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一
年二十九當天,路家老小跟穆家夫婦,還有段曉輝路易夫夫,一起從A市直飛普吉島。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段曉輝翻着手機不知道看什麽,嘴角彎的不正經,落在路易眼裏直覺就不是好事。
“又看什麽小黃書呢?”路易湊過去,伸手搶手機。
段曉輝大大方方的:“喏,給你看。”
路易将信将疑的接過來,看的滿頭黑線。這都什麽烏七八糟的……
“早就聽過,一直沒試過。”段某人不動聲色四周查看一圈,湊到自家寶貝兒耳邊輕聲調笑:“二鍋頭兌紅牛,堪比皇家禮炮,據說壯陽延時能一直做到失禁——”
跟段老流氓比下限比節操,路易永遠都是敗北那一個:“我謝你全家。”
“甭客氣。”段總笑眉笑眼的,擡擡下巴畫了個圈:“喏,咱家人,除了我媽,都在這了,你要致謝我喊人集合?”
路易擡腳踹人:“段曉輝!”
四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順利落地,夜色已經籠罩下來,燈火星點。
A市已經寒風瑟瑟,普吉島還是一派熱帶好風光。
路易坐在車上,想起曾經日本的攻略,看着別人不注意,伸手捅了捅段曉輝:“哎你做的攻略呢,拿我看看。”
段曉輝伸手就給他蓋了個帽:“這麽屁大點地方,做什麽攻略?連地接都不用。睡醒了吃,吃飽了逛,逛累了再吃……”
“就是俗稱的逛吃逛吃嗎?”兩人坐在小中巴包車的最後一排,真有點親昵小動作也不會讓長輩傷眼。路易伸手掐了男人手臂上薄薄一層皮,擰:“來過多少回了?熟成這樣?是不是在這島上還養了個小相好的啊?”
段曉輝真事兒般的點頭,壓低聲音:“回頭給你引薦一下,給你敬茶,大房茶。”
兩個人嘀嘀咕咕一路,車子平穩開了将近五十分鐘,到了早就定好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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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出行事情,段曉輝跟路美暗通溝渠不假,可是既然有路爸義正辭嚴的AA制在先,表面文章總要做的好看一點。
于是,路爸那邊得到的消息A版本就是:簡單起見,路美跟路易兩人均攤了這一路上的住宿,其他的由段曉輝負責。
路爸滿意了,腰杆也直溜了。
于是,在芭東區住宿選擇上,段曉輝征詢了路易的意見,考慮到交通方便及性價比高,定在了鑽石崖酒店。
酒店占地很大,倚着山坡建造,室外泳池健身房什麽的一應俱全。站在高處的房間露臺往下看,樹木錯落有致,池水波光粼粼,枝頭上綻放的雞蛋花嬌美動人。
房間很大,看過去質感十足,路爸很滿意。
房間裏面,日常起居與洗漱清理對半分開,各占一半空間。色澤溫潤的紅棕色地板和同色系家具二分天下。卧室帶陽臺,附屬一個小會客室,高背座椅配沙發,沙發後面就是窗子,白天的時候望出去,就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好風景。超尺寸的大床上面挂着白霧般的輕紗帷幔,床墊軟硬适中,令人沉湎其中。與此相比,洗漱間就顯得空間奢侈到慎重了。浴缸跟會客室一牆之隔,也有一個全景大窗,設計者充分考慮了居住者享受生活的因素,泡澡觀景兩不誤。與浴缸房間遙遙相對的另一端,是幹濕分離的淋浴間和衛生間,兩者之間是偌大的洗手臺和更衣軟塌,體驗感極其舒适。
路易在房間裏竄來竄去,高興的就差嗷嗷叫了。
“哎老段,這房間這價位,超值哎喂……”
段曉輝由着他瘋,難得少年心性活潑好動的一面:“确實相當不錯了,比國內一些五星還好一些。”
敲門聲響起,路易跑去開門,外面是同樣一臉興奮之色的路美:“房間可以啊,你家男人是不是又土豪敗金了?剛剛媽過來悄悄問我,是不是花了很多錢。我都不知道怎麽說,差點露餡。哎快點,收拾好了去吃飯,餓死我了。這都快八點半了。”
一行人下到一樓集合,來接人的酒店小電瓶車剛好到。
原本按照段曉輝的意思,芭東區所有的出行無論遠近,打算讓酒店直接安排車接車送,費用跟住宿一塊兒結算。
只是提前做了功課的路美嚷着,無論如何要試試兜風加拉風的小突突。是以一衆人包括穆家夫婦都少有的興致勃勃,出門拉着手過了街攔車。經過路美興致盎然連比劃帶英語的讨價還價,八大一小最終以六百泰铢成交。路美喜滋滋的,很是享受這種成功。
相當放飛自我的小突突一路神氣活現,走街竄巷。音響裏放着不知名卻動感十足的音樂,車上挂的霓虹彩燈明滅閃耀,溫熱的海風從車兩側高卷的簾子下面湧進來,吹在臉上拂亂了頭發,飛揚了心情,那滋味甭提多惬意了。
晚餐在熱鬧的班贊海鮮市場那裏,人頭攢動,燈火輝煌。
店是簡陋的店,從市場二樓延伸到露臺,偌大開放通風乘涼,是東南亞一貫的敞開式空間。幾個大落地扇轉着頭呼呼吹着,游客們盡興大快朵頤。
段曉輝盡心的先安置了一家老小在大圓桌邊上坐下,然後拉着路易到一樓買海鮮。
路美兩口子好奇,也跟着下樓看熱鬧。
幾斤重的大龍蝦潑刺刺的出水,兇悍的甩着尾巴;比成人手掌還大的皮皮蝦飛快的扇動着一排細小的腳爪;螃蟹張牙舞爪,橫行霸道;還有鮮活的大海魚,長相奇怪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路美跑到邊上,買了幾個新鮮的青色大椰子,王強看着媳婦兒的大肚子連忙自己搶過來拎着。
啤酒倒滿杯子,各種海鮮熱菜一道道上桌,臘月二十九的晚飯直到九點半多才進了肚。
席間歡笑晏晏,氣氛融洽,異國他鄉的團聚感極其的溫暖舒暢。
回去的路上,微醺的路易傻笑着,難得在長輩面前放下拘謹,跟段曉輝十指相扣,就那麽倚在男人肩膀上,看着突突車外飛快掠過的景致眉眼彎彎。
倒是路家夫婦有些窘,眼光一開始有些躲避,不知道怎麽直面那兩只的親昵。過了一會兒,眼見別的人都沒什麽異色,慢慢也就視若無睹了。
回了房間關上門,路小瘋子更是無所顧忌,卷起T恤露出微凸的肚皮,拍了兩下又覺得意猶未盡,晃了晃腰胯,沖着段曉輝不自知的發-浪:“哥,咱這肚皮舞咋樣?”
“浪的沒形了。”段曉輝此刻心情也是特別痛快。愛人在身邊,一家老小剛剛吃完團圓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先放水,啤酒喝的這個脹肚子。”
老段剛在馬桶那裏拉下褲鏈,身後就貼上來如影随形熱乎乎的柔韌身體,胳膊繞過肩膀挂着,晃啊晃的:“哥我幫你。”
段曉輝不正經的樂了:“來,幫哥扶着。”
路易喝了酒,也不要臉,伸手就去執行。
兩個人厚臉厚皮的膩歪着,歡快的水聲響叮咚。
喝了酒的路同學粘人的很。确切的說,是今天晚上喝了酒的路同學粘人。
段曉輝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上廁所放水,沖澡,刷牙洗臉,那個小青年連體嬰般的一路相随,寸步不離。
老段一開始還試圖好肉埋在碗底吃。後來被小家夥磨的,黏黏糊糊,貼皮貼肉。體溫一路蹭蹭蹭的上竄,耐性和自制都到了崩壞的邊緣。男人用最快的速度扔了毛巾,只穿了松松垮垮的沙灘褲,彎腰下蹲,動作利落的把人扛上了肩膀,幾步邁到大床邊上,直接滾了上去。
勾吻的啧啧水聲彌漫在涼爽的空氣中,半開的陽臺門吹進溫熱的風,窗紗徐徐拂動。
……
衣服還沒脫盡,床上俨然燒了半場了無硝煙的戰争。
“小騷蹄子。”男人笑罵,嗓子沙啞的不像話,勾魂攝魄,聽一嗓子骨頭都軟沒了:“本來怕你累,想等到明天晚上,吃飽喝足養精蓄銳,大操實幹過一年。”
青年迷戀的勾着男人的脖子,稍厚的嘴唇被吻咬的紅潤微腫,無辜而性感:“明晚繼續,哥你行不行?”
被愛人這樣挑釁,男人咧嘴,露出森森的白牙:“有種一會兒別哭爹喊娘的求饒,求也沒用。今晚哥不用皇家土炮,照樣操到你失禁信不信?”
路易被男人肆無忌憚的糙話弄的酥了腰眼,偏還試圖嘴硬:“老子才不求饒……”
既然沒得談,那就只剩戰了。
路易今晚異乎尋常的熱情燒的老段腦袋冒煙,特別想胡作非為,特別想恣意妄為,特別想把人欺負哭,看着那被自己捧在手心護在心頭的小青年濕了眼角紅了眉心,嗚嗚咽咽的,瘦腰彈的像尾滑不留手的魚兒,帶出不自知的風情和妩媚……
嗓子眼發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