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也不是,依從更不是,少有的不知所措,終究是咬牙切齒喊了聲:“老陶!”
“哎呀少俠,伺候您的可是奴,您喊您那兄長作甚。”
姑娘覺得這少年人頗為可愛,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嬌聲貼上去,等着看他更為窘迫的模樣。孰料葉秋哪是尋常人的心思能琢磨的,弄明白陶軒滿心想見他出醜,求助未果,索性豁了出去,心道反正沐秋沐橙都不在,心一橫接過姑娘手中的杯子,還順勢挑起她的下巴,一反之前張皇失措的樣子,笑眯眯地問:“哪能呢,不知在下可有幸得知姑娘芳名?”
幾人都為這轉折齊齊一愣,歡場中人反應自是極快,很快便嬌笑道:“少俠喚奴秋蘭是。”
葉秋本就是伶牙俐齒的人,年紀輕輕又見識頗廣,沒一會兒倒是和秋蘭交談甚歡,惹得女子時不時掩口輕笑——反而讓本打算看笑話的陶軒覺得索然無趣了。他自個兒身邊的女子也是聰慧的,只是百般讨好也沒讓他挑起興趣,目光從陶軒與葉秋之間一轉,倒是恍然間悟出來什麽,趁着兩人沒注意,給秋蘭丢了個眼風。
秋蘭一邊和葉秋談笑,一邊也瞧出味兒來了,心中暗道只可惜這少俠倒也是個知情味的,口中卻說:“少俠可知這街上除了益秀樓外還有一處得意之處?”
葉秋已經有些倦了,只是生來對女子比起對男子要溫和得多,此時也就應和道:“哦?我對這些知的倒是不多。”
秋蘭笑道:“也就在益秀樓不遠處,喚作隐秀閣的。”
“你們兩家名字倒是像,不擔心搶了生意……老陶你怎麽了?”
陶軒聽得秋蘭這話一出,被茶水嗆着咳嗽幾聲,又聽聞葉秋這一問,不由得面露尴尬,卻又不好開口。秋蘭心中覺得有趣,假裝沒見着陶軒使得眼色,倚在葉秋身上笑道:“多謝少俠關心,只是那隐秀閣的生意與我們樓裏倒是井水不犯河水。”沒待葉秋再問,繼續道,“那隐秀閣啊……”
“行行行你們下去吧,”陶軒擦了唇邊茶水揮揮手,慌不疊地趕人,“給別人家拉生意,也不怕下去讨打。讓你們媽媽上幾道菜來,我兩自個兒吃酒就是。”"
“那奴就不打擾了。”秋蘭臨走前還不忘湊近葉秋吃了口豆腐,總算讓他鬧了個大紅臉。待到兩人帶上門離開了,葉秋長舒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總算走了,老陶你忒不厚道了。”
陶軒還疑慮着秋蘭為什麽要提到隐秀閣,聞言也就鎮定自若地答道:“我這可是好心讓你見見世面,你得謝我才是。”
葉秋橫他一眼:“可別告訴沐秋,這事兒要是讓他知道了就等于讓沐橙也知道了,我非得被他們兩個念叨死。”說着滿臉痛不欲生,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經歷,只是轉瞬便趴桌上笑眯眯地看着陶軒:“那隐秀閣,莫不成是小倌館?”
陶軒心道幸好他此刻沒喝水,不然非得噴這人臉上去不可:“你去過?”
葉秋擺擺手:“我哪裏去過那地方,只是秋蘭那話說的再清楚不過,你還真以為你打斷了我就猜不出來?”說着也笑道,“男風也不是什麽見不着人的事兒,你這倒是欲蓋彌彰了。怎麽,怕人家三言兩語把你的老相好給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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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軒哭笑不得,擡手便去揉葉秋的頭發:“胡說什麽,我哪來的老相好。”
葉秋只笑嘻嘻地看他不說話,陶軒揉着他頭發的手不自覺地頓了,也沒注意到自個兒看着他的表情一時間有些發癡,直到葉秋推開他的手才轉醒一般慌忙松開手去。只是這一揉自然是把好端端的發髻給弄亂了,葉秋伸手摸了摸頭頂,随手便把簪子給拆了,挽起頭發又是打算随意重新束上。
陶軒心中長嘆一聲,從一旁臺子上拿了梳子過去:“也虧得沐秋每天幫你做這細碎事兒,我說要給你們派個侍女偏又不要。”
葉秋任由陶軒替他細細地梳,笑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沐秋不慣被人伺候。這些年闖蕩江湖也都是他替我梳,我給他梳過一回之後他就再也不肯讓我碰他頭發,真是小氣。”
想來葉秋這對自個兒頭發都毫不憐惜的樣子,給人梳頭怕是能把人折騰慘了。陶軒本覺得好笑,末了卻笑不出來,心想這兩人倒也稱得上是相濡以沫。他梳着手中長發,葉秋把簪子遞給他:“随便簪上就是。”
陶軒卻是不接,葉秋喊了聲:“老陶?”下一刻卻是被人從背後抱住,吻落在了發上,伴着低啞的一聲:“葉秋,我……”
吻沿着發而下,撥開長發便吻上白皙的脖頸。手指小心翼翼地沿着衣襟探進去,略帶顫抖地撫上單薄鎖骨。葉秋只坐着,不動,也不躲,由得陶軒的吻愈發急切,手指也哆哆嗦嗦地解開他的衣帶,袒露出大半片白皙胸膛來。 陶軒也不知道今天自個兒哪兒來的膽色,只是心裏暗火燒了太久,這一陣子的事情也不可謂不多。他眼前閃過幾個人影來,手下愈發急躁難安,只恨不得一口把這人給吞了才好。他不是沒經過風月的人,只是遇見這一個,也不得不認栽。平日裏親近不得,光是看在眼裏也覺得目眩神迷,哪怕旁邊襯了個俊逸難得的蘇沐秋,在他眼裏也還是這個好。
哪門子鬼迷了心竅。
葉秋這邊也在想,陶軒的心思饒是他自己沒看出來,沐秋卻也是提點過一二。他們兩個于這交合之事倒是不甚看重,偶爾跟人囫囵睡上一覺也不算什麽大事。這一會兒被胡亂摸了,自己也有些情動,只是推了陶軒已經湊到臉前的腦袋懶懶笑道:“你站着,我坐着?”
陶軒心裏本來還有些忐忑,聽葉秋這一說算是放下心來,松開手又把人往床邊拉過去:“只要你不嫌我,什麽都好說。”"
葉秋只捂着肚子笑:“老陶,你這樣子還真像欺侮良家閨女的浪蕩子弟,拉出去就能上衙門了。”
陶軒正在脫兩人衣物,擡頭見葉秋笑的眼角都是淚,臉頰上也染了紅,端的是少年風流色,止不住心裏又是一陣發癢,想要湊上去親,又想着急不得,便只笑道:“你又不是良家,又不是閨女,告我什麽?”
葉秋一本正經地說:“誰說我不是良家,怎麽說我也是……”卡了殼,又轉而左顧右盼說,“剛剛那兩位姑娘不是說要送飯來?”
這話轉得生硬,陶軒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好不容易就要如願以償,怎麽說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衣服已經脫了個幹淨,葉秋往裏縮了縮,像是有些怕冷。陶軒把人給摟住了,箍在懷裏笑道:“你以前沒來過這兒,怕是不知道這兒的好。”
葉秋拿之前的話堵他:“老相好的好?”""
陶軒也不搭理他,抖摟了東西在床角,随手拿了一個給葉秋看:“可曾見過?”
“圖上見過。”葉秋臉也不紅,倒是饒有興味地去翻弄,“這地方倒是有意思。”
陶軒把人給壓在身下,低頭便沿着光裸脊背往下舔弄,低聲說:“在這地方做事更有意思。”"
“唔……”
葉秋趴在錦被上,陶軒一只手摸着他光裸脊背,一只手往那隐秘處塞入圓滾滾的珠子。這串珠一個比一個大,最初幾個在潤滑過的甬道裏倒算是暢通無阻,只是再往後幾個未免就有些勉強,葉秋難受地想要合上腿,卻又被陶軒分開,還拍了拍已經發顫的大腿根部:“別鬧。”
你倒是這樣被弄試試啊!
葉秋氣悶,只是嘴已經被堵上,雙手也被縛在了身後。饒是他一身武藝,這時候也沒處使,只能聽憑陶軒處置。他不由得有些後悔之前覺得新奇而答應的決定,只是這時候改變主意卻是晚了。
陶軒入迷地看着穴口因着一顆顆珠子的進入而被緩緩撐開,每顆珠子臨近完全吞沒的時候都仿佛是被那處吸進去一般,他不由得手指也沿着內壁伸進去撫摸着,便聽得身下人發出了可憐的嗚咽聲。他見過這人站在練武場上神采飛揚的模樣,見過他看着糖葫蘆也能垂涎欲滴的模樣,見過他打敗敵手後又嘴賤不饒人的模樣……只沒見過他被情欲所染,難掩風流的模樣。
陶軒過去哪曾想過,他也會為着這樣一個人神魂颠倒舍生忘死,又重回少時莽撞沖動。而此時他又怎會料到,夢醒後又是凄風凜冽,再不複初。
然而過去如何,日後如何,又怎能抵過當下與心尖上一人羅衾暖被,抵死纏綿。
陶軒覺得自己從內到外都在發燙,唇取代了手掌吻上白皙脊背,舔咬出斑斑紅痕。手指與珠子一道緩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