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封少登門
司睿誠在盤算什麽白錦愉不清楚,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纖長如蝴蝶羽翼般的睫毛顫了顫,心虛的看了一眼司睿誠,低聲說:“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一聲,我被周享綁架的時候,他給封淩宇打了電話。”
司睿誠眉目微斂,冷聲問:“他給封淩宇打電話幹什麽?要贖金麽?”
關鍵時刻自己女人的事被推到了別的男人那,是個男人心裏都會不舒服。
“恩,他們以為我是封淩宇的什麽人,才打電話去拿我要挾封淩宇,沒想到封淩宇真的答應給他們三百萬,可他們還是沒有打算放過我,說……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能換的回來那三百萬。”
白錦愉一直垂着眼簾,這段記憶應該是她永遠的噩夢。
司睿誠盯着她長睫毛在光線下的暗影,心中不由分說的透着疼,輕輕地将她拉入懷中。
“哼,那我殺了他們還真是便宜他們了,應該把他們也打得只剩一口氣,慢慢折磨。”司睿誠語氣平和,說的卻是那樣可怕的話,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已經得到了懲罰,你就別這麽說了,況且他們也沒有真的把我怎麽樣,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說,封淩宇或許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壞,我和他非親非故的,他還願意出錢幫我,真是挺難得。”
白錦愉的善良司睿誠無話可說,可她對封淩宇的看法讓司睿誠心頭一驚。
“他可能只是在和歹徒周旋,或者也只是敷衍,如果他真的會花錢來救你,又怎麽會一直不出現呢?你不要随随便便把什麽人都當成好人行不行?這次的事就是因為你太善良造成的,還不長記性?”
司睿誠嚴肅的幫白錦愉認清現實,他才不想她對封淩宇有任何的感激之心。
“我去過了。”病房門外,一個低沉淩厲的聲音接了司睿誠的話。
但那個人被門外的三名大兵擋住,進不來。
白錦愉一聽有外人來了,就趕緊從司睿誠的懷裏坐起來,透過玻璃窗打量着外面的人。
似乎不只是一個人,站在最前面的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看上去像是保镖,替後面的人擋住了大兵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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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白錦愉回頭看向司睿誠,她不記得自己有這麽大排場的朋友,應該是司睿誠的朋友吧。
可他剛接了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白錦愉的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直到司睿誠按住她的手,對門外招呼一聲:“請封少進來吧。”她才恍然覺悟,雲京市這麽大排場的人,當然只有那位封少爺。
大兵讓開,保镖推開病房的門,率先進來,恭敬地站在門邊上。
“抱歉,正巧走到門口,聽到了你們談話。”後面那位就是雲京市只手遮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封少爺,封淩宇。
他膚色略白,棕色短發,戴着一副銀框眼鏡,襯顯出他沉着儒雅之氣,身穿一套高端定制的灰色格子西裝,精良修身剪裁勾勒出他完美身形。
腳上穿的也是大牌子定制的皮鞋,一塵不染的光亮,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用腳走路。
手裏把玩着一根黑色的手杖,手杖的頭上是一顆透亮如星辰般的水晶骷髅頭,這是限量發行的昂貴物品,白錦愉認了出來,上次在雜志上看到,貌似要過萬的價格。
她當時還和蘇澄說,誰會吃飽了撐的沒事花這麽多錢買個骷髅頭玩,擺在家裏看着都心塞,多吓人。
然後今天這個吃飽了撐着沒事的人就登門了。
“你來幹什麽?”司睿誠深幽的藍色眸子裏竄着火苗,冰與火相融,有點可怕。
封淩宇掃了一眼他們緊握的手,沒有說話,對着身後打了一個響指,他的保镖立刻把一大捧玫瑰花送進來,放低了姿态捧到了白錦愉面前。
嬌豔欲滴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含苞待放,紅豔似火,散發着濃郁花香,霎時間充滿了整間病房。
女人都是喜歡花的,何況還是這樣一大片的紅玫瑰。
但白錦愉是一個腦回路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的女人,面對司睿誠這樣一個大帥哥的深情表白都能置之不理,相信對于花,她也一定有另類之處。
司睿誠這樣想着,小心的打量着她的表情,只見她眉頭深皺,面露憂色,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氣。
不料這時,封淩宇又對身後的人勾了勾手,馬上有人捧着一個黑色絨緞的精致小盒子,遞到白錦愉面前,緩緩打開,一條心形的鑽石項鏈呈現在白錦愉面前。
足有一克拉大的精美鑽石與夕陽餘晖遙相呼應,折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芒,令人眼花缭亂,嘆為觀止。
心形項鏈,外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這手筆,想必不用封淩宇再多說什麽,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白錦愉詫異的擡頭,他深邃的黑眸在鏡框後含着邪魅的笑意,似乎早預料白錦愉的反應,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喜歡麽?算是我沒能及時趕到救出你的歉意。”他揮了揮手,像是皇帝給了妃子賞賜那般随意。
“不喜歡。”司睿誠伸手擋住白錦愉的眼睛,冷漠的替她回答。
白錦愉推開他的手,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幹什麽啊?我自己不能說話麽?要你替我發言?”
“我怕你被世俗迷惑。”司睿誠憤世嫉俗的說道,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我才不會呢,”白錦愉表明立場,又看了一眼那鑽石項鏈,親手把盒子關上:“封總,你并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不必這麽客氣,這些禮物都太過貴重,我不能收下。”
聽白錦愉這樣說,司睿誠的心總算落下,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看見了吧,我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這些花花草草,破銅爛鐵的還是趕緊拿走的好,省得一會兒下不來臺,更丢人。”
封淩宇稍感詫異,擡手讓保镖把鑽石和鮮花放到茶幾上:“無論如何這都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不喜歡大可以丢掉,反正我不會拿回來。”
有錢就是任性啊,白錦愉郁悶的看着那些東西,這得多少錢啊,用來捐給貧困山區的孩子們不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