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方的姐姐
第四十章 大方的姐姐
陰冷和失望呼呼地蹿滿了我整個心間。
哦,不對,是一種絕望般地驚恐讓我全身顫栗。
是怕養血靈嬰?
狗屁!
我恰恰怕的,是眼前所有的人,包括這個好風衣哥和胡甜。
我此時不僅不怕客棧裏的姐姐,還簡直想抱着親上一口,不是色膽包天,是感激連連。
事情很明顯,風衣哥其實一直在為他們的家族努力,或許也如胡甜所說,是為了整個家族的一個秘密。管你媽地機八秘密呀,于我狗機八都不是!重要的是,你簡直為什麽突然出現在太平間裏我的面前時,就一直高冷裝大逼,還說我身上是詛咒,是屍斑的升級版,要想解除這個詛咒,也就是想要保全小命吧,得去尋找詛咒的源頭,也就是另一口青銅棺,而且一切似乎都在為我而奔忙。
去你媽的,假比呀。
二逼的我,其實一直被所有的人當棋子用着,到現在還在使勁地用,猛推向前。
根本不是為了我,靈嬰的出現,一切了然,你其實就是為了自己,不然,你比我先嗝屁。
你他媽地為毛要用一件華麗的外衣诓了我,而掩蓋你真正陰暗的內心?
而一直蒙在鼓裏二逼的我,還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推測,以為自己突然開了竅,變得有多麽聰明。
靠呀!
一句話點明:風衣哥的家族出問題了,問題出在養血靈嬰。按照他們的規矩,現在本來應該到了起寶興家的環節,而詭異的是,靈嬰現身,一切成了泡影。不僅寶起不成,還簡直有性命之憂。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拼命地想解除這個詛咒,而不是我身上所謂的狗屁詛咒!
劉古碑确實是老不正經,但這老家夥,說的幾句話還真的有道理,永遠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一切皆有創造的可能,還有,好到極致,或許是壞的開始,壞到極點,也許成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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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傻,但簡直我認為我現在的想法最聰明。
死死地壓着胸口的翻滾,天光大亮了,再怎麽二逼,我也不能露出什麽來。
我笑笑問:“哥,另一口青銅棺找到沒,不是說你一直在追嗎?”
風衣哥一愣,但馬上說:“是的,我正想跟你說呢,一切顯示,在風雲鎮,我和甜甜先去,你安排好工作到那與我們彙合,怎麽着也得把你身上的詛咒給解了。”
“行呀,謝謝哥!”
我呼呼地吐着氣,拼命地讓自己笑得一臉猥瑣的感激。草,當時樹林子裏你燒老者和年輕人時,跟我說燒的是紙人,風雲鎮是随口瞎編的,目的是把上到我身上的惡鬼騙走。現在,你嘴裏的風雲鎮又成有鼻子有眼的真事了!你是去保命吧!又簡直跟我瞎比比。你們心裏一直怕得要死的靈嬰,沒想到現在真的出現了,慌了吧,這就叫該着你時運不濟。
胡甜走時,戀戀不舍地看着我,“青雲,我等你,早點來。”
一切皆狗屁,真的除了這妞此時看向我的眼睛,那裏面真的很純明。我有種想哭的感覺,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造物弄人”的準确含義。
一個人悶悶地朝太平間走,電話突地響起:小李,出來,一起喝點酒。
是張胖子。
張主任沒用“陪我”,而是用了“一起”,很微妙,我笑笑。
喝早酒是小城的習慣。
我轉到常去的酒館,一個大胖子,一個大火鍋,一大碗牛雜,一大件啤酒,典型的小城早酒豪配。
不習慣的是張主任一直陰着臉,見了我,一指,哧哧地開了四瓶,遞我兩瓶,也不說話,他兩口氣吹完,我卻是哽得眼淚直流歇了六口氣,總算是兩瓶見底。
“小李,叔對你怎麽樣?”
上次周春和我一起請他時,認叔了,這家夥倒不見外呀。
我忙忙地點頭。
又是一人吹了一瓶,空腹的我已然胃裏開始翻了,張主任臉色紅得發黑。
“叔出事了。”
啊?
“叔被盜了。”
“那報案去抓呀!”我忙忙地掏出手機,想到了李王,這事倒真的可以幫忙。
張主任一把按住我的手。
“算了,等會說,吃,吃,吃,吃完到我辦公室。”
早酒真的讓人昏昏然,到了張主任辦公室。
張主任關上門,開燈,設施依舊。
嘩地拉開抽屜,裏面空空的。
那抽屜裏,怎麽着也得五六十萬的,老式老板桌的大抽屜,我心裏清楚,但我不能表現出來。
但老張從請喝酒開始,我知道,他還真沒把我當外人。
我故意問:“是錢嗎?剛才怎以不讓我報案?”
張主任關上抽屜,看了我一眼,“其實說白了,是很多的黑錢,和你說,因為這事和你有關系。”
我一驚。
“那都是科學實驗的錢,說白了吧,是你叔撈的外快,沒上過賬,給你的加班費,也是從這裏面出的,現在和你說,就是要你不管聽到什麽也別聲張,你放心,只要實驗不停,你的加班費翻番。”
我明白了,老張心細,撈了黑錢的人都心細,他怕萬一有個什麽風言風語的,讓我保持沉默就成,其它的,他是可以搞定的。
我使勁地點點頭:“張主任,哦,不,叔,放心吧,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年輕輕的,說這怪話做什麽。”張胖子怪怪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出去時,我注意看了下套間的門鎖,沒什麽異樣,确定張胖子這次找我,真的只是怕事情有什麽不對的口風,根本沒發現我們前後兩次來過。
告別張胖子我沒有回去,而是直接開了車,去順天客棧,我隐隐感到有點不對。
上樓到房前,剛想敲門,二逼的好奇輕輕一推,門竟然開了,沒鎖。
嘩嘩的水聲,衛生間的門也是看着。
我地個娘俟!
我慌忙轉身将房門關上,鎖死。
姐姐在裏面洗澡,水霧中白嫩的身體,一覽無餘。島國的知識盡垃圾,但有一點是真的,就是熟女和女人的區別,熟女雙峰暴突不下墜,女人雖鼓鼓一大包但下垂。
姐姐是貨真價實的熟女。
“來啦!”
我去!
我真不知道是該捂上面的眼睛還是捂下面的那啥。
姐姐很自然,白浴巾擦着濕成一縷縷的頭發,就那麽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
“怎麽啦,你病了?”
看着我慌慌的神情,姐姐微笑着問,那臉上,真的就一女孩子的純真。
猛然明白,在姐姐的世界裏,還真的沒什麽穿衣服和鎖門的羞恥,她或許認為,每個人都是這樣的,身體,不就是給人看的麽。
我盡量笑得很純真:“姐,穿上衣服再說呗。”
姐姐轉身,又轉到我面前,背對着我:“拉下,太麻煩了。”
我嗖地拉上連衣裙的後鏈。我突然覺得是我象沒有穿衣服一樣很羞愧。
“來了正好,一起去拿車。”
姐姐說着嘩地一拉一個背包,天啦,全是錢,一紮紮的錢。
“俟,你說說,這些錢夠不夠修車錢的?”
我忙去幫着拉上背包,“夠,夠,夠,兩三紮就夠。”
是的,我有我的小心思,我看了,心裏一震,錢這東西,屌絲過目不忘,神似張胖子辦公桌抽屜裏一紮紮的錢。
開着我的破車,帶着比我車還吸眼的姐姐,我腦子沒閑着:對了,那天和風衣哥迷路,是姐姐指的路,姐姐怎麽會在那?偷了張胖子的錢,哦,不,是專門去拿了張胖子的錢。
姐姐的車修好了。
油着頭發的老板過來,我剛想問他要單子還有哪去結賬。
姐姐倒爽快,真的從背包裏掏出三紮,遞過去,一臉天真:“夠麽?”
“夠了夠了,您明年十八歲,後年十七歲!”油老板油得嘴裏直冒油,一把接過,“您二位一路順風。”
靠!
昨天修車的幾個工人圍過來,他們當然沒見過這麽大方的主呀。
“真夠了?”姐姐一笑,又掏出一紮,朝工人面前一送,“給,買水喝去呗。”
我地個媽呀!
我眼疾手快,呼地一把搶過來,抽出兩張,“辛苦了,中午吃個工作餐啥的,我姐這兩天感冒了,腦子都燒胡了。”
轉身離去時,後面有聲音:狗比不開臉,要錢晚上使點力呀,跟我們搶,早晚成廢人!
我聽到了,姐姐也聽到了。
“他們怎麽知道我晚上去拿過錢,是挺費力的,好重哦。”
姐姐一臉狐疑地問我。
我地人親娘俟,我只差去捂這姐們的嘴了。拉着到了車跟前,只說:“快開,到公園那等我。”
姐姐一轟油門,頭發又拉成了一條飛瀑。
我開着車,沒有急追,追也追不上。
心裏一陣一陣地冒冷氣。
靈嬰偷了張胖子的錢!
靈嬰怎麽知道張胖子辦公室裏有那麽多錢?或者說,靈嬰為毛就直接去了張胖子辦公室拿空了那些錢?
跑車是那些錢買的,這我可以肯定了,車是新的,而她背包裏的錢還有個十來萬的樣子,用剩下的。
靈嬰的世界裏,沒有穿衣服的概念,當然更沒有錢的概念。
這只能是有人告訴她,拿了這個,就可以換來她所需要的一切,想要什麽換什麽,別人要多少給多少。
當然,這個人,必是她信得過的人!
她信得過的人?
天啦!
她會信什麽人?依她小女孩的智力,只會相信與她相處最多時間的人!
這個人,就是讓她還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