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說要我把這封信和包裹交到公子的手上，請、請公子收下！”
“你家主人是？”薛琉璃輕笑，接過了信與包裹又繼續問道。
“我家主人是立城楊家大公子，既事已辦完，那小的告、告辭了！”年輕人看到了薛琉璃的笑容，他立刻腦袋沖血，馬上就以為自己被嘲笑了，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跑腿送信人，哪敢與錦繡閣的大老板相比？年輕人羞得答完話就落荒而逃掉了。
薛琉璃納悶的自語道：“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那送信的年輕人怎麽怕得連小費都不要就跑了……”看着剛到手的信與大包裹，薛琉璃轉身就回到座位上，先是将信拆來，包裹暫時放到了一邊。
——城薛公子，收當你讀到信時，乃是我楊千秋與夫人羅箬要多謝店家在半月得你恩惠與幫忙才解決了一大難題，在機緣巧合之下，我與夫人去到封城錦繡閣才得你幫助才擺脫了魔障的困擾，如果不是你，夫人也不會知道自己曾經犯的過錯，也許就要受累一輩子了……
讀完信，薛琉璃也安下了心，只有收到客人的最後的回複，他才肯定的知道自己是不是幫上了忙，這花妖纏身一事也就到此結束了。不過，在薛琉璃繼續拆開與信一起來的大包裹之後，到是讓他覺得有些意外了，楊千秋會随信帶上一個大包裹派人送來，他先前可沒要對方這樣做。
待他包裹一打開來，其中打包的對象在桌面攤散開來，看到此物，薛琉璃便是無奈地搖搖頭，到也覺得客人的要求實在太多太雜，他只能幽聲嘆息着：“看來我還有幫忙解決一些小問題才行了。
015長夜漫漫
15長夜漫漫
當天入夜，過了子時三刻之後，錦繡閣也關了門。
今天薛琉璃沒相以往那樣在梳洗沐浴後就準備燃燈就寝，因為白日裏沒有客人，所以他才有空忙別的事情，為的就是迎接此刻，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堂前制香。
在院中只點上一盞油燈，薛琉璃将香爐放在院中的青花石桌上，然後輕手輕腳的點着今天制作的線香，斟上了兩杯子茶水，他便就坐在青花石凳上，開始靜默不語而又漫長等待了。
到了醜時，一陣彌漫着花香的微風将油燈吹得搖曳不定，薛琉璃望着院子上空的黑夜幕布，只露出淺淡的一笑。
等待已經結束，之後要做的事就只有開口說話那麽簡單而已，但是薛琉璃因等待得太長時間，雙眼快合起來了，若不是被風中的淡雅的花香‘喚醒’，再不然他就要趴于石桌面上就睡着了。
“叫我好等，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聽到薛琉璃的發言，伴着清風而來的女人确實感到驚訝了，她還以為自己猜錯了，沒想到這個世間真有見鬼之能的通靈人，女人左右看了看薛琉璃，只覺得他不僅像是一位學者，更像是一位出身高貴的雅士，但與見鬼能人卻沾不上一點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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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甚是好奇地發問道：“先生果真看得見我？”
“你雖是以通過香引在我面前幻化形影，并非真身到此來，但你看我在你來的時候就與你說了話，你到還是不相信我能看到你了？”薛琉璃覺得好笑的反問。
“我從沒見過通靈人，聽說都是修煉了多年的老道士才有可能識別妖怪，不知先生是天生有見鬼之能，還是隐居的修道高人？”薛琉璃接下來說的話讓女人聽了之後感到非常榮幸，畢竟她只是妖，能像現在這樣正常的與人交流也還是頭一次。
薛琉璃也知道對方會以幻形的方式出現在錦繡閣，可是他還是很識禮的給客人準備了一杯茶水。
薛琉璃內心感慨這個女人确實是絕色佳人，在夢中她不曾讓羅箬瞧見真容，今天來到錦繡閣與他商談，到也敢與真容相示，看來她的誠意還是很大。薛琉璃淺飲一口茶水，解釋道：“我天生有見鬼之能，不知藍花仙子找我所謂何事？如果藍花仙子沒事找我的話，想必也不會讓楊家夫婦派人送了一包裹的藍花亞麻過來吧。”
“先生你既能見鬼，我到也相信你有辦法解決我與羅家的矛盾了，想來是我這個做妖的不理解凡人的痛苦，只要羅箬肯續守諾言，我便是原諒了她。”藍花仙子略有自嘲的說道，關于來意，她還沒說到正題上。
“全下妖魔鬼怪之多，總不可能個個都是壞心眼的，你雖為花妖本事很小，但是要殺死一個平凡的婦人還是很容易的，可是你一連糾纏了楊夫人幾年卻從沒真的下過手，由此我就猜到你并不是真心要害楊夫人的……”
藍花仙子不想薛琉璃是如此聰明的人，她到是點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猜測。
“楊老板花重金買下百裏千歲坡，後又與楊夫人親力親為在坡種上新的藍花亞麻，我知你這半個月一直會在坡上觀望他們兩人的行動，此後你心軟也就原諒了楊夫人，讓她得以在夜晚好眠入夢，只是你又突然找上我，我就有點不明白了。”薛琉璃繼續說着自己的猜想，簡單的幾句話就完結了整件事。
“其實……我有個忙想請先生幫忙。”薛琉璃多次疑惑她的來意，藍花仙子也不再扭捏作态，只好坦言。
薛琉璃半眯着眼睛，好似狐貍一樣狡黠的笑了出聲，因不得按時入眠，他到是很不給藍花亞麻妖的情面，略有算計地說道：“既要我幫忙，那你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我是個生意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這是一定，人歸人，妖歸妖，我倆又不是相識多年的老友，我請先生幫忙就一定會付出代價！”藍花仙子明白交易是怎麽一回事，所以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爽快！藍花仙子你有事請講，我能幫上的忙就會幫。”
薛琉璃的應承讓藍花仙子更是高興了，她立刻接上話：“先生也知我是妖了，事實上花妖是妖種族中最弱小的，花若成精本是要修煉三百年之久，但是從我出生直到現在，我才有一百多來歲而已。”
“這是為何？”對方的話成功的勾起了薛琉璃的好奇心。
“在我臨世之時，我得到了一件先天寶物，所以我不用修煉也可幻化成人形，我雖能幻化成人形卻不能離開出生之地，也不能在凡人跟前顯現成形，這件別的妖怪都不知道，直到我在二十九年前遇見羅箬的娘親——青娘，我見到青娘上山來采野果充饑，我憐她貧苦潦倒才通過夢境與她交談，才告知她藍花亞麻的可以用以織布。”
薛琉璃聽着藍花仙子說起自身與羅箬的娘親相遇的事情，他知道是因為這件事才會牽扯到另一件事，所以他只有耐心的聽着。
“做為交易，我讓青娘答應為我做一件事，我要青娘在我出生的百裏千歲坡上種滿藍花亞麻，也就是我的同族，那時我天真的以為是自己太過年輕才逆不了天走不出生長的百裏千歲坡，我一邊修煉一邊等待，可這百年來不管我怎麽做都還是動彈不得！”說到這裏，藍花仙子的情緒顯得異常激動。
“莫不是因為那件寶物的緣故才使得仙子無法動彈？”薛琉璃又在香爐裏續上一根線香，又繼續猜測着。
藍花仙子又是點點頭，後又套用凡人的比喻，解釋道：“先生猜得絲毫不差，确是因為那件寶物才使得我幻化成人但又動彈不得！我真的很後悔，像凡人說的俗話一樣，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飯，這上天雖掉下了一塊‘餡餅’給我，但我又承受不起，反而被‘餡餅’噎着了，就是這個道理！”
“那仙子這麽後悔怎麽又不把那件寶物扔掉或者送人？”只有這一點，薛琉璃怎麽想也不明白。
“先生覺得我這身衣裳如何？”
“仙子這身衣裳很好看，可是出自青娘之手？”薛琉璃又仔細打量了藍花弦子的幻影，他看到了她身上穿着的一身衣裳到也十分華麗好看，而且顯得特別的與衆不同。
藍花仙子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不，這身衣裳啊，便是我臨世時所得到那塊‘餡餅’，我這是吃了半塊‘餡餅’到肚子，還有半塊卡在喉嚨裏了，這百年來我也快被這半塊‘餡餅’噎得喘不過氣來了，還請先生為我想法子。”
“這下我是有得忙了，還以為會是一件小事，沒想到仙子讓我幫的忙會如此重大，如果我真有可行的辦法，仙子你要付出的代價可是很大的……”薛琉璃深感吃驚，這忙還沒開始幫，他也開始叫苦連天了。
“先生一定要幫我，就算代價再大，我也要擺脫這永無止境的困擾！”藍花仙子還怕薛琉璃會拒絕，她立刻就給他下跪了。
藍花仙子是以幻影出現的，薛琉璃只是有見鬼之能，看她突然下跪懇求，薛琉璃只能作勢‘扶’起她，而并未能真的觸碰到藍花仙子，“你起來吧，我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辦，不過你還是要告訴我你身上的衣裳的來歷……”
藍花仙子也不想為難凡人，可是只要她一想到自己永遠都只能呆在百裏千歲坡上，盡管風吹雨打傷不了自己半分，可是她真的受不了那樣的寂寞，她哪裏也去不了，甚至是連妖類的朋友都沒一個，一般的凡人也看不見她，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她小小一個花妖怎麽忍受得了！
“長夜慢慢，今晚我會與先生詳細道來關于我所知道的事情。”
016收拾出門
16收拾出門
昨夜薛琉璃與藍花亞麻妖聊了好一宿，但他仍是辰時時段就起身了，薛琉璃是一個怕麻煩卻又不敢偷懶的人，不管晚上多晚才得入睡，錦繡閣總會準時在辰時時段開門做生意，不過今天有些不一樣，薛琉璃不僅沒開門，而且他似乎也沒有打算做生意的念頭。
每天一大早就在錦繡閣對面擺攤子賣早點的李家小夥子也好奇看了幾眼緊閉着的錦繡閣，心想這薛公子是不是病了？到這會兒還沒開門營生見客。
其實從今天開始，錦繡閣就要關門半個月之久了。
薛琉璃今早一起來就自己在廚房裏下了清湯面填飽了肚子，他之所以不出去買現成的早點是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連錦繡閣的大門都懶得去開了，甚至是勉強自己煮了些早飯。
吃過早飯後，他進到了卧房裏，在房間裏來來回回走動，又是翻找衣櫃又是拿出儲蓄銀兩的匣子，他就是打算要出門遠行，收拾好了出門需要的東西，薛琉璃還到書桌前研磨提筆就是寫下一章通告亦是貼于錦繡閣門前。
“銀兩、衣裳、筆劄……”再次清點随身要帶的東西，薛琉璃真的覺得好像不是要出門遠行，到像是要出去游玩一樣，衣服就帶了兩套，銀兩也就帶了一點，連同多年自己記錄下來的筆劄，一共也只有少少十件東西，包袱輕飄飄的。
“對了，差點忘記了一樣東西！”
薛琉璃正在想着自己的行李為什麽這麽少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還有一樣東西是非帶不可，沒了那樣東西，他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尋找線索了。
又一次回頭翻找起衣櫃，薛琉璃這才發現平時的自己都沒有好好整理櫃子，雖然這櫃子中的衣物都擺放的很整齊，可是在衣櫃裏還放有不少奇怪的東西，用與不用的都堆放在一起了，糾成了一團。
“出門必備良品，那非是祁國逢泰行會的青玉令牌不可了！”薛琉璃甚是有些得意的笑道。
在祁國各大、小城裏都有許多支大頭目商人組織的行會，分別有商業行會、武林行會、農行會等等規模大小、行事任務不一的行會，行會是各界人士參加在其中進行打探消息、執行任務、派發任務的地方，行會是平民組織起來了，形式是以自願參與為先，有些類似于所謂的幫派。
在如今的世面上，行會還分兩種，這第一種就是正派行會，那是連國家君王都認可的魚龍混雜的民辦事處，這第二種就是反派行會，與第一種行會相比，第二種行會就是在暗地裏施行，不受國家承認的黑幫之地。
實話說來，這正派行會反到是不比反派行會來得多，而且反派的行會則受許多人喜愛，因為在反派行會中，人們可以從中得到利益而不許交納稅銀給國家。
薛琉璃所說的逢泰行會，那是一家在祁國辦得非常大的反派行會。
薛琉璃翻找了衣櫃子好久才找到了夾在一只黑匣子裏的一疊紙張裏面的青玉令牌，他高興得連連擦拭着有些薄灰的令牌，欣喜的笑道：“終于叫我找到了，這枚令牌啊，讓我一放就是三年，我還以為這一生都用不着它了！”
這枚青玉令牌，便是反派行會逢泰行會的出入證物，從逢泰行會裏得到通行令牌的人并不是一般的客人，大多都是有來頭的人，但薛琉璃只是個例外罷了。
薛琉璃不僅沒有來頭，相對與出入逢泰行會的各大頭目，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商人而已，不值得別人在意。
逢泰是一個反派的行會，所以逢泰的據點都是處于地底之下，有的是在賭場地底下，有的是在青樓地底下，關于逢泰的總行會的據點，在祁國還沒有多少人會知道在哪兒，只是恰巧薛琉璃就是知道關于逢泰行會的任何事跡。
不過他薛琉璃是一個不做普通生意的生意人，這逢泰行會的頭目可是很欣賞薛琉璃的行事為人。
等到薛琉璃真正的收拾好行李，他手腳利索的将通告貼在錦繡閣的大門扇板面上，然後又悄悄的轉回後院子從側門離開了，他也只是怕錦繡閣附近的熟人會對他問話，少會出遠門的他總不能就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是去為花妖辦事，所以他只好偷偷從側門溜走了。
在封城也有逢泰行會的分據點，出了門之後的薛琉璃就直接往分據點走去。
封城裏的百姓雖不有很多人識得薛琉璃的容貌，但是大多數人都聽說過錦繡閣有多奇特和店老板的古怪，相對的，傳聞裏越是把薛琉璃這個人傳得古怪，八卦的衆人就是越是捧他捧上了天。
外頭傳言，薛琉璃貌似天人，女人見了嫉妒，男人見了自卑。
這一次出門遠行，薛琉璃特地穿上深色的衣裳，而他今天所穿的這一身衣裳就是楊家的裁縫師傅替他新做的那套，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穿上一身紫色華衣行走在街市上更顯風華，讓衆人盯看了好久，他也渾身不自在。
薛琉璃挨着百姓的注視，好不容易來到記憶中逢泰行會在封城的據點，他也不常出門，就算久居封城他也不識得多少條街道，能來到逢泰的分據點也是靠自己一路向行人打聽路徑才找到的。
“據點竟在一處名為雪柳齋的專賣文房四寶的店鋪之下，看來那人的喜好也并不是太怪。”
“這位客人是要來買東西的吧？快裏邊請，裏邊請！”雪柳齋的掌櫃的在堂內一眼就瞧見了風華絕色的薛琉璃，楞是喜笑顏開的上前迎待，店掌櫃只是瞧中了他的人，到是沒并注意到薛琉璃肩頭上挂着的包袱。
店鋪掌櫃的熱情讓薛琉璃很是折服，如果說這裏會是逢泰行會的分據點的話，普通人只要一來到雪柳齋就完全沒有感受到那樣負面的氣氛。
随店掌櫃的進了大堂，薛琉璃四處觀望着，發現這家店裏賣的文房四寶真的很不錯，在堂內不僅可以聞到墨香和紙香，甚至是覺得這裏賣的宣紙真的好像絲綢一樣輕柔舒服，看着看着就有想用筆在上面寫字的欲望了。
看歸看，今天他薛琉璃可不是來買文房四寶的。
“我想去一個地方，不知道店掌櫃的是否知道那個地方在何處？”從懷中拿出青玉令牌，薛琉璃問得很隐蔽。
017逢泰行會
17逢泰行會
在這家雪柳齋店裏，也只有店掌櫃一人而已，薛琉璃再也找不到其他夥計的身影，或許是因為這個地方是逢泰行會的分據點，賣文房四寶只不過是一個掩飾，真正的地下行會人員應該是在那個地方了。
店掌櫃突然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緊張得身子抖擻不定，右手擡起指點着薛琉璃從懷中拿出的青玉令牌，不敢置信地自言自語道：“這、這怎麽可能呢……青、青玉令牌！”
薛琉璃忽有不解的收回令牌，又重新審視了一番從逢泰行會頭目那裏得來的青玉令牌。
“店掌櫃的，這青玉令牌你既識得，還請帶我去那個地方吧。”又多審視了幾遍青玉令牌之後，薛琉璃依然沒有發現此令牌有何神奇之處，他實在不解雪柳齋的店掌櫃為什麽會見到這令牌就吓得雙腿發軟、臉色煞是青白。
雪柳齋的店掌櫃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只見薛琉璃為人知書達禮，不像是粗暴之人，他也放心了不少，不用去拿過令牌研究真假，店掌櫃就已經認定了薛琉璃手上的令牌為真貨了。
“公、公子請稍等片刻，容小人關上門以後再帶公子前往那個地方。”
店掌櫃的轉身去将雪柳齋的的大門兩兩合上，然後又神色的嚴肅的從門窗向外看去，似乎是在打探雪柳齋外面有沒有可疑的人物。
看不到門外有可疑的人物在盯梢，店掌櫃的立刻快步走到了大堂左邊的一個靠牆擺放着硯臺的貨架旁邊，然後雙手就轉動了貨架上的最小的硯臺，那是地下的暗門的開關，很多地方都會設置有，不過會在大堂內設置暗門，逢泰行會的人實在是太過明目張膽了。
“公子請随小人這邊走。”店掌櫃先行走入暗門裏面，然後作了請的手勢。
薛琉璃發現這通往逢泰分據點的暗門打開以後，這暗道兩邊的石壁上的油燈是亮着的，看來在封城裏出入逢泰分據點的人并不少，這一直亮着的燈就是最好的鐵證。随店掌櫃進入暗道之後，暗門立刻就關了起來，暗道的燈也沒有因缺少氣而熄滅，看來這暗道通往的一定是個四處通風且寬敞的地方了。
一直都等不到店掌櫃再次審問，薛琉璃好奇得有些心癢癢，所以就先行開口問道：“店掌櫃的怎麽看了幾眼就識別得出我身上這塊青玉令牌是真貨了呢？我到看不出這塊令牌到底有什麽奇特之處，還請掌櫃的指點迷津。”
确實，薛琉璃一直為此疑惑了好久，哪有人連令牌都不上手驗明就直接把人帶去分據點的，這逢泰行會的人做事也未免太不小心謹慎了吧？
“只有逢泰行會內部的人才會知道青玉令牌的存在，事實上在整個大江王朝也只有公子身上這一塊青玉令牌而已，所以小人一看到青玉令牌就吃了好大一驚，畢竟逢泰大人她說過，要随時恭候着持有青玉令牌的人光臨逢泰，只是這三年……”
整個大江王朝只有他身上這一塊青玉令牌？！
“這怎麽可能？逢泰說了，青玉令牌是逢泰行會一些貴賓特有的通行證明，在逢泰行會裏這令牌不是應該很常見麽？”薛琉璃這下可傻了眼，畢竟這件事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嘴裏聽說到，完全和自己以前聽到的不一樣。
雪柳齋店掌櫃頓下了腳步，很意外薛琉璃會直接稱呼那位大人作逢泰，逢泰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擁有這個名字的人就是逢泰行會的領導者。
“在逢泰行會中，只有金、銀、銅三種令牌，金為最高等，銀次之，銅再次之。但是還有一種特殊的令牌，也就是公子所持有的青玉令牌，那是高于其他三種令牌的通行證明，逢泰大人她是這麽說的。”
原來這三年來，薛琉璃都被逢泰給騙了，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只好又将青玉令牌拿出來審視多幾遍，最後他得出的結論就是……很普通，普通得好拿來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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