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別看?楊鳳梅看?起來整天樂樂呵呵的對誰都和氣, 可兔子還有急眼的時候呢。徐慧蘭這?娘們兒一天到晚的沒正事兒，好心幫忙還幫出錯來了?，那就索性給她?占了?。
徐慧蘭不是看?不上?當地理政治老師嗎, 讓她?幹去，就怕她?連這?樣的工作也坐不好。
見薛明珠若有所思的思考，楊鳳梅直接将事情說個清清楚楚，“你看?着吧, 保不齊明天她?就跑學校罵你去了?。”
薛明珠臉上?表情很?怪異, “大娘, 你說我?這?什麽體質啊, 怎麽老碰見些這?樣那樣的人啊。”
楊鳳梅一愣, 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其實不單單是你, 這?大院人那麽多, 除非你天天關着大門?不出門?，也不跟人交際, 不然總會?碰見其他人。這?世上?的人吃一種米養百樣人，其他人也會?碰見些稀奇古怪的人, 見多了?就正常了?。”
她?沒說的是, 其實這?大院的人也不乏趨炎附勢的。早些年薛鶴飛沒起來的時候, 還有十年前, 她?們一家的處境也不好。在這?邊沒少被?人罵，私底下怎麽說他們的都有, 說的可難聽了?。
但現在薛鶴飛成了?守備區師長, 還有人敢到她?跟前哔哔嗎？
那肯定是沒有的, 師長往上?的那些家屬，見多識廣的, 人家也不屑為了?點蠅頭小利計較。
按說師部參謀的職位也不低了?，趙參謀年紀也不大，再過個幾年後頭加個長也沒問題。徐慧蘭要是安安生生的，也少不了?她?享福的時候，旁人也得羨慕她?。
可就是這?樣的人偏偏整天拿喬，幹的些讓人诟病的事兒。
楊鳳梅繼續道?，“這?事兒也不急，你自己想想。這?事兒徐慧蘭本來就不占理，後面怎麽發酵也不關你的事兒，先想明白了?，如?果你真?的有這?想法就趁機拿下。”
薛明珠點頭，“行，我?想想。”
送走楊鳳梅，薛明珠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覺得徐慧蘭可真?夠要命的。
什麽人啊。理全是徐慧蘭的，錯全是她?的了?。
毛病啊。
回家後薛鶴鳴問她?，“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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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珠搖頭，“沒事兒。”
她?見薛鶴鳴拿了?一塊木頭在那雕刻，不由意外，“爸，您還會?雕這?個呢？”
“以前會?一點兒，閑着沒事兒練練手。”薛鶴鳴說着将木屑吹去，手指頭捏着一把锉刀飛快的動着。
薛明珠只知道?她?爸擺弄那些古董什麽的挺厲害，倒是不知道?還會?雕刻這?些玩意兒。
薛啓民笑道?，“你爸還會?刻章呢。”
薛鶴鳴沒言語，薛明珠卻更驚訝了?。
也不怪薛明珠不知道?，薛鶴鳴早先弄這?個也不是在家弄，後來革命了?，那些東西都收起來了?，薛明珠又下鄉，薛鶴鳴這?十年基本就沒怎麽動過。
要不是閑着沒事兒，他估計也不會?想起來。
薛鶴鳴認真?的盯着，過了?一會?兒才問，“明天你們想吃什麽？要不我?去釣魚？”
“行。”薛明珠想了?想道?，“有海蛎子撿點兒也行，吃了?對身體好。”
薛鶴鳴應了?一聲又繼續忙活了?，薛明珠回屋備課，因為多了?語文，除了?地理和政治要看?，還得加上?語文。
不過地理和政治她?已經熟悉了?，倒也不難，把語文順了?一遍之後便?拿出高中課本複習了?。
而在她?學習的時候，薛萍萍也把作業寫完了?，作業寫完又拿出初二的課本，初一的課程她?早就學完了?，就是初二的課程也學了?不少了?，正好薛明珠在這?兒不會?的還能?跟薛明珠商量一下。
不過楊鳳梅說的也沒錯，第二天一早薛明珠到了?學校的時候就看?到徐慧蘭了?。
臉上?鼻青臉腫，露出來的腳踝那兒也纏着一圈白紗布。
得虧大家都知道?她?是跟徐紅打架打的挺厲害的，不然旁人估計得把事兒說到趙參謀頭上?去。
辦公?室裏沒幾個人，看?着徐慧蘭拉着臉坐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牽累了?。
徐慧蘭臉拉的老長，嘴巴抿的緊緊的嘴角往下壓着，眉毛皺在一起，雙手抱着胳膊，坐在那裏衣服生人勿進非常不好惹的樣子。
薛明珠一進來，徐慧蘭一雙眼嗖的一下就落在薛明珠身上?了?。
若是眼神能?殺人，薛明珠估計早被?淩遲處死了?。
徐慧蘭那雙眼睛跟刀子是的看?着薛明珠，咬着牙根道?，“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薛老師嗎。”
薛明珠撩了?撩眼皮，“大名鼎鼎不敢當，可不敢和徐老師相比。”
這?幾天大院裏談論的最多的就是徐慧蘭了?，誰讓她?身上?話題多呢。
徐慧蘭自己還不自覺，并不覺得旁人會?說她?。
還是昨天倆孩子又跟她?吵架，嫌她?丢他們的臉，徐慧蘭才後知後覺的自己被?人當笑話看?了?。
但有些人就這?樣，明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對，也不覺得，還覺得是別人不要臉只知道?在外頭說閑話。
而且還覺得是薛明珠說的。
砰！
徐慧蘭砰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了?，指着薛明珠道?，“薛明珠，你說，你是不是成心跟我?做對，故意的看?我?笑話。”
薛明珠驚訝看?她?一眼，面露無辜，“徐老師，您在說什麽呀。”
“你還裝傻。你居然還有臉裝傻。”徐慧蘭氣壞了?，一瘸一拐的走到薛明珠跟前，恨毒的看?着她?說，“我?之前不來的時候你怎麽不去代課，昨天你又裝什麽好人？薛明珠，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你說，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薛明珠看?着徐慧蘭，心裏覺得這?女?人就是個棒槌啊，她?覺得她?都不用直接怼，在這?種情況下示弱絕對是最好的法子啊。
薛明珠往後退了?兩?步，委屈道?，“徐老師，你要是覺得我?故意的那你可以問問辦公?室裏其他老師，這?事兒是不是教導主任安排的。我?又不是領導，我?還能?自己做主就去給你代課了?？”
她?一開口，其他人紛紛作證，這?事兒又不是秘密，稍微一問就知道?了?。
等教導主任來了?一問不就清楚了?。
可徐慧蘭卻不這?麽認為，她?反而覺得薛明珠是故意的，這?些人也是落井下石，故意在薛明珠跟前裝好人。
徐慧蘭氣呼呼道?，“我?現在來了?，用不着你去給代課了?。”
薛明珠點頭，“行。”
雖說昨晚備課了?沒能?給學生講有些遺憾，但也沒辦法，誰讓她?不是三班四班的語文老師呢。
徐慧蘭哼了?一聲道?，“薛明珠我?警告你，別跟我?耍心眼子，就你這?點小伎倆我?還真?不看?在眼裏。”
薛明珠看?着徐慧蘭覺得這?女?人毛病不要太大，怕不是有什麽迫害妄想症吧。
人都說先禮後兵，薛明珠自認為已經很?客氣了?，可徐慧蘭仍舊不肯罷休，還妄圖指着薛明珠的鼻子教教她?做人。
薛明珠伸手啪的将她?的手打開，然後轉身，“主任。”
教導主任一看?她?倆又對上?了?，頓時覺得頭疼。
她?過來看?着徐慧蘭道?，“你不是請假三天嗎？”
徐慧蘭瞪了?薛明珠一眼，“我?提前銷假了?，我?怕再不回來，這?學校都沒我?的立足之地了?。”
薛明珠委屈，眼淚都快下來了?，“你冤枉我?。”
“我?冤枉你？你可真?夠不要臉了?。”徐慧蘭火氣蹭蹭的往上?蹿，“薛明珠，你可要點臉吧，你趁我?不在，想搶我?的工作，你還說我?冤枉你，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徐慧蘭嚣張至極，倒顯得薛明珠委屈可憐，薛明珠臉都泛白了?。
辦公?室幾個老師都看?不下去了?，“徐老師，人薛老師都說了?，是學校安排的，學校安排了?她?還能?不去上?課？說到底人家也是幫了?你的忙，你怎麽能?這?樣啊。”
“就是啊徐老師，做人可不興這?樣，這?是忘恩負義了?。”
“薛老師認認真?真?的給上?課了?，反倒是沒讨一點好，徐老師，你這?可不行。”
徐慧蘭生氣的大喊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教導主任也是氣壞了?，“應該是你閉嘴才對，徐慧蘭，你愛幹就幹，不幹就滾蛋。”
“我?憑什麽滾蛋，這?學校是你開的嗎？你說讓我?滾蛋我?就滾蛋，你有什麽了?不起的，還不是靠着你男人才來學校的，真?當自己當個教導主任就牛逼轟轟了?。”徐慧蘭覺得這?一個兩?個的就欺負她?，怒火沖天，逮人就怼。
這?邊罵完教導主任又去罵替薛明珠說話的幾個老師，“你們一個個多管閑事兒，是不是收了?薛明珠的好處了?，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的才不配在這?當老師。”
薛明珠都驚呆了?，她?之前就覺得這?女?人是個奇葩，現在看?來不是一般的奇葩啊，這?腦回路到底是什麽樣的啊，有毛病吧。
這?仇恨拉的，啧啧，薛明珠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過教導主任和幾個老師也是為了?她?說話才被?罵的，薛明珠還真?覺得有點對不起她?們。
薛明珠嘆了?口氣道?，“徐老師，你看?看?你，你對我?有意見你直接罵我?就好了?，你說教導主任和其他老師招你惹你了?……”
“關你屁事。”徐慧蘭覺得她?們就是合起夥來欺負她?，但是她?就不可能?畏懼強權，她?什麽都不怕。
外頭圍滿了?看?熱鬧的學生，都好奇的張望。
幾個學生一看?不好趕緊去班上?說了?。
薛萍萍頓時害怕了?，萬一姐姐受欺負了?怎麽辦？
薛萍萍臉色慘白，渾身都有些發冷。
她?想起去年時候，她?們巷子裏的人跑去她?家裏搶東西，朝她?扔臭雞蛋的事兒……
一想到這?個薛萍萍就渾身哆嗦。
“不要欺負姐姐。”
薛萍萍突然大喊一聲沖了?出去，三班的學生頓時靜了?下來，“她?怎麽了?？”
一個學生道?，“薛老師是她?姐姐啊，害怕薛老師受欺負吧。”
雖然薛明珠就給他們上?了?一節課，但大家都挺喜歡薛老師的。
只是原以為薛明珠能?多給他們上?幾節課，沒想到今天一早徐慧蘭就來了?。
在他們眼中徐慧蘭跟老巫婆也差不多了?。
薛萍萍一路跑到辦公?室，但辦公?室裏似乎散場了?。
徐慧蘭氣呼呼的往教室走，看?見外頭還有學生打鬧頓時罵道?，“都上?課了?一個個的不去上?課在外頭幹什麽？我?以前就這?麽教的你們嗎？一個個的，我?才一天沒來就這?德性了?，一個個的不學好。”
就在剛才，徐慧蘭将人都罵了?一頓，校長來了?，劉校長自來都喜歡做老好人，結果也被?徐慧蘭罵了?一句，老實人也有脾氣啊。
而劉校長以前還是部隊退下來的呢，只是年紀大了?溫和了?，結果還被?個小輩罵了?，頓時不高興道?，“不樂意幹就滾蛋，我?倒是要問問找參謀，他娘們兒這?麽無法無天是不是他給慣的。”
正好上?課的鈴聲響了?，徐慧蘭看?着校長的臉色也知道?害怕了?，拿了?課本就飛快的跑了?。
“我?去上?課了?。”
徐慧蘭對着學生一通吼。
但大院裏的孩子家庭條件本來就好點兒，跟着爹媽的人也更野一點兒，平時還好，上?課的時候也不怎麽跟老師對着來，畢竟老師也都是大院的家屬，有些還是同學的媽媽呢。
而且這?些都是初中的大孩子了?，十三四歲的孩子就不要面子的嗎？
徐慧蘭吼完，好幾個學生就停下來了?，不可思議的看?着她?說，“徐老師，您怎麽還罵人呢。您有什麽毛病吧。”
“就是，我?看?着是有什麽毛病，跟瘋狗是的一通吼。”
“你說什麽呢。”徐慧蘭氣瘋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活膩歪了?是吧。”
徐慧蘭又是一通輸出，可真?是沒有一點口德。
學生年級雖然小，卻也不是全然不懂事兒，看?着她?這?樣就覺得徐慧蘭瘋了?。
幾個學生喊道?，“我?們不能?要這?樣的老師，這?樣的老師就是瘋子。”
不知道?人群裏誰喊了?一聲，“走，我?們找校長去，我?們不要這?樣的老師，我?們要薛老師做我?們的語文老師。”
喊聲一出，三班四班的都紛紛響應。
徐慧蘭一愣，接着又罵了?起來。
她?雙眼瞪的老大，手指着學生，真?是什麽難聽說什麽。
劉校長接到通知氣呼呼的趕來，看?着徐慧蘭道?，“徐慧蘭，你再鬧下去就滾回家去。”
說着；劉校長直接叫過來兩?個看?熱鬧的大媽，“麻煩幫忙把她?叉出去。”
也是湊巧，劉校長喊的這?倆大媽還真?的和徐慧蘭有仇。
一聽這?話，倆大媽撸起袖子就過去拽着徐慧蘭往外頭去了?。
徐慧蘭先是一愣，被?往後拖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奮力掙紮，“你們幹什麽，放開我?。”
“我?來給你們幫忙。”有個大娘看?着倆老太太拽的費勁也過來幫忙，将人給拽出去了?。
劉校長也是氣狠了?，站在門?口說，“徐慧蘭，回家好好反省反省，這?事兒我?會?跟領導那邊說也會?跟趙參謀說的。”
說完劉校長直接把學校大門?關上?了?。
學校的院牆其實并不高，門?也沒多結實。畢竟就在軍區大院，安全也沒什麽問題，有個圍牆也就是攔着孩子不亂跑。
徐慧蘭這?樣的人，雖然跟瘋子是的，但也不至于爬牆進去。
薛明珠等人站在辦公?室門?口看?着，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以前也這?樣嗎？”
幾個老師一愣，然後劉娜小聲道?，“也差不多。”
薛明珠：“……她?都不嫌丢臉啊。”
“如?果怕丢臉就不這?樣了?。”劉娜解釋道?，“就算丢臉她?也覺得是別人對不起她?故意欺負她?啊。”
薛明珠：“……”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同情趙參謀和那倆孩子了?。
有這?樣一個媽心理壓力應該挺大的把。
林老師笑，“不過她?以前鬧的厲害也是在自家鬧，在學校雖然厲害點兒也不至于太過火，沒想到啊……竟然這?麽厲害啊。”
“那可是厲害，之前趙參謀其實想把她?調回老家去，結果被?她?知道?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差點跑司令那裏告狀去。”
薛明珠：“……人才啊。”
不過這?樣的人當老師挺可怕的，你哪怕沒有真?本事，給學生念課本也比這?跟個瘋子是的給學生專門?傳遞壞東西要強啊。
不過這?話她?也沒說。
“都上?課十來分鐘了?，趕緊上?課去吧。”
因為徐慧蘭被?叉出去，所以薛明珠在教導主任的要求下又得去上?語文課了?。
薛明珠嘆氣，“主任，我?真?是……要不是看?在倆班學生的份上?我?真?不樂意摻和了?，我?老老實實的當我?的地理政治老師多好，這?平白無故的還遭了?一頓罵。”
教導主任心裏也不痛快，這?個徐慧蘭就是一顆老鼠屎，看?着就膈應人，她?嘆了?口氣說，“咱們都知道?你是好的，別跟她?一般見識，先上?課吧，學校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老師們都出去攆着看?熱鬧的學生回去上?課了?，教導主任拉着臉去找校長，“這?個徐慧蘭影響太壞了?。”
劉校長仍舊不吭聲，教導主任翻個白眼，覺得這?劉校長大概還想和稀泥。要教導主任來說，她?真?看?不上?這?樣的校長，還部隊裏退下來的呢，別是走了?後門?吧。一點魄力都沒有，做事優柔寡斷，沒個主心骨，做事瞻前顧後的。在部隊教學難不成還有人敢來鬧事兒？
“這?事兒我?想想。”劉校長知道?教導主任看?不上?她?，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脾氣就這?樣，想到今天的事兒劉校長還真?萌生了?不幹了?的念頭。
何苦呢，一把年紀，好不容易退休了?，回家哄孩子多好，在這?受氣，一個參謀的老婆能?耐上?天了?都。
教導主任心裏雖然不贊同她?的行事作風，但也不至于不給人留面子，便?點頭道?，“反正今天這?事兒影響太壞了?，對學生又打又罵，還公?開辱罵誣賴薛老師，這?事兒傳出去可就真?的不好聽了?。咱們這?是學校，老師是要教書育人，可看?看?她?帶了?什麽頭，跟個潑婦是的，說她?是瘋子我?也信了?。”
劉校長還是不吭聲。
教導主任又翻個白眼，今天哪怕不做出個決定，也得說個清楚，“薛老師人家可不在乎那幾塊錢的補貼，就這?樣都去上?課去了?，人家也說了?，要不是看?在學生的份上?，人家才不幹呢。本身跟她?就沒關系，結果徐慧蘭就跑來罵人，什麽東西啊。”
“還有劉校長，您知道?薛老師的愛人是誰吧？”教導主任說到，“別看?現在謝寬老實不少，但以前在部隊那就是刺頭，之前張大媽招惹了?薛老師，轉頭謝寬就找張營長切磋。我?們一把年紀了?，家裏的老頭子倒是沒事兒，但咱們的小輩們都在部隊裏頭鍛煉呢。”
這?話可不是聳人聽聞，就謝寬那狗脾氣真?能?幹的出來。
誰要以為謝寬結婚了?對其他人能?像對他媳婦那樣溫柔，那就是傻子了?。
溫柔是對自己的小媳婦，對外人可是一點都不留情面的。
她?沒說的還有其他。
薛明珠出身是不太好，但經過政審那就說明沒問題，她?背後的謝家，還有謝明飛，哪個都不是好惹的。
教導主任幽幽的嘆了?口氣，“這?事兒啊，要是我?，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說完教導主任走了?，劉校長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她?娘的，都是徐慧蘭這?個老娘們惹的禍。
薛明珠進教室的時候距離上?課已經過去十幾分鐘了?。
十三四歲的學生，其實什麽都懂了?，只不過大是大非的他們也想不到，就是覺得徐老師面目可憎，他們不想要這?樣的學生。剛才他們真?的被?徐慧蘭吓到了?，這?會?兒被?薛明珠攆着進來上?課，都沒法安靜下來。
薛明珠拿着黑板擦子拍拍講桌，說，“你們再講話我?就不上?課了?，我?走了?啊。”
學生們頓時就安靜下來，有個學生道?，“老師，徐老師太欺負人了?。”
“就是，他們還罵您呢，她?真?的太壞了?。”
其他學生也紛紛附和，為薛明珠抱打不平。
薛明珠跟三四班的其實沒多少感情，就是一二班也沒多少感情啊。
畢竟她?這?上?班才上?了?幾天呢。
可這?一刻，看?着這?些學生們的臉薛明珠竟然很?感動。
大人的是是非非他們可能?不懂，但也正因為他們這?個年紀的感情才最純粹。
喜歡就是喜歡，讨厭就是讨厭。
薛明珠笑了?笑，“其實我?覺得還好。她?發瘋敗壞的是她?的名聲，對我?卻沒有影響，說不定人家還能?同情我?呢。”
這?樣的同情誰也不稀罕，但薛明珠就是安撫學生嘛，省的小小年紀被?徐慧蘭影響。
見他們義憤填膺的，薛明珠幹脆也不按照課本講了?，直接拿了?古代的典故講了?講如?何的為人處事，什麽樣的行為是該做的，什麽樣的行為是不該做的。
她?固然沒那麽聰明，即便?當老師可能?也做不長時間，但只要她?當一天老師，就要盡職盡責，哪怕能?對他們帶來一點點的影響，她?的付出也就是值得的。
下了?課，薛明珠就回辦公?室了?，辦公?室裏老師們還在讨論這?件事兒。
薛明珠沒言語，以為這?事兒到他們這?兒就過去了?。
然而中午放學的時候辦公?室外頭卻吵吵嚷嚷的。
劉娜從外頭進來激動道?，“三班四班的孩子們都跑去找校長了?，要求必須換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