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渣都混得很慘
曲教授是個學癡，不太懂社會上那些手段，所以，明明是很好的項目卻處處受挫，自己的組員被挖走了，數據被曝光了，差點因此身敗名裂。後來他學乖了，誰也不相信，在實驗室裏安裝了大量的監控設備，給每一位新來的研究生都加重了保密條約，一旦你洩密那就不好意思了，支付天價的違約金吧。
看似不通情理，其實也是沒辦法，誰讓他傻呢？
名聲壞了以後來他實驗室的人不多，也沒有商人願意投資，就在這種捉襟見肘快卷鋪蓋回家的關鍵時刻，以前的學生給他介紹了一位女明星。
周日的天氣有點冷，風很大，帶着“哦哦哦”的聲音呼嘯而過，刮得路人行色匆匆，青絲滿天飛，像金毛獅王似的。
容顏坐在化妝臺前，将頭發紮成一個大丸子，金淑覺得差了點什麽，拿起一條嫩黃色的發帶纏在丸子裏。如此一來，既美觀又不會太單調，和淺白色的衣服很搭。古懿拿起香水往容顏手腕上噴了一下，味道清淡，十分好聞。
哭笑不得的容顏道：“……你們幹嘛呢？”
金淑溫柔的微笑。
古懿認真的道：“一開始我不懂金姐為什麽天天圍着你轉，現在懂了，”話落，她拿起一對珍珠耳釘：“小姐，這個美！”
“還是羽毛吧，”金淑拿起另一對耳環。
被兩位小姐姐寵的容顏拿起一對小巧的燈籠耳墜：“我戴這個吧。”
30分鐘過去了，鏡子裏的容顏精致美麗，這哪裏像談生意？更像去相親。
柏和定了雙鶴樓的包房，曲教授早早就到了，一杯杯的喝水，緊張的渾身輕顫。他怕自己不會說話，得罪人，還把整個實驗裏最帥最油嘴滑舌的人帶來了：“小舟，無論如何一定要拿到資金！”
“我會努力的，教授放心！”
“放心？”教授又喝了一杯，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小和說了，只有百分之30的機會，對方是大公司的千金小姐，懂行的。”
“您太緊繃了，不如我等在這裏您出去透透氣？”
“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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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教授剛走十分鐘，柏和帶着容顏到了。當寧舟看清“大小姐”的容貌時微微一愣，不自然的站起身：“你好，我是曲教授的學生寧舟，他去前臺了馬上回來。”
“你好，”容顏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似曾相識。坐在柏和拉開的椅子上，容顏笑盈盈的道：“謝謝。”
“還這麽客氣，當初在《戀愛告白》上我們可是最佳搭檔呢！”
“是啊，日子過得真快，”容顏察覺到目不轉睛的視線，轉頭看向陌生青年：“你看過《戀愛告白》嗎？”
“我是個科研蟲，除了各種各樣的論文，很少關注其他的事，”為了不讓氣氛冷下來，寧舟自黑了一把：“要不是老媽提醒，我都忘記自己的生日了。”
柏和與容顏笑了，如此兢兢業業，出成績是遲早的事。
咯吱一聲，有位五十來歲的男人推門而入：“哎呀，你們來啦！”
柏和立刻站了起來，為雙方熱情的介紹，互相握了握手再次落座。寧舟給大家倒茶水，英俊的臉上挂着淡雅的笑，動作娴熟，賞心悅目，不像普通的研究員。
“這是我連夜準備的資料，您看看。”
“曲教授，叫我小顏就可以了，”容顏伸出雙手去接。
她的禮貌重視，宛如一針強心劑般增加了曲教授的信心，擡起腳，踩了踩寧舟的腳。
寧舟暗暗嘆氣，心想老師啊，人家還沒開口呢，你就把底牌先給出去了，還怎麽談？拿血書要價嗎？
“容小姐，資料裏有很多專業術語，”寧舟言簡意赅的解說，包括當初為什麽研發新型晶體的理由。加入這種化學晶體後，塑料管會更持久，更耐用，最重要的是不含有害物質。一旦其他材料有問題，遇到融化的晶體顆粒顏色會發黃。也就是說無法冒充，以次充好。
厲害了！
容顏仔細的看一遍資料，不懂就問，明白了東西的價值。反過來，市場上還有很多其他産品，開發商不一定非得用含有晶體的材料。但容顏還是決定投資，一來，柏和給她交過底，有利可賺；二來，若容顏買房子的話肯定選擇無害材質。
現在人的生活質量越來越高，不怕貴，就怕你的東西不好！
“我覺得曲教授的項目不錯，”容顏真誠的說完，語氣一轉：“但我有一個條件。”
心裏七上八下的曲教授抿了抿幹澀的唇，難道又是那些霸王條約？高剝削？捏緊手裏的杯子，沒有退路的曲教授勾起嘴角，勉強的道：“你說說看？”其實哪怕血本無歸也得繼續，有了名氣，別人才會願意投資，不然，只能回老家種田了。
容顏婉轉的道：“我爸總覺得女兒太漂亮，出門容易吃虧，所以……他派了很多保镖給我，要是曲教授不嫌棄的話，能不能幫我分擔分擔？”
哈哈一笑，監管不善的曲教授激動極了：“沒問題！樂意至極！”
寧舟目光閃爍，看她游刃有餘的拿下曲教授，那信心滿滿的樣子，和以前的感覺判若兩人。
雙方談妥了，簽合約，吃飯，打錢，痛快的容顏一氣呵成！
曲教授和寧舟送貴人到飯店門口，柏和的車在左邊，容顏的車在右邊，寧舟對滿面紅光的老師道：“我送她過去。”
“應該的，”曲教授拍了拍學生的肩膀：“記得嘴巴甜一點。”
“好，”寧舟快步的跟上去。容顏正在和旁邊的女人說話，态度親密，還挽住對方的胳膊撒嬌。過了這麽多年，她還像小時候一樣嬌憨，可愛，只對親近的人放松警惕。如今，她成熟穩重，已經不是記憶中的小女孩了。
真的……全忘記了嗎？寧舟對着馬路對面高喊一聲：“小年糕。”
什麽？
金淑、古懿、容顏齊齊的轉頭。
“不好意思，看見一個熟人！”寧舟掏出名片，遞給古懿：“老師熱愛研究，經常廢寝忘食，若聯系不上他的話可以找我。”
古懿收下名片，容顏深深的看了眼他：“好，再見。”
“再見。”
回去的路上容顏望着街景出神，“小年糕”仿佛變成了一把鑰匙，開啓了原主一段塵封的往事。八年前生意失敗的容升因為周轉不靈，賣了房産和豪車，搬到普通小區裏生活，從那以後原主再也沒見到鄰家好哥哥。
看過小說的容顏卻知道，好哥哥在路上遇見了容柔，在兩個“窮女孩”之間做出選擇罷了。
沒想到居然會遇見，以投資人的身份。
風水輪流轉，容升的生意越做越大，寧家卻走了下坡路。容顏轉着手裏的名片，輕輕一推，彈到垃圾桶裏。
“下次見到他不用太客氣。”
“是，”金淑和古懿對視一眼，暗想不會又是一個渣男吧？
容顏閉目養神，下午還有一個通告要趕，順利的話12點前能到家。
今天《夜話》一共請了三位嘉賓，《縛鼎》的女主角容顏、男主角齊瑞、導演李子然。女主持人以犀利出名，經常不按套路出牌，其實，這些都是有劇本的，不然誰讓她随便亂搞？不說明星的反應，電視臺就先把她開除了。
“容顏，你覺得你和容柔誰好看？”
“你好看，”容顏笑盈盈的回答，滴水不漏。
“你覺得你和容柔誰身材更好？不許思考哦！”
“當然是你身材好了。”
“不算我啦！”女主持人嗲嗲的撒潑。拍攝現場一片歡樂，笑聲都要掀開棚頂了。
容顏攤攤手，對下面的觀衆道：“你們說說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我好看！”居然一口同聲。
容顏是真的驚訝了，這屆觀衆可以啊！女主持人捂住臉：“天啊，我太難了。”
哈哈哈哈，觀衆們不客氣的嘲笑，還把手裏的軟花扔到臺上。
“大影帝！”女主持人指着齊瑞的胸口，咬牙切齒的道：“說，我好看還是你媳婦好看？”
齊瑞尴尬了：“……女兒好看。”
容顏從上臺到下場一直在笑，肌肉酸痛，在衛生間裏揉了揉臉頰，再補個美美的妝。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走了進來，撿起地上的碎紙片。容顏眯起眼，怎麽是季敏欣呢？季敏欣也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她。
“你……顏顏？”
嗙的一聲，古懿提着褲子沖出來，擋在小姐前面，冷冷的盯着已經擡起手的壞女人：“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