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親親親親親嘴了?
這兩局游戲, 開始的随意,結束的更虛無。
與想象中該有的厮殺感比起來,就跟鬧着玩似的。
用朱瑞原先的話說, 就是“要是殺人游戲也有什麽職業賽, 做什麽直播,那現在的彈幕肯定都是:有內鬼,停止交易”。
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很滿足。
無論是參與這“高端局”的現場玩家, 還是周圍的圍觀群衆。
除了……路言之外。
游戲都已經結束了,他還看着自己手上那張警察牌。
“哥, 你要再開一局嗎?”尚清北還在狀況外。
剛剛那陣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他聽得是很清楚,再想想顧戚之前那句“被上帝賣了”,隐約也知道了他們剛在鬧誰。
可知道鬧誰是一回事, 知道為什麽鬧, 又是另一回事。
尚清北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還當他們是因為顧戚和路言一連兩局抽到一樣的,覺得太意外,太巧了。
現在, 尚清北扭頭看着路言, 發現他言哥視線還定在那張警察牌上, 于是問道:“哥,要不再開一局?”
尚清北說出了周圍一圈人不敢說的話。
說實話,這走向可太刺激了。
要是再來一局, 再抽中同樣的身份牌,就別說什麽警察、殺手了,就算都是平民, 也“說不過去”了。
林季在心裏把第三條朋友圈的內容都編好了。
就叫【三生三世之76鎖了。】
別人來問,就說:害,也沒什麽,就是戚哥和言哥倆人絕了。
連續三把殺人游戲,連續抽到三個相同的身份牌,連續三次都沒挺到最後,連續三次都被前後腳票死。
這放電視劇裏,不得是三生三世之情深緣淺什麽的啊,怎麽着都得演他個三百集吧?
林季磕上頭了,一時也忘了目前的情形,催促道:“搞快點搞快點!”
路言手指稍一用力,差點沒把那張警察牌捏皺。
林季:“……”
林季脖子一涼,莫名覺得他言哥可能比較想把自己捏皺。
“我是說,言哥你們快開第三局,”林季瘋狂措辭,“言哥你放心,哪能三次都抽到一樣的,是吧……”
尚清北卻下意識說了一句:“照概率來算,還是有可能的。”
“戚哥和言哥,最好不要用概率來算。”陳蹊慢悠悠道。
尚清北:“為什麽?”
陳蹊:“不太準。”
尚清北刨根問底:“那用什麽來算?”
朱瑞斜靠在沙發上:“都是命啊。”
路言:“……”
“還想玩嗎?”顧戚偏頭看着路言。
路言沒回答。
說實話,他對游戲并沒有多感興趣。
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停在這裏,太奇怪了。
無論是林季他們的咳嗽聲、笑聲,都很奇怪。
可如果再來一把……
他現在對“概率”這個詞,也産生了極大的懷疑。
顧戚把路言細微的小表情都看在眼裏,笑了。
他拿過路言手中那張警察牌,又重新放了一張:“收好你的身份牌,執行官。”
路言低頭一看。
執行官?
“執行官?”林季也第一次聽到,“我靠,還金邊的,這是什麽身份牌?”
尚清北拿過盒子底下壓着的那張游戲規則圖紙,看了一圈:“執行官,我找找……哦,就是上帝。”
他擡起頭來:“這副游戲牌,上帝也是有身份牌的,叫執行官,就一張,算是紀念卡。”
“所以這局言哥當上帝?”尚清北道。
其他人一下子回過神來。
對啊,一局游戲裏,只要有相同的身份牌,就有相同身份的概率。
可怎麽都不會有兩個“執行官”。
無論一局是八個人,還是八十個,執行官就只有一個。
林季恨鐵不成鋼。
戚哥不争氣。
竟然讓言哥去做執行官。
這不是親手拆CP是什麽?
三生三世沒了。
陳蹊立刻把位置讓了出來:“執行官,您坐這。”
“既然言哥做執行官了,肯定能控住場,那我們就玩局大的?”陳蹊一邊往孫雨蒙那邊擠,一邊問,“我剛看過了,不加執行官,一共52張牌,所有人都上,牌也夠。”
“再扔掉幾張殺手和警察,牌面就齊了。”陳蹊看着路言,“言哥,你覺得怎麽樣?”
路言沒什麽意見,點頭。
陳蹊又看着顧戚:“戚哥,你呢?”
顧戚:“我聽執行官的。”
路執行官:“……”
“那就沒問題了,快,都找地方坐。”
“你們自己抽牌還是我發牌?”前兩局的時候,這藤椅是陳蹊在坐,因為個子不高,人又窩在上面,所以不怎麽顯眼。
可現在換了路言,微垂着眸子坐在那邊。
連洗牌的動作都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配上“執行官”這個獨一份的身份卡,還真有種讓人不敢直視的距離感。
“言哥還是你發牌吧,人太多了,別等會兒少了牌。”尚清北回道。
路言“嗯”了一聲。
顧戚早就被林季他們搡到了路言旁邊,從路言手上接過身份卡一看。
殺手牌。
“戚哥是第一張啊,”朱瑞嘿嘿笑了兩聲,“執行官,你不會偏心,發個好牌給戚哥吧。”
路言随口回了一句:“什麽是好牌?”
朱瑞拖着長音“嗯”了一聲:“警察吧,好聽,好聽就是好牌。”
路執行官發完最後一張牌,正直且冷酷:“哪方贏了,哪方才是好牌。”
林季立刻越過幾個人頭問顧戚:“戚哥,你會贏嗎?”
顧戚看了路言一眼,輕笑:“會。”
手上是“殺手牌”不假。
可路執行官都說了,為了坐實這個“偏心”,他還真得贏不可。
路言:“……”
底下再度笑開。
很快,一條“戚哥說他會贏,所以戚哥手上是好牌,所以路執行官給戚哥發了好牌,所以路執行官偏心”這條邏輯鏈就出來了。
“天黑請閉眼。”路言被鬧得不行,直接開了口。
因為在前任執行官陳蹊手上吃過虧,吸取過教訓,所以路執行官恪守職業道德。
每個字都念得毫無波瀾。
別說笑了,連表情都沒幾個。
可下一秒,“殺手請睜眼”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卻有人先壞了規矩。
顧戚睜開了眼睛。
路言一偏頭,兩人視線相對。
整個別墅都很安靜。
沒說話,沒嬉笑,就好像輕輕淺淺浸入水裏。
耳邊只有海風拂過棕榈的響動,和隐約幾聲海浪聲。
所有人都閉着眼睛,只有顧戚和路言睜着。
還在對方眼睛裏,看見了自己。
很微妙,尤其是在這種……随時會有其他人察覺的時候。
“閉眼。”路言沒發出聲音,只用口形說了兩個字。
顧戚笑了下,在底下把自己的身份牌遞了過去。
路言低頭,殺手牌。
再擡頭,看着顧戚那一臉“我不是沒閉眼,只是提前睜眼”的神情。
路言:“……”
“怎麽了?言哥怎麽一直不說話?”閉了半天眼睛的朱瑞突然開了口。
跟朱瑞抱着相同疑惑的人本來就不少,聽朱瑞起了個頭,立刻跟上。
“言哥不是去哪裏了吧?”
“沒有啊,言哥就坐我這邊的位置,要是出去的話,我應該會聽到,可我什麽聲音都沒聽到啊。”
“言哥一直不說話,我好害怕。”
在所有人都在問路言在不在的時候,只有林季喊了一聲:“戚哥呢,戚哥也不在嗎?”
語氣簡直堪稱凄厲。
“‘也’不在,你這個‘也’就很有靈性。”陳蹊笑道。
路言:“……”
“我在。”顧戚還真應了一句。
尚清北:“戚哥你摸一下,看看言哥還在不在你身邊。”
顧戚有一瞬間的後悔。
他要是閉着眼睛,說不定還真能摸一下。
可現在大概率是不給摸的。
“執行官在旁邊呢,”顧戚頓了下,“只是沒說話。”
顧戚依舊睜着眼睛,話都說得很閑适。
“可能是忘了流程。”顧戚嘴角微揚,看着路言,“執行官,下一句該說殺手請睜眼了。”
路言:“……”
路言看着這個就沒怎麽閉過眼睛的殺手:“眼睛閉好。”
顧戚這次聽了話,乖乖閉眼。
其他人不知道這句“眼睛閉好”,是專門對着顧戚說着,還紛紛開口“閉着呢”。
“言哥,你在啊,”朱瑞放下心來,“那剛剛怎麽一直不說話啊,我還以為你偷偷幹別的事了。”
朱瑞這句話沒別的意思,就是貧慣了,順口一說。
可說者無心,聽者…無語。
路言:“……”
路言瞬間就把那張殺手牌還了過去,直接下了第二個指令。
“殺手請睜眼。”
路言這次有了準備,說完後就沒再往顧戚那邊看。
可這一幕落在同樣抽到了一副殺手牌,同在這環節睜開眼的林季眼裏,俨然就成了證據。
剛剛路言一直不說話的時候,林季就在猜,肯定是戚哥做了什麽。
現在看看,他猜的果然沒錯。
言哥顯然就是刻意沒往戚哥那邊看。
而戚哥,視線只有在确認同夥的時候,掃了他們幾眼,其他時間,基本都有意無意往執行官那邊看。
還在笑!
不要臉!
“殺手請殺人。”路言的聲音再度響起。
“看什麽呢,殺誰,戚哥說你決定,快。”鄭意強壓着聲音,用手捅了林季一把。
“殺狗。”林季想也沒想。
這游戲就是騙狗進來殺的!
鄭意:“???”
狗?
怎麽玩個游戲還人身攻擊上了?
林季心思壓根就沒在游戲上。
視線又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
靠靠靠!
剛剛戚哥和言哥,不是趁着他們閉眼的時候,親親親親嘴了吧?!!!
林季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念頭吓了一激靈,頓時清醒。
同樣被吓一跳的,還有鄭意。
“你快給我一巴掌!”林季愣愣道。
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鄭意百分百就滿足他了。
鄭意:“幹嘛呢?”
林季咬着牙。
這讓他怎麽說。
他懷疑他們當中有人在勾引執行官。
并且可能掌握了證據。
在路言第二次提醒“殺手請殺人”的時候,林季心不在焉指了個尚清北。
游戲繼續。
一個多人局,每人說兩句都能花不少時間。
朱瑞他們等的無聊,又開始玩笑着說起“執行官會不會偏心”這個問題。
等話題傳到林季這邊的時候,林季說了一句:“執行官偏不偏心我不知道,但我們當中,有個叛徒。”
說完,還看了顧戚一眼。
他現在幾乎能肯定,戚哥選言哥當執行官,是有原因的。
抽到同一張身份牌,前後腳“殉情”算什麽?
抽到同一張身份牌,也就意味着不能暴露同伴。
不能暴露同伴,所以行事說話就要小心,除了“天黑請閉眼,警察請睜眼”那一下,其他時間連眼神交流都不能多有。
所以只有什麽身份可以肆無忌憚地盯着看?!
執行官啊!!!
票誰都不可能票到執行官頭上去是吧?!
有誰規定了不能盯着執行官看嗎,沒有啊!!
就算是早早被盲殺,票出局了,依舊不會對“盯執行長”這事産生任何的影響!
靠!
林季拿着身份牌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老鄭,戚哥……牛逼啊!”林季感慨道。
“嗯,剛理的那條邏輯線是絕了。”鄭意應道。
“邏輯線?什麽邏輯線?”他明明說的就是愛情線。
鄭意皺了皺眉:“你剛說的不是戚哥的發言嗎?”
“誰說發言了!”林季看着狀況外的鄭意,突然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慨,“你就說對了一個字。”
鄭意:“?”
林季:“我說的不是發言,是言哥。”
鄭意:“……”
所以他就說對了一個“言”字。
真是謝謝了。
鄭意深深看了林季一眼。
說真的,要不是林季是殺手同夥,現在還沒什麽人懷疑,還能勉強用兩用,鄭意都有種下把就把林季票死的沖動。
“給我好好玩游戲,現在沒有言哥,只有執行官。”
林季聞言,先看了顧戚一眼。
又偏頭去看執行官。
“老鄭啊,執行官和言哥,你得分開看。”
鄭意:“分開什麽?”
林季:“執行官是所有身份玩家的執行官,警察、殺手、平民,比如你,比如我。”
鄭意:“說人話。”
林季:“但言哥就不是了。”
鄭意:“你到底想說什麽?”
林季對鄭意的疑惑充耳不聞,自顧自道:“他是戚哥的。”
鄭意:“……”
鄭意差點沒被林季這騷話送走。
忍無可忍。
然後,下一把。
林季就被票了出去。
林季:“…………”
原來他剛剛說的那句“我們當中有個叛徒”,竟然是真的。
可這叛徒不是戚哥。
而是鄭意。
他跟他分析戚哥和言哥的愛情線,這狗幣東西竟然扭頭就票他!
游戲結束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鬥智鬥勇了這麽長時間,所有人都有些累。
往後一仰,就趴了一地。
路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地上髒。”
說着就要起身,把位置讓出來,被顧戚一把拉住:“都已經躺下了,随他們。”
“對,言哥,不用管我們,我們已經髒了。”
“躺在地上三秒之內起來是不髒的,哦,已經過了三秒了。”
路言哭笑不得:“想躺的話,回房間躺一下。”
“時間還早。”
路言本來是看朱瑞他們躺了一地,怕他們弄髒衣服,也怕地板涼氣重,才開的這個口。
可誰知道,第一個回答他的,卻是顧戚。
“要回房間嗎?”顧戚下巴微擡,朝着二樓的方向示了一下意。
路言這才想起來,他和顧戚住的,是單間,也是雙人間。
路言:“……”
“對啊,言哥,你和戚哥回房休息一下吧。”尚清北正背對着路言,沒看見路言的神情,只聽到顧戚那一句“要回房間嗎”,以為是路言有點累,于是忙說了一句。
絲毫沒覺察出自己這話裏的歧義。
林季正喝着水,猛地被尚清北這一句“回房休息”一劈,差點沒給嗆死。
林季放下水,咳了個撕心裂肺。
本來正要開始咳的衆人:“……”
戲過了。
注意點。
林季:媽的老子是真嗆到了。
“中午換衣服的時候,睡過了,不困,”路言“冷靜”回道,“門沒鎖,你可以去睡一下。”
顧戚看着路言,輕笑:“你都不睡,我睡什麽?”
衆人:“……”
顧戚視線一掃:“你們呢?”
林季有樣學樣:“你和言哥都不睡,我們睡什麽?”
“既然都不睡,就先把庭院東西處理了,”顧戚起身,“燒烤架、炭火、桌子,都提前準備,庭院的燈不亮,等天暗下來再準備,來不及。”
“好嘞!”
“收到!”
等所有人各做各的去了,顧戚才轉回身,看着路言:“上樓把衣服換了,在我那個灰色袋子裏,随便挑哪件。”
路言一時都沒分清,顧戚這句換衣服,是讓他換衣服,還是讓他幫着拿下來。
路言:“你要換?”
顧戚搖頭:“給你的。”
路言:“?”
他這件衣服中午剛換過先不說。
還有,他沒聽錯的話,顧戚的意思,是讓他去換上他的衣服?
路言低頭,往自己衣服上掃了一眼,好像也沒髒。
“不是這件衣服的問題,”顧戚輕聲道,“等下弄燒烤,衣服肯定要髒。”
“總共你才帶了幾件衣服,中午已經換了一件,再沾上煙氣,接下來兩天都要穿我衣服了。”
顧戚倒是想讓路言穿兩天他的衣服,但想着路小同學那薄到不行的臉皮,還是等下次。
如果顧戚沒提,路言都沒想起這回事。
他剛想說打電話讓司機送一下就好,顧戚又開了口:“還是說,你想穿兩天我的衣服?”
路言:“……”
路言轉身上了樓。
“帶件外套下來,晚上外面風大,會冷。”顧戚繼續道。
等路言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林季他們都已經在庭院裏了。
顧戚平時衣服的碼數和路言差不多,可夏天的短袖他習慣買大一碼,所以穿在路言身上,顯得有些寬松。
“言哥,你衣服又弄髒了?”徐樂天一擡頭看見路言,問了句,“怎麽又換了一件?”
路言随口應了一聲。
顧戚走過來,語氣帶笑:“怎麽選了這件?”
路言眨了眨眼睛。
顧戚說随便選,他也就随便拿了一件。
“這件你要用?”路言點了點頭,“那我回去換。”
“不是,”顧戚輕笑,“只是以為你會挑白的。”
路言:“?”
顧戚:“你帶來的那幾件,都是白色的。”
“所以髒得快。”路言抿了抿嘴。
路言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沒特別多的情緒,可顧戚卻聽出了一點小咬牙的孩子氣。
就好像對弄髒衣服或者帶少了衣服這件事有點耿耿于懷,在對自己鬧脾氣一樣去。
顧戚心口像被風不輕不重刮了下,有點癢。
“黑色耐髒點,”路言又道,“我也會注意的。”
顧戚輕笑:“髒就髒了,就一件衣服。”
本來多帶的這幾件,就是給這人準備的。
一旁的林季,倒是看出了點什麽。
“老楊,你有沒有覺得,言哥身上那件衣服,好像是戚哥的?”林季一邊串牛肉,一邊開口。
楊旭之擡頭看了一眼:“你哪兒看出來的?不都長一樣嗎?”
“你看牌子,那不是戚哥常穿的牌子嗎?”林季不死心。
“是戚哥常穿的牌子,又不只是戚哥常穿的牌子,”楊旭之接過林季手上串好的牛肉,“是有錢人常穿的牌子。”
林季無言以對:“……”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海風帶着一股海腥味飄過來。
幸好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所以腥氣也不重,被炭火煙氣只一壓,就蓋了過去。
一群人到現在,才開始考慮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燒烤誰烤。
“誰提要燒烤的?”孫雨蒙出來主持大局。
朱瑞和林季舉了手。
“放磁盤上我倒是會,但這用炭火的,我沒弄過啊,”朱瑞無從下手,“火候什麽的怎麽扣啊。”
“爸爸們別看我啊,我更不會,”林季假笑,扭頭又看着那滿桌子食材,伸手一撸袖子,“算了,就這麽烤呗,反正戚哥帶藥了,頂多拉個肚子。”
一群人連忙給他按住。
“你冷靜點。”
“萬事好商量。”
“這些東西可都是言哥送過來的。”
朱瑞立刻喊尚清北:“北北,你查到了沒?”
尚清北把手機舉起,高聲回道:“在學了在學了。”
楊旭之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等北北學完了,菜都涼了。”
“問問戚哥和言哥,”孫雨蒙說着,還看了一圈,“戚哥和言哥呢。”
“言哥不想穿外套,被戚哥帶樓上去了。”陳蹊回道。
“找他們倆也沒用,”陳蹊拿着幾個杯子走過來,“我們都不會,戚哥和言哥怎麽可能會。”
“要說什麽餐桌禮儀之類的,能問問,可燒烤這種東西,他們平常可能連吃都很少吃,更別說自己動手了。”
孫雨蒙反應過來。
也是,尤其是言哥,的确不像是幹過活的樣子。
“不會什麽?”顧戚從後門那邊的小路走過來,路言在他身後。
“哥,你們倆……怎麽是從後門過來的?”林季指了指後門的位置,震驚非常。
就換個衣服的功夫,怎麽還換到後門去了。
路言一看就知道他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前門地上都是水。”
林季立正站好:“哦。”
“對,差點忘說了,有個洗菜的桶漏了,原先就放在門口那邊的,我給忘了,”徐樂天拍了拍腦門,“我去拖一下。”
“已經拖過一遍了,等它自己幹吧,”路言提醒道,“後門開着,離廚房也近,要進屋就走後門那邊,別摔了。”
林季和徐樂天兩人立正站好:“好。”
路言:“……”
顧戚已經聞到了炭火氣,一偏頭,看着半紅不紅的炭火和空着的燒烤架:“怎麽還沒開始?”
尚清北立刻道:“在學了,快了。”
“在學了?”顧戚有些好笑。
“哥,我們不會。”林季直言道。
說着,看了路言一眼:“要是是一些随便的食材,我們就随便烤了,主要是,這些食材……不太随便。”
路言看着桌子上那些東西,什麽叫不太随便。
“就是貴。”鄭意直言道。
今天送來的食材,就連雞蛋,都是包了一層一層又一層,一個拿出去可以買一斤的那種。
糟蹋這些東西,他們“狼心”不安。
路言聞言,什麽話也沒說,上前拿過林季手裏串好的簽子,直接撂在炭架上。
随即擡眸:“現在會了?”
所有人排排立正站好,齊齊點頭:“會了。”
路老師的意思,就是,随便烤,愛怎麽烤怎麽烤。
顧戚站在路言身後,差點沒忍住笑:“我來吧。”
路言回頭:“?”
顧戚慢慢走過來:“在國外的時候弄過。”
“言哥你放心,戚哥那藥箱裏,胃藥也有。”林季立刻說道。
路言:“……”
“用不上藥的,也餓不到你。”顧戚說着,還輕撇了下頭,“離炭火遠點。”
剛好陳蹊那邊在喊路言幫忙,路言也沒再說什麽,走了過去。
顧戚上手沒多久,身上那件薄款襯衫外套的袖子,就順着動作,滑了下來。
堪堪卡在手腕上方一點。
顧戚笑了下。
他本來沒想穿外套,只想騙路小同學穿上,什麽海風大、人都能吹傻都用上了,誰知道騙過頭了,自己也陪着套了一件。
不過也好,衣服也有用。
顧戚擡頭,往路言的方向看了一眼。
朱瑞就在顧戚身邊,一下子就看到了顧戚滑下來的袖子,立刻道:“戚哥,你衣服滑下來了。”
顧戚淡淡應了一聲:“嗯。”
“等我擦個手,幫你弄……嗯嗯嗯。”朱瑞話說到一半,就被林季捂着嘴帶走了。
等拖到另一邊,林季才松了手。
“幹嘛呢!戚哥袖子滑下來了,我正要幫他弄呢,別再給火燎到了!”朱瑞急忙說道。
“有人會幫着弄的,你幫我串肉,快!”林季回道。
朱瑞不服氣:“我他媽就在戚哥旁邊,轉身就能給他弄上去,找誰啊!”
林季視線幽幽。
朱瑞莫名其妙,順着林季的視線看過去。
朱瑞:“………………”
不是,戚哥就弄個袖子,怎麽還穿過小半個庭院,繞過半個班的人,跑到言哥那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林季:這雙眼,看透太多。
朱瑞:就離譜!
掐指一算,戚哥下章就要表白了。
今天更了7000多!是肥滾滾的我沒錯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糟糕有點胖、沒有魚.、累酷豪錦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啵啵腦殼、K 20瓶;L.i.c.h.e.n. 10瓶;恣意、One 5瓶;Poris、jsdhwdmaX 2瓶;Alice、螺獅粉真愛、劉家首席大總攻、花朝、醉卿歡 1瓶;
謝謝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