兩個蔬菜。
當厲寅北洗好澡神清氣爽的從樓梯上走下來,就看到了樓下客廳裏無比神奇的畫面。
靳斯南的手上托着一個洗臉盆,那裏面放着的——好像是他的睡袍?
而陸可非西裝筆挺的,手上正端了盤小青菜出來朝餐桌那邊走去。
兩人怎麽看怎麽違和。
“三哥,衣服洗好了。”
“三哥,菜好了,可以開飯了。”
兩個大男人看到厲寅北後,不約而同的開口說道。
這副殷勤的樣子,厲寅北甚至都有種錯覺平日嘴賤的兩個人今天是特意過來給他慶生來了。
可惜,今天不是他生日。
“你們——”厲寅北一邊朝下面走過來,說時也是一臉不解的望着樓下的衆人。
他也沒想明白目前這狀況的由來。
“三哥,你下次不要讓嫂子在外面手洗了,大冬天的太冷了。”
“三哥,嫂子炖的甲魚湯我嘗過了,味道很鮮美,你真是太有口福了。”靳斯南和陸可非一前一後的開口說道。
“啊!我不是你們的嫂子!你們喊錯了!”許諾一聽,立馬反應過來面前這兩人是誤會她和厲寅北的關系了,眼下面紅耳赤的否定起來,一邊還朝兩人極力揮手起來,目光之餘又是朝厲寅北不安的望了過去。
畢竟,她也不想厲寅北誤會是她讓眼前的陌生人開口喊嫂子的。
結果,她那羞愧尴尬的神情落在靳斯南和陸可非的眼裏又成了另一番意義。
三哥沒發話承認,嫂子居然聽話成這樣,心甘情願的做他背後無名無分的女人。
靳斯南和陸可非再次覺得,沒想到厲寅北在馭妻方面的能耐,實在是要高出他們倆一大截。
這麽一想,兩人又肅然起敬的朝厲寅北多望了一眼。
“她不是你們嫂子。”厲寅北說時已經走到靳斯南面前,接過他手上的洗臉盆朝邊上一放,無比淡然的應道。
厲寅北都發話澄清了,邊上的兩個大男人臉上配合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心頭還在暗搓搓的想道: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裝?有意思嗎?
厲寅北也沒想明白許諾怎麽會好端端的跑去買甲魚炖湯,他便開口問道,“怎麽去買甲魚炖湯?”
都到這個份上了,邊上還有兩個嚷嚷着說要留在這裏吃晚飯的陌生人盯着,許諾怎麽也說不出口這湯是為了給化療的許薇薇補身子特意熬的,想了下就硬着頭皮應道,“我聽你說不喜歡吃外面的菜,剛好回來路過超市,順便買了點菜回來。”
“做菜挺麻煩的,辛苦了。”厲寅北點頭應道,他知道許諾這人要強慣了不喜歡占便宜,估計是覺得白住在這裏過意不去才專門買菜做飯的,聽了之後也不覺得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結果,兩人這樣一應一答的落在靳斯南和陸可非的眼裏,覺得面前的兩人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秀。恩。愛。。。。。
作者有話要說:兩個幫倒忙的家夥不會白吃甲魚湯的哈哈,厲先森下章會還回去滴
ps:親們今天不更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