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有我的馬甲

第50章 Batman（修）

護送完薇爾莉特與肯德基的澤法陷入了對自己以前不殺原則的懷疑。

他本意是想要給這些誤入歧途的年輕人一個挽回的機會, 卻不曾想因此被這些年輕人給恨上，甚至要禍及他的家人。

在得知妻兒遇襲後，澤法大腦裏一半是震驚憤怒，一半是不解疑惑, 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直到看到了安然無恙的妻兒後, 沉悶在喉嚨裏的濁氣才徹底吐出。

出于愧疚和擔憂, 澤法請了數天的假帶着家人去香波地群島散心，在著名的香波地游樂園還給他的兒子買了一套怪盜基德的服裝。

雖然怪盜基德之前讓海軍與世界政府在整片海域丢了一個大醜，但架不住他的确是強大又厲害, 而他所說的話語也讓人振聾發聩。

是以世界政府雖然明令禁止民衆崇拜怪盜基德, 但架不住怪盜基德的粉絲太多, 甚至自發地在怪盜基德最後演出的那一日來紀念他。

一些發現了商機的人就制作出了他的相關周邊, 瞞着海軍們販賣。

雖然是私底下制作的, 但因為做工精良又能提高香波地群島人們的收入水平, 再加上‘罪魁禍首’怪盜基德已經有許久都沒有出現了, 真正踐行了自己所說的話語, 所以大部分海軍就算看到了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雖然對于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喜歡落了海軍面子的怪盜基德這一點心有不甘，但滿心愧疚的澤法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麽。

他真的很感激救下了妻兒的肯德基與薇爾莉特,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 自己一定會大受打擊, 甚至心灰意冷從海軍隐退吧。

而澤法的确也站在了搖擺不定的天平兩端, 遲疑不決着。

澤法在請假前向空元帥提出過退役, 但是空元帥極力地挽留他, 讓他十分為難，但妻兒遭受的危險卻也讓他不願再沖到最前線，為她們帶來危險了。

自己的正義感與職責, 與妻兒的安全順遂在澤法的大腦裏搖擺着，直到結束假期返回了馬林梵多，澤法才終于做出了抉擇。

他選擇退出了一線的戰鬥，轉而專心地進行教導新生代的海軍們，如此一來遭受危險的幾率也大大地下降了。

等到有合适的人選頂替他，那麽澤法就可以安心地退役，怡兒弄孫了——那個最近在波魯薩利諾麾下工作的輔佐官藍染惣右介就挺不錯的，或許有機會了可以提拔他一把。

澤法對藍染惣右介的印象很好，實力強大卻并不偏激，工作勤奮不懶散，波魯薩利諾躲懶堆積的那些文件，基本上都是藍染惣右介進行處理的——甚至做得還比波魯薩利諾還要好。

如果單純只是文書能力厲害，也不會讓澤法如此青睐，藍染惣右介是一名非常厲害的劍客，雖然很可惜地在一次外勤中吃下了幻幻果實這種不算強力的惡魔果實，讓澤法十分惋惜——畢竟果實能力無法成為藍染惣右介的助力，相反還讓他多了一個害怕海樓石的弱點。

但藍染惣右介并沒有被這次糟糕的意外打擊到，雖然這個果實只能制造出幻覺，但在他本身強大的實力彌補下，也能制造出其不意的效果。

藍染惣右介的這份心性便更是讓澤法贊嘆不已，如果換做了其他的海軍，恐怕都想要得到殺傷力強大的果實能力，而不是鍛煉自身本領。

就算他們得到了惡魔果實，也會不由自主地去依賴果實能力——說的就是波魯薩利諾。

總之，澤法怎麽看藍染惣右介怎麽覺得順眼，甚至要超過那幾個自己以前帶出來的學生。

完全不知道澤法打算把衣缽交給自己的藍染惣右介，正為了海軍科學部門分一杯羹而努力撬着波魯薩利諾的牆角。

如果不是為了日後在海軍中十分重要的科學技術部門，藍染惣右介怎麽可能自甘堕落、勤勤懇懇地為到處躲懶的波魯薩利諾處理文書？

況且有這樣一個不靠譜的上司，不是更加能夠體現出他的能幹嗎？

所以每次輪到藍染惣右介這邊直播的時候，基本上刷的都是這樣的彈幕。

【要賭一賭波魯薩利諾什麽時候被藍染背刺嗎？】

【注定發生的事情為什麽要和你賭[狗頭·jpg]】

【那就來賭一賭黃猿被藍染背刺的時候會有多慘？】

【慘·黃猿·慘】

【危·黃猿·危】

【[蠟燭][蠟燭][蠟燭]】

【黑人擡棺·bgm】

在卸下了身上的職務後，澤法便安心地待在後方為海軍注入新血。

但就在澤法帶着這批新兵們去海上見習航行的時候，遇上了不知道從何處收到了情報襲來的海賊們。

這群海賊太過強大了，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澤法也不得不承認。

況且他還得護着身後那群沒有見過血的新兵，更是捉襟見肘、左支右绌。

眼看着海軍這一方就要落敗，從遠處有炮彈聲破空響起，徑直地落在了那群海賊們的船只上。

天色深沉，但是比天色更深沉的，是悄無聲息浮現出來的那艘船。

陰森、詭谲、神秘、可怖，船頭上繪着蝙蝠的圖案，探照燈就像是深夜裏的一雙眼睛，冷漠地鎖定住了交戰的雙方。

澤法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船——或者說潛水艇。

潛水艇的形狀猶如蝙蝠一樣寬闊，有着向兩側展開的翅膀，有一個黑漆漆的人影站在頭部的位置上。

他帶着尖耳頭盔、身穿灰黑色盔甲，肩上披着深黑色的披風，就像是鬼故事中經常會出現的影子一般詭谲可怖。

嘶啞深沉的聲音響起，清楚地回蕩在了海賊們的耳邊：“海賊，給你們一次機會——棄械投降吧！”

已經殺上了軍艦甚至還穩占上風的海賊們都愣了一下，随後大部分海賊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嘲諷着這個忽然出現的人：“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到了嗎？他這是什麽打扮啊！”

“真以為把自己打扮成蝙蝠的模樣，就可以讓人害怕了嗎？”

“小子，回去吃媽媽的奶長大點再來吧！沒看到我們在忙嗎！”

甚至還有海賊垂涎地舔了舔唇，貪婪地注視着那艘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巨大潛水艇：“我看你既然都送上門來了，我們也別錯過這樁大買賣了！那艘船看着不錯，也給你一次機會，乖乖地交出來，我們就不殺你哈哈哈哈！”

這些海賊并不是喬書亞安排的，但是放出去的蝙蝠俠卡面居然這麽快就與目标任務澤法相遇，倒是在喬書亞的意料之外。

畢竟他想的是想讓這張卡面多在新世界的海域上巡邏一下，打出海上自衛隊正義聯盟的名聲之後再與澤法‘巧遇’。

不過既然這麽湊巧地遇到了，喬書亞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刷人氣值的好機會！

黑漆漆的蝙蝠俠并不與他們多費口舌，他從腰包裏掏出了鈎爪，直接從潛水艇蕩到了海賊人數最多的軍艦甲板上，還沒有落地便直接擊倒了一名海賊。

那拳頭到肉、折斷骨頭的沉悶聲響，令人牙酸地響徹在夜空之中。

沒有更多的話語，蝙蝠俠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樣沖向了下一個目标。

他出手看似果斷狠辣，但并沒有要了這些海賊們的命，而是以讓他們失去自由行動能力為目标。

有了蝙蝠俠的幫助，海軍原本低沉的士氣再次重振起來，澤法身先士卒，與蝙蝠俠一同戰鬥着。

如果要說力量與能力，蝙蝠俠或許不如這群海軍，但如果要論對人體的熟悉與肌肉管理，那麽就連澤法或許也比不過蝙蝠俠。

蝙蝠俠在原作中能夠以一名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身份成為正義聯盟的三大巨頭之一，靠得可不僅僅是他那身經百戰、遍體鱗傷的軀體，還有那顆缜密智慧的大腦、以及冷靜鎮定的思維。

“蝙蝠俠永遠有Plan B”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在玩梗，但也側面說明了蝙蝠俠的計劃與思維到底有多麽缜密與深遠。

澤法從未見過有這樣的戰鬥方式，那名黑漆漆之人身上的腰包好像什麽都能掏出來一樣，安眠噴霧、電擊槍、飛镖、閃光彈、甚至連防狼噴霧都有！

在蝙蝠俠的手中，這些看似無法帶來多少殺傷力的武器變成了讓人頭疼不已的東西，再加上他本身的能力，與那一身近距離看着的确滲人的盔甲，使得這些海賊們的心理防線終于瀕臨崩潰，不少海賊都試圖返回到自己的船上，甚至為了回避與蝙蝠俠的戰鬥，不惜從船舷上跳入海中！

勝利女神很快向海軍露出微笑，澤法在确認那些海賊都慌忙逃跑後，并沒有選擇追擊，而是馬上讓部下們去檢查人員傷亡情況與船只損毀狀況。

雖然也有一些見習海軍受傷，但所幸并未造成死亡，有兩艘軍艦雖然損毀有些嚴重，但幸好還能堅持短時間，不會影響他們的返航，這也讓澤法發自內心地松了口氣。

那個沉默寡言，出現後只說了寥寥數語的黑漆漆之人沒有理會海軍們的動作，他正在拷問、咳咳，友好地詢問着明顯為首的海賊船長，也不知道是他的真聲還是處理過的嘶啞聲音猶如地獄裏的魔鬼一般從喉嚨裏發出：“是誰指使你們襲擊的海軍的！快說！”

被他‘友好詢問’的那名海賊船長臉上與脆弱的要害處已經被揍了數十下，蝙蝠俠下手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既讓他感覺到了疼痛，又不會影響他吐露情報，頂多只是讓他多斷幾根肋骨而已。

海賊發出了痛苦的慘叫，但是他的手腳都被緊緊黏在牆壁上的手铐所束縛住，想要反抗都做不到——這手铐居然還是海樓石制成的！

“沒有人！沒有人指使我們！我們只是想要在新世界這個海域上闖出名頭，所以才盯上了這群海軍而已！”

“說謊！”

蝙蝠俠毫不猶豫地指了出來。

“你的心跳加快了——”

“我沒有！我們真的只是看到了海軍的軍艦在這片區域晃悠，為了打出名聲才拿他們開刀的！！”

這名海賊船長叫苦不堪，他萬萬沒想到，不過是想要在克洛斯死後的這片海域裏分上一杯羹，所以才想拿這只只有幾艘軍艦的海軍小隊開刀，沒想到卻惹上了這個蝙蝠瘋子！

至于心跳加快，完全是因為來自本能恐懼——沒有和這個黑漆漆之人正面交手，是無法體會到他帶來的恐懼，就好像他已經化為了黑暗本身，要将他們這些海賊毫不留情地徹底吞沒一樣！

人類在恐懼與慌張的時候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與思維的，在這個時候，這個海賊船長忽然記起了在海賊們與地下世界流傳的那個傳聞，在這種明顯性命攸關的時候，他也顧不上那到底是傳聞還是鬼故事了！

“是教授！是那位教授大人引誘我們來到這片海域，對他們動手的！你如果要尋仇，就去找他啊！”

【草，萬萬沒想到，喬喬人在荒島坐，鍋從天上來】

【很明顯這家夥是為了敷衍蝙蝠俠吧ww】

【你這麽憨，就不怕教授知道嗎？】

【看來還是教授的名聲不夠響亮，居然還有人膽敢讓他背黑鍋ww】

蝙蝠俠的動作停了下來，海賊船長顧不得身上隐隐作疼的地方，兀自慶幸着自己的死裏逃生——他真的以為自己會被這個黑漆漆的大蝙蝠給活生生地打得痛死！

他寧願方才被海軍一刀斃命！

“居然能夠說出教授的名號，看來你的确知道些什麽。”

蝙蝠俠拿出了一些小玩意，直接把這名海賊船長電暈過去，随後解開了束縛着他四肢上的自動手铐，扛起他就準備回到自己的潛水艇上了。

“等一下，請留步！”

澤法安排好船上的事務後，恰好目睹了蝙蝠俠問話的這一幕。

“那名海賊能否交給我們海軍？他就算有罪，也不應該承受私刑，需要移送司法島進行審判之後再……”

澤法雖然感激這位人士的出手相助，但是他方才對海賊船長的拷問實在是有些過火，讓澤法都心有不忍了。

“我不會對他動私刑的。”

蝙蝠俠沙啞地說道。

“等我問出了他知道的教授相關情報，我會将他送到海軍基地，交給你們審判。”

——又是教授。

這已經不是澤法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但之前幾次教授的名字就像是某個傳說，又或者是吓唬小孩子的鬼故事，說得再多，沒有人能夠證明教授是真實存在的，但同樣也沒有人能夠證明教授不是真實存在的。

原本澤法也以為是海賊為了安慰鼓舞他們自己而編造出來的傳說，畢竟完美的犯罪導師、地下世界的帝王，如果真的存在，他們海軍又怎麽可能沒有發現？而擁有這樣地位的人又怎麽可能甘願藏于幕後、寂寂無名？

然而教授是無法用常理來推算的。

但是後來在神之谷遇到的那名讓澤法心生忌憚的黑發忍者，卻是讓世界背面的真實悄悄地向他們展開了一道口子，同時也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海軍與世界政府的臉上：他們居然在毫無察覺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教授的蜘蛛網中，甚至沒有察覺到教授的勢力已經遍布了整個偉大航道前半段，并且以可怕的速度向着後半段輻射而去。

世界政府已經派遣了特工組織進行調查，但那些送回來似是而非的情報卻讓教授的真面目更加地隐藏在了迷霧之中，讓人看不真切。

如果單純地論教授的所作所為，他甚至比一些窮兇惡極的海賊要好太多了——整頓偉大航道的地下世界，把這些黑道之人的争鬥牢牢地壓在民衆看不到的地方，甚至還讓原本危險混亂的海域寧靜了不少。

澤法已經有些傾向于相信蝙蝠俠了，但出于職責，他還是道：“此事就交給我們海軍吧，我們海軍會好好地徹查此事。”

“交給海軍？交給到現在都沒能确認教授的存在，更沒有發出通緝令的你們？”

蝙蝠俠的聲音平靜，卻讓澤法心口發緊，因為他知道，對方說得沒有錯。

就在澤法以為此事無解時，蝙蝠俠卻将肩上扛着的海賊船長放了下來。

“他就交給你們了。”

再次射出鈎爪的蝙蝠俠看向了澤法，那嘶啞低沉的聲音仿佛就是黑暗本身在說話。

“等一下！至少請告訴我你的名字！”澤法大聲地朝對方喊道。

黑色的身影從夜空中滑過，留下了那一句聲音回響着：“I am Batman。”

蝙蝠俠，很明顯對方并沒有打算告知自己真名。

澤法若有所思。

從蝙蝠俠的打扮與潛水艇的外形來看，的确是與這個稱號十分相稱的名字。

自己帶領的見習海軍們也累得不輕，今晚的海賊來襲以及那名奇怪的蝙蝠俠，也讓澤法下定決心，不再前進，先去最近的海軍支部修整一番再說——況且他還得撰寫關于教授與那位神秘蝙蝠俠的報告。

雖然蝙蝠俠幫助了他們，但是他來歷不明、行動古怪，如果探明了蝙蝠俠是敵人，那就必須得提高警惕了。

……

…………

“辛苦你了，澤法先生。”

前來迎接在海軍支部修整的這只見習隊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澤法青睐有加的藍染惣右介。

不提那些松了口氣的見習海軍，就連澤法也不自覺地面露信任的笑容。

畢竟損毀的那兩艘軍艦是無法再繼續航行了，澤法也不好意思讓本就人手不足的支部借他們軍艦，再考慮到那個神秘莫測的教授沒有達到目的，或許還會再繼續誘導海賊來攻擊他們，便向總部申請人手。

“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才對，你明明那麽忙碌，卻還要你分出心神來接我們，實在是過意不去。”

澤法搖了搖頭，溫和地回複道。

“怎麽會，我一直很敬仰澤法先生，能夠接到這個任務可是我的榮幸。”藍染惣右介笑了起來。

“況且也難得能夠讓我暫時從那堆文件山裏解脫出來，說起來還得感謝澤法先生呢。”

澤法聞言皺起了眉頭，條件發射地問道：“波魯薩利諾那家夥又把自己的工作推給你了？”

“不不，怎麽會，與波魯薩利諾閣下無關，是我能力不足，沒辦法在規定時間內處理完，所以才堆積了起來——波魯薩利諾閣下也是為了鍛煉我的能力。”

藍染惣右介失落地垂下了頭，有些難過地說道。

但藍染惣右介越是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澤法就越是确認絕對是波魯薩利諾又在故意壓榨部下了。

澤法冷哼了一聲，指骨捏得咯吱作響：“你別為他說好話了，波魯薩利諾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嗎？！給點陽光就得寸進尺！你啊，就是人太好了，所以他才會一個勁地壓榨你！等我回去後就好好地教訓他，副官是要同心協力一起并進努力的，怎麽能夠無節制地把工作都推到你身上？！”

【确認了，是在上眼藥】

【上打靈王下踢假面的白蓮花藍染惣右介你喜歡嗎？】

【草，不要讓我把白蓮花這個詞和藍染聯系上去啊！我的大腦在顫抖！】

【太怠惰了，你看我就毫無動搖，不過是把咖啡噴在了屏幕上而已！】

藍染惣右介當然不會蠢到留下在背後說上司壞話的把柄，他堅持說是自己能力不足、還不夠努力的錯，但他越是這樣表态，就越是讓澤法察覺到了藍染與波魯薩利諾的區別，心疼起這個溫厚又單純的年輕人起來。

最後澤法勉為其難地答應不去找波魯薩利諾的麻煩，但是在心底還是決定等回去後就和空元帥告狀，然後給藍染惣右介升個職，再調個位——讓他在波魯薩利諾手下幹事，實在是太屈才了。

藍染惣右介不動聲色就達到了自己目的，他已經差不多摸清了波魯薩利諾身邊的人脈，确認了就算自己不在他的麾下工作，也有機會分羹科學技術部門——只要他在海軍流露出意向時，搶在波魯薩利諾之前，把那位北海的貝加龐克博士‘請’到海軍就行了。

抱歉了，波魯薩利諾長官閣下，雖然我對你個人并無恩怨，但是你擋到了我的路——我不會和你搶大将之位，但是科學技術部門還是請你讓給我吧。

藍染惣右介微微一笑，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而另一邊，從海軍面前離開了的蝙蝠俠，卻是并未直接下線，而是乘坐着蝙蝠號潛水艇，來到了某一座島嶼上。

“喲，蝙蝠俠！今日的夜巡如何呀？有沒有遇到什麽有趣的人？要是遇到了斑就好了，記得幫我向他問好！”

擁有着一頭長發，看上去少根筋的男人樂呵呵地向他打招呼，三言兩語之間，手下結印的動作不停，很快一片樹林拔地而起，在茂郁蔥蔥的樹冠下，幾棟精美的木屋便出現了。

“遇到了一個海賊團，其船長說受到了教授的指示，去攻擊了搭乘着見習海軍的船只。還有，宇智波斑已經叛出了蓬萊，與教授厮混到一起去了，他是我們的敵人。”

蝙蝠俠簡明扼要地回答道，他看都不看這名坐在樹梢上的男子，就要往島嶼的深處走去。

“呃，斑很溫柔的，就算真的和教授合作了，也不一定真的就是敵人啊……對了！你看看我建造的這幾棟房子怎麽樣？你覺得主公會喜歡哪一種風格的木屋？總是待在樓閣裏一定會很悶吧，其實也可以到海邊的木屋住一住，轉換下心情嘛！你覺得呢？”

“千手柱間，請你閉嘴。”

蝙蝠俠頭也不回地扔下這一句話。

“要我閉嘴……是覺得我很吵嗎……”這句回複打擊到了千手柱間，讓他雙手抱臂，整個人縮成一團，被沮喪的黑氣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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