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戀狂
“呵呵,你再吃點啊,你也沒告訴我這是什麽呢,而且這口味好獨特,我從來都沒有吃過呢。”司睿誠把話題拉到了美食上。
白錦愉這才給了個好臉色,說:“這是我特制的春卷。”
“春卷?特制?”司睿誠品了品這句話的含義:“我是第一個吃的對麽?”
“恩。”白錦愉點頭。
“所以說,是特意為我做的?”司睿誠開始往自己臉上貼金。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要挑戰一下自己,看能不能在食材有限的情況下再有所突破……”白錦愉解釋着,可司睿誠根本不聽了,給白錦愉留下兩塊讓她填填肚子,自己抱着那盤子溜出了廚房。
“喂,你去哪啊?”白錦愉看他好像跑進了電梯。
“喂,你不許去我房間吃東西。”她快步追了上去。
可惜,那家夥速度太快,電梯已經上樓。
大晚上的白錦愉可不想空着肚子爬樓梯,只好忍着怒火,把那兩塊特制春卷吃了,正好電梯也下來了,她這才趕往六樓。
電梯門一開,白錦愉被吓了一跳,司睿誠那大塊頭塞在小樓梯臺階上,小口小口悉心品嘗那特制春卷。
“你在這坐着幹嘛?”白錦愉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不讓我在你房間裏吃東西麽?”司睿誠倒是難得聽話。
白錦愉點點頭:“算你識相。”繞過他走向房間。
回到她的小窩,她發現蘇澄給她用的那個手機擺在床上,已經被解鎖過了。
她心裏一驚,拿起來一看是微信上添加了新的好友,備注昵稱“帥氣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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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睿誠,誰讓你碰我手機的?”白錦愉火大了。
“我不主動點的話,你會加我好友麽?”司睿誠反問。
絕對不會!
白錦愉的答案就在腦裏面,險些就要脫口而出。
“那你怎麽知道密碼?”她換了個問題,密碼可是蘇澄的生日。
“很簡單……”司睿誠回頭看了她一眼,賣了個關子:“但我不告訴你。”
白錦愉咬着後槽牙,一步一步走到司睿誠身邊,低聲說:“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欠揍?”
“有啊,但是他們都打不過我。”司睿誠嚣張的昂起頭,轉而又一笑:“你能打得過我。”
白錦愉楞了一下,好奇的問:“為什麽?”
“因為我不舍得打你,我會讓着你的。”
知道了答案,白錦愉笑了。
然後她很明智的做了一個舉動,那就是把司睿誠懷裏的盤子端走,裏面還有三個他沒舍得吃的春卷。
“錦愉,喂,錦愉,我還沒吃飽,錦愉……”司睿誠追了上去。
“你這麽厲害的話,自己想辦法吧。”白錦愉很不客氣的關上門,讓他繼續吹風去吧。
“哼,讨厭鬼。”咀嚼着自己做的美食坐到床上,白錦愉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微信消息。
“老婆,我錯了。”聯系人,帥氣老公。
白錦愉直接删除,不看。
一會兒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來,标記的名稱依然是“帥氣老公”。
“自戀狂!”
拒接,拒接,再拒接,想要把電話一起删除,白錦愉想起了今天與他完全失聯的事,手指又從删除鍵上挪開。
怎麽說都結婚了,他這個人倒也不是真的壞。
微信又發來添加申請。
白錦愉點了接受。
“錦愉,”這次他學乖了,稱呼名字:“你不給我吃的也沒關系,那總要給我個睡的地方吧。”
他的微信名字叫老狼,白錦愉覺得“狼”這個字還挺貼切,“老”是還沒老。
于是她給改成:“超級自戀的狼”。
超級貼切。
“錦愉,睡了?”半天不回消息,司睿誠又發來一條。
“外面的臺階夠長了吧,好好發揮你們軍人吃苦耐勞的精神,我會為你點贊的,晚安。”白錦愉竊喜。
等着他再回微信,可過了好久,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這人怎麽回事?也不知道回個消息,走了麽?
白錦愉起身走到門邊,想了想還是回到床上,如果他沒走呢,又在外面故弄玄虛,等着占她便宜呢。
吃一塹長一智,人總是要變聰明點的,不能總讓他得逞。
白錦愉躺回到床上,此時已經一點四十了。
“啊,都已經這麽晚了啊。”睡意逐漸變得濃重,白錦愉也顧不上司睿誠了,翻了個身抱着被子睡去。
平日裏白錦愉很少做夢,但今晚她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司睿誠抱住她,給她蓋被子,還在她額頭親昵的吻着。
他身上那種淡淡的煙草味還挺好聞的。
等到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白錦愉揉揉眼睛,關上床頭燈,猛然發現自己床的另外一邊有點亂,她一想睡覺不會滾到那邊去的啊,難道是昨晚太累了,她翻身動作大了都沒有察覺到麽?
不管了,反正沒掉下去就得了,時間還早,翻翻朋友圈,看看新聞。
打開朋友圈,迎面第一條就是她的大特寫。
是昨天半夜司睿誠給她搶拍的那張,她系着圍裙,長發零散,兩只手上都是面粉,表情錯愕,一看就是惡作劇拍的。
但她微張着的小嘴和炯炯有神的大眼很是加分,怎麽都是美女,拍成什麽樣都美。
另外一張是她房間裏毛茸茸的粉紅色地毯做背景,然後是盤子上的精美春卷和一雙舉着筷子的大手。
配文是:“感謝我家賢惠的錦愉,特別為我制作濃情蜜意春卷當宵夜。”
我家,賢惠的錦愉……
白錦愉太陽穴“砰砰”直跳。
他的朋友圈裏都有誰?有誰會看到呢?
這是白錦愉最擔心的問題。
白錦愉一邊梳着頭發一邊急匆匆的打開房門。
“哎呦我天!”門外一龐然大物把她吓了一跳。
“司睿誠?你怎麽睡在這裏?”一肚子的火氣全都憋了回去,沒想到司睿誠真的這麽聽話,就直挺挺的睡在了她的門外。
“嗨,早啊,錦愉。”司睿誠懶洋洋的翻了個身。
他連個外套都沒有,只穿着黑色的T恤,迷彩軍褲,和那雙大軍靴,凄慘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你……怎麽……真的睡在這?你沒事吧?”白錦愉蹲下身去,摸摸他的額頭,擔心他會不會着涼,發燒。
“放心,我體格好得很,不會這麽容易病的。”司睿誠平躺在地上,雙手墊在腦後:“就是地上好硬,睡得不是很舒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