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個玄幻寫手世界觀的崩塌

第35章 嘻嘻嘻嘻

“一棵來自秦嶺深處的千年銀杏？”

“……銀杏？”

唐小川花了整整五分鐘才艱難地接受了他男神不是人而是植物的設定, 銀杏樹他當然是見過的，不僅見過, 他還吃過銀杏果呢, 一想到他男神居然是一棵樹變的，他就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而他那本就瀕臨破碎的世界觀也再次搖搖欲墜瑟瑟發抖了起來。

陶淮安顯然不欲多說, 他随意地點了點頭，便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低着頭玩了起來：“……他不是什麽好人，你最好不要喜歡他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這麽說？”唐小川疑惑地問陶淮安, “難道你和他也有什麽仇嗎？就像和何遠洲那樣？”乾坤一筆是一只銀杏精，陶淮安是一只熊貓精……一棵樹和一只熊貓都能有什麽仇？

一個是動物界的活化石，一個是植物界的活化石, 活化石何必為難活化石？

陶淮安抿了抿唇：“這你就用不知道了，總之我不喜歡他, 你也不要喜歡他。”

唐小川挑了挑眉：“等等, 你讨厭他關我什麽事, 憑什麽你不喜歡他就不讓我喜歡他？”

陶淮安頓了頓, 沒說什麽，只是冷着臉繼續低頭玩起了手機。

唐小川十分納悶, 不過見陶淮安不願意多說, 他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只能先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

“唉，窗戶破成這樣, 如果被房東看到肯定要罵死我，看來要趁他沒發現趕緊叫人上門來修，”唐小川看着滿地的玻璃碎片，嘟嘟囔囔起來，“好好的門不走，非要走窗戶，真是有毛病！”

“一會兒我來修吧。”陶淮安淡淡道。

“你來？你會修嗎？”唐小川看了陶淮安一眼下意識脫口而出，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眼前這貨壓根不是普通人，就算不會用普通的方式修窗戶，也肯定能用特殊的方式修窗戶，“好吧，那就交給你吧……那這個錢就留着我們下次出去吃大餐好了！”他朝着陶淮安晃了晃手裏的一沓百元大鈔。

陶淮安面無表情地說：“只要下次你別喝酒就好。”

唐小川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每次都會一杯倒的，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一杯倒，今天這算是特殊情況。”

陶淮安看了唐小川一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淡道：“為那種人傷心，不值得。”

“嗯，”唐小川笑了笑，“我知道，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了。”

陶淮安又看了唐小川一眼，見唐小川表情平靜，他才低下頭去，繼續玩起了手機。

“現在很晚了，你中午也沒吃什麽，現在肯定餓了吧，我去做晚飯。”唐小川收拾了一下心情，朝着陶淮安面露微笑。

“……又是速凍水餃？”陶淮安頭也不擡地問。

“當然不是，老是吃那個我也吃膩了，今天做點家常菜吧，”唐小川摸了摸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不過冰箱裏沒菜了，我出去買個菜吧。”

現在這個時間菜市場大部分攤子都已經下班了，唐小川只好去超市買菜。

他會做的菜不算多，不過一些簡單的家常菜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在超市的生鮮區轉了一圈後，他在腦海裏粗粗拟了一下今天晚飯的菜單，然後愉快地打算做個番茄炒雞蛋和蘿蔔絲炒肉，再炒個青菜弄個湯……簡直完美！

當他繞到蘿蔔專區的時候，發現裝蘿蔔的框框裏只剩下最後一根蘿蔔了，他正要伸手去拿那最後一根蘿蔔，一只手卻和他同時一起抓住了那根蘿蔔。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白皙而修長，僅次于唐小川見過的最漂亮的手，算是唐小川這輩子見過的第二好看的手。

他下意識順着那只手往上看，便看到了一個穿着背帶褲的……美少女。

他的眼睛在對面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上停頓了片刻，不是很确定的把眼前的人歸入了美少女的範疇，這麽小的一張臉，怎麽想都不可能是個漢子吧？

對面的美少女長着一張标準的巴掌大小的小臉，一雙又大又圓的大眼睛，眼神似乎有點兒無辜，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長相十分清秀，留着過眉的劉海和齊耳的妹妹頭，在穿上一條奶白色的背帶褲，一種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簡直就像剛剛踏入校園的初中生一樣。

唐小川一看對方是個妹子，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妹子，立刻就把手縮了回來：“你拿吧。”

小美女眨了眨眼睛：“還是你拿吧。”

唐小川摸了摸鼻子：“那怎麽好意思，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好意思和一個小妹妹搶，你拿吧，我拿別的。”

聽完唐小川的話，對面的小美女立刻笑了，笑容似乎有些耐人尋味，她從框裏拿起了那根蘿蔔，卻丢進了唐小川的購物籃裏：“你拿吧，其實我不喜歡吃蘿蔔。”

唐小川頓時有點納悶，既然這小美女不喜歡吃蘿蔔，幹嘛還要買蘿蔔，總不能就是為了和他搭個讪吧？雖然他喜歡美少女，但他可不喜歡這麽幼齒的小妹妹啊！

“你……”對面的小美女頓了一下，朝着唐小川眨了眨大眼睛，“有沒有覺得我有點眼熟？”

唐小川聞言一愣，難不成這家夥還真是來搭讪的？

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小美女一遍，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難道我們見過？”不過這種“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的搭讪方式也太老套了吧？

“唔，看來是我記錯了，”小美女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似乎有點失望，“……我們大概沒有見過面吧。”

唐小川有點摸不着頭腦，他又盯着眼前的小美女看了幾眼，确定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美女之後，他才幹笑了一聲：“可能是因為我長着一張大衆臉吧。”

“你的長相才不大衆呢，”小美女眨了眨眼睛，“你長的明明很好看。”

唐小川還沒來及為美女的誇獎而害羞，又聽到對方繼續往下說：“身上的味道也很香……”

唐小川：“……”

他不由又納悶了起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麽說他了，之前陶淮安和何遠洲好像都說過他身上的味道“聞起來很好吃”，那意思應該也是他身上的味道聞起來很香吧？但問題是他從來不用香水啊，就連沐浴露也只是很普通的薄荷味，薄荷味聞起來很好吃嗎？

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對面的小美女吐了吐舌頭：“很晚了，我先走了，下次有緣再見。”

唐小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有緣……再見。”

“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小美女朝着唐小川擠了擠眼睛，眼神有點神秘。

唐小川默默地目送那個小美女離開之後，心裏只覺得莫名其妙，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那家夥該不會是個保險推銷員或者其他什麽的推銷員吧？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就可以用“有緣”的借口來向他推銷保險或者別的什麽産品了……又或者這幹脆就是什麽新型的詐騙手段？

雖然那個小美女看上去年紀很小的樣子，但這年頭什麽都講究出奇制勝啊！

唐小川的腦洞越開越大，過了好一會兒，他低下頭來在自己的肩膀上嗅了嗅，然而他嗅了半天，除了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之外，什麽別的味道都沒有聞到。

他身上哪來的“聞上去很好吃”的味道？

買完菜回到家之後，唐小川一邊做菜，一邊又想起了剛才的超市奇遇記，他越想越覺得莫名其妙，于是終于忍不住在吃晚飯的時候，開口問了陶淮安。

“你和何遠洲都說我身上有味道，我身上到底有什麽味道？”

拿着筷子正準備夾菜的陶淮安頓了一下，他擡頭看了唐小川一眼：“問這個幹什麽？”

“我好奇啊，”唐小川又低頭嗅了嗅他的肩膀，這一次只有淡淡的油煙味，“如果別人說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難道你不會好奇嗎？”

陶淮安沉默了片刻，才皺着眉說：“很難形容，有的時候有，有的時候沒有，就算有也很短暫，轉瞬即逝。”

唐小川摸了摸鼻子：“越聽你描述越覺得奇怪，那你知道是什麽不？”

陶淮安頓了頓，緩緩地搖了搖頭。

“連你都不知道啊，”唐小川聳了聳肩，“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吃飯吧吃飯吧。”

看着陶淮安夾了一筷子菜吃了下去，他嘿嘿一笑：“味道怎麽樣？”

“還行。”陶淮安淡淡道。

“反應這麽平淡呀，算了，反正你肯定吃慣了山珍海味，瞧不起這些清湯小菜，”唐小川大度地點了點頭，“我原諒你了。”

唐小川吃着吃着，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登錄了扣扣。

明月照大江：卧槽！滄海大神親自轉發了！看來事情越鬧越大了！

白衣風流：仗劍天涯這下徹底玩脫了，之前就因為插刀事件掉光了路人的好感度，這次的抄襲事件一爆出來，說是千夫所指都不為過

青山狂浪：誰讓他抄誰不好，跑去抄滄海大神，誰不知道滄海大神的粉絲戰鬥力我圈第一，這下捅到馬蜂窩了吧！

明月照大江：他自以為抄的高明，不會被別人發現吧，啧啧

白衣風流：事實證明，人在做，天在看

青山狂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百川歸海：又發生什麽了？

明月照大江：百川你還不知道？剛才滄海大神親自轉發了調色盤啊！就是仗劍天涯抄他的《問天》的調色盤！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啊！誰不知道滄海大神的《問天》是被抄襲大作，隔段時間就要爆個抄襲《問天》的小說，但是以前那麽多次，滄海大神哪一次轉發了？這一次偏偏他就轉發了！

白衣風流：某種程度上來說，仗劍天涯這算是被滄海大神翻牌了？

青山狂浪：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個時間點太巧了嗎？

明月照大江：青山你不是一個人！

白衣風流：青山你絕對不是一個人！

青山狂浪：難道滄海大神真是沖冠一怒為藍顏？@百川歸海

百川歸海：……真是夠了，你們這群腐男！

明月照大江：滄海大神對你一定是真愛！@百川歸海

白衣風流：滄海大神對你一定是真愛百川歸海

青山狂浪：滄海大神對你一定是真愛百川歸海

百川歸海：滾滾滾，我去吃飯了！

明月照大江：……這麽巧？滄海大神剛剛發了條微博，說他在吃飯！

白衣風流：你們怎麽同一個點吃飯？難道你們一起吃的飯？

青山狂浪：我仿佛一不小心知道了什麽我圈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

百川歸海：……

唐小川有點懵逼地打開微博，果然很快就在首頁看到了一條陶淮安剛發沒多久的最新微博，附上了一張自拍和一張餐桌上的飯菜的照片，他仔細一看那張照片裏的餐桌，可不就是他家的那張餐桌嗎？

再看陶淮安附上的文字：好久沒吃家常菜了，偶爾嘗嘗也還不錯。

唐小川：“……”

他擡頭看了對面的陶淮安一眼，又看了看餐桌上那幾碟菜，然後他沉重地得出了一個結論，陶淮安拍出來的效果比他實際上做出來的好看多了！

他又低下頭，點開了陶淮安那條微博下的評論，陶淮安的粉絲不愧是“圈內戰鬥力第一”，從這簡簡單單的兩張照片裏，便看出了許多蛛絲馬跡。

“從來沒見過這張餐桌，這肯定不是男神家，男神去別人家做客了？我高貴冷豔獨立特行的男神居然有朋友？而且看男神這語氣……不，一定不是女朋友！我不信！”

“男神的顏還是這麽好看舔舔舔！不過男神不是不會做飯嗎？所以現在坐在男神對面的人是誰？”

“只有我一個人聯想到最近男神為了一個人連發了好幾條微博嗎？那好像是一個和男神一樣寫修真玄幻小說的小透明寫手……”

“前面的你不是一個人，我也想到了！糟糕我好像有點想站男神X小透明這個邪教CP了，等等我明明是站男神X我的啊！”

“前面的不要掙紮了！我已經愉快地站起了滄海百川這個CP了！以前的男神那麽高冷，圈內好友都沒幾個，現在居然沖冠一怒為藍顏，我不由露出了欣慰的姨母笑！”

“滄海百川是什麽鬼？難道是滄海書生X百川歸海嗎？救命……仔細想想好像有點帶感啊！大神小透明什麽的，簡直就是耽美小說的經典戲碼啊！”

“還不知道滄海百川是什麽？趕緊點開以下CP樓鏈接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吧！張嘴吃我安利！”

……

唐小川：“……”

等等，滄海百川是什麽？該不會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吧？

他默默地看着那條鏈接，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點下去，他總覺得，點下去似乎就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呢……

就在唐小川百般糾結的時候，一個來電忽然彈了出來。

看清來電顯示之後，他頓時一愣。

他盯着來電顯示的名字，足足愣了十幾秒，直到對面的陶淮安放下筷子問：“誰的電話？”

唐小川嘆了一口氣：“……仗劍天涯的。”

他雖然已經在扣扣上把仗劍天涯拉黑了，但手機上還沒來得及把仗劍天涯拉黑，他也沒想到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仗劍天涯居然還敢厚着臉皮給他打電話。

唐小川覺得他遠遠低估了仗劍天涯的臉皮厚度。

陶淮安微微眯起了眼：“你接吧。”

“真的要接？”唐小川猶豫了一下，其實他不太想接仗劍天涯的電話。

“接，”陶淮安眯着眼睛笑了起來，“我很好奇他還想說什麽。”

唐小川猶豫了一下，直到電話自然挂斷之後又響了起來，他才按下了接聽鍵和外放。

很快，仗劍天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比起之前的那次見面，此時的仗劍天涯的聲音沙啞難聽，聽上去簡直就像砂紙磨牆，他先是喊了唐小川一聲：“……百川。”

唐小川沉默了一會兒，才沒什麽情緒地問：“有什麽事？”

“百川，我錯了，”仗劍天涯出乎唐小川意料地道歉了，雖然不知道有幾分真心，“我真的錯了，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會發微博給你道歉，在書裏也會發個新章節給你道歉……”

唐小川面無表情：“直說吧，你想要什麽？”

仗劍天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沙啞着開口說：“其他我都認了，只有出版這件事，你知道的，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多盼着出版，我努力了這麽久，終于有了出版的希望，你們不能剝奪我的希望！其他我都認了，只有這件事……”

唐小川冷笑了一聲：“抄來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去出版？”

“我沒有抄！”仗劍天涯的語氣忽然激動了起來，“都這麽多年了，百川你還不了解我嗎？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我不了解你，”唐小川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以為我了解你，但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我一點也不了解你。”

“……之前的事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仗劍天涯低聲下氣地哀求了起來，“是我一時頭腦發熱才讓露露拿走了你的U盤，那個時候她告訴我她已經懷孕了，她讓我要為我們的将來考慮，所以我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我讓露露把U盤還給你，我和她一起向你道歉！只要你說服滄海書生把出版的機會還給我！”

唐小川冷冷道：“道歉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事，你憑什麽拿來和我談條件？”

“順便再勸你一句，偷來的東西終歸不是自己的。”

“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偷！”仗劍天涯再次激動了起來，“你覺得我是偷的嗎？你覺得我寫不出那樣的小說嗎？別人這麽覺得，連你也這麽覺得嗎？”

唐小川擡頭看了對面的陶淮安一眼：“那你為什麽不自己和他辯論呢？”

電話那頭的仗劍天涯一愣：“什麽意思？”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陶淮安忽然開口了，他滿懷嘲諷意味地一笑：“難道不是嗎？”

“你身邊還有其他人？”仗劍天涯忽然警覺了起來，“……誰？是誰？！”

“你說呢？”唐小川翻了個白眼，雖然電話那頭的仗劍天涯根本看不到，“你剛才不是特別理直氣壯嗎？現在正主就在這裏，你繼續說吧。”

仗劍天涯沒有絲毫猶豫地就挂斷了電話。

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唐小川看着對面的陶淮安，無奈地聳了聳肩。

“以後估計他不會再打電話過來了。”

陶淮安托着下巴懶懶笑：“我總算見識了一個人臉皮厚度的上限。”

唐小川随手把仗劍天涯拉黑了，雖然他知道仗劍天涯應該不會再打電話過來了，但他還是不想讓這個名字在他的聯系人名單裏礙眼：“不管他了，我們吃飯吧，菜都要涼了。”

“對了，”唐小川正準備夾菜，忽然動作一頓，“仗劍天涯說他丢了出版機會是什麽意思？”仗劍天涯被指抄襲的調色盤才剛剛出來，出版公司居然這麽快就收到了風聲？不過在沒有判定之前，仗劍天涯現在頂多只能算是涉嫌抄襲吧？

陶淮安淡淡道：“我只是找了那家出版公司談了談而已。”

“哼，活該，”唐小川只覺得大快人心，“自作孽，不可活！”

陶淮安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一笑。

唐小川看着陶淮安的笑容，不由摸了摸鼻子：“那個，這次謝謝你啦。”

“不用謝，”陶淮安雲淡風輕地說，“又不是純粹為了你，只是順帶而已。”

“……好吧，”唐小川眨了眨眼睛，“雖然知道你不是為了幫我才這麽做的，只是順帶而已，但還是謝謝你幫了我。”

陶淮安頓了頓，撇開頭輕輕應了一聲：“……嗯。”

“為了報答你，”唐小川一臉真誠，“我一定要教會你怎麽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