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調到公安局◎
“湘湘, 今天我下班的時間可能比較晚，要不然你去公安局接我下班吧。”楊常松背着手認真的提議。
楚湘擡頭看向楊常松, 然後沒忍住揚眉, 雖然楊常松同志一臉認真，但是眼裏的小心翼翼還是掩不住。
她垂眸仔細想了想，雖然不知道楊常松同志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但想到這麽多天他都從公安局過來接自己, 她點頭：“行，我下班就去接你。”
“湘湘你真好。”楊常松激動的喊道。
不遠處的劉公安看着這邊, 尤其是看到楊常松臉上的笑意時，他背着手嘆息, 哎，楊常松同志什麽都好，就是太黏楚湘同志了。
但是想到什麽，劉公安沒忍住笑了，就算鋼鐵廠有楚湘同志, 他還是想法子把人挖走了不是, 他還是很厲害的。
沒多大一會黃秀麗就臉色蒼白的被帶出來了, 看見劉公安，她惶恐不安的說道：“我……我真的什麽也沒做。”
劉公安咳了一聲說道：“黃秀麗同志, 你不要害怕, 我們這次來找你，只是問你一些事情。”
剛走過的楚湘挑眉, 問些事情？現在的公安同志要是沒有證據可不會輕易來廠裏帶走一個人, 想到黃秀麗說完潘會計的事情就去找了王玉招, 而王玉招背後還有李大妮……
楚湘不由得垂下眸子, 看來是又查出什麽新消息了, 潘會計後面真的是吊着一串啊。
“那……那能在鋼鐵廠問嗎？”黃秀麗結結巴巴的問道，嗚嗚，她還沒結婚，要是這麽被帶去公安局，她和她對象就完了。
劉公安：“……不能。”
不愧是潘會計選好的接手人，看看這腦子反應快的，淨想好事。
看黃秀麗還想說什麽，楊常松晃悠悠走過來說道：“我想黃秀麗同志應該不樂意在這裏和我們談潘會計的事情。”
黃秀麗被噎了一下，臉色驀地更加蒼白，眼神也有些慌亂的轉來轉去，最後她什麽也沒說，咬着嘴唇就跟着公安同志走了。
“湘湘，我在公安局等你啊。”楊常松不舍得看着楚湘說道。
“楊常松，走了。”劉公安揚聲喊道，天天見怎麽還能這麽黏糊呢。
楚湘：“……你趕緊走吧，我下班就去找你。”
她覺得楊常松要是在啰嗦下去，劉公安得被氣死，不過她覺得劉公安眼光好，竟然能看透楊常松不羁的本質。
劉公安：……
這才是真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啊。
等公安同志離開以後，楚湘才進入辦公室……
“你們在幹什麽？”她看着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一群人，往後撤了撤嬸子問道。
劉婷婷：“湘湘，黃秀麗到底犯什麽事了？”
楚湘：“不是說了嗎，因為外人的事涉及到她，所以才帶走問點事情。”
她也說的比較隐晦，至于真正的原因，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工會的同志應該都會知道，要知道整個鋼鐵廠，工會的消息是最靈通的。
“你們家楊常松就沒給你說點什麽內幕消息？”莊美麗看着她不信的問道，她覺得楚湘肯定知道點什麽，但就是不告訴她們！
楚湘推開擋在自己前面的人，坐在椅子上淡定的說道：“楊常松同志是咱們鋼鐵廠保衛科的工人，公安同志怎麽可能什麽都告訴他。”
呵，以楊常松的聰明，只要他願意，恐怕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提起楊常松還是鋼鐵廠保衛科的工人，在場的人先是茫然，随後才反應過來，對哦，楊常松同志還不是公安呢，哎，都因為楊常松和公安同志走太近，害的她們都誤會了。
想明白了以後，其中幾個女同志就默默回座位了，這在鋼鐵廠上班還是在公安局差別還是很大的，要是真是公安局的公安，她們真不介意說兩句好話捧着。
楚湘也注意到了這幾個人的神色，她笑了笑沒往心裏去，從她決定和楊常松同志在一起，就從來沒想過楊常松同志能給她掙面子之類的。
當然了，楊常松現在這個樣子她還是很滿意的，最起碼現在已經上進了呀。
莊美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嘲諷的笑着說道：“你可讓你家楊常松離公安同志遠一點，畢竟他之前就是個混子，萬一有什麽把柄落公安同志手裏，那你可就要做好守寡的準備了。”
楚湘：……
“嘿，莊美麗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什麽叫做守寡，我家湘湘和楊常松同志關系那麽好，必然會白頭偕老。”劉婷婷惡狠狠的瞪着莊美麗說道，這人怎麽這麽壞呢，沒一點好心眼。
“我這是提醒楚湘居安思危。”莊美麗微擡着下巴說道，臉上都帶着得意，哼，她終于有能打擊楚湘的地方了哦，能不開心嘛！
楚湘攔住想說什麽的劉婷婷，看着莊美麗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守不守寡你可能看不到了，但是我肯定能看到你對象變成鳏夫。”
鳏夫？
莊美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麽意思，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楚湘已經坐在椅子上繼續工作了。
“啊啊啊，楚湘你竟然敢咒我死。”她沒忍住跺着腳大聲吼道。
坐着看報紙的楊會長沒忍住搖了搖頭，他看着莊美麗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憐憫，太可憐了，不止可憐，而且還傻，明明不是對手，還一次次往上湊，還是受到的打擊少。
楊會長放下報紙開始喝茶，他就覺得自己聰明，雖然在工會沒什麽前途，還被人罵懦夫，咳咳，多半是郝紅英那個女人在罵，但是不影響他過的舒服啊，沒辦法，誰讓他本身就沒什麽大志向呢。
快下班的時候郝會計和劉慶巧回來，兩人坐在辦公室裏就開始喝茶，喝完茶以後兩個人繼續虛僞的說話，偶爾還拌兩句嘴。
至于今天下午給公安同志帶走的黃秀麗，兩人誰都沒問，能做到今天，她倆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麽該打聽什麽不該打聽。
“郝紅英，我到要看看你選的接班人能寫出一個怎樣的活動計劃。”劉慶巧冷哼着說道。
郝會計笑呵呵的說道：“放心吧，肯定能讓你滿意。”
辦公室其他人縮在椅子上大氣不敢出，生怕不小心吸引到這兩位的注意，但聽到郝會計和劉慶巧的對話，她們都默默看向楚湘……
等看到楚湘還在低頭寫着什麽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都變成了佩服，在這樣的壓力下還能如常工作，這不是一般人啊。
楚湘頭也沒擡，無論是郝會計她們的話，還是辦公室其他人的視線，都不能讓她停一停，沒辦法，她得趕緊弄完，不然下班就沒辦法按時去接楊常松同志了！
如果郝會計知道自己看好的接班人在想什麽，恐怕都沒心思和劉慶巧鬥嘴了，一個成功的女同志，怎麽能滿心滿眼的都是男人呢！
不過很可惜，郝會計什麽都不知道，只是對楚湘的工作狀态特別滿意！
等到下班的時候，郝會計拉着劉慶巧就走，美名其曰下班就該好好放松一下。
而幾乎是郝會計前腳出門，後腳楚湘就把寫好的計劃往包裏一塞，起身沖劉婷婷說道：“婷婷，我也走了。”
劉婷婷：……
留下來加班消磨時間的其他人：……
啥情況這是，財務部的這些人都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傻啊，上班的時候幹活那麽卷，結果一下班卻都跑了，這個時候要是廠裏領導來巡視，這不是找着挨罵嘛！
看着她們茫然的神色，楊會長好心的提醒道：“財務部的郝會計可不怕領導。”
其餘人：……
她們瞬間清醒過來，低頭繼續喝茶，對，是她們忘了，郝會計可是能跑到廠長辦公室罵人的人。
想走又不敢走的劉婷婷突然想到什麽，她也收拾好東西就走，她想到了一件事，一件能讓她安穩幾天的事，她們鋼鐵廠都要舉辦相親活動了，她娘就不用給她安排了呀，她能好好放松幾天了！
沒過多久，楊會長就看着辦公室裏只剩自己了，他又把報紙翻了一遍，這才背着手離開，哎，今天比平日裏早走半個小時呢。
楚湘從鋼鐵廠走到公安局，也不過才用了二十分鐘，兩者就在一條街上，只不過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她正想在門口登記呢，就看到楊常松跑出來接她了。
“湘湘，快跟我進來。”楊常松開心的沖她招手。
楚湘沖人家看門的大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等跟着楊常松走到人少的地方，她才拉着他的胳膊說道：“說吧，你今天又想幹什麽？非得讓我來接你。”
楊常松鼓着腮幫子，瞪圓眼睛不滿的說道：“不幹什麽呀，就是單純想讓你來接我，難道湘湘不願意？”
楚湘嘴角抽了抽，拍他一下說道：“好好說話，平日裏你都不放心我自己去鋼鐵廠門口，現在竟然讓我來公安局接你，傻子才相信沒事。”
聽到她的話，楊常松有些洩氣，但很快卻又開心的笑了，為自家女同志了解自己而笑，他抓着楚湘的手小聲說道：“我讓你來接我，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必須要在這兒親口告訴你，你猜猜看，是什麽好消息。”
楚湘有些不解的挑眉，看楊常松一臉神秘的樣子，她難得仔細想了想，對她來說是好消息，那她最先想到的是她娘的事情有結果了，但黃秀麗今天才被帶來，而楊常松是在這之前提起的，那麽就不是這件事情。
而還能讓她開心的，就是楊常松同志上進了……
“你要轉正了？”她眯着眼問道，這個倒是也有可能，不過她也沒聽到廠辦那邊有風聲啊。
楊常松開心的說道：“差不多，但是比這個消息更好，湘湘你繼續猜。”
這下楚湘是真的有點震驚了，和轉正差不多，但卻比轉正還好的好消息，還非要在公安局才能說……
她突然想到莊美麗今天說的話，她擡頭看着楊常松說道：“你要被調到公安局了？”
這下愣住的變成楊常松了，因為他真的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但沒想到他家湘湘竟然猜中了，他激動的抓着楚湘的手說道：“湘湘，你怎麽那麽聰明呢，一下子就猜中了。”
楚湘的猜測得到證實，她滿臉呆滞的看着激動的楊常松，這一刻她覺得都要失語了，雖然她也知道楊常松很優秀，在有些事情上很敏銳，但是他也有很多缺點啊……
“你是怎麽調到公安局來的？”她一言難盡的問道，其實她更想問到底是誰這麽想不開，竟然敢讓楊常松來公安局做公安。
楊常松一點也不知道她心裏有多複雜，他提起胸膛驕傲的說道：“當然是憑我的本事了，其實劉公安早就想讓我來了，但我一直舍不得你，再加上趙科長一直沒松口，所以就一直沒說。”
“那你一定要好好幹。”她踮起腳拍着楊常松的肩膀說道，可千萬別整天想着怎麽賣工作了，公安可不興賣的！
楊常松配合的半彎下腰，讓她拍的更順手，同時還乖巧的點頭：“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幹，努力讓你過好日子，早點查清岳母的事。”
“不過，湘湘，我還是想吃肉，咱們明天能吃肉嗎？”說到最後，楊常松臉上有點紅，沒辦法，他能控制自己不偷懶，也能控制自己不賣工作，但是他控制不住想吃肉啊，而且還不想吃自己買的，他就想吃湘湘買的！
沒辦法，誰讓軟飯吃着比較香呢。
本來很感動的楚湘聽到最後一句話瞬間就冷靜了，她無奈的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楊常松，無奈點頭：“吃，等回去我就給娘一斤肉票，讓娘早上把肉買好，晚上咱們在家吃紅燒肉，你自己做，你做的比國營飯店好吃。“
“嗯嗯，我做，你喜歡到時候多吃點。”楊常松忙不疊的說道。
兩人又抓着手說了一會話，然後才一起去推自行車下班，遠遠的還能聽見楚湘在問：“你忙完了，現在下班沒事吧？”
楊常松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我還沒正式調到公安局呢，再說了，還有劉公安在呢。”
“……”
他們兩個剛才說話的不遠處，公安局的錢局長和張浩看着他們兩個背影，兩人臉上的表情是同樣的不敢置信，目瞪口呆！
“浩啊，這我改天得聯系姜傳雷同志，他還擔心他表妹被別人欺負，這是誰欺負誰啊。”錢局長搖着頭說道。
雖然楊常松同志是沒正式調過來，但他已經有些心疼楊常松同志了，這腦子不好使啊，哦，還有些心疼劉公安……
張浩咳了兩聲，用手摸着腦門尴尬的說道：“看你這話說的，這都是小年輕感情好，說什麽欺負不欺負，這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的。”
錢局長掃他一眼，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張部長，咱說話的時候可得對得起良心。”
“我覺得我挺對得起姜傳雷同志。”張浩背着手掃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錢局長：“……我覺得你說的對。”
為了他的兄弟情，戰友情，楊常松同志只能靠邊站了，再說了，這也是楊常松同志心甘情願的，老毛病。
意見達成一致的錢局長和張部長，兩人像老狐貍一樣對視一笑，然後就一起回辦公室喝茶了。
還不知道兩人剛才談話都被聽到的楊常松正在努力瞪自行車，楚湘坐在他身後，抓着他的衣服一句話也不說，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真的太冷了，帶着帽子和圍巾都沒用！
走到半路的時候，楚湘突然想到一件事，本來想問一下楊常松的，但還沒張嘴呢，就隔着圍巾吸進來一口涼氣，凍的她立馬不準備說話了，她在心裏告訴自己，等回到家也來得及……
“哎呦，湘湘可算回來了，怎麽樣，累壞了吧，冷不冷？”楊婆子聽到動靜，趕緊從堂屋出來。
等楚湘進屋，她又拿盆子把暖瓶裏的熱水倒出來，感受了一下水溫喊道：“湘湘，快過來用熱水洗洗手，洗洗臉，洗洗就暖和了，我去盛飯。”
楊常松跟在後面進屋，感受着屋裏的溫度，他把帽子和圍巾摘掉，然後就站在爐子邊上，滿足的說道：“可真暖和啊。”
楊婆子把爐子上熱着飯的鍋端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楊常松，你把旁邊的水壺放上去，趁着爐子裏的煤球是熱的，趕緊燒些熱水。”
想把手放在上面烤火，做啥美夢呢，也不看看自己能配得上那煤球不。
“知道了。”楊常松拉長聲音說道，太本來想告訴他娘自己要去做公安了，但看他娘這個态度，算了，不說了。
楚湘看他這副樣子，往旁邊讓了讓：“你也過來用熱水洗洗手，洗完吃飯去。”
正在盛飯的楊婆子沒忍住搖頭，以她說，兒媳婦就是太好了，一個大男人用涼水洗手就行了，還用熱水，看把他給嬌貴的。
洗完手吃飯的時候，楚湘又想起路上想問沒問的事情，她擡起頭問：“常松，之前王玉娣因為孫會計自殺的事情被帶走，後來她怎麽樣了？”
楊常松：“她啊”
“我知道。”楊婆子打斷楊常松的話，在旁邊激動的喊道，老天爺啊，這事在她心裏憋了可有一段時間了，如今總算能說了。
楊婆子滿臉放光的說道：“王玉娣雖然被牽扯進孫會計自殺的事情裏，但因為孫會計又确實是自殺，所以定下來的是下放，但是就在要下放的時候，王玉娣竟然有暈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楊婆子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
楚湘有些懵，又暈了？她要是沒記錯，之前知青下鄉的時候，王玉娣就暈過一次，這次竟然又暈了，這暈的可真是時候啊。
“那她現在還在醫院？”楚湘有些茫然的問道。
“沒錯，還在醫院，而且聽說都這樣了，王家還對王玉娣念念不忘，天天去照顧她，而且有好幾次醫生都想把王玉娣趕出來，結果她又暈，随後就只能讓她一直住着了，反正王家有錢。”楊婆子說着沒忍住拍桌子，說到最後莫名有些難受，人家是沒病醫院随便住，但她們是有病都不敢輕易去醫院。
注意到親娘的神色，楊常松擡眸問道：“娘，你要是羨慕，我也可以送您去醫院住一段時間。”
“咳咳……”剛喝了一口粥的楚湘被這話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嗆住了，轉過頭彎腰直接咳了起來。
楊常松趕緊幫她拍背：“湘湘，你咋樣，沒事吧？都怪咱娘沒見識，竟然還羨慕人家住醫院的。”
楚湘：……
楊婆子氣的手都在發抖，她咬着牙說道：“楊常松，老娘早就知道你不孝順，但沒想到你竟然不孝順道這個地步，早知道這樣，老娘在你小的時候就該直接掐死你。”
這一次楊婆子是真的被氣狠了，這兒子是個啥玩意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看着氣急的婆婆，楚湘擡手狠狠拍了楊常松兩下，板着臉說道：“趕緊給娘道歉，看你剛才說的什麽胡話，誰沒事要去醫院住啊，咱自己家又不是沒房子。”
本來還想打兒子的楊婆子看到兒媳婦替自己出頭，她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就那麽等不孝子過來道歉。
“娘，對不起，咱家有房子，不去醫院住，也不”羨慕人家。
楊常松一點也不走心的道歉，但最後四個字還沒說出來，就瞪圓眼睛說不下去了，他低頭看着自己大腿上的芊芊玉指，好疼啊！
“娘，常松都道歉了，你也別跟他一樣，他這張嘴就是這樣，整天胡說八道。”楚湘手上用勁，臉上笑着和婆婆說。
楊婆子瞪了一眼楊常松，看着她說道：“這次我就不跟他計較，但是湘湘啊，我看的可是你的面子，要是你不在，我今天非得給這小子脫層皮。”
楊常松擡頭望天，他本來想冷笑的，但大腿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沒敢随意開口，沒辦法，誰讓他家女同志偏心呢。
于是接下來和母子兩個就不和彼此說話了，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和楚湘說話。
楚湘：……
說實話，她覺得最累的事就是調解楊常松同志和婆婆之間的矛盾！
結婚前那些嬸子什麽的都說結婚以後家裏有沒有矛盾，全靠婆婆是什麽樣的人，但結完婚以後……
她覺得家裏主要的矛盾是母子不合啊！
還在争寵的母子兩個一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兩人絞盡腦汁的和她說話呢！
“湘湘，那個王玉娣的事情還沒結束，還有後續呢，她今天也被喊到公安局問話了。”楊常松說着還斜了親娘一眼。
他敢肯定，這事他娘肯定還不知道，因為他娘忙着做飯沒出門，所以沒聽到這個消息，但等到明天就不一定了……
哎，城裏什麽都好，但就一樣不好，那就是無論什麽消息，一天之內必能傳遍整個縣城，沒有意外！
楊婆子：……
不敢置信，她竟然在這些小道消息上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