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原來真的是憐香, 柳蘇失态上前抱住何憐兒,奶呼呼的語氣,滿滿的驚喜, “憐兒, 哀家好想你呀。”
何憐兒營養不良, 可她比柳蘇高了足足一個頭,抱住柳蘇小小的身體, 眼淚如泉水往外冒, “太後娘娘。”
柳蘇抹了抹淚,離開何憐兒的懷裏,縱使心裏有很多問題現在也只能吞下,她拉起何憐兒的手, “是我們班的嗎?”
應該是來頂何珅位置的, 想到何珅,柳蘇頓了一下,扭頭問:“何珅不來了嗎?”
“嗯。”導演有點冷漠,完全不想多說什麽。
柳蘇彎起嘴角, “噢。”真是可惜咯。
導演提起另外一件事, “柳蘇啊,你老實和叔叔說, 那個會動的碗盆,到底是什麽東西。是不是什麽電子産品?”
他也特別好奇, 無奈雲琥嘴嚴。什麽都不和他說。
柳蘇高深莫測的笑,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 別人送的。”
導演:…這兩狐貍兄妹
得不到什麽信息, 導演也不問了, 反正能吸引熱度就行,管它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他把何憐兒交給靳信耀就離開了。
班裏多了一個小朋友對同學們沒有什麽影響,他們依舊追着丸貝和胖寶玩,雖說他們碰不到,但也樂在其中。
看到林煜,何憐兒立馬垂下頭,一聲不吭對着他淺淺彎膝,行了禮。
林煜龍威依在,他坐在椅子上看書,不怒自威,身上獨特的氣質,讓小朋友們都不敢去找他說話。
網友們都說林煜像極了幼年的皇帝,九五之尊,尊貴龍者,只是一碰見柳蘇,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像極了舔狗。
林煜對何憐兒視若罔聞,看見柳蘇立馬就追上去,“蘇蘇,要一起看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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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蘇很冷漠,“不要,哀家要和憐兒敘舊,你滾開。”
“哦。”林煜有點失落,又坐回他的椅子。
何憐兒不敢直視林煜,拽着柳蘇的衣角,“娘娘,先帝他…”她沒想到遇見娘娘,更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先帝。
“不必管他。”柳蘇拍拍何憐兒的手,牽着何憐兒坐在長椅上聊天。
何憐兒是柳蘇從小的貼身丫鬟,她娘是府裏的廚娘,爹是府裏的副管家,從小就跟着柳蘇,由于家裏對柳蘇管得嚴,她的丫鬟也會跟着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
她和柳蘇幾乎是同一時間來的,只不過何憐兒從出生就在這,柳蘇确實以三歲小孩的身份在前不久來的。
其中到底什麽原因,柳蘇也不知道,或許是空間的時間錯亂吧。
說起想幹什麽,何憐兒睫毛抖了抖,道:“奴婢想當老師。”
家裏重男輕女,她是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她知道現代人人都要上學。可是她沒有上學,因為家裏只允許哥哥上幼兒園。
媽媽說小學肯定會送她去的,義務教育免費的。
這次要不是媽媽為了上綜藝,也不會把她帶進城,讓她也進幼兒園。
“老師?不錯啊,我支持你。”柳蘇歪頭,望着何憐兒尖尖的小臉蹙眉,什麽回事?居然瘦成這樣。
望着柳蘇眼裏的鼓勵,何憐兒心裏好像有了依靠,也揚起笑容,“嗯,多謝娘娘。”
聽到何憐兒喊娘娘,柳蘇怔住了,在現代自稱太後這麽久,這是第一個認認真真喚她娘娘的人,其他人都是開玩笑哄她玩 。
柳蘇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看向游樂園玩耍的小朋友,說:“憐兒,你不用再叫我娘娘了,現在哀家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現代哪有什麽尊卑之說,憐香不是奴婢了。
何憐兒點頭,“嗯,奴婢知道。”她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還有林煜,你就當他是個不認識的男孩子,不用怕他,這裏是現代,棉國…早就亡了。”柳蘇想到,那裏的人也能聽見這話。
何憐兒:“是。”聽到棉國亡了,她懼怕的抖了一下,這話可說不得啊。
玩了半個多小時,黃樂霞老師帶他們回教室,準備上課。
她站在講臺上說:“同學們,老師要弄一個練字展覽,你們每人寫一篇漂亮的作業,然後我們一起篩選出最好看的粘在外面的牆上,好不好呀?”
“好~”小朋友習慣性的尾音拉到長長的,何憐兒也不例外。
這是何憐兒上的第一節 課,她很認真的,小眼睛望得大大的瞪着前面。
無聊中的柳蘇偶爾扭頭看見這樣的何憐兒,忍不住笑了。
何憐兒小臉羞紅,“娘娘。不要再看奴婢了。認真聽課。”她握緊着哥哥不要的鉛筆,照着書本上的內容抄寫。
她識字會算賬,這些對她來說不難,只不過筆的區別,讓她寫的很不舒服,歪歪扭扭的,不大好看。
黃樂霞任務剛布置下去,就被導演叫走了,等再回來手裏多了幾個東,她讓同學們從中鉛筆、毛筆、鋼筆中選一種練字。
毛筆字對柳蘇來就和吃飯一樣簡單,她從小練字,一手好字無數人誇贊。至于鋼筆,她沒用過,毫無疑問她選擇了毛筆。
俗話說得好,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柳蘇就想待在舒适圈。
選好後柳蘇扭頭問:“憐兒你選什麽?”
何憐兒一手字雖比不上柳蘇,但是寫的也不差,在這個年紀,綽綽有餘,然而她選了鋼筆,第一次碰到鋼筆,她小臉透紅,興奮極了。
她勸說道:“娘娘的毛筆字寫的很好不用再練了,不如練鋼筆吧。”
柳蘇沉默了兩秒,自省三秒,憐兒都這麽努力,她是不是也應該學習些別的東西,左思右想後還是選擇了毛筆。
美約其名:“哀家許久沒寫了,練個手。”
她先回去練練鋼筆,免得寫的太醜,讓人看笑話。
何憐兒熟悉柳蘇,她知道柳蘇愛面子,就沒戳破,低頭笑,“是,娘娘,奴婢給您研墨。”娘娘總是這樣,在外要面子。
有一次宴會,娘娘有次跳舞失誤,扭了腳,給那些眼紅的管家小姐看了笑話,回去後被大人責罵,就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練習,直到練好為止。
雲琥看到柳蘇和何憐兒這麽熟稔的舉止,心想:她們兩個之前就認識嗎?
眼前恍惚間,雲琥仿佛置身于一處古代房子內,十三歲身穿淺藍色古裝的柳蘇跪在地上,神情暗淡。
男人道:“說了多少次,不要逞強好勝,人家嘲諷你兩句你就炸,讓人看了笑話,你給我好好跪在這裏反省,禁食一天。”
直至半夜,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偷偷摸摸的留進來,“小姐,奴婢給你帶了包子,還是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