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猝不及防
左竹覺得自己說得這些都是很好的辦法, 一些中年人或者老人不關注娛樂圈,看得最多的都是電視。要是宋覃能演幾部上星的電視劇,常年看電視的這些受衆就能記住他了。
還有喜之郎、腦白金之類的廣告, 打得就是平民路線, 面對大衆市場, 誰敢說自己沒看過這樣的廣告?
甚至是衛生巾廣告, 左竹至今仍然記得當年某知名女星拍攝衛生巾廣告在衛生巾上跳舞的畫面。
可惜宋覃這種頂流咖位的怕是不會再接這種代言了, 許多像他這樣的頂流需要努力争取的是各種奢侈品代言、高端雜志資源。
宋覃氣得毛都炸了:“為什麽衛生巾都混進去了?不對,這跟我有沒有國民度有什麽關系?”
“左竹,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甩鍋給我, 你還有心嗎?”
左竹:“我的心太碎了, 可能分到你身上的太微不足道了。”
宋覃大怒:“我是無辜被牽連進來的!怎麽每次遇到你都沒有好事!”
宋覃太難過了,他先是被霍扶誤會要給他戴綠帽子,瞎了快20個小時就算了,現在又被卷入綁架案中。
左竹默然無奈:“其實我也是受害者。”
宋覃這才想起來,嚴格來算的話, 左竹也算是受害者, 霍總真正想要綁架的人沒有綁來,反而綁了兩個多餘的人員。
他們倆的小聲對話, 在霍總看來就只是小情侶說悄悄話而已,也沒有不耐煩, 而是等到他們倆說完才開口。
“大師考慮的怎麽樣?幫柳靜染也是幫,幫霍某也是幫,如果柳靜染給大師的價錢比我多, 我再加一倍也是沒問題的。”
左竹撞了撞宋覃,小聲道:“你答應他也不吃虧,反正先把錢拿了, 後面找到機會咱們倆再跑也行。”
“你說得好聽!我壓根不知道怎麽解決柳靜染身上的問題,一答應不就露餡了?”
“沒事,我知道,你先答應了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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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覃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想到霍扶去哪都把她帶上,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他輕蔑地看了霍總推出來的卡一眼:“霍總的誠意不足啊,柳靜染出手可比你大方。”
霍總面色一僵,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是嗎?那她出價多少?”
“她這幾年火得一塌糊塗,各種片酬賺得可不少,連私人房産都有幾十處。可惜得了這人面瘡,沒多長時間好活。她為了解決這件事,可是前前後後找了不少人,最終才找到了我這裏,為了求一條活路,她願意割舍掉一半的家産,只要我能解決她的人面瘡。”
宋覃說完,頗有些自負道:“不是我不相信霍總,難不成您還能出得起比柳靜染更高的價錢?”
霍總确實面色不好看起來:“大師還是莫要太貪心的好。”
柳靜染這幾年可謂是娛樂圈金字塔極的存在,吸金能力簡直是業界傳奇。霍總不用想都知道柳靜染身家肯定十分豐厚,她現在面臨必死境地,自然願意舍棄半邊身家求得性命。
但是霍總卻不一樣,他正正常常沒有任何毛病,怎麽可能願意出這麽大的價錢。
雖然說他一咬牙能出得起,但是也夠他心疼好久了。
“太貪心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宋覃不屑地看着他:“這句話我也能勸霍總,沒有錢玩不起的話還是不要學人家搞金錢誘惑,你出價連一個明星都比不過,還擱着自信啥?”
“柳靜染為了請我出手,都自願給我一半身家,你說我看得起這區區一千萬嗎?”
霍總被他這一頓怼,氣得拍桌而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這一怒,站在門口的一排保镖都氣勢洶洶地盯着宋覃。
宋覃絲毫不虛:“霍總還是不要吓我了,我一個普普通通的捉鬼師,只是會些鬼神之道而已,其實還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我對付不了你門口這麽多保镖,卻可以讓霍總你感受一下柳靜染現在嘗受的折磨。”
他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說出來的話卻讓霍總下意識後退一步。
在這一刻,霍總突然意識到面前這個青年是個貨真價實的捉鬼師。就算之前有人跟他保證過這些捉鬼師只能在鬼神之道上故弄玄虛、對普通人無法抵抗,但是也可能出現意外。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聞氏兄弟那裏養的那個養鬼人怎麽說?萬一作為捉鬼師的這個青年,也對這些陰邪的東西有所研究呢?
想到方才為了試探青年、将他們倆丢在院子裏看到的那一幕,那個活靈活現的紙人仿佛是具有自己的意識一樣。
霍總心底升上一絲疑懼,但是面上還是強硬道:“也許你确實有些本事,但是你旁邊的女朋友可就不一定了,我雖然動不了你,但是卻可以動你的女朋友。”
左竹被迫成為宋覃的“女朋友”,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趟穿書也是值了。
要知道多少女粉絲吵着要當宋覃的女友。
但是她突然心虛地左右看了看,生怕無所不在的霍扶突然出現,然後又拎着她的衣領瘋狂吃醋。
可是她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霍扶的身影。
心裏有一絲被忽略的失落。
辣雞霍扶,你的女朋友都成為別人的了。
她心裏剛這麽想,就瘋狂地搖頭。
咋回事呢大兄弟,你難不成真把自己的蛾子當成自己的男朋友了?
還失落?
失落個屁,左手霍扶右手宋覃不香嗎?
她陷入自己的思緒裏,殊不知霍總看到她搖頭的模樣,頓時笑道:“看,你的女朋友也不願意被這麽對待吧?”
宋覃看不見左竹幹了什麽,但是他絲毫不慫:“沒關系,反正我和她的關系也不怎麽好,沒了就沒了,下一個更乖。”
左竹瞬間從自己的思緒裏跳出來,憤憤地看着他:“宋覃!你還有心嗎?”
宋覃幽幽道:“我的心太碎了,分到你身上的太過微不足道。”
左竹:“......”
終有一天她為自己的輕狂付出了代價。
霍總見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對情侶的關系竟然如此的塑料,他們之間的相處也是如此的生疏,絲毫看不到彼此之間的情意。
這樣一來,他竟然威脅不到這人半分。
難不成真的要像他說的那樣,只有高出柳靜染所出的條件,他才能為自己所用?
可是這樣一筆錢對于聞氏兄弟來說可能只是一個小數目,但是他來說卻足夠他心疼。
霍總在原地來來回回地走了無數趟,都在糾結猶豫要不要大出血一把搏一搏這個機會。
宋覃淡然地坐在原地,等着他的最終決定。
良久後,霍總終于下定了決心:“好,柳靜染給你的條件,我在她的基礎上再加三成,這樣的誠意夠了吧?”
索性就賭一把,如果真的把聞氏兄弟唯一的生路給截胡了,那麽他們倆遲早會因為養鬼反噬而亡,到時候他就能趁機将聞達集團重新奪回來。
但如果這個機會重新回到柳靜染身邊,說不定遲早會被聞氏兄弟發現,到時候就算死一個活下來一個,他也沒有機會下手。
出于這種考慮,他艱難地做了決定。
“霍總這麽有誠意,我當然同意跟你合作。”宋覃笑眯眯道。
霍總總算是松了口氣:“柳靜染如果發現了大師你不見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段時間就得辛苦大師你暫時住在這裏了,等到時機成熟,大師就自由了。”
雖然說着好聽,但是就是變相的軟禁。
不過宋覃也理解,他只是搓了搓手指:“那霍總,要不先給點誠意?”
霍總臉上一僵,他朝着身邊的秘書示意。
秘書明白後,開始詢問宋覃的賬戶。
宋覃看了左竹一眼:“你把我的賬戶念給他聽。”
左竹一愣,下意識扭頭看向宋覃。
宋覃神色如常。
左竹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跟宋覃又不熟,怎麽可能知道他的賬戶。
他這是讓她念出自己的賬戶。
秘書得到左竹的賬戶後,立馬叫人給她的卡裏轉了一大筆數目。
左竹看到後面八個零的時候,瞬間捂住自己的胸口。
就好恨,她這個穿書應該不是夢吧?
感謝玮哥把這個穿書的機會讓給了她。
霍總勉強地笑了笑:“我目前也沒有太多流動資金,後面的數目我再慢慢補齊。”
宋覃也知道他不可能現場就拿着這麽多錢,點點頭也同意了:“行。”
霍總見這件事終于解決,頓時又挂起了笑容:“就麻煩大師後面在這裏住段時間,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也會派一些人幫忙看着,你不用太過擔心。”
說是護着,其實就是監視而已。
霍總見他沒有提出反對,更是放心:“這處院子環境還不錯,中式風格也很養身,房間我也給兩位準備好了,方便你們住在一起。”
他這話一出,左竹和宋覃的身體同時一僵。
宋覃:我這眼瞎還沒有好,你就又要害我!
一旦霍兄弟知道我不僅成為了他女朋友的“男朋友”,還即将住在一起,豈不是要撕了我。
正當他要拒絕的時候,左竹咬着牙反對:“誰要跟他住在一起!”
“他剛剛都說我沒了就沒了,下一個更乖,就這種人我憑什麽還要跟他住在一起!”
這個時候默契一下子培養起來了,宋覃立馬冷笑一聲:“行啊,那就分兩個房間住。”
他看向霍總:“霍總,麻煩你收拾兩間房出來。”
霍總心知這是由于自己剛剛的威逼利誘讓這對塑料情侶産生了矛盾,但是人家小兩口鬧矛盾關他什麽事。
“行,這裏有傭人,需要什麽跟她說一聲就行。”
宋覃這才松了口氣。
他太難了。
霍總離開後,左竹就鹹魚地癱在自己的房間裏,眼睛一閉準備睡覺。
從她窗口路過的宋覃悄悄地敲了敲她的窗戶。
左竹緩慢地扭動脖子去看他:“怎麽了?”
宋覃低聲道:“你之前跟我說你知道解決劉靜染身上的人面瘡?”
左竹慢吞吞地應了一聲:“哦……這件事啊,其實我不知道,我騙你的。”
剛才她也只是為了讓宋覃暫時拖住霍總。
見到這個霍總後,對于他具體的身份左竹其實隐隐約約有些猜測了。
可能就是柳靜染那邊消息洩露,這個霍總才能這麽快就得知了霍扶能夠解決人面瘡的消息。
如果真的是她猜測的那個身份,那麽他為什麽想要控制住會解決人面瘡的大師的原因她也能清楚了。
霍扶所說的辦法其中還需要那個養鬼人的親近之物,左竹賭霍總現在拿不出來,于是才撺掇宋覃先拖延時間。
但是現在宋覃問起來,她也只得裝迷糊。
畢竟霍扶是個假捉鬼師真惡鬼,萬一霍扶所說的那個方法有問題或者能夠暴露他真實的身份,宋覃這樣正統的捉鬼師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怎麽辦。
基于這樣的考慮,左竹不會跟他透漏分毫。
宋覃傻眼了:“你不知道?那豈不是我們随時都有暴露的風險?”
他畢竟只是個“冒牌貨”,也不清楚到底怎麽解決人面瘡,萬一霍總哪天過來一問,他不就随時都會暴露?
左竹安撫他:“看到我脖子上這條項鏈了嗎?”
宋覃恹恹道:“所以呢?有什麽聯系嗎?”
“這是霍扶給我的,他說可以通過它來找出我的位置。”
宋覃:“……”
宋覃:“恕我直言,你的男朋友怕不是在忽悠你。”
他這說的還算是委婉的,光看他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更多層意思。
比如說他現在臉上就寫着——怕不是看你太蠢所以撒謊哄你開心。
要知道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而陷入戀愛中的男人往往會為了逗女人開心謊話連篇。
左竹:“……我看出你的意思了,但是我相信霍扶。”
宋覃一臉同情:“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然而他顯然是沒信。
他相信霍扶煉制的這個鬼器有保護左竹、隔絕陰邪的作用,但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鬼器能夠定位的?
以為這是GPS呢?
左竹還是很相信霍扶所說的話的,她相信的不是作為“男朋友”的他,而是作為“惡鬼”的他。
反正她又十分安詳地躺回了床上,雙手放在腹部,安然地合上眼:“放心吧,等到霍扶晚上回來發現我不見了,自然會出來找的。”
宋覃:“……”
确定了,這就是一個陷入愛情的俗女人。
他憂愁地在左竹的窗邊扶着牆徘徊了一會兒,想到目前只有自己操心,就覺得心酸。
最終,他還是無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睡了一下午的左竹懶洋洋出門,一眼就看到坐在餐桌後的宋覃,後者的神色頗為凝重。
“怎麽了?”
宋覃随手疊了一個紙人,紙人在飯菜裏滾了一圈,立馬做出了一個掐着喉嚨倒地嘔吐的動作。
“這飯菜裏有問題,不過應該不是致死的東西。”
“我就知道那個霍總不會那麽輕易地關着我們!”
左竹嘆了口氣,從褲兜裏掏出一個金錢橘一個士力架一小包瓜子:“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宋覃:“……這些哪來的?”
左竹掀起T恤,指了指自己的褲子口袋。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長t,完美地遮住了寬松的棉布短褲,只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
當時那兩個綁架犯可能太直男,并沒有get到這種下衣失蹤的休閑懶散穿法,單純以為她穿了一件像T恤的裙子,于是就沒有把她塞在褲兜裏的水果刀和小零食搜出來。
宋覃:“……”
就很奇妙。
他麻木地接過左竹分給他的一半橘子,往嘴裏塞了一瓣,還是覺得不太行:“我們還是得想辦法離開。”
他現在就有着雙重擔憂,一方面擔憂自己被霍總拆穿,另一方面擔憂自己被拆穿後發現他是當紅炸子雞,暴露出去後娛樂圈生涯受到影響。
這年頭找工作不容易。
“而且有件事你必須要清楚。”宋覃認真地盯着左竹,“男人是靠不住的,你不要太相信他在戀愛中說的甜言蜜語以及為了哄你撒的謊。”
他還是不相信這個什麽項鏈能夠代替GPS。
“況且你看現在天都黑了,他還不是沒有找到你?”
左竹看了一眼外面,此時天确實已經黑下來,以往天黑之前霍扶都已經回來,但是今天可能被什麽耽誤了。
“好吧,就算想要逃出去,你現在眼睛還瞎着,怎麽逃?”
宋覃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睛還瞎着。
不對啊,明明那道符只有24個小時的功效,現在24小時都過去了,他怎麽還沒有恢複?
難道霍扶的本事已經強到能夠繪制超過符紙本身的力量了?
宋覃一時無言。
左竹還以為他放棄了這個打算,結果臨睡前關窗戶的時候,發現幾個紙蝴蝶飛出院牆,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接連倒地的聲響。
就連院子裏的那個傭人,也無聲無息地昏迷了。
宋覃摸黑敲了敲她的窗戶:“總要試一試?”
左竹嘆了口氣,點點頭:“我牽着你走吧。”
于是一殘一弱牽着衣袖離開了院子,順着小道走了許久才走到公路上。
宋覃如今眼睛看不見,但是耳朵十分敏銳:“是不是有車過來了?我們攔一下吧?”
左竹卻突然将他拉到了路邊的草叢裏。
“怎麽了?”
“按照我的經驗來說,這種時候不應該攔車。”左竹嚴肅道。
宋覃聽着她這麽篤定的語氣,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小說漫畫電視劇裏常見套路,被綁架的人逃走後攔車,百分之九十九攔到的就是趕過來的綁架犯。
宋覃聽到她的解釋,也覺得有些道理,納悶道:“你哪來的經驗?”
左竹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讀書讀少了。”
宋覃:“……”
他繞過話題:“那我們等這輛車走了再出去吧。”
于是兩個人繼續在草叢裏茍了段時間,期間那輛車來回跑了好幾趟。
這回兩人都确定了這輛車說不定就是院子那邊發現了他們逃跑派出來釣魚的。
左竹的小腿被蚊子咬了好幾口,郁悶地看着宋覃:“你不是捉鬼師嗎?你就不會什麽隐身符?瞬移符?起飛符?”
宋覃也郁悶:“你也把我們想得太厲害了吧?真要是有這種技能,我豈不是不用當明星靠賣這些符紙就能家財萬貫?”
捉鬼師這一道之所以沒落地這麽快,就是因為他們所學的技能只對鬼不對人,舊時代人人都信鬼神,他們這一行被所有人敬奉。
新時代流行馬克思主義科學觀,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覺得他們是江湖騙子,除非真遇上鬼才能彰顯他們的真本事。
宋父轉行當老師就是這個原因,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本事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怕是早在這動蕩的一百年內直接遺棄了。
左竹托着腮,覺得自己可能是遇到霍扶後就産生了認知錯誤,以為這個玄學世界所有人都會飛和瞬移。
許久後,公路上終于恢複了安靜。
左竹才繼續帶着宋覃往前走。
剩下的路程十分順利,他們沒有遇到任何追趕的人。
然而物極必反,就在他們走了很久的路終于看到一個偏遠的公交站口的時候,後面就追上了好幾輛車。
汽車的速度可比他們走路的速度快多了,眼看着過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們。
宋覃一咬牙,将左竹往前一推:“你先跑遠躲起來,他們現在有求于我,就算抓到了也沒事。但是你跑出去之後可以通知別人。”
他現在瞎着眼,兩個人一起跑根本不現實,還不如他掩護着左竹先躲着,等到後面的那群人把他抓回去離開了,左竹就能繼續往前走。
如今都能看到公交車站了,肯定會越走越有人煙,到時候就能逃出去報信了。
左竹回頭看了看身後相隔還有些距離的汽車燈,心裏也沒有把握。
霍扶如今都沒有找過來,說不定就是還沒有回別墅,就算她成功逃出去,也沒法很快回來救宋覃。
她還在猶豫,就被宋覃使勁兒往前推了一把,借着慣性往前跑了幾步。
“你放心,我這點本事保護自己還是足夠的。”
左竹想着好歹這位還頂着天才捉鬼師的名頭,于是一咬牙繼續往前跑。
然而沒當她跑幾步,就撞上一個男性的胸膛。
左竹:吾命休矣。
下一秒,一只冰涼的手就摸上了她的臉。
“你跑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肥更!晚安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