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做好事不留名
白錦愉乖巧的一笑,拉着白奶奶的手一陣撒嬌:“奶奶,我就知道你還是疼我的。”
“帶上這個湯過去,我親手煲的豬腳湯。”白奶奶把保溫壺塞到了白錦愉懷裏。
“奶奶,這不是你給我做的湯麽?”奶奶煲湯的手藝遠勝于她,她也好久沒有喝到奶奶給她煲的湯了。
“我本來以為你是因為歹徒兇殘受的傷,那還至于給你補補,現在知道你純屬自己笨鬧的,那還用給你補豬腳?不是越補越笨了麽?我看,你還是素食補養身體吧,一會兒我讓小王給你熬個小米粥,拿點後院腌的菜過來。”
白奶奶的話如同晴天霹靂,給白錦愉脆弱得小心肝又補上兩刀:“奶奶,我是你親孫女麽?”
“恩?你再說一遍?”白奶奶又端出了她老佛爺的标準架勢,白錦愉一看,趕緊催促着蘇澄推輪椅帶她離開現場,以免遭受更不公平待遇。
“咣咣。”蘇澄溫柔的敲響了對面病房的門。
胡子過來開門,看到是他們倆,笑的格外燦爛:“師娘和師娘的朋友好。”
“呵呵,”白錦愉笑的很幹:“你不用這麽稱呼我。”
“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麽,我們怎麽能不懂禮貌呢。”胡子沖着蘇澄挑挑眉,白錦愉卻不知道怎麽回事,蘇澄也只能幹笑:“大兵,你真會說笑,這位是白錦愉,我叫蘇澄。”
“請進,請進,歡迎,歡迎。”胡子讓出一條路,讓她們推着輪椅進來,病床旁邊五個大兵正目不轉睛的打量着她們,誰都好奇司睿誠忽然冒出來的小嬌妻到底長得什麽樣子。
只是他們好奇的表情太過嚴肅了,搞得氣氛有些壓抑,好在劉若思不知去向,不然就不只是氣氛壓抑了。
“幹嘛呢?讓開。”胡子揮揮手,給這些不識相的單身狗們使着眼色,将白錦愉送到了床邊。
“師娘,我叫胡子立,他們都叫我胡子,這些人叫什麽不重要,你只要記着我就行了,我是頭兒十分看重的手下,頭兒交給你看護了啊,我們去吃個飯。”胡子用兩根手指頭滑稽的比劃了個“走”的姿勢。
“什麽叫不重要,我也得自我介紹一下……”一個大兵沖上前來,行了個軍禮,剛要開口,被胡子拽到了一邊:“傻啊,人家過來看你啊還是看頭兒?”
“當然是頭兒啊,那好吧,咱們吃飯去。”幾個大兵識趣的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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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愉松了口氣,探頭看了一眼司睿誠,他還在昏迷中,便和蘇澄說:“要不咱們先回去?”
“說好了在這等着的。”蘇澄往後退了一步,不打算給她推輪椅,以她自己那小胳膊小腿的,肯定也沒辦法自理。
“那他沒醒呢,而且我也餓了。”白錦愉揉揉肚子,水汪汪的眼中透露出各種可憐兮兮的哀求。
“那你也不方便下樓去吃飯啊,不如這樣,”蘇澄又往後退了一步:“我帶奶奶去吃飯,一會兒上來的時候給你帶點好吃的。”
“啊?你們都走啊,還能不能有點良心了?”白錦愉皺着小眉頭,自己推着輪椅就要走。
蘇澄一看不妙,趕緊上前搶過她懷裏的保溫壺放到床頭櫃上,又抱着她放到了病床上,把輪椅推到了門邊。
做完了這些事,蘇澄還不忘邀功:“小愉啊,你不知道你多沉,我要是沒良心的話,也不會這樣來來回回的抱你,幫你制造機會啊。”
“什麽來來回回的抱我?誰稀罕啊。”白錦愉丢給她一個白眼,焦急的想要下床。
再一想,不對啊,白錦愉那小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合着之前是你把我搬到司睿誠床上的?”
蘇澄也不怕承認,拍拍胸脯說:“正是你姐姐我,做好事我從不留名,既然被你發現了,那就不用謝了,改天請我吃飯吧。”
“想得美你,我要去告訴奶奶,你連我都敢算計,把我丢到一個男人床上,你還想不想讓我活了?”白錦愉掙紮着要下床。
“你去吧,誰怕你啊,說不定奶奶還會誇我做得好呢。”蘇澄覺得白奶奶在這件事上,一定是和她一條決心的。
“你……”白錦愉惱羞成怒,從床上跳了下去。
誰知下一秒,床上本該昏迷着的某男忽然睜開眼睛,長臂一撈,強而有力的禁锢住她,生生把她又拽回到床上,緊緊地抱在懷裏。
而後,一個撩人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蘇澄,這頓飯我請了,想吃啥随你點。”
“上道,那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吧。”蘇澄任務完成,離開病房順便給他們關上門。
為了以免有人打擾,她去對面病房寫了個牌子,挂在門上:“請勿打擾。”
“澄子,蘇澄,你給我回來!”白錦愉還在苦苦掙紮着,可惜蘇澄已經帶着白奶奶開開心心的下樓去。
“你還想跑到哪去?離婚是麽?”司睿誠在她耳邊吹着氣,雙手力道恰到好處的按着她,不會讓她為此受傷,又無法輕易逃掉。
白錦愉望了一眼他插着輸血管子的手就在自己腰上,急忙按住他的手:“你別亂動,小心針管啊。”
“你不亂動我就不動了。”司睿誠不敢松懈,他怕白錦愉會再次逃走,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那好,我不走,你先躺好。”白錦愉毫不猶豫的答應,緩緩起身,小心翼翼拖着他輸液的手,慢慢放平。
司睿誠一臉的疑惑不解,白錦愉這前前後後态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為了以防萬一,司睿誠還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錦愉無奈的沉着臉:“我說了我不走,你信不過我麽?”
“信,信。”司睿誠乖乖躺好。
但沒想到白錦愉下一個動作就是試着要下床。
司睿誠一下子又緊張起來:“你不是說你不走麽?”
“我不走,我不離開這間病房好吧,你總不能一直讓我這樣趴在床上啊?”白錦愉小臉一片緋紅,這姿勢讓她囧死了。
司睿誠反倒是眉開眼笑起來,伸手按着她的頭,把玩着她順滑的長發:“我覺得這樣挺好,說起來,我真該好好感謝蘇澄,讓我兩次醒來都能看到你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