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與白
盧平教授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馬爾福,可以感覺得到,剛才他“看到”的景象正在褪去,而現在他才恍然:在他面前的只是兩個半大孩子而已。
教授顯得有些尴尬:“恩,恩。是啊,懷特,我記得,文森特·懷特。”
他又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馬爾福。
看我的時候依舊不像是在看我,像是透過我,在看屬于他童年回憶的另外一個人——這是可以理解的,在不是很明朗的月光下,要分清我和我手裏照片上那個少年布萊克可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我剛才還是一副得意洋洋欺淩同學的樣子,沒準就把真正布萊克對同學施咒的哪個場景重現了。
停頓了一下,盧平教授似乎終于想起來他是來幹嘛的,他手一擡,解開了馬爾福的石化咒,溫和地建議他先不要跑掉,等他處理一下這裏的沖突,然而馬爾福起身的時候腿都有些軟,看來短時間內是跑不掉的。
盧平教授回頭對我說,把我當做文森特·懷特,而不是另一個名字的另一個搗蛋鬼:“嗯,這樣的,懷特,正如我們看到的,你要對馬爾福施咒。按照校規……”
我幹脆了當的打斷他:“我長得像布萊克嗎?”
盧平教授并沒有因為我無禮打斷他說話而生氣,但他也沒有回答我。他擡手放飛了他的守護神,應該是去傳話了。
“向我保證你不再動手,”得到肯定答複後,盧平教授将魔杖還給了我,“這件事還是由你們的院長處理比較合适。等等吧,弗立維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很快就會來了。”
弗立維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差不多是同時到的,斯內普教授急匆匆來了以後首先詢問馬爾福有沒有怎樣,馬爾福怨恨地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弗立維教授則什麽也沒有問我,但是還是走到我這邊站着,表明了他的立場,于是盧平教授又成為場內唯一的中立人士了。
斯內普瞅了我一眼,似乎很想幹脆給我扣分了事,不過他還是維持了教授的風度,先詢問了一下事件起因。
“我告訴他他爸爸是小天狼星,他就攻擊我,教授。”馬爾福扶着望遠鏡,一邊給自己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
我對着這麽一幫擔心和逃犯布萊克有關的一切的人們,心裏覺得有些不耐煩——畢竟可憐的小天狼星只是個被冤枉的家夥,現在還缺衣少食地埋伏在學校外面一心只等着幹掉叛徒彼得呢,而不是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樣、絞盡腦汁想着怎麽攻破城堡、殺掉哈利。
“你沒有證據。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有那麽多。”我随意地回了他一句。心裏開始期望這場很可能演變成批/鬥的可愛小聚會趕快結束,這樣我就不用應對這些因為小天狼星的逃脫而如臨大敵的教授們了。
斯內普教授古怪地笑了一聲,盧平則和弗利維教授對視了一眼。
“哦,經典的、布萊克的不羁表情,不把教授們放在眼裏的自大的布萊克,”斯內普教授回頭對弗利維說,“現在看到當初聞名全校的波特和布萊克的兒子們——抱歉,長得很像的小孩——(斯內普教授假模假樣地改了用詞)——在霍格沃茨裏面四處溜達,不禁讓人想到,啊,讓人想到當初的他們是多麽的,讨人喜歡……懷特先生,難道你不知道霍格沃茨是禁止私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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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平教授看起來有點疲倦:“現在讨論過去的事情沒有意義,西弗勒斯。而且懷特也說了,這只是一個交流不暢造成的誤會。”
斯內普教授不肯讓步:“單純的臆測以及小小的誤解,這不能作為他施咒的借口。而且這個孩子也确實身份不明……”
“西弗勒斯。”弗利維教授打斷他。
“哦,好吧,”斯內普教授看了我一眼,停止了對文森特生身父親身份的推測,不過他依舊沒放棄找一個很肖似兒時宿敵的學生的麻煩:“我們有責任為學生們的安全着想,尤其是現在這個情況,似乎值得布萊克越獄以後去探望的人都聚集在這個小小的學校了。我們沒有理由不小心對待每一個危險因素——尤其是你,懷特先生,如果不是布萊克也是這個學校的,我真要以為你每天晚上不睡覺在城堡裏轉悠是為了打探地形什麽的了。不管怎麽說,懷特先生,你這樣到處亂逛的舉動是很容易招人懷疑的。”
最後他主張給拉文克勞扣五十分,外加關禁閉直到學期結束。
“我注意到馬爾福先生在這事件裏煽風點火,他自己也要為自己受到的攻擊付責。”弗利維教授雖然個頭小,然而他可不是好對付的,甚至他教過學生時代的斯內普和盧平,所以當他不依不饒地要求馬爾福也要得到應得的懲罰時,斯內普教授也不能很好的反駁。弗利維教授說:“妄言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斯內普最後讓了步,為這個天文塔上的矛盾給我們一人扣了十五分,不過因為我确實實施了攻擊行為,我還得額外關五次禁閉。
我對這些不怎麽在乎,加上最後向馬爾福道歉時我心不在焉且不以為然的樣子,斯內普教授皺起了眉頭,很明顯在後悔剛才沒多罰我幾次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