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新公司
幾廂相對比之下, 包括謝展和聞遠宵，所有人心裏的天平都傾向了聚聲傳媒。
又一次休息時間，聞遠宵和虞輕輕提起這件事：“既然有意聚聲, 我們後天再約戴于年談一談。”
“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了，虞輕輕反而更在意另一件事情。聞遠宵這段時間就像是從前一樣, 給她出謀劃策, 巨細無遺地安排各種事情。
他不說什麽時候要離開, 她也就不問, 就像在玩泡泡的時候，生怕用力一點，就讓夢幻的泡泡破成細碎。
簽約新經紀公司的事情勢在必行, 到時候會有新的團隊來接手她的工作, 可是……
虞輕輕趴在沙發背上，認真地看着聞遠宵, 手指悄悄地伸過去，勾了勾他的衣袖：“那, 我簽完經紀公司之後呢，你呢？”
虞輕輕有時候覺得他很遙遠，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忽冷忽熱的男人。他會周全地幫忙，然後又會一下子離開。
她沒敢抱太大的希望, 只是看到這些天他軟和的态度，那熄滅了火苗才升起來一點點。
聞遠渡聞言擡頭看向她, 頂着他的目光, 虞輕輕第一時間想逃開。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強迫自己留在原地，不管想不想, 也該到揭穿那個彩虹泡泡的時候了。
“你還留下來嗎？”她說, “其實我也不是說一定要你做什麽答複, 只是未來一段時間會很忙，你知道的，如果你能留下來幫忙，那也很好……”
“好。”
“我的意思是……”
虞輕輕的眼神由思索變得迷茫，緊接着變成狂喜，“嗯？好？你說好！”她用力抓住他的手臂，“這可是你說的，我聽到了！”
手臂上的力量直觀地感受到了她的欣喜，冷靜如聞遠宵，心裏也浮現了一點微妙的被需要感。
“好”字比想象中更快、更容易脫口而出，所以從什麽時候開始呢？比起到處行走的使命，他開始傾向于像她所說的那樣，想留在這裏。
“不過我剛才沒有聽清楚。”虞輕輕嘟着嘴抱怨，手裏卻默默打開了手機錄音，“遠宵，你再說一遍吧，好不好？”
開什麽玩笑，聞遠宵這麽難得松口答應的時刻，堪稱重大歷史節點！她一定要錄下來，以後時不時拿出來聽聽！
“你先安靜下來。”他按住了虞輕輕亂動的手，“我會留下來，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
“哦。”虞輕輕乖乖在沙發上坐下，很認真地看着他，就像最聽話的學生。“你說吧。”
“我的工作時間上會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聞遠宵說，“我必須向你坦白，我不可能連續不間斷的工作。”
“這不是問題，我也不可能要你連續不間斷的工作呀！”虞輕輕連忙說，“我才不是那種壓榨員工的老板！”
“我說的間斷不止是周末雙休和節假日放假。”他搖頭，“而是一個月甚至是幾個月的間隔。”
虞輕輕明白了：“你還是要離開一段時間。可你那些時間都要去做什麽事？我能不能也陪你一起去？”這件事她好奇很久了。
“不能。具體的事我……不能說。”他不會撒謊，一句“不能說”已經是透露的極限。
“那是我必須去做的事情，除去那些時間之外，只要有空，我會回來的。”
虞輕輕其實有些失落，她感覺自己像養了一只要定時出去流浪的貓，它傲嬌且高貴，她只能每天都開着美味的小罐頭等着，直到等到它願意回家為止。
可聞遠宵是一副“你不同意就更好了那就一拍兩散各走各的吧”的樣子，虞輕輕又想了想，居然覺得這樣已經挺好的了。
不管怎麽樣，她舍不得他就此離開。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虞輕輕連忙站起來，急急翻出合同，“空口無憑，合同為證！”
“你要離開一段時間也沒問題，放心，工資我會照發的！”
她現在已經不差錢了！虞輕輕驕傲地挺了挺脊背，終于可以說出這樣土豪揮金如土、富婆一擲千金的豪放之話了！
“你不在的時間，就放心的去忙你的吧，我就當給你放長假了！畢竟你那麽能幹，替我做了那麽多事情，有長長的假期，也是你應該得的！”
似乎是被她的大方弄得有些無奈，聞遠宵輕搖了搖頭：“你這樣做會虧本的。”
“那也不是誰都能讓我當這樣的冤大頭呀！”虞輕輕才不管他，把黑筆放進他的手裏。
“所以你看，我給你的待遇不錯吧？滿意就快簽名，簽下了就不能反悔了！”他答應的事情總是深思熟慮，并且說到做到，虞輕輕也不擔心他反悔，就是想要個書面儀式，更正式一些。
直到看着聞遠宵把名字簽在上面，虞輕輕緊接着把自己的名字也寫在旁邊，新鮮出爐的合同總算簽好了。
這個長期賣身契，啊不，長期合同拿在她手裏，心總算放下來。虞輕輕鄭重地把合同收好，喜滋滋道：“這樣就對了嘛，在什麽都沒有的時候就選中我，我跟你說還是你有眼光！”
“當然，跟着我絕對前途無量，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來，把手給我！”虞輕輕說着拿過他一只修長的大手，疊到自己的手背上，再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疊上去。
“我們一起再打個氣吧。”
她笑眼彎彎，清了清嗓子後提高了聲音，“我發誓以後我一定會努力工作，越來越紅，成為大明星，接下來一起努力吧！”
“加油！”
交疊的手一起往下壓去，那麽鮮活那麽生動的表情就在自己眼前，明明是小孩子才會感興趣的雞血宣言，做完之後虞輕輕自己都笑得樂不可支。
聞遠宵眼神有些無奈，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他好像真的笑了。
只是面容都隐藏在口罩下，虞輕輕如果看到的話就能夠感覺得出來，那雙眼睛和平時是不一樣的。
“好啊。”他輕輕說。
等到再次和戴于年見面，雙方就簽約一事達成了共識，進展速度飛快。
正式落筆寫下自己名字之前，虞輕輕強調：“即使和聚聲簽約，我想把我之前的團隊都帶上，沒問題吧？”
戴于年點頭，“你已經有磨合過的團隊，當然可以繼續留下。”他的目光看了眼聞遠宵。“所以你的這位朋友也是嗎？”
“當然了！”虞輕輕點頭，重新介紹聞遠宵說，“他是我的第一助理哦。”
“我們也算見過好幾次了，看得出來這位助理很不願意露臉。”戴于年盯着聞遠渡的黑色口罩多看了兩眼。
“但作為你的經紀人，我能不能看看你的第一助理的樣子？”
作者有話說：
魚七七：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宵宵：什麽游戲？
魚七七：抛硬幣！正面你留下來陪我，反面我留下來陪你怎麽樣~
宵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