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次确認許盡秋不是開玩笑後,霍玉白道,”還有最後個問題。”
“請講。”許盡秋擡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霍玉白攤手,“對多,他們怕是不會同意。”
許盡秋笑了笑,“這很好解決。”
“哦?”霍玉白好奇,“你要如何解決?”
許盡秋擡起手,根根地将手指合攏,握成了拳,“很簡單,揍頓就好了。”
“如果頓不夠,那就揍兩頓。”
霍玉白愣,繼而哈哈大笑,“你很好,我喜歡。有沒有興趣來我第三軍團?”
許盡秋下意識地看了周淮笙眼,恰好看到對方皺起的眉。
唇角微彎,許盡秋婉拒了霍玉白的“招攬”。
霍玉白雖然惋惜,但他與周淮笙相交多年,知道見好就收,便順勢轉移了話題,“下次實戰不如就定在周後,到時候我會從第三軍團随機挑選十人,如何? ”
許盡秋沒有什麽意見,點了點頭後,又看向了周淮笙,擡起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腰,“你覺得呢?”
周淮笙身體僵,眸光轉,冷冷地睨了許盡秋眼。
許盡秋托着自己的下巴,又戳了下,“好不好?”
周淮笙呼吸微微滞,“不好。”
許盡秋試圖再戳下的動作停了下來,似是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是這個反應,略有些茫然地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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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笙卻不再看他,只是對霍玉白道,“讓成績最好的十人來。”
霍玉白目光在許盡秋和周淮笙的身上轉了兩圈兒,“你确定?”
周淮笙微微颔首,“确定。”
“我沒問題。”許盡秋視線從周淮笙的腰上劃過,笑着道。
周淮笙忽然伸手,捏住了許盡秋的下巴,字頓道 ,“別惹我。”
許盡秋順着周淮笙手上的力道,擡起頭,無辜道,“我沒有。”
這種睜着眼說瞎話的本事,許盡秋熟得很。
周淮笙:……
指尖染上了對方的溫度,讓周淮笙意外的是,他竟然不覺得惡心。
反而覺得……很好捏,想再捏幾下。
眼看着那兩人即将做出某些不合适的事情來,霍玉白咳了幾下 ,彰顯自己的存在。
卻不想,周淮笙微微側頭,“你為何還在?”
霍玉白:……
·
下次實戰定在了下周二,但被挑選出來的那十人卻對此很不爽。
“挑多?”個身上無數紋身的健碩男人冷笑。“這大話說的,他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站在健碩男人身邊的是個瘦高的男人,那人太瘦了,瘦的簡直能和麻杆相比,似乎陣風吹過來就能讓他倒下。
這瘦高男人顯然也和他想的樣,“這話真是他自己說的?”不是霍将軍故意激他們的?
“是。”個正在抱着槍擦拭的男人擡起頭,男人的左側臉頰有道幾乎是橫亘的傷疤,将他原本溫柔的臉襯托得多了幾絲兇煞之氣。
“你們說,他到底是真的有底氣,還是只是在說大話?”麻杆兒似的男人開口。
“聽說就是他将我們的指揮分部給端了。”說完這句,那擦槍的男人又低下頭,認真又嚴肅得擦拭着已經锃光瓦亮的槍膛,仿佛他手下的不是槍械,而是位姿容絕色的美人。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位碧眸長發的男人緩緩開口,正是薩利,“我建議,不要太輕視對方,甚至要極為重視才對。”
“薩利,你和那個叫做許盡秋的人見過面,你覺得他是不是在說大話?”健碩的男人甕聲甕氣地問。
薩利略微思考了會兒,“他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怎麽個奇怪法兒?”
衆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看着他的時候,我總有種隐約的感覺,就像是在凝視着座看不到底的深淵。”
“嗤——”健碩的男人拍了薩利的肩膀下,“行了,別再绉绉的了,這裏的人都是大老粗。”
“呵,石頭,這裏只有你才是大老粗!”那麻杆兒似的男人立刻反駁。
被稱為石頭的男人嗤了聲,“裝什麽裝,當誰不知道似的。”
“好了。”薩利出來打圓場,“我們的敵人是許盡秋,不要起內讧。”
健碩的男人外號石頭,而那麻杆兒似的被稱為竹竿兒,兩人雖然不怎麽對付,但也只敢鬥鬥嘴,要是敢在演習或者是實戰裏給對方使絆子,他們也就不用再在第三軍團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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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商量好了嗎?”
他們的對面,許盡秋端坐在高腳椅上,手裏還晃着杯……果汁?
健碩男人不由得嗤笑聲,“毛都沒長齊吧,裝什麽大人!”
許盡秋瞥了他眼,笑了笑,沒吭聲,只是把高腳杯裏的果汁飲而盡。
“實戰場地你們來選。”許盡秋跳下高腳椅,溫和地看着對面的十人,“想好選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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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杆兒似的那人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的語氣,我總覺得怪怪的。”
其人幽幽地道,“當年我爺爺就是這麽和我說話的。”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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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執許久,到底誰來決定實戰場地還是沒有定下來。
“話說,真的要我們來決定實戰的場地?”竹竿兒問道,“我們十個人,本身就是以多欺少了,再讓我們自己選擇場地……”
他們十個人,全都覺得不合适,硬是不肯選。
許盡秋卻覺得,自己有着數千年的修為,不管是已經結束的實戰演習,還是即将開始的挑戰,完全就是欺負人,也不肯選。
彼此謙讓來,謙讓去,拉扯了得有十分鐘。
最後還是周淮笙出手,直接随機。
虛拟屏幕上,無數場景飛快變換,最終,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片茂密的叢林。
許盡秋挑眉,“森林?”
這可真是……巧了。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周淮笙不會徇私,許盡秋險些以為是自己和周淮笙心有靈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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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笙心裏微微沉。
森林,極易隐藏,也不知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不等周淮笙想完,旁的許盡秋咳了聲,笑着看向周淮笙,“我可不是故意欺負人的。”
周淮笙心生疑惑,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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