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白卷X懷抱
慣犯這種詞一聽就不是好話,所以慕知意下意識就矢口否認。
“我不是!我沒有!”
“不是?那就是怕別人看見,不想負責?”孟西洲可不好糊弄,他一向只看結果。
“……”慕知意臉色讪讪,臉當場被打腫了。
但她還是強行解釋,“我不是怕負責,你都還沒畢業,我是無所謂就怕牽連你。”
孟西洲淡淡睨了她一眼,明顯是不信,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慕知意順勢打開燈,指着角落的沙發,“坐吧~”
教師宿舍都是單間,面積不大,大約四十平,方正矩形,除了衛生間一眼可以看到底。
她的房間明顯與一般教師宿舍不同,雖然裝修老舊,但所有軟裝陳設一律都是高奢精品,除了那張超size的床,最醒目的就是那三個大衣櫥以及陽臺陳列架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單從這些細節就不難看出,她平時過的有多精致,連住過的房子都散發出一種高級的香氣。
慕知意倒了一杯水遞給孟西洲,雖然她總是不正經地邀請他,但也僅僅是調戲,真變成孤男孤女獨處了,她內心并不如面上表現的這麽無所謂。
“謝謝。”孟西洲擡手,指尖抵觸着她的指腹,接過水杯。
慕知意膽怯地縮了縮手,順手拿去一個兔子抱枕摟在胸前,“下次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這樣就不會撲空了。”
孟西洲從進屋聞到這裏面的香氣,嗓子就一直有些幹,他喝了一大口水卻發現還是沒能止渴。最後,他放棄抵抗,将水杯放回桌面,回道,“你手機關機了,一直打不通。”
“是嗎?”慕知意愣了愣,從兜裏掏出手機檢查,這才想起她給孟西洲發完消息就自己關機了,回來的時候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她偷偷看了孟西洲一眼,臉上略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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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了我多久?”
“七個小時。”他說的不痛不癢。
這會兒她多少能明白小兔叽為什麽這麽生氣了,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出事火急火燎地趕來,結果撲了空,打電話又聯系不上人,趕巧她又遇上了糟心的事,小兔子怕她出事才在門口傻傻等着。
難怪剛剛見面的時候都不給親。
慕知意思忖了片刻,抱着懷裏的抱枕,向孟西洲湊近,“下次換我等你七個小時。”
她突然靠近,那股香氣就像長出了無數只手,同時掐住了他的脖子,命門,和心髒。
孟西洲慢慢擡手,精準無比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連人帶抱枕都拉進了懷裏。
慕知意以為他會趁機親吻她,她甚至都做好的回應的準備,可是他沒有。他只是緊緊将她摟在懷裏,像護着一件稀世珍寶一樣溫柔。
“國慶有七天假,有什麽打算嗎?”
慕知意微微有些驚訝,他竟然真的只是抱着她聊天。
“還沒想好,怎麽了?你要約我出去玩嗎?”
孟西洲半掩眼睑,輕聲道,“嗯,有一個地方一直想帶你去。”說罷,他垂下眼,認真看着懷裏的人,“去嗎?”
慕知意不假思索,“去~”
“咦?”她突然意識到什麽,略有疑惑地看着孟西洲,“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會受到處罰?”因為孟西洲直接問的是假期,而不是将來有什麽打算。
孟西洲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背,“你如果會弄虛作假,就不會考試成績一直穩定在六百名之外了。”
“……”慕知意嘴角僵了僵,這是安慰人的話嗎?
她不服氣,“你厲害?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有過一次滑鐵盧,高二年級摸底考試你還不是考了666,跟我只差一個名次。”
孟西洲嘴角輕翹,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的背一路往上,“我當時還有些擔心,姜裴拾課後輔導了你兩年,你會不會突然長進了,事實證明你的天賦一直很穩定,也不枉費我理綜交了白卷。”
慕知意呆愣住,“你交白卷?為什麽?”
孟西洲看着她,雖然什麽都沒說,答案卻已經不言而喻了。
自籃球賽之後,二班對她的态度天差地別,大家似乎都默許了慕知意在學習上拖後腿這件事,連被拉低的平均分久而久之也都習以為常了。
因為她,二班從高一到高二整整兩年都與榮譽紅旗無緣。到後來,慕知意自己都忍不住,她也開始認真接受姜裴拾的課後輔導,為了提高成績,那段時間她幾乎與姜裴拾形影不離。
可即使是這樣,那次的考試她還是考砸了。
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那次考試有兩個人發揮超常。
一個是姜裴拾,他比自己歷次來的平均分多了三十分;另一個是孟西洲,他正好相反,比自己往年的平均分少了一百多分。
那也是他歷次考試中,唯一跌落神壇的一次。
沒有了孟西洲掣肘,二班終于扳回一城,迎回了丢了兩年的榮譽紅旗。
她那個時候一直沒搞懂孟西洲為什麽會考砸,還以為他狀态不好,或者家裏出了什麽事,為此還一直在暗地裏觀察他。
沒想到竟然是為了她。
慕知意嘴角止不住上揚,兩只可愛的梨渦挂在嘴角,“原來你這麽早就喜歡我了?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現在也不遲。”孟西洲将掌心包裹住她的後脊,将她上身托起,貼近他的胸口。
慕知意側耳聽着他的心跳,一時覺得前所未有的心安,這種安全感她也只在孟西洲身上感受過。
沒有親吻,也沒有絞纏,他本可以索取更多,但他只是将她視若珍寶一般摟着,在她耳邊呢喃年少的美好。
她閉上眼,貪戀地将臉頰往他胸口蹭了蹭。
“你就這樣抱着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好。”
大概是真的累了,沒多久,懷裏的人呼吸聲變得綿長平緩。
孟西洲擡手勾着她的下巴,目光順着她微張的唇線輾轉停留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他閉了閉眼,輕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君子,也并非真的可以坐懷不亂。
只是早在這只小雀撲倒在他身上時,他就聞到了她香氣裏夾雜的淡淡血腥味,既然吃不到,他就不會讓事情失控,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