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到底經歷了什麽
白奶奶見那老主任要回手術室裏了,趕緊追問一句:“那請問司睿誠他……”
“他啊,等着吧,看老天爺給不給他老司家留後。”老主任嘆了嘆,走進手術室。
白奶奶傻了,誰都知道司睿誠是為了去救白錦愉才受的傷,如果他真的沒有挺過來,那錦愉她……
王濤也是一臉愁容,可這種時候,他也不能傻傻的幹着急。
陪着蘇澄去辦理了住院手續,買了些病人用品,毛巾臉盆啥的,送到病房門口,才把手上的東西交到蘇澄手裏。
“蘇小姐,我就不進去,我還要去手術室守着。”王濤準備告辭。
“喂,大兵,你叫什麽名字?”蘇澄溫婉的挽了挽頭發,含羞而笑,一雙眼睛亮閃閃的。
王濤愣了兩秒,回答:“我叫王濤。”
“好,我記住了。”蘇澄笑容更加燦爛,看得王濤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沒事的話,我走了。”
“嗯,你去吧。”蘇澄乖巧懂事的點點頭:“我也得照顧錦愉,以後有空再聊。”
……
手術室門口,兩名老主任站在那不知道在說什麽,看上去均是一臉愁容。
難不成手術出了問題?
王濤趕緊跑過去:“王主任,劉主任,我們教官他出了什麽事嘛?不是已經有合适的血型了麽?”
“哦,他沒事。”個子偏高的王主任是之前出去帶人驗血的那位,頭發花白,個子不如他高的是劉主任。
“那你們倆是在幹嘛?有什麽需要可以吩咐我去辦。”王濤疑惑不解這倆主任的古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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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用手整了整為數不多的頭發,小聲的問道:“你剛才看見那位家屬奶奶了沒有?”
“看見了。”王濤實誠的點頭。
“她長相如何?”王主任一臉期盼的看着他。
“長相?”王濤蒙了,他幹嘛要去看一個老太太的長相?
看王主任這麽激動,他也不好說沒注意,仔細回憶了一下,說:“好像很端莊,很氣派的樣子。”
王主任一聽,臉色一沉,這話說了跟沒說不一樣麽。
劉主任拉住他,和藹可親的一笑:“阿誠拉着進來那個女孩叫啥來着?”
這個王濤知道,司睿誠雖然沒說,但他聽來聽去也算是知道了。
“白錦愉。”
“白?”劉主任咧開嘴,笑的燦爛,然後拿出手機,網絡百度“白錦愉”。
搜索之後,他更高興的拍拍手:“果然沒錯,她就是白默雲,我就說啊,怎麽看着眼熟來着。”
“對,白默雲,我也是想了半天,這名字就在嘴邊上,喊不出來。”王主任也一拍手。
王濤郁悶的看着這兩位德高望重的主任,他們難道不關心司睿誠的死活了麽?在這聊起了人家老太太。
“王主任,劉主任,我們教官他……”
“死不了了,就他那體格,死不了。”王主任擺擺手,一想又驚呼道:“不對啊,這小子是要做白默雲的孫女婿啊。”
劉主任恍然大悟:“對啊,不行,得快點讓他醒過來。”
兩名主任又沖進手術室。
王濤一腦門的黑線,杵在手術室門口,合着他們和司老子的情分還不如這位白奶奶麽?這要不要告訴司老爺子?
他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呢。
……
VIP病房中,蘇澄來來回回端走了五六盆泥水,白錦愉那張小臉才又變得美麗動人。
蘇澄累得不行,捶肩抱怨:“哎呦,小愉這是掉到坭坑裏了麽?怎麽弄的這麽髒。”
白奶奶給白錦愉換好了衣服,就拿着她被撕壞的T恤坐在沙發上發愣,蘇澄拿起梳子,打算給白錦愉梳頭,看到這一幕,她安慰道:“奶奶,小愉沒有被欺負,只是衣服破了。”
白奶奶好歹一個過來人,她當然知道白錦愉沒有被人欺負了,可她納悶,這衣服是怎麽破成了這樣?
“這衣服可能是……”蘇澄展開想象:“司睿誠受傷了麽,小愉給她包紮傷口,撕了衣服?”
白奶奶送給她一個白眼,攤開衣服給她看:“撕上面麽?那不是走光了?”
這也對。
蘇澄為難的撓撓頭:“那有可能是摔倒的時候挂在哪,扯開了吧,哎呦,奶奶,小愉沒事不就好了,你追究這個幹嘛?”
白奶奶嘆了口氣,走到病床邊輕撫着白錦愉昏迷中還在皺緊的眉頭:“雖然結果是好的,但那個過程是她親身經歷,那衣服上的痕跡很明顯,有被刀子隔斷的,也有被硬撕開的,我的小愉兒到底經歷了什麽,那些壞人又對她做了什麽?從小到大,我一直把小愉捧在手心,她能見過的男人都有限,何況惡人……我擔心她醒了以後,會……”
“奶奶,小愉沒有那麽脆弱的。”這一點蘇澄十分肯定:“咱們要相信她,她可以渡過任何困境,既然能死裏逃生,她的心理也一定能夠變得更堅強。”
白奶奶點點頭,抹了一把眼淚,将那件T恤和她所有的髒衣服裝進垃圾袋子,拎着走到病房門口。
“在哪啊,是這間麽?”
白奶奶剛拉開病房的門,一個女人突然就沖了進來。
一身白色洋裝,長長的卷發,腳下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氣勢沖沖的推開了白奶奶,走到病床邊上。
打量了一番白錦愉,她摘下墨鏡,露出一張被精致描繪過的漂亮臉蛋:“就是這個女人?”
跟在她身後是一個穿着西裝,拎着公文包的男人,對她态度恭敬至極:“對,這位就是白錦愉小姐。”
“我不管她是什麽魚,我只希望她和睿誠沒有關系。”這女人的态度嚣張至極,蘇澄一聽就怒了,上前說:“這位小姐,你是什麽人啊?憑什麽在這裏指指點點的,我家錦愉和司睿誠已經結婚了,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啊。”
纖長的睫毛稍稍抖動,視線從蘇澄臉上掃過,未曾停留:“齊律師,記住我的話,一天之內,你就給我辦成,我現在要去看望睿誠了。”
說完,她戴上墨鏡,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走出病房。
“唉,什麽人哪。”蘇澄撸起袖子要追上去,那位律師伸手攔住她:“請問小姐,您是白錦愉的什麽人?”
“我是她朋友,你幹嘛?想打架麽?”蘇澄擺開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