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深明大義的一句話
“在床上殺了我?你有這個本事?”
“疼,祁莫寒我好疼……”她喃喃的叫他名,“不要繼續了。”
她已經慢慢被情欲吞了理智。
祁莫寒穿戴整潔,像什麽都發生過那樣,坐在她床對面的椅子上,雙腿交疊,盡顯優雅。
“陸淩疏的家人我已經安頓好了。”
“……”她都知道,所以呢?
“這是一場意外。”他落在她小臉上的視線,難得有絲柔意,“只要你不跑,無關的人我不會下手。”
只要她不怕。
多麽深明大義的一句話啊。
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她是什麽叛逆離家少女吧?
顧明顏将頭換了個方向,不去看祁莫寒虛僞又冷漠的臉。
“看着我。”
身後他冷冷的吐出三個字。
她才不要。
嗯?
是她聽錯了嗎?
Advertisement
這一道嘆息聲是祁莫寒發出來的?
顧明顏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頭頂卻突然一熱,一只大掌貼到了她的頭頂心處。
“好好休息。”
落下這句話後祁莫寒就走了。
房間裏殘留這他的味道,可他卻像是沒有出現過的消失了。
顧明顏悲哀發現,自己心裏竟有點點不舍,對祁莫寒的感情像洪水猛獸,而對陸淩疏的愧疚是心內最後一道防線。
……
再之後的幾個禮拜。
顧明顏定時回家,也沒再在學校裏出過什麽事,只是學習的有些瘋,沒有落下一節課,沒有錯過一次筆記。不少的人都拿她的筆記當成期末複習寶典供起來。
在臨近學習期末的時候,顧明顏幫助自己系中老師,成功打贏一場難啃的官司。
“這可是娛樂圈的糾紛案诶,還是有關抄襲的能打贏真的很棒。”
“就是啊,诶,你們聽說了嗎?就上次那個跟顧明顏打了一架然後轉校的徐瑞特地過來送了花,靠知識化敵為友系列。”
是靠知識嗎?
顧明顏從法庭出來。
耳裏進進出出的聲音,都是來當旁聽同校學生的贊美,他們把她想的非常厲害,像是正義的救贖者似得。可是只有她知道,這并不是自己的功勞,而是……那個男人的。
“明顏,你的狀态很不對,官司也打完了,不如我們出去玩玩吧?”舒心走到她身邊輕聲提議。
“我想回家休息一下。”
“別騙我了,你回家也只會學習對不對?我問過法律系的同學了,你今天用到的很多資料,都是他們大三甚至考研的時候才會用到的理論,你到底預習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
可能已經到無止盡了吧。
顧明顏想,如果不是年齡和經歷目前還不允許,可能她會直接選擇考研再考博士,再加入博士後……加入博士後的話,就可以在全世界各地到處旅游了。
“你別聽他們瞎說。”收回思緒,顧明顏有些無奈的握住自家閨蜜的手,“既然你這麽強烈要求,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吧,去鰙海市吧,之前沒玩完的我想好好玩一次。”
“好。”
顧明顏在鰙海市之前給祁莫寒發了一條消息:“十一長假我想和舒心去鰙海市,護照我放在床頭櫃上了。”
直到她坐上高鐵,手機才震動:“注意安全。”
他沒有阻止,卻讓她的心情更複雜。
合上手機後閉上眼靠在椅背上,滿腦子都是那日,她與陸淩疏發生口角,他無限讨好她絲毫不領情,這麽想來,距離陸淩疏離開已經快兩個月了,因為內疚她都沒有去參加他的葬禮,也沒去問候過什麽,只當與自己無關。
除了那次打架,就如他所想的她一次都沒有提及過他。
而長假一過……生日也就要來了。
日子過的好快,經不起思量。
……
與此同時。
一間昏暗的倉庫內。
祁莫寒将手機放回口袋中,眼裏才剛泛起的柔意被冷漠與狠戾重新盤踞占有,在他身側,鐘南與白洛一左一右。三人對面的椅子上捆綁着面無全非的“血人”。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說!”
“我不知道……啊!”那人話音剛落,鞭子就又抽在傷口。
祁莫寒揚手從特助先生手裏捧着的鹽罐內抓了把鹽,灑在那人傷口上,緊接着鐘南用蜂蜜細心的塗抹均勻傷口,訓練有素的螞蟻順着椅子的四只腳往上爬,最後朝着有蜂蜜的地方去。
人就這麽被活活折磨而死。
“看起來,他是真的不知道指派者是誰,可是為什麽呢?就算要取一個人的性命,也應該是你不應該是顧明顏才對啊。”白洛惋惜的盯着那人腳裸看,“可惜挺好的一人,最後只剩下一堆白骨。”
“不是第一次了。”祁莫寒摘下手套扔在地上。
算起來。
前前後後他救了她三次。
第一次是落水,第二次是學校舞臺,第三次是今天。
若不是他剛好想看她上庭時的模樣來到法院,根本不可能無意間發現狙擊手,對方只說是為殺顧明顏而去,卻沒說幕後者,這着實是件頭疼的事。
“會不會是你哥哥?”
“這種弱智兒的手段,他不屑。”
鐘南聽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喂,你自戀就算了,拉着你哥一起自戀什麽鬼。”
祁莫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ok,我有罪,我不多說話。”
“知道就好。”男人說着頓了頓加上了句,“同款弱智兒。”
白洛先是一愣随後笑的露出潔白牙齒。
祁這兩天的心情看起來不錯,竟然能跟自己兩人開起玩笑了,這在幾年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要是換做十年前剛認識他那會,能見到他臉上除了淡漠以外的其他表情,就可以燒高香了。
鐘南嘆了口氣:“诶,那我們現在去哪?要不要回意大利去啊?”
“鰙海市。”
“為啥?”
“有不安分的貓跑去玩了。”
貓?
什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