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41)
雪不認得我這個主人了?”
“不是的,你不是琉璃!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雖然在害怕,可是真雪依然沒有承認這個言行奇怪的‘薛琉璃’是‘他’!
“我是琉璃,真正的琉璃,不是薛琉璃,難道真雪等的人不是我嗎?”‘薛琉璃’沒有被激怒,反而像一名老師一樣循循善誘着真雪,他的笑容沒有停止過,但是他的笑容一點也不溫暖,總是透露出一股寒氣,比起薛琉璃,在真雪眼前突然發生異常情況而扭曲了的‘薛琉璃’更叫人靠近不得。
“我等的不是你,不是你啊!”真雪差點就要騙住了,一樣的容顏一樣的笑容,可是真雪完全感受不到上一次‘他’給他帶來的溫暖的氣息,這個‘薛琉璃’令他好陌生好害怕,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今天是第一次。
“一定是我剛才急昏了頭才傷了你,真雪,很對不起,我還是出去吧……”‘薛琉璃’故作憂愁的松開了手,又坐回到床上将鞋襪穿好,好像真的如他剛才所言一樣,‘薛琉璃’要出去了!
“你、你去哪裏——!”
“去一個真雪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因為真雪不再相信我了。”
“騙子,你回來啊,你回來啊!”
騙子,大騙子……
‘薛琉璃’不顧真雪也是重傷在身,真雪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這個‘薛琉璃’會是那個‘他’,可如果‘薛琉璃’說要去到一個他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那就不行了,如果‘薛琉璃’消失了,那麽‘他’一定也會消失的,不可以,惟獨這件事不可以……
真雪急得将自己設置下的結界取消了,腳不能動,手還勉強可以支撐着地面,真雪是爬也要爬出這個屋子追上‘薛琉璃’。
味道,結界一撤去,很多股味道就随之彌漫在房子周圍,不是妖怪和妖魔的氣息,那是難得一見的地鬼神明的氣息,不曾記在真雪腦袋的女人的香味,‘薛琉璃’就要出去了,那個地鬼神明明顯是朝着這邊來的!不能讓他們互相碰見,以‘薛琉璃’的xing格,一定會将那個地鬼神明用九天金線殺死。
——站住!不許再往前一步!
“誰?”那個女xing的地鬼神明立刻停止了步伐。
——地獄的勾魂使來這裏做什麽?快點離開!
“哼,面都不敢露還叫我離開,我看你沒這個本事!”女地鬼神明只聞其人聲卻不見其人影,她到是不喜歡這樣藏頭露尾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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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外的女地鬼神明氣焰一起,那個藏身不露的男人也寂靜了好一會兒沒出聲,周圍的風好像伴随着氣氛的高起也刮得更厲害了,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她屏住氣息,手上已經凝聚起一丈長的光劍了,那是她用自身靈力凝聚起來的殺人工具!
——……!
真雪還想要再繼續趕走那名勾魂使,可是神明八景也出現了,神明八景将真雪用金蓮業火包圍在其中療傷,真雪不明白的問道:“八景大人,那名地鬼神明她會被琉璃殺死的!為什麽不讓我将她趕走?”
八景顯得非常的無奈,他怎麽可能會察覺不到琉璃的異常?只是他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真雪,本座先為你急救下傷口,那個女人死不了。
“為什麽?!”為什麽薛琉璃會突然變得那麽可怕,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崩潰嗎?真雪覺得不是這樣的。
——沒有那麽多為什麽,總之你想治療傷勢!
“可是……!”
——住口!你還要不要保護琉璃,那個孩子快要被bi瘋了!你得救他!
bi瘋?這怎麽可能呢!真雪頓時啞口無言以對。
真雪屬火,八景CAO縱的金蓮業火是上四品烈火,雖然一個寒一個熱,可如果CAO縱得出神入化的話,八景也可以靠金蓮業火為真雪救急傷勢,至少讓真雪能走路,琉璃真的太任xing了,八景沒見過這樣笑裏藏刀的琉璃,初次見琉璃用九天金線來傷了自己身邊重要的同伴,琉璃是不是真的瘋了呢……
不消片刻,金蓮業火将真雪腳鑼上的細血洞都堵住了,血液沒有再繼續流出來,真雪的體力也随之恢複了一些,他能感應的房屋附近的生靈也更确切了,‘薛琉璃’走得很慢,那個地鬼神明應該也與之碰上了,否則真雪怎麽會聽到女人哭泣的聲音,那個勾魂使認識‘薛琉璃’?!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若是‘他’出現的話,想來事情就不會變得那麽糟糕了吧……
——真雪,救救琉璃,不要讓他瘋掉。
“不用八景大人您說,琉璃是我重要的主人,我怎麽會眼睜睜的看着他瘋掉,我要讓他變回從前的樣子,您一定會再見到他的,即使拼上我這條jian命,依然會……依然會守護主人!”真雪用自己的xing命向神明八景發誓。
這些話與薛琉璃說過的是對立的,他曾經多此向薛琉璃發誓自己一定不會死,可是現在真雪覺得自己不可能會那麽強大得保護得自己不用死去,那麽這一次就當他也對主人說了一回謊,撒了一次嬌,忤逆主人一回吧……
四合院外頭來的地鬼神明越只增多,不是勾魂使,而是六天宮的守宮神!一共來了兩位!
真雪歪側着腦袋,從破爛的窗口看出去,從樹木的縫隙中,他看到幾個人影,“跟那個讨厭鬼有着一樣的氣息,守宮神都那麽悠閑嗎?娘娘若是知道了的話,他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
——娘娘不在地獄,天界正召開着重要的議會。
198四盞靈燈
198四盞靈燈
“西皇金翎、九天金線、七寶妙樹,河圖洛書,紫绶仙衣這些東西确實都是天界之物,不過據我所知,這些東西早已在天魔大戰的時候損壞掉到下界來了,可現在卻好端端的出現在我眼前,真叫我不想相信都不行了!”祁齡非觸摸着真雪拿出來的一個木箱子中裝着的幾件寶物,确确實實的感覺到了那些寶物上附着的天界的仙氣,而且都非常的濃郁。
金羅還是有些無法相信,便提出了質疑:“先九天金線不說,其他東西都是從天界掉下來的寶物,雖有些沒有殺傷力不能作為武器使用,七寶妙樹是真的破碎掉了,因為是春神制造的玩意兒,春神已不在,誰又能修複得了……”
“金羅說得是,不知八景大人有何見解?”郦紫晨氣消了,畢竟這次事關重大,他發脾氣也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所以還是決定心平氣和的來跟大家一起解決這次的麻煩。
——若是用紫氣修複,這些從天界掉下來的寶物也不是不能修複。
八景看到這些寶物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原因,壞掉的東西要修複一是要看主人有沒有那個本事,二就是要修複寶物的材料一定要有剩餘,若前兩個條件都沒有就能修複完整的寶物,八景認為只有一個可能了,天界的祥瑞紫氣能做到這一點。
“紫、紫氣!”真雪砸砸嘴巴,說話都結巴了。
金羅拿起紫绶仙衣,這件仙衣是織女在天燈節上獻給九天玄女大人也就是如今的鬼冥娘娘的大禮,鬼冥娘娘一直很喜歡,織女知道鬼冥沒有特別中意的顏色,所以這件仙衣能随着仙家的思想而随便改變顏色和樣式,非常的難得珍貴,此衣是用冰雪銀絲裁制而成的,鬼冥娘娘在天魔大戰中用此仙衣施以法術撲滅了赤妖蠍的大火,仙衣受損才掉落到了下界。
“紫氣是祥瑞之氣,能助修仙道者盡快得道成仙,更能衍生出更多生靈,二十四道紫氣,其中十二道被用以支撐天界做為天柱,其他十二道……”
郦紫晨也深知其事,就也接上了祁齡非的話,“其他十二道分別衍化為四盞靈燈,一盞名寶蓮,一盞名八景,一盞名翠光,一盞名玉虛,八景大人您就是四盞靈燈中的一盞幻化為男兒身的八景宮燈,蓮大人則是四燈之首,其全名為寶蓮燈。”
——翠光幻化為人形後就一直追随着鬼冥娘娘,娘娘賜她一名為藍勤,現在也跟你們一樣是六天宮的守宮神了。
八景想起自己當年的無限風光,他一心以為自己能渡天劫修成正果成為上位神仙,只可惜四燈之中,幻化成人形最晚的玉虛琉璃燈渡不成劫,反害了天界遭受劫難,可是八景一直沒有責怪琉璃,他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沒能給琉璃起好頭,也難怪琉璃會受下界凡人的影響了。
——本來天界的十二柱紫氣被偷,本應由我們四盞靈燈頂替天柱支撐天界,只不過偷了紫氣的人卻是琉璃,連帶本座和蓮也……
“八景大人!您別難過了,藍大人将她身體裏的兩道紫氣分別分給您和蓮大人,也是希望你們能早已恢複過來,至于琉璃他……”關于紫氣的事情真雪還是第一次知道得那麽清楚,原來八景和主人同生同在的原因就是紫氣。
“我不相信!”金羅一口否決了所有人知道的‘真相’。
“金羅?!”
金羅抓起從昏迷的薛琉璃手腕上剝下來的九天金線,觸摸着九天金線的镯身,她感覺到的不是金屬器給自己帶來的冰涼而是薛琉璃溫暖的體溫,像從前的神明琉璃一樣笑得異常的溫暖人心。
“琉璃一定是被冤枉的!他怎麽可能傷害八景大人,怎麽可能傷害蓮大人,又怎麽可能傷害最疼愛他的藍大人呢?你們都不相信他,連逢泰大人也不相信他!難怪他會瘋掉,也難怪他會瘋掉啊!”
真是着了琉璃的魔道了金羅,郦紫晨奪過九天金線扔到地上,“可那是他親口承認的!你是不是想把前日的事情都當作假的?琉璃想用九天金線殺了我們啊!”
真雪和八景定定的望着九天金線被扔到地面上滾了好幾個圈去到牆角邊,真雪是傻楞住了,八景沒有實體也無法去觸碰九天金,八景身上還有一柱紫氣,他怕自己一碰就會與九天金仙産生共鳴,八景使用不了九天金線。
——本座也希望琉璃說了假話,但是依前日的狀況來看,他不是完全沒可能會背叛天界從而傷了本座和蓮,但是琉璃是本座最疼愛的弟弟啊,即使他犯了天大的過錯,本座都要為他承擔,娘娘讓他百世孤獨為人來贖罪……
“當啷、當啷——!”陶瓷破碎的刺耳的聲音從泠的房間裏傳到了群仙妖聚集的大廳處來了。
“他醒了嗎?!”金羅心一驚,迅速的跑去牆角拾起了九天金線就朝着泠的房間跑了過去。
祁齡非和郦紫晨想要阻止都沒來得急,金羅真的太關心了薛琉璃的生死了,不過是一個罪人而已,就算是有百般的借口可以消釋他犯下的過錯,可是大戰已經發生,損傷那麽嚴重,害死了不少凡人和仙家,薛琉璃是有一萬條命都不夠陪的!
——時辰不早了,本座也該回去,真雪……
“八景大人,琉璃就是琉璃,我也相信他不會那麽做!”
——是嗎……
琉璃就是個受人喜愛的小孩子啊,在天界,玉虛琉璃燈幻化為人形的時候非常引衆仙家關注,玉虛琉璃燈是一盞奇妙的燈盞,雖然其他三盞靈燈也都是各自由三柱紫氣凝聚而成的,可是只有玉虛琉璃燈像凡人所生的嬰胎一樣開始成長,寶蓮會散發柔和的白光,八景會散發出明亮的金色光芒,翠光會散發出清新的青草綠的光芒,而玉虛琉璃燈則是能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不管放在哪一處都能照亮半邊天。
紫極星君說最遲幻化為人形的玉虛琉璃燈擁有最純真的心靈,在大戰沒發生之前八景和蓮、翠光都是那麽認為的,不過玉虛琉璃燈點燃導火線引發了天魔戰亂之後,就沒有再想紫極星君最初的斷言了。
睡了兩天一夜,薛琉璃裏醒過來了,身體四肢像沒有了一樣,沒有知覺,麻麻的令他感到緊張不安,想要呼喊出聲,可是喉嚨痛得好似被割掉了聲帶,薛琉璃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夢流的反噬會那麽嚴重嗎?
“啊、啊……”跟啞巴小姿同出一則,薛琉璃現在說不了話。
環視了屋內四周,薛琉璃發現自己身處在的房間是泠的房間,寧霜霜人走掉了嗎?想想也是,真雪對自己進入凡人夢境的做法那麽反對,真雪肯定會把怒火都撒到了寧霜霜的身上去了,怎還能留她一個凡人繼續呆在這裏?
金羅率先沖到了泠的房間,前一日因為薛琉璃發現異變屋內的擺設都被九天金線破壞掉了,現在東西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絲毫不像被破壞過了一般,大家都想瞞住薛琉璃那件事,因為泠,泠她……
“琉璃你怎麽不好好躺着呢!”金羅扶起了從床上滾落到地面上的薛琉璃,小小聲的責備道。
“啊、啊……”薛琉璃覺得好難受,想要說話啊,想要說話很多話啊,金羅她怎麽會在這裏,難道逢泰他……不會的,除了金羅,還有其他兩名自己所不認識的擁有強大的靈力的且相貌俊美的男人,他們是誰?
199這是秘密
199這是秘密
郦紫晨看好戲一般的盯着薛琉璃,薛琉璃沒有前一日的殺氣和惡寒之氣,應該是恢複正常了,恢複正常了正好,他現在就要好好的數落這個軟弱的薛琉璃!
“哼,高貴的薛公子,您怎麽說不出話了?”
真是個令人讨厭的家夥!薛琉璃半眯着眼睛細細打量郦紫晨得出了這麽一個答案。
而另外一個穿着素色華衣的還未曾說過話的年輕男子xing格明顯與這嘴巴刁鑽的紫衣男子不一樣,他們大概都與金羅是熟識,薛琉璃看着他們一路追着金羅來到這個房間裏,真雪也是最後才出現的,他們都互相認識……
“快扶他回床上躺好!”真雪也去扶過薛琉璃,他身體也很痛,無法太大手大腳的行動,可是這裏最痛的不是他而是薛琉璃,薛琉璃的命比他的更重要!
血的味道,房子裏有很多股血的味道!
薛琉璃嗅到了血的氣息,瞳孔瞬間睜大,四肢麻木得不能完全使出力氣,可是甩開金羅和真雪的扶助還是綽綽有餘的,‘啪嗒’兩聲,金羅和真雪的手都被甩開了,他眼神銳利的掃視過真雪,真雪身上有血的味道,非常的濃郁的腥甜味。
真雪被薛琉璃的模樣又吓了一跳,心虛的問道:“你又怎、怎麽了?”
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也不能表達出什麽意思,薛琉璃也不再試圖用嘴巴說話了,忍痛着擡起手臂,用手指在地面上寫了一個無影的字——血。
郦紫晨咽了咽唾液,心裏大喊不好,沒想到這薛琉璃傷成這樣竟然還發現得那麽快,他們早在薛琉璃昏迷的時候就達成一致,不可以将前一日所發生的事情說出來,薛琉璃還受不了刺激,現在的這個罪人薛琉璃太過脆弱了,一旦受到刺激就會發生異變,九天金線跟着不受他們控制就慘了。
“我受傷了。”瞞不住就不瞞了,但是受傷的原因真雪不會說出來。
薛琉璃冷靜的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懷疑着什麽,又繼續寫:泠呢?
泠,那個還沒有沐冠的鲛人不在房內的任何一處地方,不,那個鲛已經不在這個陽世的任何一個地方了,被殺了,‘琉璃’将她視為阻礙用九天金線殺死了,泠是純血種的妖怪,金羅早已把她引到引見地獄等待投胎輪回。
這房間之中,唯有祁齡非的态度最安靜平穩,他的xing格本來就是很沉穩,此刻房內的其他人都怕與薛琉璃交談,怕是薛琉璃懷疑起他們說的蹩腳的謊言,祁齡非只好出了聲,“她回去了,那個鲛再繼續呆在你身邊也沒有任何的好處,我們将她送回了月照國蘭夜湖,你就不需要再CAO心她的事情了!”
‘他們在欺騙我,眼神閃爍不定,明顯都在撒謊,這個穿着素色華衣的男人表情是很冷靜,可是他的手卻緊握成拳,內心一定很糾結……’
薛琉璃緩緩的閉上了眼簾不再盯望着屋內撒謊的一撥仙妖,從來都是被騙着度過每一天,真雪他也在欺騙,金羅也在欺騙,那些說過愛他薛琉璃活着的生靈啊,每一個都在撒謊,因為薛琉璃是個罪人嗎?所以要欺騙嗎?
“我扶你回床上歇着。”真雪以為薛琉璃問完了也勉強相信了,便再次扶過他。
又是‘啪嗒’一聲輕響,薛琉璃驚如稚兔一樣拍掉了真雪的狼手,他從內心裏抗拒了真雪,不安,非常的不安……
郦紫晨見狀,立刻又指着情緒不穩定的薛琉璃大吼道:“你又要鬧什麽!”
“郦大人,不要這樣!”金羅起身去勸說過發起火來的郦紫晨,她知道郦紫晨容易發怒,不過他不是一個壞心眼的神明。
那聲‘郦大人’引起了薛琉璃的注意,他從那位被金羅稱呼為‘郦大人’的紫衣男人身上察覺到了一處與藍勤藍大人和逢泰一樣的共同點,‘郦大人’的身上墜着一塊紫玉令牌,旁邊那位素色華衣男子腰間也有塊白玉令牌,逢泰身上那塊是紅玉,而藍勤藍大人身上那塊是青金石令牌,每塊牌子上都寫着一些古老的文字。
郦紫晨被盯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金羅又不許他動手,他無奈又委屈的別別嘴巴繼續喊道:“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麽,想打架嗎!”
薛琉璃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他沒那個意思,随之又用手指在地面上寫:你們跟藍大人一樣是六天宮的守宮神吧?逢泰他也是嗎?
“呃……”
“逢泰大人也是六天宮的守宮神之一,他們兩位也是,這位xing子暴躁的是郦紫晨郦大人,而這位是祁齡非祁大人,琉璃我不是有意要欺瞞你的,希望你不要生氣,逢泰大人她也不是故意要隐瞞身份,只是……”金羅很尴尬的作了解釋。
——只是我薛琉璃是個罪人,你們無法告訴我太多的事情,對嗎?
“琉璃!”
薛琉璃憂傷的別過臉去不看他們,手指依然在地面上寫着:不用解釋了,我知道的,錯了就是錯了,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再重來,金羅,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我也希望你這一次不要騙我,可以嗎?
“你說……”
“金羅!”郦紫晨很是驚詫,金羅怎麽就那麽糊塗的答應了呢?如果薛琉璃問了不該問的話那可怎麽辦!看樣子金羅答應下來的表情可是相當認真。
真雪也很擔心薛琉璃會問了不能回答的問題,如果金羅選擇回答真實,鬼冥娘娘怎麽會放過她一個小小勾魂使!如果金羅拒絕的話,薛琉璃想必也不會再相信金羅了,只是薛琉璃為什麽要選擇要金羅回答,而不選擇他呢?
‘他們都在擔心,呵……都在擔心了。’
薛琉璃內心裏忍不住嘲諷着他們的多餘的擔心,接下要問的問題絕對不是禁忌的秘密,看到金羅的出現,他既慌張也驚喜,當初是他拜托金羅救逢泰的,那時候薛琉璃還沒有猜到逢泰的身份,現在他知道了逢泰的身份了,回想起那時與金羅做過的約定簡直真的很不公平,不過那個約定有着束縛作用,束縛着他不再選擇去愛。
還沒等薛琉璃在地面上寫出字語,金羅就笑出了聲,說:“逢泰大人還沒有死,她活得好好的,這下你放心了吧?”
‘是嗎……他還活着啊。’
放心了,只要自己沒害死那個無xing的傻瓜半妖就真的放心了,薛琉璃顫抖的肩膀終于停止了顫抖,因為安心了連氣也順暢了,可是聽到金羅給自己報了逢泰的平安後,薛琉璃又萌生起貪婪的念頭,想要見到,想要見到那個半妖的笑容才會更安心。
“琉璃,為什麽你會那麽在意逢泰大人?”金羅笑着笑着卻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她是嫉妒羨慕那個半妖得到琉璃的關心和在意才會難受得哭出來,一把擁抱過薛琉璃瘦弱纖細的身段,晶瑩剔透的眼淚都滾落到薛琉璃的手心裏。
‘是啊,為什麽會在意呢?明明被騙得那麽慘……’
獨自思考了一會兒,薛琉璃用手心的濕潤在地面上又寫下了幾個字:或許是愛吧。
或許是愛吧,薛琉璃真的愛那個愚蠢又自私的半妖!真雪很生氣可是他不再去找那個半妖做出越規的行為,說了是愛,如果薛琉璃愛上逢泰,真雪若是傷了逢泰,薛琉璃又變得怎樣?能促使薛琉璃瘋掉的理由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得讓真雪喘息不過氣來,如果有辦法能讓薛琉璃恢複正常,真雪真的什麽事情都願意做。
200她是他的
200她是他的
這裏就是……陽世啊。
溫暖的陽光,渾濁的凡人的氣味,吵雜的街道上有很多店鋪,路上還有一些小攤子賣着各類雜貨,凡人就在這裏居住,這個地方是被稱為城鎮,一看就是個非常擁擠的地方,悠哉的走在平坦的青石道路上,逢泰眼睛時不時的望過在自己身邊流動的人群和事物,一切都太陌生了,人間這個地方跟地獄不一樣。
無論是什麽樣的事物和人都吸引不了逢泰的注意力,她猶如幽靈一樣飄蕩在碧城的東城區集市上,吵鬧的人群在他眼裏看來不過是一些叽叽喳喳的麻雀。
“這位小姐要買盒胭脂嗎?小的看您一身紅裝美豔之極,不如……”
胭脂是什麽?完全不感興趣,不是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
“小姐來看看咧,我這有翡翠镯子、瑪瑙镯子等等首飾,只要五兩銀子一只……”
镯子是什麽?不過是彩色圓圓的一個環兒,也不是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
“包子,豆沙餡兒、白菜餡兒、蓮蓉餡兒都有,都有啊!個個味道都好得不得了,那可是祖上秘傳手藝制作的包子!快來買,快來買啊!”
包子……是吃的東西嗎?自己的肚子一點也不餓,不是這樣東西,花兒讓她出來尋找的不是這樣東西,花兒說了,只要是一聽見或是一看見就能抓住自己的心的那樣事物就是她要找的東西了,逢泰聽花兒說了愛,她愛誰?那個他……
心中沒有任何的起伏,總感覺不到有什麽事物可以吸引自己的眼睛,逢泰有點懷疑花兒是不是指錯了路,只要跟着那個吵鬧的男人來到陽世就可以找到自己愛的人,逢泰已經不記得了,唯有名字他記在腦海中,逢泰這個名字似乎也是另一個人幫她取的,到底是誰……模糊的人影在腦海裏晃動,自從來到陽世就産生了幻覺。
在集市上行走着,很多人見到了逢泰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都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由于逢泰走得輕輕呼呼的,周遭的百姓們看到了總害怕她會下一刻就摔倒在地起不來一樣,所以很多路人都選擇了給逢泰讓路,逢泰自然也把這樣的情況當做自然而然的。
只是還有些特殊的人跟百姓們心中的想法不一樣,逢泰這樣不作思考不看路的走着肯定會撞上某些人。
“哎呀!讨厭啊,你小、小心心……一點,你是……”
逢泰停下了腳步,腹部被撞的生疼,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受的傷,可是每走一步都會覺得很疼,現在又被人粗暴的撞了過來,她想不停都不行的了。
用手輕捂着小腹,疼痛蔓延之小腹其他以外的部分去了,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逢泰眉宇跟着緊皺了起來,青白色的臉顯得更青白。
“對、對不起!姑娘你沒事吧?我妹妹她是不小心的,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會讓你去看大夫,診金我們出!真的很對不起!”那以夕拉過大大咧咧的妹妹那榴敏和那禾露,逢泰的一身紅裝再次刺激了那以夕的眼眸子,太像那個人了,那個名叫薛琉璃的男人也曾經穿過這樣的紅色女裝……
那榴敏本來是想惡人先告狀的,可是在看到逢泰美麗的容顏還有那一身熟悉的紅色衣裳的時候,她徹底驚呆住了。
“以夕哥,她、她是那個薛琉璃嗎?”
“是啊!好像啊,他們穿的衣裳是一模一樣的!”那禾露也發現了,逢泰身上穿的衣裳跟上次她們見到那個薛琉璃穿着的紅色女裝是一樣的!這不會是巧合吧?還是說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是認識的?那禾露不得不懷疑了起來。
那以夕瞪了兩個不懂事的妹妹各一眼,終于表現出了一絲男子氣概,“不許胡說!”
薛、薛琉璃……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見過……
逢泰蒼白的手一伸就搭上了那以夕微有顫抖的肩膀,好難說出話,她不想跟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說話,這些人,這些凡人在逢泰的眼裏就像一件件死物,即使又吵又鬧的,可還是讓她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可此時,卻有一個名字讓逢泰注意到了。
“姑娘你?”那以夕頓時傻了眼,這個比薛琉璃還要好看的人絕對是個女人,沒有喉結,可是‘她’也沒有如女子一樣波濤澎湃又柔軟胸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遇見了不可思議的人,可是眼前這個紅衣女子的眼神太過灰暗,猶如死人一般。
“他……”
“他?”那以夕聽到逢泰的聲音更覺得奇妙,像絲弦撥動的清脆又帶點生啞的不分雌雄的聲音。
“薛、薛……”
那榴敏和那禾露好似發現什麽有趣的事情,高興得在原地又蹦又鬧,“以夕哥,她認識薛公子啊!她真的認識!”
逢泰只說出了一個薛字,後面的兩個字她說不出口,好在意,真的好在意,光光是一個名字而已,就能讓她覺得胸口炙熱一片,一定是這個名字的主人,花兒說得沒錯,那個他一定在這個城鎮裏,在哪,到底在哪才能找到他,逢泰想要見到那個人,花兒說:逢泰你最愛的人在……
“在、在哪……”他在哪裏?
問的話也說不完整,可是腦子聰穎神經敏銳的那榴敏當然聽得出逢泰在說些什麽,正好她對此很有興趣,并在旁慫恿道:“她是在找薛公子啊!以夕哥你看這位姑娘身上穿的衣裳跟薛公子那天扮成女人的時候所穿的衣裳不是一樣的嗎?以夕哥,我們帶這位姑娘去找薛公子吧,你不是也很想見到那個美得銷魂的男人嗎!去吧去吧,我們一起去吧!”
一樣的衣裳一樣的血紅,不一樣的美貌卻給人帶來一種奇特的感覺,薛琉璃和這個女人的關系似乎并不簡單……那以夕覺察到了,那榴敏那麽急着催促他帶着這位紅衣女人去找薛琉璃,那以夕內心裏有些抗拒,他不想讓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見面。
‘哎?我不想讓這個女人和薛琉璃見面?為什麽啊……’
“以夕哥,你說過的吧,那天是薛公子帶你去移花樓的,你一定是知道薛公子住在哪裏,帶她去嘛!”
“是啊,別那麽小氣啊!”
“我們已經三天沒見到薛公子了啊!”
“你不是很想讓薛公子制作三千夢回嗎?去吧去吧!”
……
兩個淘氣又愛胡鬧的妹妹一直在那以夕的耳邊吵個不停,他內心越是抗拒的話,聽到兩個妹妹的提議的話語就越覺得刺耳,他那以夕可是天元國的十一皇子,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會對薛琉璃産生那種感情!确實,那一天他是真的對男扮女裝的薛琉璃動了真感情,可是在知道薛琉璃是個男人後,那份感情還沒有破滅?簡直不可能!
薛公子,薛琉璃,薛公子,薛琉璃……那氏兩姐妹的笑聲在逢泰耳邊環繞不熄,她能聽進耳朵的卻只有那氏兩姐妹對那個人的稱呼,姓薛,名琉璃。
“我要見他,我要見他,帶我去,帶我去——!”
“以夕哥!”
那以夕不想自己陪着自己的兩個妹妹出來集市上晃悠也能碰見這樣一個奇怪的紅衣女人,難不成自己真的與紅衣人糾纏不清,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那以夕都怕自己會再控制不住,眼前的這個紅衣女人楚楚可憐的神情真叫他心疼萬分,可是……
“以夕哥!”
“好啦好啦,我帶她去就是了!”
201終要再見
201終要再見
他在碧城西城區的一處破舊的四合院平房內居住,那個姓那的男人是這麽說的,逢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只有跟着姓那的男人和女人一起去才能見到薛琉璃。
那以夕是個純天然的路癡,即使知道薛琉璃住在哪裏卻不一定找得到,所以那榴敏就雇了一輛馬車一路朝着西城區去了,經過一路打聽,那榴敏證實了自己那笨蛋哥哥說的地址完全是正确的,她也放過了一路上悶悶不樂的那以夕。
那禾露則是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盯着逢泰不放,那麽美的一個女人真叫人百看不厭,而且她發現,只要是跟随在個薛琉璃身邊的人都是些一等一的美人,不管是現在與自己同行的紅衣女子也好,還是上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