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哈】One Thing He will Never Know

第4章

早晨的陽光照射入他的房間，室內的溫度随著太陽的角度緩緩攀升，他感覺到昨晚和他睡在一起的巨蛇正緩緩移動牠的位置到更陰涼的地方去，而他也忍不住想拉起棉被遮擋那刺入自己視線一隅的陽光，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還是忍受不住掀開了棉被，心情不悅的皺著眉頭從床上爬起，手指輕輕滑入額前柔順的黑髮将它們往後撥開，他有些厭倦的望著那溫暖至極的清晨陽光。

「Dumbledore那傢夥居然給我安排了這樣一個房間……」低聲抱怨著一邊走下了床。

「奸詐狡猾的老狐貍。」用這個稱呼對Dumbledore是恰當的，他想。

他們都知道彼此同意這個和平協定除了表面說的那些理由之外，還有其他不能說的那些，和他一樣，Dumbledore也是因為某些緣故答應了他所希望的結果。

但他覺得那個老傢夥可以選個更好的房間給他，一大早就迎接過于刺眼的光線令他相當不舒服，這個房間位于塔頂，絕佳的景觀位置同時陽光也很刺眼，雖然這樣的安排似乎是刻意為了将他與其他學生住的地方做隔離，Riddle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反正這對他來講并沒有什麽差異，因為他本來就不打算要與學生有多馀的接觸，只需要不妨礙他在校內的行動就好了。

很可惜，他在校內注定顯眼，想要隐密的行動恐怕還要再過一陣子等學生們适應他的存在。

稍做梳洗後Riddle走回來，撿起放在旁邊的黑色長袍一頭套了上去，他的視線落在旁邊的一面鏡子，輕輕拉扯領口将那調整到定位，他看著鏡中自己那張年輕的臉龐勾起了一抹飽含嘲諷的笑容。雖然确實英俊，但他總不喜歡這張容貌，和他那個肮髒的麻瓜父親極為相似，令他想起自己的出身，令他想起令人作噁的記憶，包括那個孤兒院。

這模樣以及多年也沒變的Hogwarts都提醒著他過去的自己。

他早就捨棄了那些過去，他決定抹殺所有自己的曾經，他想讓Tom Riddle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被遺忘被摧毀，取而代之的則是Lord Voldemort，令所有巫師畏懼、僅能仰望而無法接近的存在，他不需要Dumbledore所說的『愛』，所以他想他也不需要朋友，只要仆人就足夠了，在花費了多年造就了Voldemort的一切并鋪好所有未來通往永生的道路，卻突然發現了意料之外的小差錯，這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他已經太久沒有想起自己還是Tom Riddle的時候，甚至開始覺得那些記憶是屬于別人的東西，如今會變得這樣多愁善感肯定是因為他發現裝載自己靈魂的金匣被人調換的關係。

金匣肯定還在哪裡，并沒有被摧毀，摧毀的話自己應該會有些感覺的。

不，可是……Dumbledore摧毀了Gaunt的戒指，他也同樣沒有任何的感覺，直到Dumbledore在與他會面時告訴他後他才知道。或許不知何時開始自己早就失去了那些感覺也不一定，在他不清楚的時候靈魂發生變化，Horcrux帶來的影響是他未有預期的，使他變得不完整，儘管如此，他仍然認為只有這個方法可以令自己永生，只是他如今必須改變一點作法，這會是個冒險，但值得一試。

「主人，您要出去嗎？」Nagini從角落繞出來，慵懶的問。

「是啊，既然都回到了Hogwarts，我也想好好享受這段日子。」Riddle輕輕的微笑，撫摸了一下Nagini的頭頂，「我的女孩，你想到哪裡逛逛就自己去玩吧。」之後便跨過門口離開了房間。

他走出房門便看到門口畫像中的白衣少女正在酣眠之中，他的入口也有密語設置，密語是『極度危險』，昨晚她還非常害怕的迎接Riddle進入房間，現在卻悠閒的睡著，Riddle用著無聲的腳步離開了那裡直接前往餐廳。

**************

Harry一大早便爬了起來，他坐在床邊發呆了好一陣子感覺到昨晚完全沒有睡著的感覺，雖然也沒有做惡夢，但今早他還是感覺到腦袋深處一陣鈍痛，Riddle離去時給他帶來的疼痛似乎還沒有完全消退，這令他醒來時心情就非常惡劣。

他發現同室的其他同學都還在睡夢中，Ron昨天一副如臨大敵的憂鬱模樣，但今早也是睡得十分香甜，只有他一個人因為怎麽樣都無法睡好而比平時更早爬了起來。他猶豫好一陣子後就随便的打理一下自己，走出寝室，這種時候他覺得還是不要讓其他人跟自己扯上關係，估計也不會有太多人想跟他扯上關係，更別說他不想拖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沒有叫醒Ron。

離開前他從行李裡頭拿出了自己修習的課表和O.W.Ls成績單，今天是開始上課的第一天，從六年級開始他們準備要修習超勞巫測的課程，即使是Voldemort大駕光臨也不會改變這規定，所以他們六年級的學生今天必須讓自己的院長确認他們的分數以及預備休息的學科，他将那收進了袍子裡頭，轉身走向寝室的門。

當他抱著沉重的心情走到交誼廳時，卻發現Hermione早已經在那裏焦慮的來回走動，看到他出現時馬上揮了揮手。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做，但是你想，你這樣做又有什麽好處，如果他想殺你就會趁你一個人的時候最好下手。而且我認為他不會這麽做的，Dumbledore和那麽多教授們在學校，而且又發過了誓約，那樣做太不智了。」Hermione皺著眉頭，似乎對Harry那想要單獨行動的态度很不以為意。

「有誰真的能知道那傢夥想做什麽？我只知道Voldemort确實想殺我想得不得了，如果昨天不是有誓約我看他就動手了……」Haryy聳聳肩，這一點也不有趣，之前好幾次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從對方手中逃出來的頭號敵人就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學校裏頭時，他的心情相當複雜，也不是說害怕，只是那個人摧毀了他很多重要的東西，而他不确定下次能不能從對方手下逃脫。

然後Harry陰鬱的瞪著身邊經過他的幾個學生特別繞開他們，從他們兩人的身邊走過。

「喔，Harry，別想太多，我想Dumbledore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希望如此——那些人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我嗎？為什麽他們要那樣好像想把我刺穿一樣——」

「Harry，拜託，你都已經忍耐多少年啦？這又不是第一次！！」

「我只是讨厭他們用那種可憐的眼神……」

當他們已經一腳跨入餐廳入口時，Hermione突然發出了『哦』的一聲驚叫，Harry馬上擡起頭來，而他也立刻知道Hermione為什麽會發出那種驚恐的聲音，還有剛剛那些匆匆從餐廳走出來的低年級學生又為什麽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他。

理由很明顯，因為Tom Riddle居然坐在他們的學院餐桌，葛來分多的餐桌。

哪裡不好坐，為什麽那個人要坐在他們學院的餐桌？Harry內心一陣惱火。

在Harry進來的時候，葛來分多的餐桌安靜了下來，他們似乎都在等著看Harry有什麽反應。

Riddle的周圍沒有任何一個學生，早到的那些學生全都老遠的坐在餐桌的另一邊，他的身旁全都是空位，這是可以想見的狀況，而他，那個完全被人給避開的主角則是從容自得的用手指輕輕在冒著熱煙的咖啡上繞圈，攪拌著早晨的咖啡，另一手拿著一本書——不知是不是從圖書館借來的，如果是那樣那麽圖書館的Pince夫人肯定被吓得不輕。

「Harry，別看了，我們去那裡。」Hermione扯了一下Harry的袖子，這才讓Harry回過神來，她指指餐桌的尾端，那邊還有幾個空位，好在他們來得很早，所以自然先起床的學生也不多。

就在Harry同意Hermione的想法要離Tom Riddle遠遠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Riddle擡起頭來。

那雙暗紅色的眼睛還是一樣平靜，他淡淡的瞧了一眼即将要離開的Harry還有Hermione，突然停下攪拌咖啡的右手，随後輕輕的用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那兩下明明很輕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Harry可以肯定同一餐桌的學生全都有和他同樣的想法，而身邊的Hermione更是下意識地突然抓住Harry的手臂。

那傢夥在叫他過去，挑釁，或者是威脅，不管是什麽Harry知道他必須過去。

因為他很清楚Voldemort可不是在被反抗了命令之後就會善罷幹休的人，即使現在是看來無害的Tom Riddle的模樣，但肯定一樣的危險。

「Hermione，你去那邊坐，我去看看那傢夥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Hermione拉住他，Harry只是輕輕一笑想要她安心，Hermione看Harry沒打算改變心意，最後只好開口，「那、那我和你一起！沒事的，Dumbledore在這裡他不敢做什麽。」像是安慰她自己一般，Hermione看了一下教師席上的Dumbledore，Dumbledore從頭到尾把這件事情看在眼底，但那眼鏡之後的藍色雙眼顯然覺得有些有趣。

Harry和Hermione走到距離Riddle兩個位置以外的地方坐下後，什麽也沒發生，事實上Riddle也沒理會他們，似乎他們走過來坐著就已經令他十分滿意了，因此只是繼續低著頭用優雅而不變的姿勢閱讀著他的書本，完全不把他們當回事，只是露出了對手上的書感到無聊的表情。

這令Harry鬆了一口氣，他想那傢夥看他們驚魂未定的模樣肯定是在內心感到很好笑吧。

「嘿，Harry，你們兩個果然已經在這裡了，我剛剛在交誼廳找不到你們——」

聽到遠遠的Ron漫不經心的聲音傳過來，Hermione緊張地朝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Ron這才注意到他們身邊的人，一臉驚吓的慢慢來到Hermione的另一頭，看來他是非常想避開這裡。

「你們在搞啥個梅林的名堂，為什麽偏偏要選這個地方？」Ron壓低聲音問他們，「明明還有很多空位。」但Hermione對他搖搖頭，小聲的低語了幾句後Ron就只好閉上嘴，他也沒有跑走，反而在他們身邊坐下來。

那之後慢慢周遭的人就多了起來，晚起的葛來分多學生看到學院的餐桌前這奇異的模樣後，有一些人帶著早餐回交誼廳去，有些人則是好奇地坐在遠處觀看，大概是想知道為什麽這一群奇異的組合會這樣坐在餐桌前，就連史萊哲林那一頭也是對這景象感到好奇，頻頻有學生轉頭過來看，然後小聲的談論，他們大概都想知道Harry Potter會不會在今天就被Voldemort殺掉。

Harry實在很想警告那些人不要在Voldemort面前交頭接耳，他可不認為Voldemort有像他這麽好的耐性可以忍耐他們的那些竊竊私語，還有異樣的眼光。

「這真是太好了， McGonagall教授是不要要等我們被『YOU-KNOW-WHO』給謀殺了才打算來看我們？」Ron沮喪的拿叉子戳著自己拿到碗裡的那塊硬麵包，「偏偏六年級還不能離開。」他轉頭看著現在桌前還留著的大部分是六年級的學生，還有一些好奇心重不知道可怕的低年級孩子。

「我們要讓教授檢查課表啊，這也很重要，Ron，我想我可以修符咒學、變形學、藥草學，還有……」Hermione一說到自己的課表就好像完全進入另一個世界，一點也不在意他們不遠處還坐著個Lord Voldemort，Harry手中雖然也拿著課表，但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意隔著兩個位置的那個人，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為什麽又要求他們要坐這兒？

「Harry，你沒辦法修魔藥學是嗎？」Hermione有點在意的問，Harry點點頭。

「是啊，」Harry被提醒到後低頭看他的課表，魔藥學他只有『E』，這讓他本來就很沉重的胃好像又下沉了好幾公尺，「要當Auror就要魔藥學，可是我沒有達到标準。」

「喔，Harry，說不定你可以去拜託看看……」

他是真的希望可以成為Auror，目的就是為了催毀Voldemort，他對這個想法一直無法忘懷，就彷彿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一般，但如今不得不放棄這個行業，他不知道未來應該要做行業才好。他從Dumbledore那邊聽到了關于他和Voldemort之間的預言…如果那個是真的話……如果自己真的是『The Chosen One』——但這時候他看向自己的左方，彼此想要互相殺死對方的人就正大光明的坐在旁邊，完全不看他，他就不是那麽确定這件事情了。

突然，Riddle的視線擡起來一瞬間和Harry的對上，Harry愣了一下後但還是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但他後來發現這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Riddle突然站起來，本以為他已經要離去給他們一個喘息的空間，卻是來到了他們的身後，一把抽走了Harry手上的成績單。

「你做什麽！」Harry叫出聲來，但來不及揪緊自己的成績單，落到了Riddle的手中。

Harry眼睛幾乎要噴火出來了，但Riddle似乎完全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抗議，仔細看了他的成績。

Riddle再次看向Harry時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他，然後輕輕嘆息。

「很糟，Potter，你的成績如此不濟超乎我的預料。」

「你說什麽？」Harry挑起眉，沒想到Riddle一出口就是這個。

「普通巫術測驗的等級居然只有一科是『傑出』，真令人驚訝，難道其他科目你就完全沒有一點才能嗎？」Riddle帶著些許不敢置信的口氣，沉下眼，「逃過我手下兩次的男孩…卻只能夠考出這樣的成績，真令我失望，Potter，我本以為你的表現會更好一些的。」

那張臉居然真的露出了相當遺憾的表情，Harry只感到更加生氣，伸出手一把搶過了對方手中的成績單揣到自己懷中，Riddle鬆手任Harry拿回成績單，只是低哼一聲輕笑出來。

「我的成績關你什麽事，那你又怎麽樣？」Harry惡狠狠的反問，他自己覺得除了魔藥學他對自己的成績沒有什麽不滿的，但才問出口後就後悔莫及，他是在問誰啊，這個人可是Voldemort，被說是Hogwarts有史以來最聰明的學生之一。

「我？真是個有趣的問題。」Riddle果不其然笑了出來，那張臉帶著笑容時看來比往常更英俊，而且即使在嘲笑人也顯得優雅，他作勢歪著頭想了一下，「我想我和你們的程度不同，在三年級時就已經熟練了部份六、七年級的咒語，事實上我也沒想花時間在複習普等巫測上，而是其他更有趣的東西上，對我來說當然不可能有『傑出』以外的成績。」

「其他有趣的東西……例如怎麽謀殺其他人嗎？」

聽Harry口氣如此惡劣，Riddle稍微有些驚訝，但随即愉快的一笑，「是啊，你說的沒錯。」

這回答馬上讓旁邊的Ron差點把嘴中的果汁給噴出來。

Harry則發出一陣怨怒的咕哝，把所有抱怨的話全都吞進喉嚨，一邊詛咒自己瘋了才會去問他成績和他在計謀什麽。而一旁的Hermione在聽見成績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動了一下肩膀。

「說回來，我聽到你想當Auror。」

「那又怎麽樣？你有什麽話就快說，然後走開。」Harry語帶不善，只希望對方可以快點放過他。

他知道Hermione和Ron肯定都不會贊同他這樣對Riddle說話，可是他就是忍不住，Riddle好像也沒有非常在意他的語調禮貌不禮貌。

「真是非常禮貌的态度，Potter，是你低賤的麻瓜家庭交給你差勁的禮儀吧？不過我很感興趣是誰讓你這麽想的，希望當個Auror，相當有趣。」Riddle露出了一個笑容，那讓Harry驚呆了，很有趣？Voldemort居然覺得他選擇想當Auror很有趣？他實在不懂這個男人的想法。

「Mad Eye Moody…不，是你之前的手下，Bartemius Crouch Jr.。」當時僞裝成Moody教授的時候那個人跟他說他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Auror，他當時就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那又怎麽樣，我魔藥學沒過，只有『超乎預期』，所以我沒辦法成為Auror。」

「但你應該試著成為Auror，Potter。」Riddle輕聲的說，就像是勸誘，「你會成為不錯的Auror，我同意這點，畢竟我兩次想殺你都沒有如願，儘管分數不夠真是悲慘的事實，不過如果是Slughorn教授……我可以為你想辦法，Potter。」最後的聲音很輕，不安穩的語調在Harry的耳邊嘶語，Harry有一瞬間想說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麽他就可以當Auror，幾乎要開口回應對方，卻又随即想到這個人不可能是帶著好意幫他的。

「我能不能修課關你什麽事？而且那種事情…你想對Slughorn教授做什麽？」Harry懷疑的望著他，「為什麽你想要我當Auror，這對你根本沒有影響不是嗎？」

「但是Auror和你相稱，也才和我相稱。」Riddle聳聳肩，他稍稍拉開了與Harry之間的距離，「……想想，我們的預言說我們『兩者無法同存于世』，你不覺得這就像是宿命一樣的東西嗎？」他的語調柔軟地闡述著預言的內容，卻令Harry感到一陣不自在，很奇異的感覺，無法分辨Riddle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那段預言。

「你從哪裡聽到那個的，那個預言，你應該沒有聽到才是，而且你真的…相信那種東西？」

「Dumbledore告訴我的。這樣一講你确實就是『被選中的人』。還有，是的，我自然是相信，否則我也不會去殺你，男孩。預言是擁有強大力量和可期性的一種深澳的魔法種類，或是可說具有約束性，雖然有時候它們也是可以改變的，但需要很大的力量，順從它往往比改變更容易。」

Harry忍不住思考Riddle的話，有時候是可以改變的，真的可以改變嗎？

但他不覺得自己和Voldemort之間的命運會有所改變，不，他就算想改變也無法擺脫他實際上憎恨著Voldemort想要毀滅他的心情，太多重要的東西都消失在這個男人的手中，他本以為這會持續到他們互相殺了對方的那一日，而他現在卻和Riddle平靜的談話，真是不可思議。

看Harry好像在思考些多馀的小事，Riddle也覺得自己不必逼迫太急，他在這裡的時間很多大可找其他的時間再和這個疑心重的男孩談其他事情，所以他決定退讓一步。

「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幫助，我只能祝你好運了，Potter。」Riddle露出一個笑容，他似乎打算要離開這裡，拿起了他擱置在書桌上的書本，「至少你黑魔法防禦術很高分，所謂實際做總是勝過一切學習過程，不是嗎？只希望這段和平的期間不要讓你的黑魔法防禦術手腕下降了。」

丢下那句話後Riddle就這麽消失在門口，而Harry愣愣的望著那個方向看了許久後才收回眼睛，Ron這時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看來也鬆了一口氣。

「老兄，你真該吃點東西，可怕的事情已經過去了。」Ron這時跑來他的左邊，狼吞虎嚥的塞了一片火腿進嘴巴嚼了起來，在Riddle離開後他的食慾好像終于來了，「不能上魔藥學也不是什麽壞事，你看我們下午就有空堂了，還是連續的空堂，太棒了！」

「喔，是啊，沒錯。」Harry回以一個疲倦的笑容，他感到自己與Riddle對話就像要耗掉所有能量一樣感到困倦，他也拿起一塊麵包，堵住自己忍不住想抱怨的嘴。

他看了一下身邊的Hermione，卻發現Hermione正露出一臉苦苦思索的模樣，那可只有在她碰上教授給予的課題而她苦思不解時才會露出的神情，這讓Harry吃了一驚。

「Hermione，你該不會覺得Voldemort說的話很有道理或值得一聽吧？」

「是講了很多事情，值得想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但他透漏了很多事情，Harry。」

「我覺得他只是想來嘲笑我。」Harry茫然的看著Hermione。

「他不是說了嗎？他已經知道了那個預言，Harry，Dumbledore告訴你的預言，但也告訴了他，不知道教授是不是有別的用意，但他說預言是『可以改變的，只是需要很大的力量』，這不是很明顯嗎？」

「哈啊？」Ron完全不解的看著Hermione。

「這表示他想改變那個預言，以前他是想要順從預言殺了你，Harry，但現在不一樣了，而且我猜他有足夠的力量那麽做。雖然我不知道我猜想的對不對，但這意思很明顯，否則他幹嘛特別說出來？還有，他剛剛警告Harry的時候說『這段和平的期間』……Harry，這表示不是永久的，他可能早已經預期好休戰會結束，而且我總覺得不會太長。」

Hermione的表情凝重，如果真是那樣，Voldemort肯定是有什麽目的到Hogwarts進行才會想短暫的休戰，而目的完成之後就會恢複原狀。Harry匆忙吞下嘴巴中的食物。

「我懂你後面說的，但是他想改變預言的內容要做什麽？他不是最想殺死我嗎？」

「我不知道，Harry，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在想，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覺得你應該當Auror，與他相稱什麽的——沒道理Vol、Voldemort要讓自己的死敵變得強大，對吧？」

三人馬上都因為這個問題陷入了沉默，但是這沒有持續太久，因為McGonagall教授已經從教師席走了下來打算好好看他們每個人的課表，而Ron和Harry也在随後知道原來他們是可以修Slughorn教授的魔藥學的，因為他們都達到了『超乎預期』的标準。

用完早餐，他們下一堂就要修Snape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