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趙誠将沈啓書在上防的事情安排好便啓程回京都城, 剛走出城門外，一群人将他們圍困住，駱賓拔劍。
“太子殿下, 您這才來上防一日便要走, 好像不太妥當, 臣都還沒有好好招待您。”
“這就不必麻煩了。”
方亦偉帶這麽多人來，可不是那麽簡單。
“若是殿下不賞臉, 臣就得罪了。”
趙誠嘴角一揚, “若是我不去呢！”
方亦偉掃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人, 趙誠明白他的意思，他若是不去就要動用武力。
“臣相信殿下是識時務的人。”
“我是沒想到職位被撤掉，還有這麽多人更随你，可他們不知道，你的日子已經到頭了。”
方亦偉眼眸一沉, 不打算和趙誠多廢話, “把太子殿下請到府上去。”
駱賓将劍拔出, “我看你們誰敢。”
“上。”
方亦偉絲毫不怕。
沖上來的第一個就被駱賓一刀致命, 他挑起地上的劍朝蘇韻扔去, “娘娘接住。”
很快, 城門外就陷入亂局，三個敵對一群人。
方亦偉看中蘇韻不善武力，指揮手下，“抓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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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誠一聽，趕緊殺出重圍沖到蘇韻身邊。
不一會兒，只見沈啓書駕馬帶領一群人從城裏出來，幾下就将方亦偉的人滅掉，活捉了方亦偉。
趙誠将劍架在方亦偉的脖子上, “今兒本太子不要你的命，但你這命不久已。”
方亦偉冷哼一聲，“你回去告訴那狗皇帝，遲早有一天他的王朝會被滅掉。”
“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
“是。”
“殿下有沒有受傷？”
趙誠搖頭，“上防的事情你多上心，不少人都是方亦偉的心腹，小心被人放走。”
“臣明白，今日出了這事，殿下你們在休息一天，明日啓程，如何？”
趙誠思量了一下，想到剛才蘇韻受了驚吓，“嗯。”
鳳儀宮
孫定珠在院子裏修建着多餘的枝丫，想起宮人說明晚有月圓，“明含，明兒你去把汐王妃請來賞月，太子和太子妃也不在，若是在的話，大家一起更熱鬧。”
“行，明早奴婢就去請。奴婢也聽說，明晚的月亮是這幾十年來最圓的。”
“以前在亢城和大哥去山上看月亮，總覺得伸手就能把它給抓下來。”
“那是啊，都說亢城是距離天最近的地方。”
“嗯，明兒準備一些窈月愛吃的點心，我們去閣樓上賞月。”
“好。”明含笑着回應，倒是這窈月，自打出嫁後也沒回過鳳儀宮。
汐王府
孫窈月正在想事情，迪兒進來，“王妃，宮中傳話來，皇後娘娘讓您晚上一起賞月。”
孫窈月本來是半趴着的，緩緩坐直身體，“嗯，我知道了。”
這幾日，她被淑妃的話纏繞的睡不着，若是她不照做，往後不管是在這汐王府，還是在淑妃面前日子都難過。
孫窈月精心打扮了一番進宮去，當她看到孫定珠的熱情，又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假象。腦海中浮現種種她對她的怨。
若不是姑姑，就是她嫁給表哥。
就是她毀了屬于自己的一切，淑妃說的對，只有為自己牟利，而她想得到的東西，最大的阻力者就是孫定珠。
“窈月快來。”正在忙活的人看到她，笑着朝她招手。
“窈月見過姑姑。”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孫窈月拉着她坐，“等一會兒，我們上閣樓賞月。”
“嗯。”
孫定珠坐着和孫窈月閑聊了一會兒，問她在汐王府的事情，對于在汐王府的事情孫窈月有再多的不滿，都說好。
孫定珠聽着也高興，起初她還擔心孫窈月過去受委屈。
到了閣樓，孫窈月才發現只有她和孫定珠，“姑姑怎沒叫其他人一起賞月？”
“不想麻煩，人多口雜，也多事。”
孫窈月看了一眼周圍，除了路燈外黑壓壓的一片，或許這是最好的時機。
“看着這圓月，很懷念亢城的夜空，繁星滿天，月亮也比這裏圓。”
“姑姑還記得？”
“那是當然，那時候本宮也小，同你爹和大伯經常去塞外看星星，是本宮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她逐漸回憶起，後來來看京都城，宮中的禮數禮教将她束縛，這些年她過的并不快樂。
“姑姑還記得和我爹。”
“嗯，你爹最小，但是是最聽話的，也是你祖父母最疼愛的，奈何······”談及此，孫定珠心頭難受起來。
孫窈月看入眼中只覺得諷刺，若是她真的那麽在意兄妹情，也不會對自己這麽差。
“姑姑，我想把身邊的人屏退下去，想和您談談心裏話。”
“行啊，本宮也很久沒有和你談談心了。”孫定珠絲毫沒有防備之心。
其他宮人下來，明含還未走，孫窈月看了一眼，明含也知趣退下去。
“姑姑可知窈月心中屬意的人是誰？”
孫定珠微微一愣，轉頭看着她。
孫窈月笑起來，那笑容宛若夜空璀璨星辰，“姑姑應該知道的，窈月本意不在汐王。”
“現如今你與汐王已成親，逐漸你也會在意他的。”
“可窈月心中偏偏放不下。”孫窈月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姑姑知我屬意表哥，卻偏偏為表哥另謀她人，原來姑姑是這般不希望窈月好。”
孫定珠臉色微變。
“我知道姑姑覺得窈月配不上表哥，可那蘇韻又有什麽好，平恩侯是宸妃的哥哥，能對表哥有多大的幫助。”
“窈月。”
孫定珠沒想到孫窈月會這般想自己。
“姑姑，你就是偏心，所以我才要嫁給汐王，我要讓汐王奪走表哥的一切。”
“你······”孫定珠猛然站起來，“什麽時候你變成這樣？”
“什麽時候？”孫窈月面色猙獰，“姑姑忘了嗎？為何你要回亢城，你對大伯怎麽說的，此番回來就是要把窈月送回來。我的好姑姑，莫非你都忘了？”
孫定珠恍然大悟，所以她根本不是水土不服。
“我猜猜姑姑為什麽想送我回去？因為姑姑覺得我在這裏會成為絆腳石？會影響表哥和蘇韻的生活。”
“窈月，本宮對你如何，你不清楚？”
“對，你是對我不錯。可是你卻做了最傷害我的事情，為什麽你要硬生生奪走我的愛人？”
“若是你讓我和表哥成親，我會很幸福，也會對姑姑你很好，偏偏你要剝奪······”
看到此時的孫窈月，孫定珠更加堅定自己的做法。
“這些事情我們不提，你還是本宮的好侄女。”
孫窈月嘴角一扯，“不可能有機會了。”
她話音落下，孫定珠還未反應過來，肩膀被人一推，後腰撞在欄杆上，整個人直接摔出了欄杆，活生生的摔下去落在地上。
剛從一邊走過來的明含眼睜睜看着這一幕，“娘娘。”
孫窈月看到明含，兩人四目對望。孫窈月立即從閣樓沖下來，明含朝孫定珠走去的步伐立即停住，轉身朝另外一邊跑去。
“站住。”
明含根本不敢停歇，她知道孫窈月肯定是要殺人滅口，拼命往前跑，她知道有個地方有個洞口，鑽過去可以通好幾處地方，更重要的是能通方淳住的地方。
孫窈月見明含鑽過去，沒有追過去，而是想到了更好掩蓋的辦法。
她快步往後走，看到已經有人發現孫定珠，立即哭跑過去，“姑姑，姑姑。”撲過去的一瞬間，她用手指感受孫定珠的鼻息，已經沒氣了。
很好，這樣死無對證，她可以把所有推給明含。
朝陽宮
“皇上、皇上。”
蘇婉先被吵醒，緊接着趙晉醒來，有些煩躁。屋內的等被宮女點亮，小公公哭着從外進來，撲在地上，“皇上，皇後娘娘薨了。”
“什麽？”趙晉大驚失色，立即下床，外衣都沒有套直接跑出去。
此時，明含跑到了方淳房門口，不停的敲門，方淳開門看到明含，眉頭輕皺，“明含？你怎麽來了？”
明含趕緊進去，關上門，“娘娘被孫窈月害死了，要滅口。”
“怎麽回事？”方淳拉着她往裏面去。
明含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方淳說，方淳大概明白了，“你在這裏躲着，我先出去看看。”
這時，外面有人來了。
“快躲起來，別出聲。”
方淳躺下去，随即敲門聲響起，“公公，出事了。”
“什麽事？”方淳出聲，慢慢起床，去開門。
“公公，皇後薨了。”
躲在暗處的明含聽到眼淚不停的滑落，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聲音。
“你先去，我換身衣服來。”
“是。”
方淳立即關上門，走到暗處，“你聽到了？”
“是孫窈月，我要去告訴皇上。”
方淳拉住她，“千萬別去，出去只有死路一條。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別出來。”
明含是有理智的，也知道只要出去肯定會被孫窈月弄死，那時肯定不能為皇後報仇。明含拉住方淳，“太子殿下還未回來。
“你先別管這麽多，我先去看看。”
方淳趕到鳳儀宮，宮女妃子一排排跪在地上。孫窈月更是在床頭哭的死去活來。
趙晉見方淳來，“吩咐下去，挖地三尺也要把明含給朕捉到。”
方淳心一顫，“是。”
“姑姑對明含姑姑那麽好，偏偏······偏偏将姑姑推下樓，好狠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