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江扶柳平常不生氣的時候面容親切感十足, 可要是真的生氣起來,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更不用說在三個孩子面前還頂着家長buff。
白瑾瑜說完那句話之後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兩只小胖手欲蓋彌彰地蓋在自己的嘴上,雙眼有些心虛的四處張望。
而白初曉也不敢伸出手再戳自己哥哥的痛點, 乖乖坐在座位上企圖萌混過關。
倒是白景池這時候成了最淡定的人, 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弟弟妹妹, 又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媽, 還是決定不說話假裝不存在。
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 江扶柳才不可能因為他們這個态度就當做沒聽到。
“白、瑾、瑜。”距離的近, 江扶柳伸出一只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我之前怎麽說的你是不是都給我忘了?小孩子吃這麽多糖到時候牙疼了怎麽辦, 你自己牙疼還要帶你妹妹一起牙疼?”
“疼疼疼疼疼……”被揪住耳朵, 白瑾瑜喊了幾聲疼, “我……我知道錯了。”
他這态度倒是老實,本來事情就不算多嚴重, 他這一認錯,江扶柳心裏也就沒什麽火氣了。
只是該問的事情還是得問, 該懲罰的還是要懲罰。
“說, 這一放學就有人過來接你們回家,你們是怎麽偷偷買糖還不讓我知道的。”
被問到這個問題,白瑾瑜扁了扁嘴,低着頭小聲哼哼:“學校裏面也有小賣部,我在裏面買的……”
江扶柳:“……”
“下個月你的零花錢減半。”
“別啊!”聽到這話,白瑾瑜的神情就跟天塌了一樣,雙眼盯着江扶柳,手抓着她的手在那裏晃蕩着使勁裝可憐,“我買糖果是不對, 可是加一塊也就幾十塊,您至于扣我一半的零花錢嗎,您就真的忍心看着您的兒子在學校吃不飽穿不暖嗎?”
江扶柳看見兒子這樣,神情未變:“你再多說一句話零花錢再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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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事了。”白瑾瑜一秒鐘冷靜下來松手坐在位置上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變臉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有些無奈的看了自己兒子一樣,江扶柳又低頭看了白初曉。
“團團。”對着白初曉,江扶柳的語氣當中就多了一分的無奈,“團團不要吃那麽多糖果,到時候牙齒裏面長了蟲子了會很疼的。”
“哦。”白初曉應了一聲,“團團知道了。”
稍晚一點白寧遠回到了家,就看見白瑾瑜縮成一團在角落裏面蹲着,就差拿着一根棍子在那裏畫個圈圈。
“怎麽了這是?”脫去身上的外套,白寧遠走到他的身邊,“怎麽了,在學校裏受委屈了?”
江扶柳聽到他問,哼了一聲。
“你問問你兒子到底做了什麽好事再說。”
“嗯?”白寧遠有些詫異,在家中也不講究那麽多,微微蹲下來看着他,“說說,在學校裏面做了什麽。”
“也沒什麽……”或許是想到之前不聽話時白寧遠打他屁股的畫面,白瑾瑜往後退了兩步,讓自己靠着牆,“就是……就是……就是在學校稍微活動了一下。”
“怎麽跟人打架了。”白寧遠也不知道白瑾瑜哪裏想到的這種用詞,卻也不妨礙他做閱讀理解,“我怎麽教你的。”
“我這是幫大哥出氣!而且……而且誰讓他們說我胖的。”
“所以你就打人了?”
白瑾瑜有些不服氣:“他們也打了我,你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可疼了!”
白寧遠看了看他辛辛苦苦找出來的幾個青紫的地方,伸出手摁了一下。
“不疼不長記性,乖乖受着就行。”
雖然這麽說,倒也沒有多加責備。
江扶柳見這件事說完,才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他除了這事還長本事了,還懂的帶錢去小賣部裏面買糖果,偷偷帶回家給團團吃了。我就說怎麽前段時間其他人收拾屋子的時候總能找出點奇奇怪怪的包裝,合着都是他幹的好事。”
小孩子上學校,難免會對一些東西感到好奇,在學校玩耍累了也會餓,白寧遠他們倒也不會在這方面虧待自己的孩子,每個月的零花錢也給的不少。
想買什麽東西也不是問題。
只是雖然錢給的夠多,但是他們三個多少也知道不能花太多錢買太多東西,帶的錢太多了也容易被人欺負,所以每天去學校的時候也就是裝個十塊八塊的零錢,有點想吃的就吃。
學校裏面小賣部賣的零食都是經過檢測,沒什麽問題,所以江扶柳平時都不怎麽管。
卻沒想到白瑾瑜自己買了不夠,還要帶回來給妹妹吃糖。
即使是将來會換掉的乳牙,但是牙疼起來,可不管你是什麽牙。
“是真的?”白寧遠聽到江扶柳這麽說,轉頭回來看了白瑾瑜一眼。
白瑾瑜7也不敢說謊,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下來。
“行了,媽媽怎麽罰的你。”家裏面管教孩子的事情大多數時間還是由江扶柳負責的,白寧遠雖然也知道,但是很少插手,聽江扶柳剛才的語氣,就知道她已經罰過了一次。
白瑾瑜看了看江扶柳,再看了看白寧遠,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下個月零花錢減半。”
“那還好。”白寧遠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換做是我,別說下個月的零花錢減半了,你那個小金庫我都要給你沒收了。”
每個孩子都有一個“小金庫”,裏面的東西都是他們給的零花錢,其他客人過來的時候給的小紅包,或者是生日或者其他場合的時候收到的東西,除了現金之外,還有很多銀行卡和黃金寶石之類的東西。
至于更重要的房産證股份之類的,則是由他們代為保管。
而白瑾瑜自己的小金庫裏面的財富加在一塊,可不是什麽小數目。
“才不行!”白瑾瑜哼了一聲,“那些錢是以後要娶老婆用的,你們才不能拿。”
白寧遠:“……”
對自己二兒子這個借口有些無語凝噎,白景池回來之後看了時間說要先去練琴,直接躲到了樓上,這時候白寧遠看過去,也就只能見到白初曉一個。
“團團來爸爸這裏。”伸出手招呼白初曉過來,白寧遠将她抱了起來,“哥哥給你多少糖果了?”
白初曉想了想:“好多好多,團團也數不清楚。”
她現在也就只能從一數到十,誰知道之前白瑾瑜給了她多少,現在她自然什麽都數不出來。
白寧遠倒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件事,而是抱住白初曉:“爸爸之前說過,團團一天只能吃三顆糖,現在團團偷偷吃了那麽多糖,所以爸爸也要罰你,下個月團團每天最多只能吃兩顆糖,知道了嗎?”
…………
另一邊,被中年女人帶回家的時候,鄭可可自然也帶上了白初曉送給她的那個娃娃。
“今天跟人家大小姐玩的怎麽樣。”回到家,中年女人也懶得繼續裝下去,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換着頻道,随口問了站在旁邊的鄭可可一句。
心裏面多少有點不痛快。
她屬于那種被傳統思想束縛而不自知的那一類人,把生兒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可偏偏結婚這麽多年就生下鄭可可這麽個女兒。
俗話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當時結婚的時候娘家對她也不怎麽樣,連帶着她現在對自己的女兒也格外不喜歡。
想到将來她結婚之後她還要貼錢弄什麽彩禮,女兒嫁出去之後家裏面就沒兒子能夠給他們養老送終,這女人心裏面自然越想越不舒服。
更別說還有鄭可可父親這麽個同樣懷抱這種想法的男人,成天嫌棄她生不出兒子,又嫌棄鄭可可沒有用。
要不是那個穿書者穿到了鄭可可的身體裏面,為了完成任務在系統的幫助下演戲賺錢,讓他們感覺似乎有利可圖,對鄭可可的态度才稍微好了一點。
這一次女人知道李導缺演員,連忙帶着自己女兒過去,就是想着再賺點錢,只是卻沒想到事情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順利。
可她又是個欺軟怕硬的性格,自然沒有膽子對着白初曉發火,所以也就只能對鄭可可甩臉色。
一邊心裏面不暢快,另外一邊女人也有些慶幸。
幸好白初曉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性格,而且又喜歡交朋友。
“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運氣再好估計都找不到這麽好的機會了。”從旁邊抓了一把瓜子,女人一邊吃着瓜子一邊說話,“你知不知道人家家裏面有多少錢,把你給賣了錢都不夠給人家買件衣服的,你要是聰明一點就抓住機會好好跟她玩到一塊,說不準人家一個開心送你點什麽東西,咱們家買新房子的錢都有了。”
鄭可可站在旁邊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心裏面也就只想着翻個白眼。
“你手裏面的是什麽東西。”女人目光斜看了她一眼,突然發現她手上拿着的盒子,站起來從她手中搶過來打開看了一眼。
看到裏面的娃娃,女人的神情一下就充滿了嫌棄。
将手上的盒子随手扔在沙發上:“我還以為是什麽,就這玩意兒,你要拿也拿個值錢的,這破東西外面地攤上幾塊一個,你要是機靈一點,從人家身上的衣服上扣下兩顆鑽石都好,偏偏拿這東西。”
鄭可可見到娃娃被随意扔在沙發上面,神情微動,卻也沒有任何心疼的樣子。
“這個娃娃是她送給我的,外面都賣好幾萬呢。”
“噗……”女人剛剛一口熱水喝進去,這時候聽到鄭可可這一聲,嘴裏的水全部噴了出來,也顧不上拿紙擦擦,轉頭看了下被她扔下去的娃娃。
拿起來包括盒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裏裏外外仔仔細細探查了一遍,才找到了一個看上去似乎就很貴的品牌logo。
打開自己常用的購物軟件,輸入那個牌子搜索。
下一秒就沒有忍住尖叫了一聲,從那個盒子裏面把其他東西也全部都翻了出來。
“這個娃娃九萬九千八,這個一萬五,這個九千八,這個八百,這個七百三,這個五千六,這個五萬九……”對照着官網裏面娃娃和配件的價格,女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神情也格外燦爛。
白初曉送出來的那個娃娃不僅僅是大公司制造出售的,而且還是限定款,每一個都有特定的編號,有着獨一無二的意義。
很多人對于這種限定的東西就有一種謎一樣的執着追求,所以現在這個娃娃在二手平臺上的轉讓價格只高不低。
還是那種有人願意出錢還不一定能夠買得到的那種。
想到這裏,女人的眼神格外熱切地看着那些東西,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祖宗一樣。
這些東西要是真的全部能夠賣出去,不說那些人購買的價格會高多少,就算是按照官網最先的定價來算,按照原價賣的錢拿到手,也足夠在一個小地方買一個面積不算太小的房子了。
“沒想到你還能有這本事。”女人在這裏已經幻想到錢落進褲兜裏面的畫面,難得的對鄭可可有了幾分好臉色,“我告訴你,這個小丫頭家裏的錢可多着呢,你有機會一定要跟她打好關系,讓她多送你一些東西,再不行你就偷偷跟着她,都說有錢人家用的東西都是黃金打造的,還鑲着鑽石,你有本事偷一點回來,咱們家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一邊說着,女人一點都不考慮鄭可可的想法,直接把東西全部拿走,清出了一塊場地專門用來擺這些東西拍照。
照片上傳到二手平臺的時候,女人還把所有能夠打的标簽全部打了上來,保證那些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到。
而很快,就有人看到這些東西,開始聯系她。
女人在這裏喜滋滋地跟那些人說話談價格,擡頭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看在旁邊站着的鄭可可。
“還在這裏愣着做什麽,飯點快到了還不快點去做飯,你想餓死我啊你!”
鄭可可聽到她說的話,抿了抿唇,眼神中有些許不甘,可又沒有辦法,還是往廚房裏面走。
她現在這麽一丁點大,跟廚房完全不怎麽搭,那對夫妻一開始還能夠顯着自己做飯,可是一次政策潮之後,兩個人誰都不願意幹活,最後只能讓鄭可可自己來。
一個四五歲的小不點,還得踩着凳子才能到廚房的桌臺上,從電飯煲裏面取出內膽,又去舀了一杯米,淘洗一下之後有些笨拙的擦幹外面的水放進去,然後按了啓動鍵。
“這兩個廢物。”僅僅是做完這個事,鄭可可就已經有些累了,轉頭看了一眼外面臉上笑得跟朵花一樣的女人,心裏面暗暗罵道,“要不是還要利用你們,我早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給送進去吃牢飯。”
這對夫妻在家裏面只把她當作是賠錢貨各種虐待,可對外卻也是個吝啬的樣子,她對外總要裝出一副善良懂事的孩子形象,而且就她這個年紀自然不可能自己上去談薪酬,所以就只能利用這對夫妻的性格,讓他們去争取。
到時候就算是那些人對薪酬過高有意見,可也只會怪他們夫妻二人只會利用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想到這裏面還有她的推波助瀾。
她拍戲賺到的那些錢這對夫妻除了偶爾自己奢侈一把之外,就全部存着,等着到時候買房子請傭人伺候自己的晚年生活。
自己倒是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鄭可可自己可是計劃好了,等到自己搶走白初曉的角色成為那些人心中的白月光之後,就利用那些人,把自己在家受到虐待的事情全部捅出來,把他們送去吃牢飯,自己拿着錢可以繼續自在逍遙。
煮飯可以用電飯煲,而那些菜和肉則是他們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買來的速食包,倒出來放進微波爐裏面加熱幾分鐘就差不多了。
等到她鼓搗完這些東西出來,那女人似乎是已經搞定了東西賣出去的事情,滿臉春風得意,見到她之後還不忘再跟她交代。
“你這幾天再給我争氣一點,我每天把你送劇組裏面,你趕緊抓緊機會巴結上人家,能拿到什麽趕緊拿,拿回來我趕緊好出手,要是她身上有什麽黃金的東西寶石珍珠的能拿的也偷偷給我拿回來。反正這點錢在他們眼裏也不算什麽小錢,咱們家又能多個收入。”
更何況要是真的巴結上了,江扶柳那麽大牌的明星,她出門說認識人家還有合照簽名什麽的是多麽長臉的事情,想起來都覺得美滋滋。
話一邊說着,女人一邊就開始打包起那個娃娃,大概是真的開心,已經開始不着調的哼着歌。
“今天是個好日子……”
鄭可可:“……”
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鄭可可的父親才回到了家。
鄭可可的父親長得到不怎麽粗壯,體格偏瘦,大概是長年累月幹體力活帶來的影響,長相比同齡人還要老十歲。
他一進門就看見女人一臉笑容哼着歌的樣子,再想想自己今天在外工作的時候受到的氣,只覺得怎麽看都不怎麽順眼。
“唱什麽歌,自己唱的多難聽心裏面沒點數嗎?”将自己的腰包随手扔在一旁,男人走進來,“還真以為你唱的多好聽,是個男人聽到了都會喜歡迷上你。”
“那也總比你好。”兩個人本就是湊合着過日子,女人聽到他這麽說,頓時就不樂意了,“哪裏像你,成天在外面幹那些活累的半死不活,一個月也才那麽點錢,夠幹嘛的。”
“切,你不還是一樣,你一個月也才幾個錢,不會賺錢還挺會花,天天把嘴巴塗成那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出門前吃了一個小孩一樣。”男人翻了個白眼,把自己帶回來的白酒放在桌子上,掀開蓋子,就看到了已經加熱好的飯菜。
兩個人坐下之後各自吃着飯,鄭可可走過來拿着一個小碗,盛了飯就要坐在桌子前面。
男人一看到就不怎麽樂意了。
“你給我坐邊上去,我見到你都覺得鬧心。”每次見到鄭可可,男人都想到自己奮鬥了那麽長時間結果還是沒有一個兒子能夠傳宗接代,走出去都覺得有些沒面子,見到她的時候自然是各種不順眼。
可是女人這時候卻難得地攔了下來:“你賺的還沒有她賺得多,你能坐在這裏吃飯,憑什麽她就不能。我可告訴你,她今天可是走了狗屎運見到了千金大小姐,還陪人玩了一會兒,人家大小姐一個開心就賞了她一個娃娃,我轉手賣出去都有不少錢,總比你争氣地多。”
“多少錢?”聽到跟錢有關的事情,男人興趣一下就起來了,開口問了一聲。
女人用手比劃了一個數字之後,哪怕是他都目瞪口呆。
“乖乖,這是黃金做的娃娃吧。”他自己也想象不出到底是什麽樣的娃娃值這麽多錢,“竟然還真的有人有這種閑心買這種東西,有這錢幹什麽不好。”
“人家要是不拿錢出來買這些東西敗家,錢怎麽能到我們手上。”那女人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恨不得這種有錢沒處花的人越多越好,到時候她去讨好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丫頭,從她身上再騙些寶貝出來賣,咱們下半輩子可就是真的吃喝不愁了。”
普通人一輩子的花費說少不少,可在那些人眼中卻也什麽都算不上,只要這些錢拿在手中,也足夠他們逍遙了。
男人聽到她這話,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心裏面還打算利用鄭可可撈金,語氣難得的也好了一些。
“可可啊,你也知道咱們家的情況,要是靠我們這樣辛辛苦苦賺錢什麽時候是個頭,你要是想要替爸爸媽媽分擔責任,就努力巴結上人家大小姐。人家什麽人咱們什麽人,她能看上你就是咱們家祖墳冒青煙了,到時候你跟她玩久了把人家伺候開心了,人家随便送你些什麽都夠咱們家少幹幾十年的了。”
雖然兩夫妻說的話有些差,可是總結起來也不過還是那個想法。
他們辛辛苦苦到處工作每天也才賺得到那些錢,還不如巴結上有錢人家做人家的狗腿子,把人家給伺候好了,到時候随便給根骨頭都是黃金做的。
到時候躺着享受總比現在這樣天天勞心費力來的劃算。
鄭可可跟他們生活那麽一段時間,早就摸透了他們心中所想,只是畢竟寄人籬下,還要利用他們夫妻二人,所以也就只能暫時把這件事情給忍了下來。
點了點頭,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吃完飯,鄭可可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裏面。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他們租的房子,她現在的房間是個小雜物間改造過來的,空間并不算大,裏面也沒有什麽東西,看上去格外的簡陋。
一進門,鄭可可的神情就完全褪去了小孩子的模樣。
屬于成年人算計的眼神和這張臉蛋組合起來,又顯得萬分詭異。
“系統,現在情況怎麽樣。”
她在心裏面互換了一下,系統才慢慢出現。
系統并不是很大,是個小機器人的模樣,從鄭可可的心口部位出來,懸浮在半空當中。
不過除了她,其他人是看不見的。
“這個身體原本的靈魂現在被壓制,如果宿主的任務進度依舊停留在現在的話,系統再努力,不出一個月那個靈魂就會蘇醒。到時候宿主作為外來靈魂,主靈魂蘇醒的情況下會被排斥,繼而導致任務失敗。所以系統建議盡快完成任務獲取能量壓抑住靈魂。”
聽到系統說的一個月的時間,鄭可可的神情就變得有些難看。
她穿書過來的時候本打算直接将這具身體的靈魂給徹底消滅再完成任務,可是系統能量不足,加上靈魂消失身體卻還在人世間出現的特殊情況難保不會被這個世界本身的意識發現。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讓系統強制把靈魂封印成沉睡狀态。
自己只要完成任務就能夠吸取能量,再強化那個封印。
只是今天自己本來自信可以搞定的事情,卻沒想到暫時失敗了。
果然白初曉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解決的。
“看來,只有讓白初曉自己出點什麽事情才行了。”心裏面想到這一點,鄭可可又叫了系統一聲,“你查一下劇組附近有沒有什麽不是太遠但是很危險的地方。”
她認真的想了一下,她現在也就只能在劇組這種地方見到白初曉,要想耍一些小手段的話,怎麽着都得從周圍的環境下手。
要是能夠找到那種絕佳的動手別人都說不出什麽話的地方就更妙了。
而系統滴滴滴搜索了一會兒資料之後,終于給了她回複。
“根據宿主的需求我查了一下劇組周圍的情況,在劇組往南的地方有一個五六米深的大坑,因為位置不在路上,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并不是很多,這個地方動手是個好選擇。”
而除了系統簡單的介紹之外,鄭可可也拿到了更進一步的分析。
這個深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誰制造出來的,做出來的目的到底是是什麽也沒有一個人知道,而且因為位置比較偏,所以也沒有人能夠注意到。
而這個地方距離劇組并不是很遠,也就是外面十幾米的地方,而且周圍也有花草作為遮掩,如果要下手的話選擇這個地方倒是個很好的選擇。
到時候她跟白初曉打好關系,忽悠白初曉到這個地方,把人推到深坑裏面,這麽高的位置,白初曉就算再幸運,也不可能不受傷。
等到白初曉受傷,她的那個角色自然就沒辦法演了,而她就可以替代白初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來我小的時候每天的零花錢就……五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