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哈】One Thing He will Never Know

第1章

漆黑的身影穿過漫長的走廊，一路通行到在轉角之後伫立的醜陋石像鬼前，『Mead』，說出密語後那石像鬼緩緩的挪動開讓出一條路，他随即踏上那道螺旋梯，男人的腳步很急，表情一如往常緊繃著卻還帶上了一份困惑，好不容易到達門前後他急躁的連續敲門好幾聲直到大門願意為他敞開，他迫不及待一腳踏進去。

美麗的圓形房間還是像平常那樣充滿了甜膩的香氣，各種有趣的裝飾品在旋轉著，但是男人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他直直的走到那正帶著一點淺淺微笑迎接他的老人面前，對方似乎對于他的到來充滿了興趣，同時也十分歡迎。

「Dumbledore。」

「我會問今晚是什麽讓你急忙的到我這裡來，」Dumbledore，同時也身為Hogwarts的校長輕聲的問，細長的手指推了推半月形的眼鏡，他手中的魔杖一揮後兩個酒杯飛到他們的面前，「我以為今年開學以前你不會再對我有所抱怨的，你已經如願以償的可以教授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我想這是你期待許久的結果？……雖然，這對你來說會是艱苦的一年，Severus。」

Dumbledore小小的嘆息，撚了撚鬍子，那雙銀藍色的眼眸裏頭透著些許遺憾，這一年不同過往，他們将面臨極大的挑戰，黑暗已經明目張膽的壟罩他們所在的英國，他們有許多要準備的事情——Dumbledore也已經做好了迎接最後的準備，所以他将一切都交給了Snape，這是個沉重的擔子，但在那之前他唯一放不下的還是Harry，那孩子的過去和未來全都是令他感到極為抱歉的存在，這一年過去後，恐怕那孩子将背負著比過去都更黑暗、更難以承擔的秘密，迎接未知的恐懼。

「那已經不重要了，Dumbledore，現在我——」伸手撥開了酒杯，他顯然不想喝任何東西。

「嗯？那麽，難道你是擔心我右手的詛咒而前來探望我嗎？呵呵，Severus啊，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溫和了。」帶著點開玩笑的語氣，Dumbledore露出微笑，這卻令Snape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眼神中透出一絲兇狠的光芒。

「你以後會怎麽死的我不在意！你明知道我今晚是去了哪裡！！」Snape低吼，惡劣的話語也随著他的憤怒吐出，顯得十分焦躁，「……我現在會出現在這裡你應該知道不是什麽普通的事情，我需要談正事，現在！Albus！」

面對如此暴怒的Snape，Dumbledore也終于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擡頭面對他，那雙銀藍色的眼眸之中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笑意，而是充滿了憂愁，或許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事情并不單純，才會用調侃的方式來壓抑這令人感到不祥的預感，他們都不太願意再聽到更多的壞消息。

「Severus，我只是不希望在這時候聽見更糟糕的事情，我們已經有太多了，Sirius的死，Harry對我的責備我無言以對……或許我也變得膽小了吧。」Dumbledore輕輕的再次嘆息，「你今晚不是應該在Dark Lord那裏，作為他的心腹行動嗎？會回到這裡的原因，應該不是他識破了你的內心吧。」審視的目光直直的望著Snape，但是Snape的表情并沒有些許閃爍，看來事情并沒有演變到如此糟糕，可是Dumbledore覺得可能也發生了相當不得了的事情。

「Dark Lord并沒有說出我的心意，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不重要了，Albus。」Snape啧了一聲不耐煩的來回在Dumbledore的桌前走動，「他今天召喚了所有的仆人，說有重要的事情告知我們，特別是我，然後他要我轉告你這件事情，所以我才會這麽早出現在這兒。」

「那麽你現在是奉他的命告知我？」Dumbledore有些好奇，那個男人，Voldemort有什麽事情想要告訴他的，平時他們之間水火不容，Voldemort恐怕是最想要殺死他的人，即使曾經是師生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然而，如今Snape所講的事情并不是件好事，因為要Snape傳達話語，Voldemort很可能意圖在向他們說明他早已看穿了Snape并不是忠誠于他的雙面間諜的這件事。

「……和談。」Snape壓抑了許久後低聲吐出這個字眼，Dumbledore挑起眉。

「Dark Lord要我傳達，他準備與魔法部，但交易的對象是Hogwarts的你——協議休戰。」

Dumbledore那雙銀藍色的眼眸一瞬間微微張大，就算是老謀深算的他也很難想像能夠從Voldemort的口中聽見這個字眼，更別說在這個時刻，在這個黑暗如此占優勢的這個時刻聽見這幾個字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本以為不懂侵略征服以外事情的Voldemort，只會選擇與他們展開戰鬥，殺了他，也殺了魔法部長後進而奪取魔法部的權力，然後将英國魔法界的一切全都控制在手上。

Dumbledore不禁懷疑這是否又是一個計謀？Voldemort在策畫什麽？但他平靜下混亂的思緒後思考了一陣子，卻想不到這麽做對Voldemort的任何好處，至少不在他所知道的思考內。

「那個人說了什麽其他的話嗎？」

「他要求由你親自說服魔法部，他勢在必行，表示如果我們不這麽做那麽将可能釀成更大的災禍，我不知道他的用意，」Snape抿住嘴，他聽見Dark Lord對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也是驚呆了，和很多仆人一樣感到困惑至極，但那個人絲毫不在意，也沒有多做解釋，「他說如果你答應的話，他會告訴我一些可以說明的原因……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Snape阖上眼。

你絕對不能夠輕易的相信Dark Lord。

最狡詐而且聰明的男人，同時他的所作所為也堪稱偉大而無多少人可以達成，作為一個敵人很危險，作為一個上司你則永遠也無法真正知曉他的心意，以及他到底又看透了多少事情，前一秒還和藹的與你談話，下一秒可能就會摧毀你最心愛的東西，那個男人不懂愛也不懂心，沒有任何一點溫柔的感情。

Snape作為間諜的期間裡頭，他為了Lily，為了Harry Potter，一直都忍受著恐懼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揭穿，他這個最被信任寵愛的仆人的位置總是擱在懸崖之上，随時都有可能崩塌，他不是聖人，他也畏懼著死亡，不曉得Dark Lord已經看穿了多少。

「這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麽說，如果這是真的，Severus，那表示他也遇到了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Dumbledore看向放在桌上的那個被他用寶劍毀壞之後的戒指，他沉下雙眼，「如果Voldemort發現了他作為生命容器的Horcrux被我們毀壞而起了戒心，這恐怕是目前為止最糟糕的事态，但我們也不能夠就這樣無視這件事情。」

「那麽你是真的打算要跟他談？」

「我希望先了解他向我們提出這件事情的原因，或許不會知道全部，但至少他想達成目的就必須透過我們，Severus，你回去向他傳達我願意跟他見一面，談談這事兒。」

「會不會是陷阱，Albus？我不覺得Dark Lord會要跟我們真心的和談。」

「當然不會，但是他對你們仆人都這麽說了，想必Bellatrix Lestrange非常的不能理解吧？」

「不只她，」Snape嘲諷的冷笑，「不過最後誰也不敢反駁Dark Lord的決定，這事情到最後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我根本無法想像。」

Snape焦躁的阖上雙眼，至今以來他們一直計畫的事情，如今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如果真的那麽進行下去，那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們想要毀掉Lord Voldemort還有可能嗎？或者，所有事情都會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Severus，別想太多了，我們就一步一步走吧，你本來就是為了Lily而守護Harry的，否則你不也是曾經發自內心的認為那個人是正确的？」Dumbledore溫柔的聲音說著，Snape表情複雜的看向他，「所以以後就繼續這麽做吧，不管我們與他之間将會變得怎麽樣，你現在的目的都沒有改變才是，為Lily保護那個男孩。」

「我知道。」

「只是，對Harry那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接受這樣的事情。算了，你就先回去答覆Tom吧。」

Dumbledore用手輕壓上額頭，Snape離開了，校長辦公室內只剩下他。

他緩緩轉身站起來看著背後那些校長的畫像，所有人都有點憂心的看著他，似乎對這個意外的消息也感到十分困惑，Dumbledore低頭看看自己的右手，他的生命就Snape所說只剩下一年的時間，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接到了這樣的消息。

他不長的生命還能讓他有機會看見事情的轉機嗎？

這是轉機，抑或是噩耗？

「事情已經變得無人知曉了啊，沒有被決定的命運，就算是我也無法預測未來，是嗎？」

他深深的嘆息，只希望這次Snape帶回來的是一個好消息，對他們所有人都是。

**************

在陰暗的房間之中，廣大的室內安靜的蹲俯著幾個人。

僅僅有一個高高在上的身影站立在衆人之前，他背對著他們，望著窗外陰暗的夜空，銀白色的月光投射下來的光芒照射著他的臉，将他的身影切分成光暗兩面，身旁的大蛇似乎也因為月夜而興奮的發出細小的嘶聲。

「喔，主人、主人！為什麽？到底為什麽您會做出這種決定？」Bella用幾近哀求的聲音對著那個黑色的身影問著，「跟那群人、跟那群人——」說不出話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她尊敬的主人居然會趨于弱勢想要與那邊他們一直鄙視的人講和，這對她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Bella。」溫柔至極，同時卻也透著無比冰冷的聲音輕降下來，Bella也不得不安靜的收聲，「你太吵鬧了，不論你們說什麽我的決定也不會改變，這點我說過吧？」柔聲的警告，那個身影轉過身來，臉孔流露著冰冷，「你們任何人只需要靜待我的吩咐，其他的都是多馀的。」

「可是主人，您沒有跟我們說理由，我認為我們絕對可以為主人贏得勝利的，不用怕那些——」

「怕？你認為我怕了，是嗎？為什麽你會如此焦躁、暴怒而又愚蠢呢？」Dark Lord輕輕笑了起來，他薄而蒼白的雙唇上揚，吐出的聲音就像是蛇的誘惑一般細緻而令人恐懼，Bella只能夠害怕的低下頭去，她無法想像惹怒了這個人會有什麽下場，「啊，原來如此，你認為我受到了Severus的蒙蔽，所以做出了這樣不智的決定？」

Bella的臉脹紅了，她吞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當然不敢對她的主人說這種忤逆的話。

她絕對相信著她的主人，可是同時，心中又不禁想著Dark Lord是不是哪裡不對勁了才會做出這種決定，所有的仆人都很錯愕，因為他們上次的任務雖然沒有成功，可是由于魔法部一年來的無心對抗而讓他們聚集到的力量成長到十分龐大，如今在這個時候卻說要停止。

這幾天，Dark Lord确實像在思考什麽好幾次沉默，但最後說出的決定卻是與魔法部暫時休戰。

「我、我絕對沒有這麽想、我的主人……」

「說謊。」冷漠而傲然的聲音讓Bella閉上嘴，顫抖不已，她跪了下來。

可是Dark Lord并不像是真正生氣，他又帶上了一點笑容，那就彷彿是他的面具。

「無須擔心，Bella，我忠心的仆人們。」Dark Lord一步一步走下臺階，他那蒼白而如同蛇一般的臉孔令人恐懼，可是他的一舉一動卻将那份恐懼昇華，無人敢仰視他，他攤開手對著Bella還有在場的其他仆人，「Carrow…Crabbe…Goyle…Rodolphus…Yaxley……還有，Lucius。」

他在食死人之間走著最終停在俯低身姿的一人面前，高亢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顫抖，「我忠心卻又善于僞裝的仆人們啊，你們只需要繼續潛伏在你們該在的地方，等待，」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Lucius的左手，Lucius鬥篷之下的臉孔又驚又怕，魔王的聲音壓低，但又讓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楚，「當這個黑魔标志再一次發出劇痛的那個時刻到來——」

左手，那是黑魔标志的所在，如今顏色變得淡了一點，這表示什麽意義無人知曉。

這時，他們都聽見了前方的大門被誰推開的聲音，沉重的腳步聲踏了進來。

Wormtail戰戰兢兢的躲在門後，望著一臉陰沉走到他們主人面前的男人，又不敢再多看的收回視線。

Dark Lord高興的笑了出來，就算他沒辦法用破心術去觀看Snape的內心也無所謂，看這張臉就能夠知道他所期盼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幾乎喜悅得不能自己。

他接著剛剛的話繼續說了下去，那雙暗紅色的眼中流露著狂喜與無盡的黑暗。

「——那個時候，真正壓倒一切的勝利就會在我們的眼前，無所畏懼。」

**************

面對著Scrimgeour，Dumbledore只是沉默著等待對方的回答，Scrimgeour那泛灰的頭髮在剛上任的這段時間似乎又白了不少，因為Voldemort的歸來使得Fudge卸職，而他成為了魔法部長，本來正準備著對抗黑暗的長期抗争所需的各種事情，如今卻硬生生的被Dumbledore帶來的消息打斷了。

「你是說，你和他、你和『YOU-KNOW-WHO』……談了？」Scrimgeour有些不相信Dumbledore的話，不知所措，「為什麽他、我是說『YOU-KNOW-WHO』，」講到這裡他忍不住顫抖，「不直接和魔法部談，而是去找你？」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我想他大概是預料到直接與魔法部談的話，你們很可能在面對面以前就會先引發一場不必要的小型戰争，所以他選中了由我…我這個無害的老頭來跟你說，Scrimgeour。」

「但是那是真的嗎？『YOU-KNOW-WHO』真的、真的想要和我們暫時休戰？」

「千真萬确。」Dumbledore順了順鬍子，有些輕鬆的笑起來，和Scrimgeour的緊張完全相反，「雖然我一開始也抱著一點懷疑，不過至少他在休戰這點上是認真的，喔，雖然那之後會怎樣就不清楚了。」

「但我們怎麽可能跟他和平共處，我上任就是為了要對抗。『YOU-KNOW-WHO』回來了，而Harry Potter那個男孩與他對峙過，這會是我們的勝機，而我被衆人推上這個魔法部長的位置就是為了要摧毀——」

「你這些日子一直說服我希望我能夠讓Harry來為魔法部服務，确實，魔法部如今需要一點促進士氣的東西，而這對你待在這個位置上也絕對會有利，可是你們只是想要利用那孩子來穩固你的地位，Scrimgeour，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孩子要承擔的事情已經夠多了。」Dumbledore的話就好像冒犯了他一般，Scrimgeour的眼中一瞬間閃過怒氣，「但不妨想想，現在所有人都擔心害怕會慘遭戰争的毒手，說不定有不少人因為懼怕而會投靠那一邊，我最清楚Dark Lord的手段，他擅長誘惑和說服他人加入他自己，這對魔法部可不是什麽好事。」

「可是、可是我們應該趁機殺了他，這說不定會是個好機會，Dumbledore。」

「如果要比欺騙和詐術，誰能贏過Dark Lord？我不認為魔法部藉著休戰的舉動想要摧毀他會是一個明智的舉動，相反的可能會招來更大的危險，他還是很強大，Scrimgeour，比你想像的更強大。」尤其是在Horcrux尚未被破壞的階段下，Dumbledore沒有跟任何人說，但是他知道如今要毀滅Lord Voldemort準備還遠遠不夠，就算可以讓他再次摧毀，卻無法阻止他重新回來，這件事情目前只有他知道。

「那麽難道我們真的要跟『YOU-KNOW-WHO』和談嗎？這對我們魔法部來說是多大的恥辱啊！」

「是的，我想是的，表示我們屈服，但對Dark Lord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你想想，說不定很多善良的民衆都期盼不要引發戰争，此外，民衆裡也有不少人支持『YOU-KNOW-WHO』的想法。所以，如果你以魔法部長的身分接受了這個提議，你或許弭平了一場戰争，會有很多擔心孩子的父母感謝你這個魔法部長的決斷，我們會得到短暫的平靜，儘管只是暫時的。」

「哈，所以你也無法保證『YOU-KNOW-WHO』之後什麽也不會做囉？」就好像抓到了擊倒Dumbledore的機會，Scrimgeour的語調微微上揚。

「是的，我無法保證，完全無法保證，但你的敵人不是我，Scrimgeour，我也曾經這樣提醒過Fudge。」Dumbledore點點頭，而Scrimgeour就好像被打了一個巴掌的瞪著他，「我從Dark Lord的口中聽到，他願意發下具有魔法效力的誓言，以他的名義與魔法部訂下約定，『在他不受到任何魔法大衆的攻擊時，他除了自保的舉動以外，不會傷害任何人』，這自然需要你的同意，Scrimgeour，因為我無法保證魔法大衆以及正氣師不會利用機會去偷襲他。」

Scrimgeour瞪大了眼睛，他無法相信『YOU-KNOW-WHO』會願意發誓。

眼看這一切似乎都是真的，而他又找不到其他解決辦法。

「那、那麽，他是要和我定誓約嗎？」想到這裡，Scrimgeour不禁有些害怕。

「不，和我。」Dumbledore說，他記憶起前段時間在Snape的溝通下，他與Voldemort繼上次在魔法部後又一次見面的事情，難得的平靜的小談了一段時間，「他表示這段和平協議的期間為了讓我們更好監視他，他自願待在Hogwarts裏頭，當然絕對不會威脅到孩子們，對他而言失去年輕又有才能的巫師也不是一件好事。」

這會是個最難以接受的條件，因為肯定有不少父母不願意孩子們和他們最大的威脅共同生活，同時，Dumbledore認為Voldemort打算進入Hogwarts恐怕也不完全是單純的為了讓魔法大衆方便監視他這麽簡單又親切的原因——可能是像多年前一樣希望招兵買馬，或是為了其他的目的，都有可能。

看Scrimgeour猶豫不定，Dumbledore嘆了口氣，他覺得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也沒有什麽好想的。

眼前只有一條路可走。

「當然，魔法部可以不同意，進而與他開戰。但我想這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準備來對付他，這是個求之不易的機會，下決定吧，Scrimgeour。」Dumbledore的表情變得嚴肅，眼中帶著一點倦意，「我比你更希望擊敗他，同時，我相信這對我們或是他而言都是個艱難的賭注。」

Scrimgeour懷疑的看著Dumbledore，雖然他并不喜歡這個人，可是又知道Dumbledore是個偉大的巫師，無法否認，即使他和魔法部總是保持著距離，可是在此時此刻，他确實不能算是敵人。

真正的敵人恐怕是距他們遙遠，而又善變的那個可畏的黑巫師。

而Scrimgeour自己也是珍惜生命的人。

「我，在此靜候魔法部長的回應。」Dumbledore說了這句話之後就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