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老板。”鞠景白小聲拍了拍許歌的肩膀, 探頭拐到許歌的跟前,笑道,“你怎麽會過來啊?”
許歌伸手抱住鞠景白, 用下巴蹭蹭小白的頭頂,親昵道:“想你了呗,我們都半個多月沒有見面了,你不想見我麽?”
鞠景白點頭:“當然想見的,本來我還打算偷偷去找你的, 背包我都整理好了, 誰知道老板你搶先一步。”
“那說明我們心有靈犀。”許歌松開鞠景白,轉而牽上鞠景白的手,“要是可能的話, 我想和你一起看今年的祥瑞。”
“祥瑞?”鞠景白詫異,“那是什麽?”
“你不知道?”許歌帶着鞠景白向桃樹林裏面走過去,邊走邊說,“不知道也正常,每年農歷新年辭舊迎新的時刻,庇護整個國家福運昌隆的氣運就會化形出來走一圈, 鎮壓宵小的同時展示國家的強盛。但能不能碰到就是運氣了,我想着萬一我們今年運氣爆棚呢。”
鞠景白默默的看着許歌, 她生活了二十多年就沒見過祥瑞。
“好吧,最後一次祥瑞記載還是新中國成立那一年出現過,我其實就想找個借口過來一下。”許歌摸摸鼻子笑道,從口袋裏拿出符箓, “不過可以給你看看人工祥瑞,我研究過當年的祥瑞圖像制作出的符箓。”
“坐。”許歌把人帶到一棵桃樹下面,拿出一塊米黃色的野餐布, 鋪到桃樹下面,說道,“我去布置一下。”
鞠景白坐下來,盤着腿,她見今天晚上沒什麽風,就從自己背包裏拿出堅果,鱿魚條,灌滿熱水的小熱水袋,還有保溫杯。
很快,野餐布上就擺滿了小零食。若是初春的時候,還真像野餐。
“要喝湯麽?”鞠景白見許歌回來,擺了擺手中的一次性紙杯,遞給許歌,“給,是我爺爺炖的排骨湯。”
“謝謝。”許歌接過來,看着鞠景白捧着她手中的被子,吹吹喝一口,一雙大眼睛惬意的眯成了縫縫眼,便忍不住笑起來,太可愛了。他垂眸和鞠景白碰碰紙杯,喝了一口湯,說道,“我在那邊埋好了符箓,給你一根線,等零點的時候我們比一下誰的煙花先放出來,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
“可以,老板你也坐。”鞠景白沒多想就答應了,她塞了一個小熱水袋給許歌,好奇道,“老板,你這次閉關收獲大麽?”
“還行,這次比賽你不是見到我的剪刀能變形麽?”許歌說道,“你也修煉了功德金光,應該知道我們的功德金光是有定數的,無論幹什麽只能動用自己修煉出來的能量,不然很可能傷及自己的功德本源。”
鞠景白點點頭,她之前進入桃樹幻境使用的符箓就因為沒有修煉,用的都是功德本源,又貴又難畫,幸虧後來回饋的功德比較多,這才沒有虧本。
“我那次開大,那個類似吸塵器的東西,是我利用剪刀的轉軸外加吸塵符箓來制作的,當時還因為操場太大了,波及到了一部分本源,不過也幸虧是因為這樣,我對武器的理解加深了一部分。現在我已經能掌控金屬完成簡單的化形了。”許歌笑道,“或許下一次你就能看到我的武器不僅僅是剪刀了。”
“那也太厲害了。”鞠景白崇拜,她修煉功德金光之後,才知道那有多難。
“是吧,很崇拜我吧?”許歌挺了挺胸膛,笑道,“你這幾天不是也在訓練麽?有什麽進展?有什麽疑惑也可以問我。”
“困難的地方我二師兄都幫我解決了。主要是我那個罩子,太醜了,我嫌棄它。”鞠景白搖搖頭,興奮道,“不過我已經可以順利的把它投擲出去,讓別人套上那金剛罩了。”
“別人有那麽一個大寶貝都偷着樂了,你還敢嫌棄它。”許歌說道,“誰家修煉和你一樣,一出來就是那麽一個大家夥,都是從一點點修煉出來的,像我剛開始醞釀出來的時候就只有剪線頭的那種小剪刀,都是進階才長大的。”
“我二師兄說是我積攢了十多年的功德,一下子修煉這才大的。”鞠景白嘿嘿一樂,高興道,“對了,我給你看看這次半決賽的名單,是宋琦夢收集的,還有爺爺我舍友他們也有補充,決賽六個人的話,我應該能進到決賽。”
“肯定能的。”許歌接過鞠景白的手機,開始補充這幾個人的細節資料,“夏林,夏成杏是一對雙胞兄妹,得有二十七八了,我聽說半決賽的時候所有選手都要傳進一個場地裏面,到時他們兩個肯定會聯盟的。王國成,我之前參加的那一屆,他就參加了,他是養鬼人,對戰的時候又快又穩,就時候他那鬼伴,恩,挺神經病的,你遇上了就離的遠點。左葉,我沒對上過,但聽說天賦什麽的百年難得一遇。應盛花是苗疆那邊的,善用毒……”
“其餘的選手我也不知道了,都是我沒接觸過的。”許歌把手機遞給鞠景白。
鞠景白點着頭,快速記憶着她的對手:“要是一個虛拟境的,老板,我們豈不是可以聯盟。”
許歌點頭,鞠景白頓時眼前一亮:“大佬求帶。”
“恩,本來也沒打算扔你一個人。”許歌笑道,拿出手機看時間,“哎,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五十五了。”
鞠景白想起了兩個人的賭約,坐直了身體,問道:“你在哪裏放的煙花符箓?”
“那邊。”
鞠景白看過去,越看越覺得這邊有點眼熟,這邊…好像是當時她媽媽被抓走的地方。
許歌知道麽?鞠景白忍不住站起來。
砰,忽然間,金色的五爪龍的形象躍然到夜空之上,在碩大的星空之上綻放,那龍繞着微風好像在前行般。
“鞠景白,我贏了。”許歌高興的說道,“我要想想跟你提什麽條件。”
鞠景白用功德金光點燃自己手中的線,瞪大眼睛看着鳳凰和那金龍交纏,她撓了撓耳尖的癢癢,輕聲道:“好。”
“我想好了,叫哥哥吧。”許歌說道,“玄學大比半決賽的時候,我們遇上,你叫我的時候,就叫我哥哥吧。”
鞠景白憋的耳朵尖都變成粉紅色的,愣是應出來那聲好。
“我退一步,你現在叫一聲,半決賽第一面的時候叫一聲,怎麽樣?”
鞠景白連忙點頭,總比半決賽叫一天哥哥要好。
許歌整理下了頭發,鄭重的看向鞠景白:“好了你可以叫了。”
鞠景白湊到許歌耳邊,因為不好意思,聲音格外小,又軟軟的:“哥哥。”
“哎。”許歌聲音中帶上笑意,臉頰泛紅的,伸手摸摸耳朵尖,耳朵尖上仿佛踩在棉花上,連帶着整個人輕飄飄的。他轉移話題般,指向那邊的小土坯,說道,“小白那邊就是你媽媽被抓走的地方,我因為工作性質,早就和你媽媽一起共處了很長的時間,我也看到過很多你媽媽混亂的腦內片段。
相當于,我早就單方面認識過你了,你去恐怖屋那裏,我也因為名字,才有意識的帶着你。
不過後來喜歡,是因為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自我發揮的地方又太合我心意了,我就偏了偏心思。”
許歌繼續說道:“你趴在那裏的片段我看過,站在那裏,你媽媽想的一直都是你一定要平安。”
“我已經平安了。”鞠景白喃喃道。
“所以,這不應該是一個傷心地,你知道麽?”許歌眸子內印襯着煙花,星光熠熠的。
“小師姐,好啊,你出來放煙花居然不喊我!!”鞠七岳的大嗓門從山上傳下來,“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小師弟了!”
鞠景白醞釀出來的傷感還沒等發洩出來,就啪的一聲戳破了。
“那哥哥先走了,等玄學大比的時候見。”許歌聽到鞠七岳越來越近的聲音,笑着說道。
“好,哥哥回見。”鞠景白揮手說道。
鞠景白看到許歌被她一聲哥哥叫的腿一軟,露出燦爛的笑,回身迎過奔上來的鞠七岳。
過完正月十五,正月十六的就玄學大比半決賽的時間段。
半決賽和決賽一共相隔五天,鞠景白這次比完玄學大比,就
鞠景白在十四號的時候就坐飛機來到了京市。
這一次比賽,由于過年的原因多了很多上山來還願的人,她爺爺顧着道觀,沒能跟過來,送她過來的是三師兄齊輕仁。
大比當天,齊輕仁起了個大早,把她叫起來。
結果,鞠景白看着打了聲招呼就樂颠颠的去了旁邊的手表賣場的齊輕仁,默默屏蔽掉剛剛覺得三師兄終于靠譜了的自己。
鞠景白進門按順序領了號碼牌,是九號,她前面是一個有點駝背的中年男人。
她跟在這個男人身後進場,一進門,忽然有歡呼聲響起來,鞠景白看到自己的橫幅着實愣了下。
她那直播間居然火到了這份上了?
鞠景白不好意思的露出笑來,一回頭,正對上前面駝背男人銳利的目光。
男人一句話也沒說,移開目光,走到了自己參賽的修煉法陣。
鞠景白眨了眨眼,也找到了自己的參賽陣法。
“距玄學大比決賽開始時間還有三分鐘,請各位參賽人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破壞陣法者一律當作陰□□派人員抓起來。” “半決賽檢驗的是各位的武力以及智力情況。”
“本次比賽以個人為單位,私下聯盟并不阻止。”
“得分标準會在比賽之後公開,死亡不計分數,請各位謹慎行事,得分高的前六名會進入總決賽。”
小喇叭的廣播按時響起。
鞠景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的是蔓延的綠色圍牆,周圍只有她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