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酷拽校霸(十八+十九)
瓶子裏的水有一半都處于冰凍狀态,拿在手裏,沒一會兒,便有化掉的水珠沾濕了手。在這樣炎熱的天,涼涼爽爽的,別提多舒服了。
“剛剛……抱歉。”
突然,路延辛停下了腳步,低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滿是歉意。
“朱凡說的話,不需要你代他向我道歉。”
搖了搖頭,白芷淡聲道。
路延辛沒有說話,一時間,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冰水,雖然覺得很舒服,但既然已經分手,白芷也不想和路延辛有過多接觸,也不貪戀他不該有的溫柔。
“等一下。”
聽到白芷的話,路延辛立時回頭,眼睛發亮地看着她。
然而,下一秒,當白芷把手中的冰水重新遞還給他,那雙明亮的眼眸便又黯了下去。
“天氣很熱……這個,我想給你喝。”
面上,失落的情緒一覽無餘,路延辛開口,聲音微啞。
“不用了。”
白芷禮貌地表示了拒絕,頓了下,又補充道。
“謝謝教官。”
簡單的兩個字,卻一瞬間,便使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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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白芷便大步走回了班級。
路延辛在原地,愣愣地站了很久,才走回班級。
倚着欄杆,将冰水拿在手中,他低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情緒是任誰都能感覺到的低落。
突然,他把水放到了自己臉上,眼神微怔。
“教官?教官!”
榮梓潼在他眼前揮了許久的手,又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什麽事。”
微微蹙眉,不佳的情緒,讓他一點也不想應付眼前這個一看便心術不怎麽正的女生。
“教官,冰水化了,都沾你臉上了。”
彎了彎眉眼,榮梓潼不知道路延辛早已看透她的本質,還微微歪頭,故作嬌俏地賣萌。
聞言,路延辛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下。
濕漉漉的。
下意識的,他看向坐回班級中的白芷。
她正閉着眼休息,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擡眸,朝他看了一眼,而後,便側過了頭,不再看他。
路延辛黯下了眼神。
“嗯。”
好歹還記着榮梓潼是個女生,也是他帶的學生,沒有讓她下不來臺,他敷衍地應了聲。
心裏很煩。
路延辛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沉默寡言,不好接觸的感覺。
他能和她說話,對榮梓潼來說,就是很好的進展,高高興興地就回去了班級。
随着時間的推移,臨近中午,氣溫愈發高了,一**熱浪,肉眼可見。
倚在一旁的欄杆上,将手中的冰水看了又看,突然擰開,仰頭,便猛地灌了下去。
他的領口微微敞開,鎖骨隐隐可見,喝水時,滾動的喉結很是性.感。堅毅的側臉,還有軍裝遮不住的好身材,都讓周遭的女生克制不住地将視線凝在他身上。
放下瓶子,被水潤澤了的唇愈發顯得紅潤,讓人一見便好奇與之接吻的感覺。
“教官真的好帥啊!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這麽帥還這麽優秀,好羨慕可以當他女朋友的人。”
白芷和舍友背靠背地坐在一起,舍友在偷看路延辛,見狀,忍不住低聲和白芷說道。
優秀啊……
“還好吧。”
白芷淡聲回答。
她曾經和他談過,确實是一個很可愛的男生。
如果,他不曾試圖隐瞞,她大概也不會那麽快就和他分手。
連一年的戀愛都沒談到。
軍訓的時候,恰好是天氣最熱的幾天。尤其是下午,熱浪一陣一陣的,熱得簡直就像是在蒸桑拿。
雖然說,學校給每個班都提供了兩桶水,路延辛也要求男生讓女生先接水喝。但一共就那麽兩桶,誰都覺得不夠。
終于,第二次休息的時候,白芷他們班的水就直接喝光了。
擰開水杯,白芷試探地仰頭,卻只抿到了一點水潤,頓時蹙眉。
這煩人的軍訓,她真的是受夠了。
要不是原主的願望是要要當好學生,就憑她的能理,直接出去賺錢,分分鐘身家千萬,然後帶着白母一起過全世界到處旅游的閑适生活。
哪像現在,她只能幫老師做做實驗,偶爾賣兩個小程序,賺到的錢有限,也不過剛剛才讓白母過上不用工作的退休生活。
“好渴啊。”
舍友煩悶地抱怨,白芷也熱得心裏煩,應了聲。偏過頭的時候,恰好和路延辛的視線對上。
皆是一愣。
他正和班上的體育委員說話,說着明天晚上,要去班上教軍歌的事。
視線本是若有若無地投過去,見她看過來,明顯頓了一下,被體育委員提醒了,才想起來自己說到了哪裏。
注意到她微微發白,明顯有些幹了的唇,看了眼一旁空了的兩個水桶,他不由得皺眉。
“大家渴嗎?”
在班級同學四周緩步走着,路過白芷身邊時,路延辛頓了一下,突然開口,視線似乎只是随意地掃過白芷。
“渴死了!”
“感覺自己就是在熱帶沙漠啊教官!”
“真的好渴啊,好想喝水。”
…………
就在這時,操場欄杆的外面,有一個賣水的小販騎着三輪車路過。
路延辛突然一個助跑,動作幹淨利落地快速翻過欄杆,攔下了小販,竟是自掏腰包,給全班買了一箱常溫礦泉水。
“今天,大家軍訓辛苦了,這個水給大家喝。”
方才,直接翻越欄杆,只是情急之舉,和小販一起回來的時候,路延辛走的是操場正門。
從小販那裏,班上的同學,一人拿了一瓶水,都來不及坐下,就站在那裏“咕嚕咕嚕”地猛灌。
小販的水都用東西遮了住,并沒有被火辣辣的太陽曬熱。在這麽熱的天,喝下去,簡直就是玉露瓊漿般的神水。
“教官看起來嚴,居然這麽貼心,還給我們買水喝,長得又帥……啊啊啊,Pick了!男神!”
舍友本就喜歡路延辛的顏和優秀,此時,更是被他表露出來的溫柔完全收買,兩只眼都在冒桃心。
而班上其他的女生,也和白芷舍友的表現差不多。
喝了水,感覺舒服多了,緩過精神,白芷突然想到,來學校帶軍訓的教官,好像都是有很多規矩的。
剛剛,路延辛直接翻欄杆出去,會不會已經犯了規?
班上有女生也想到了這個,榮梓潼聽到她們的議論,眼睛一亮,開口問道。
但也不知路延辛是真的沒聽到,還是故意裝沒聽到。
總之,他就是沒有理榮梓潼。
白芷的舍友是個神經大條的,還真以為教官是沒聽到,也問了一遍。
“教官,剛剛,你直接翻欄杆出去,回去後,會因為違紀被罰嗎?”
分明,白芷和舍友待的地方,比榮梓潼離路延辛更遠,設有說話的聲音也更小,但路延辛偏偏就聽到了,還特意朝她們走了過來,停在離白芷一米遠的地方。
想要靠近,又知道她會因此不悅,便強行克制着,保持這樣一個不會令她覺得不舒服的距離。
她坐着,他站着,白皙和麥色的肌膚對比鮮明,顏值卻是一樣的高。
一旁的同學不由自主地便将視線在他們身上游移,看着看着,恍然間,竟然覺得,兩人還挺配的。
“不會。”
他開口,眼睛不知道是在看舍友還是在看白芷,聲音低沉磁性,面上神色淡淡,語氣卻比對旁人時,多了一絲溫柔。
聞言,舍友面露疑惑,他頓了頓,繼續開口。
“來帶軍訓的,都是我認識的朋友。而且……我是少尉。”
言盡于此,他沒有更深入解釋,便又走了開。
周圍的同學還在茫然着,白芷卻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這一次,來A大帶軍訓的,都是國.防科學技術大學的大二、大三生。按照相關規定,軍校生只有在畢業後才能獲得正式軍銜,而路延辛卻說,他是少尉。
也就是說,他是這次軍訓教官中,唯一一個有軍銜的。
在等級森嚴的部隊,官大一級,是真的可以壓死人。
想明白路延辛的話後,班上的同學都很是驚訝地讨論了好一陣,看着路延辛的眼神也愈發敬佩和仰慕。
這可是真的軍.官啊!好帥啊!
只有白芷,陷入了沉默之中。
能考進國.防科學技術大學的,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尖子生,而可以被學校派來A大當軍訓教官的,更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
然而,這麽多人中,卻只有路延辛提前被授予了軍銜。
不可能無緣無故,一定是他做了什麽事,讓上級長官認為,值得破例。
到底是什麽事?
會不會,和他眼角那道疤有關系?
白芷皺了皺眉,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晚上,沒有軍訓,學校特意安排了教室給沒有晚課的大二,用來和教官學習唱軍歌。
“平時,只是覺得教官聲音挺好聽的,不知道唱歌會是什麽樣,好期待啊,肯定很好聽!”
花癡狀捧臉,已經晉升為路延辛小迷妹的白芷舍友期待道。
聽她這麽說,白芷突然回想起來,曾經,他第一次唱情歌給她聽時的情景。
那天,是她的生日。
白天,他什麽都沒說,就好像不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一樣,直到晚上,才硬拉着她去了公園裏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
原來,早在半個多月之前,他就在思考,要怎樣陪她過這十八歲的成年禮。
焰火璀璨,周遭繁茂的花花草草,似乎也沾染了兩分浪漫的氣息。
抱着吉他,路延辛面龐微紅,用那磁性之餘,還帶着幾分少年清朗的聲音,給她唱了一首歌。
“你是我最美好的小幸運……”
清清朗朗的聲音,羞澀難掩的面龐,是少年特有的青□□戀。
“白芷?你在想什麽?”
見白芷不說話,好像在發愣,舍友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過神,白芷笑了笑,想到自己還沒有回答舍友的話,又開口。
“沒有,就是在想,教官聲音很好聽,唱情歌應該也不錯……”
“咳咳咳!!!”
突然,看着白芷身後,舍友猛地咳嗽。
白芷疑惑地回過頭,就見路延辛正好背着手,站在她身旁。
看似平淡的表情,但那爆紅的耳垂,充分說明,方才,她和舍友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他沒有說話,看似不經意地瞥了她們一眼,眼睛微亮。
抿了抿唇,唇角有弧度微微揚起,他擡腿,走到講臺上,開始教大家唱軍歌。
“我唱一句,你們跟着唱一句。”
站在講臺上,他淡淡道。
第一遍,主要是讓大家學調子。
路延辛唱得很慢,聲音低沉磁性,把一首熱血的歌,硬是唱出了撩人的感覺。
之後,他就讓大家自己用手機搜歌曲自學,要求大聲,不再親自唱了,可把班上的女生給遺憾壞了。
“說真的,就教官這聲音,唱情歌,絕對好聽到爆啊。”
舍友悄悄和白芷咬耳朵,一臉的向往。
有了方才背後議論被聽到的經歷,這一次,白芷沒再說話,只是朝舍友笑了下。
下意識擡眸,看了眼站在教室門口,倚着門框的路延辛。
不在訓練,路延辛便沒有戴帽子也沒穿外套。他只穿了一件軍綠色的短袖,露出了結實有力的手臂,鎖骨在衣服上稍顯凸起,是很英氣的形狀。
他一直在看着外面,似乎在想着什麽,眼神微微有些失落。
手上應該是習慣性的動作,探向了脖頸處的小狗挂墜,輕輕摩挲。
舍友的肚子突然很疼,和白芷說了聲,就去了廁所。
白芷也沒在意,戴着耳機,聽路延辛要求大家學的歌,邊看一個認識的學長發來的,希望她幫忙找一下問題的畢業論文。
感覺到旁邊有人坐下,她以為是舍友,也沒在意。
過了一會兒,發覺一貫喜歡說個沒完的舍友居然安靜了這麽久,白芷有些疑惑地回頭,才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路延辛。
他一直在偷偷看她,見她突然回頭,眼中有一瞬的無措。
“教室裏只有這一個空位,我有點站累了,坐一下就起來。”
開口,幹巴巴地解釋,他也覺得自己這話沒什麽信服力。
在學校,訓練軍姿的時候,往往一站好幾個小時。剛剛,她還是靠着門站的,才這麽十幾分鐘,就說累了,誰信?
白芷暗暗嘆氣。
一年不見,再次重逢,她還以為他變了,看起來比以前成熟、堅毅了不少。怎麽在她面前,還是這麽一副傻狗的模樣。
“嗯。”
她淡聲應道。
榮梓潼和別人換了位置,坐到了和路延辛隔着一條走道的那個位置上。
“教官,你有女朋友嗎?”
側着身,榮梓潼“好奇”道。
“沒有。”
路延辛皺眉,他等了那麽久,還來A大當教官,好不容易才有和白芷這麽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對這個沒眼色來打擾的女生是真的不耐煩。
“但有喜歡的人了,比你漂亮,學習也比你好。”
這話說的,真的是很不客氣了。榮梓潼一聽,臉都氣白了。
“真的嗎?那她在哪裏讀書?也是我們A大的嗎?還是你們學校的?”
咬着牙,裝作只是随口問問的模樣,榮梓潼開口,眼中的嫉妒和憤懑掩飾得并不好。
路延辛學過微表情分析,一眼就看出她的虛僞。
“和你沒關系。”
注意到白芷的舍友回來了,路延辛站了起來,冷聲道。
沒有再理榮梓潼,他重新站回了教室門口,看着外面的夜色。
白芷喜歡聽別人誇自己,又很不喜歡榮梓潼“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作風,聽了路延辛方才的幾句話,對他的不滿倒是減去了很多。
見他完全沒有看自己的意思,白芷便幹脆單手撐頭,光明正大地觀察他。
睫毛濃密,眼眸深邃,皮膚比以前糙了,也黑了,眼角的疤痕很不好看,卻是他曾游走在危險邊緣的證據。
狗子傻歸傻,對她是真的好,也是真的喜歡她。
想到從前種種,白芷眼中有笑意一閃而過。而後,想到兩人分手的原因,不由得皺了眉。
當時,她因為完全沒想到路延辛也會有故意隐瞞自己的時候,一時生氣,連原因也沒問,就直接分手。
現在想起來,路延辛那麽喜歡她,又是那麽愛自由的性格。平時相處,也完全沒見他表露出對參軍的任何興趣。
所以,到底是為什麽,會寧肯冒着和她分.手的危險,也要報考軍.校?
軍訓的時候,學校那麽多專業,基本都聚在了操場。
原先,白芷長得好看,只是各種偷拍照片和她的參賽視頻流傳在學校論壇裏。如今,因為軍訓,倒是讓其他專業也目睹到了她的顏值。
下課的時候,教室外面有人喊白芷,嬉笑推搡,有些哄鬧的樣子。
“哇,不愧是咱們白校花,又有人來告白了。”
見狀,舍友很懂地也跟着湊熱鬧。
白芷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起身,準備去看看怎麽回事。
走過教室門口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拉了一下,又迅速放開。
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樣,是從前,每次把她惹惱後,路延辛想和她說話時,都會做的小動作。
她轉頭看去,正好和路延辛微紅的眼眶對上。
他看着她,眼眸很專注,潤潤的感覺,裏面滿是委屈和難過。
白芷頓了一下,沒有說話,依舊往外面走去。
來告白的是軟件工程班的大三學長,因為大二今年也軍訓,大一的班助便由大三同學擔任。
早在白芷大一入學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她。
即便在A大,她也優秀得足夠耀眼。曾經,他也為此驚訝,卻又忍不住愈發關注她的一舉一動,漸漸起了追求的心思。
終于,決定在今天晚上告白。
學校不給随意燃火,點愛心蠟燭那種土味告白自然不可取。所以,身為學校街舞社社長和流行音樂團成員的他,準備給白芷跳一個機械舞,再抱着吉他,唱一首現在正流行的情歌。
為了給自己壯膽,他還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給了他帶的那群大一新生,這才使得現場看起來那麽的熱鬧和吵嚷。
他帶了音響,卻因為緊張,不小心忘記了帶連下載了歌曲的U盤,只得退而求其次,用手機開外放。
見他開始表演了,學生們愈發起哄得厲害了。
“怎麽了?這麽熱鬧。”
一個軍綠色的身影擠了進來,是朱凡。
看到正在跳機械舞的男生,又看了眼面色淡淡的白芷,還有站在白芷身後,眼眶微紅,看着男生的眼神都帶了殺氣的路延辛。
只一瞬間,朱凡就明白,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
說心裏話,最開始的時候,朱凡其實對白芷觀感很好,也是真的覺得她和路延辛很合适。
但随着時間的推移,看出白芷和路延辛的情感投入和相處中的付出完全不對等,他對她的意見也就越來越大。
終于,在她不明事情緣由,甚至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提出了分手時,徹底爆發。
這世上又不是沒有女的了,難不成,路延辛還非她白芷不可?
國.防學科技術大學是全國最好的軍.校,管理自然也最嚴格。
別說和女朋友每天打電話膩歪了,就連和家人的通話,都必須走學校內線,還有具體打電話時間和電話用時的限制。
知道白芷和路延辛分手的原因,本來也挺反感軍.校的朱凡,突然覺得,學校這種制度也挺好的。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那麽長時間沒法聯系,不過才認識一年,談了半年多的戀愛,路延辛總該可以忘記白芷了吧。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于有些人來說,時間是治愈傷口的良藥,可對于路延辛來說,時間将他對白芷的思念逐漸加深為執念。
軍.校到底只是個學校,畢業後,雖然有規定,畢業生必須服兵役一定年限,但到了時間,還是可以轉業或退伍的。
路家世代從軍,對路延辛的要求,也是必須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不許退出。
他們以為路延辛會拒絕,畢竟,那麽喜歡自由的他,願意報考軍.校,已經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了。
但當他們提出來時,路延辛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提前出任務。不管多危險,只要可以掙軍功,獲軍銜,都可以。
只要有軍功和軍銜,到時候,他提出一些在規定範圍內的合理請求,再考慮到他的家庭背景,學校也就會答應了。
他希望可以獲得更多的和外界聯絡的機會,比如,和女朋友打電話。
路延辛眼角那道疤,就是他一次去邊境出任務,協助捉拿毒.販時,不小心,讓子彈殼嵌了進去。
還有心髒右上角五厘米的距離,那裏,也在執行任務時,被毒.販用刀狠狠捅了一下。疤痕看起來有點像蜈蚣,是縫了幾十針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