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霍燕的目标
寧雪趁機給少東家說了我想單獨約他談一談的事情，這少東家也是不簡單，直接點頭答應了。于是，少東家霍亮就跟着我們來到了無人打擾的辦公室。
雖然公司上下都惶惶恐恐的，但集體自殺的事情，還是得等警察來了才有定論。
寧雪給我跟霍亮泡了兩杯龍井，趙熙、于傑、伍新他們都跟了過來。我喝了口茶，有些郁悶的看着寧雪，丫丫的，說好單獨！單獨啊！這麽多人，讓我怎麽跟霍亮開口？
這寧雪好像也是知道了我的意思，向趙熙、于傑、伍新他們招了招手說：“少東家要跟許飛單獨談談，我們先出去吧。”
于傑一臉羨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兄弟你傍大款了可別忘了哥們我啊！”我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
等他們都出去之後，我輕輕松了口氣。這少東家端着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然後不緊不慢的問我：“寧雪說，你找我有重要的事？”
“呃……是這樣的。”我有些想不起來要說啥了，畢竟當時寧雪跟我說要過兩天才能約到這位少東家，哪想到這麽快就約到了，我都還沒準備好呢，腦抽就說：“少東家……可真帥啊。”
說完我一拍腦門，暗道卧槽，我在說什麽？
霍亮呵呵一笑說：“謝謝。不過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媽……”我忙切入話題：“我是說，你母親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吧？”
霍亮點頭道：“我知道。我媽死得離奇，死地冤，現在化成厲鬼來索命，從傅祥的死開始到現在的集體自殺，應該都是我媽造成的。可惜我這個做兒子的沒有找到兇手，無法為她報仇……我是不是很沒用？”說到這裏，他苦笑一聲。
我搖頭說：“不是你沒用，是你沒有用心去找。——我去見過你媽，還跟她談過，也知道你們母子二人跟羅清國之間的事。”
聞言霍亮眼前一亮，驚訝的問我：“你……見過我媽？她在哪？”
我說：“陰間。”
霍亮起身：“一點都不好笑。”好像生氣了，就要走。
“我可沒跟你說笑。”我同樣站起身來，接着說：“那天在公司貨倉，我跟寧老大、趙熙他們幾個都碰上了你媽，差點我們都要死，雖然那時候你媽是上了于傑的身。不過之後呢，我帶趙熙去發電廠幫她驅邪，你媽也出現了，我還跟她打過一架，前後寧老大都親眼目睹，你不信可以去問她。自那天後，我就被公司開除了，據說是羅雨嘉向董事長提出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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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亮眉頭一皺：“貨倉跟發電廠的事，我聽小熙說起過……你剛說什麽，你被羅雨嘉向董事長提出開除了公司？你之前是公司職員？”
卧槽，我就那麽不起眼嗎？連我是公司職員的事，你這位少東家居然都不知道！特麽我的心好受傷……我點頭說是。
霍亮眉頭皺的更緊了：“羅雨嘉是我妹妹，雖然不是親的，不過我對她還算挺了解的。一般來說，她是不會刻意去刁難一個與她毫不相幹的人，更別說是告發到董事長那兒将你開除，你一定是哪裏得罪了她。”
“少東家，你覺得像我這麽恪守本分，在公司毫無名氣的普通職工，會怎麽得罪到令妹的呢？”我很是郁悶的說道。
霍亮用着一副奇怪的眼光打量了我兩眼，直看的我毛骨悚然，問道：“你看我幹啥！”
“哦，沒什麽。”霍亮搖頭說：“我大概知道你找我為了什麽了。我會找我妹妹雨嘉聊一聊的，至于你複職的事，等公司風平浪靜之後你再來吧。”
等等，他什麽意思？他以為我找他談談，是為了我複職的事？
我忙說：“少東家，我想你誤會了。我找你并非是為了我複職的事，我是為了你媽而來的。——之前我認為只要除掉你媽就能還公司一個清靜，但後來我才發現，你媽是有目的的在行動，甚至在她身後還有幕後指使。所以我決定，要化解你媽的怨恨，必須要先知道你媽是為了什麽而行動，她幕後的指使者究竟是誰？我想，你比我更想為你媽報仇吧？”
霍亮那銳利的瞳孔之中閃過一絲精芒，點頭道：“是的，我很想為我媽報仇，找出兇手。——你确定要幫我這個忙？”
我微笑說：“如果不是我就不會來找你了。你只要将你知道的事告訴我就行。”
“那好，你想知道什麽？”霍亮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走過去問道：“你媽跟羅清國相愛是在五年前，那時候你還是一個大學生，對吧？”
霍亮點點頭。
我繼續問：“在他們兩個相愛之前，你媽相安無事，但當他們兩個相愛之後，你媽就出事了。而且，據我所知，你媽是被人迷惑了神智，以吃人糞為食，積下了食怨，死後變成了食糞鬼，怨氣極深。——那天我跟寧雪的叔叔滿元逸在廁所發現了你媽的屍體，是有人故意偷偷埋下的，目的就是為了增強你媽的怨氣程度。”
“什麽，我媽的屍體……”霍亮對此好像很是震驚：“怎麽會……我明明親手将她送入火葬場的……這不可能！”
我提醒他說：“那你有親眼看着你媽被火化嗎？”
霍亮一愣：“這倒沒有，難道……”
我點了點頭：“就是那一個環節上，被人偷換了。”
“什麽人這麽惡毒，連死者都不放過！”霍亮滿身怒氣。
我趁機繼續問：“少東家可還記得，當年你媽可得罪過什麽人？”
“我媽生前是個很善良的人，為人處世也相當保守，跟身邊的人也相處的極好，怎麽可能會得罪人？”霍亮愁眉不展。
我提醒道：“那進入這家公司之後，你媽有沒有得罪人呢？比如說做了一件讓人難堪的事，或者跟誰吵了一架之類？”
說到這裏，霍亮忽然擡起頭來，說道：“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有……記得我媽剛進羅家那會兒，就跟雨嘉犯沖，雨嘉一直不喜歡我媽，處處跟我媽作對。而我媽又是個不喜歡吵鬧的人，就一直縱容着……”
“哦~原來還有這事……”我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麽，語重心長的說：“看來，這件事，前前後後都跟羅雨嘉有關，說不定你媽的死，她也逃不了幹系。”
霍亮皺眉道：“這也說不通啊……雨嘉對我可是百依百順，怎麽可能……”
我微笑着說：“你覺得，一個小女生在自己心儀的帥哥面前，會那麽沒形象嗎？”
“你是說……”霍亮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過了半晌，才見他搖着頭說：“我是他哥，這種事情她應該清楚是不可能的。”
我一攤手，不置可否的說：“又不是親的。”
霍亮：“……”
許久，他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我一定會查出兇手，還我媽一個清白！”
我溫和的說：“少東家別沖動，此事你得先保密，千萬不要走了風聲，最好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尤其是你妹妹羅雨嘉。”
霍亮微微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找個時間跟她談談，有新的消息我會聯系你。”
“行，這麽一來，我就算見到你媽也能有說服她的理由了。”我輕輕松了口氣，現在，要是讓我遇上霍燕，憑我這條三寸不爛之舌，應該能讓她暫時平息怒火吧？
霍亮懇切的對我說：“許飛，見到我媽的時候，代我向她問聲好，說我很想她……”
我做了個“OK”手勢，霍亮說了聲：“謝謝。”
我們兩人交談完，就開門離開了辦公室。寧雪跟于傑還在外頭等着，趙熙跟伍新卻不見了，霍亮上去就問：“小熙呢？”
小熙……我聽着怎麽感覺怪怪的呢？
寧雪說趙熙身體不舒服先去職工宿舍休息了，至于伍新請假離開了公司。
趙熙的事我現在沒怎麽在意，我倒更想知道伍新請假離開公司是去幹嘛了？
正當我胡亂猜測時，外頭猛地傳來一陣驚叫，據說是又有十多人集體自殺，頓時僅剩下的三層員工都被吓跑的只剩一層不到。我們趕到現場，我掐開屍體雙颚，同樣發現嘴裏爬出一條鬼蛹來。
我用心聲問蘇小妞：“這霍燕究竟想幹什麽？”
蘇小妞說：“我只知道她的目的不純，你想，如果她要殺光公司裏面的所有人，大可以一口氣讓身中鬼蛹的這些員工全部跳樓自殺，何必要一批一批的自殺呢？所以，根據我的初步判斷，她是想以此來迷惑你的注意，而真正的目标極有可能是你們當中幾個人。”
我們當中幾個人？這兒，就我、寧雪、于傑、霍亮，是身上沒有鬼蛹的，還有請假離開公司的伍新也沒有，以及在員工宿舍休息的趙熙更沒有。
而蘇小妞說霍燕的目标是我們當中幾個，我用排除法依次分析下來——霍燕再兇殘也不可能會對她兒子下手，所以霍亮可以排除；于傑只是陽虛，容易鬼上身，但陽虛的人對鬼而言又沒什麽價值，不然于傑早就被霍燕殺死了，可到現在于傑還活的好好的，所以于傑也可以排除；伍新已經離開公司，霍燕卻還再公司裏頭搞集體自殺，足以說明伍新的存在對她而言可有可無，所以伍新也排除。
接下來，就剩下我、寧雪、趙熙三人。我跟寧雪在一起，目前而言還算相安無事，而趙熙卻在職工宿舍休息……
趙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