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新人入隊
“有聲音!”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向着發出聲音的牆體望去。
那敲擊聲響了幾下,然後停止,雖然不是特別響,但是在安靜的小房間裏讓人不容忽視。
“是人還是喪屍?”老流氓許雲從地上一坐而起,手放在槍上。
衛霖拿起手裏的槍托往試着往聽到聲音的方向敲了幾下。
對面沉靜了片刻,然後又響起了幾下敲擊。
“是人。”衛霖說,至少喪屍不會敲摩斯密碼,“她說她只有一個人,被一只喪屍困住了。”
禦井堂擡頭和幾人對視了一眼道:“救人!”
宮千葉自從事故發生以後,就一路跟着人流跑着,可是她越跑就發現喪屍越多,直到身邊的幾個研究員都被喪屍咬死,她慌不擇路地躲入了一間檔案室,鑽到一個靠牆的空着的檔案櫃中,這檔案櫃是那種檔案密集櫃,是用金屬制成,長度正好有一米多深,下面的櫃體只有一個半米直徑見方的小口,正好可以讓她蜷身而入。
宮千葉剛剛鑽進來,一只喪屍就撲了過來,在檔案櫃上磕了個結結實實。
随後宮千葉就開始了與這只喪屍的漫長對峙。
那只喪屍把她視作一份儲備糧,一直蹲在外面不肯走。
中間有幾次,喪屍想把頭臉擠進來,或者是伸爪子進來抓她,都被宮千葉用腳踹了出去。
然後宮千葉發現了一個問題,她完全被這只喪屍堵在了這裏。
喪屍進不來,她也出不去。
開始的時候,宮千葉還滿懷着希望,覺得很快有人會來把她救出來,救援人員應該帶了生命測試儀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生者。
可随着時間的流逝,宮千葉越來越拿不準這件事,研究院的自毀裝置已經啓動,留給救援的時間并不多,那麽多的變異喪屍,這裏地勢複雜,手機信號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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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千葉有點怕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當作手電,照射着,半密閉的空間讓她覺得有點缺氧,她找遍了口袋,發現自己除了手機,口袋裏只有那枚江舒淮留下的珍貴書簽。
借着手電的微光,她把那書簽拿在手中,希望從中汲取力量。
宮千葉把玩着那小小的書簽,書簽的頂端,穿了一條藍色的繩子。然後她把那書簽翻了過來,在書簽的背面,被貼了一張老照片。那是一張從什麽東西上剪下來的女人的照片。
宮千葉正想細看,感覺那東西又開始抓她的腳,“走開!”她的腳用力一蹬踹走了喪屍,開始繼續看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十分溫婉美麗,衣着端莊,符合當年的審美。
宮千葉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拿着書簽不禁開始猜測這個女人是誰,和江舒淮的關系又是怎樣。
書簽橫着豎着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到最後她還是沒有等來救援隊,宮千葉開始不安起來,手機的電量還有百分之67。
她為了防止自己睡覺,給手機設了每十五分鐘一次的鬧鈴,每過十五分鐘鬧鈴響起,她就用手機敲擊檔案箱的金屬壁。
經過了漫長的沒有回音的孤獨。就在宮千葉覺得自己是否要放棄的時候。對面的牆上出現了敲擊聲。
宮千葉一個激靈起身,險些把腦袋撞在檔案櫃的金屬壁上。她聽出來,對面的人在用莫斯密碼敲擊,急忙編了簡短的一句話敲了過去。
安靜,一片安靜。
忽然,一聲槍響震得宮千葉的身子一抖。
下一秒她就被一雙溫熱的手抓住了腳踝。那觸感和喪失冰冷的手完全不同。
“等一下!我自己爬出來!”宮千葉叫着,還沒等她說完,就被那拉着腳的人拉了出去,那人力氣很大,她的掙紮完全無效。
宮千葉穿着的長裙就那麽悲催地整個翻上去準确蓋住了她的臉。
而她就以那麽一個被人看光的驚豔方式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禦井堂轉身回避,衛霖輕咳了一聲側過了頭,擋住了何也的眼,只有還在思考應該怎麽和禦井堂緩和關系的鄒浪,低頭愣着神,他真的沒有故意想看,只是人在這裏,魂卻不知道哪裏去了。
把她拉出來的罪魁禍首正是許雲,出現了這麽一個預想不到的變故,他也是有點始料未及地愣在了當場。
宮千葉羞紅了臉,手忙腳亂地理着裙子,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腳腕還被許雲抓着,又羞又氣,咬牙低聲說了一句,“你怎麽還不放開……”
鄒浪聽了聲音,這才認出來地上坐着的人,“咦,宮姑娘。”他伸手把宮千葉扶起來,說許雲道,“唉,老流氓你是不是寂寞壞了?得着個姑娘就這麽可勁地占人家便宜。”。
許雲這才放了手,輕咳了一聲,一溜煙跑了出去。
鄒浪又問宮千葉:“有受傷嗎?”
“沒有……”宮千葉的臉更紅了,比走光更丢人的,就是走光在了認識的人面前。
禦井堂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宮千葉,吩咐衛霖道:“去取一些食物和水給她。”然後他擡頭看了看,這間檔案室十分狹小,只有一個入口,裏面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櫃子,如果有個變異喪屍堵在門口,就再也沒法出去,他對幾人道。“這邊不太安全,我們還是在剛才那間集合吧。”
衆人陸續出去,宮千葉還沉浸在剛才丢人的害羞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深呼吸了幾次,才做好了心理準備,邁出腳去。
鄒浪看了看宮千葉的身後,一個小紙片掉落在地,好心提醒,“你的東西掉了。”
“啊,是那枚書簽!”宮千葉叫道,她摸了摸口袋,裏面空了,剛才她被拉出來的時候,那枚書簽正好粘在了衣服上,這輕輕一動,就掉了下去。
鄒浪沒等她彎腰,就幫忙把那東西撿了起來,他翻看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小聲問宮千葉,“你為什麽會有我媽的照片?”
“怎麽可能?”宮千葉的瞳孔悠然一縮,“你母親……認識江舒淮江博士?”
“我……也不大清楚。我剛出生,我媽就死了,我也只見過她的照片。”鄒浪說着把那張書簽遞給宮千葉,他家裏的相冊被他翻了無數遍,其中就有這張照片,他不會看錯。
“……”宮千葉的腦子裏開始飛速旋轉,她一時理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直到鄒浪催了她一聲,“我們先過去吧。”
宮千葉這才跟在鄒浪的身後,走出了被困了數個小時的檔案室。
A師的幾個人看着K師這隊人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一個姑娘,而且還和那姑娘認識的樣子,都有點奇怪,但是并沒有過問。
随後宮千葉去上了個廁所,禦井堂又遞了壓縮餅幹和罐頭過來,看她吃着,沒有催她。
宮千葉吃了幾口東西又喝了點水,終于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她沒有再問鄒浪照片的事,轉頭問禦井堂道:“禦中校,你的身體好了嗎?我之前和鄒浪說,讓他告訴你,有問題的話還是最好查一下,他後來告訴你了嗎?”
禦井堂剛剛還在為這事心沉,這時候再被人提起,輕聲道:“不用了,我已經知道原因了。謝謝你。”
“沒事,沒事……”宮千葉擡頭,她看到鄒浪聽到這話回頭看向禦井堂,禦井堂卻目光躲閃着扭頭不去看他。
敏感的姑娘身子一抖,這氣氛不太對啊。
修整完後,這一隊人再次出發,只是這隊伍構成更加複雜了,五位K師的隊員,三位A師的隊員,現在還多了一位姑娘。
作為手無寸鐵,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研究員妹子,自然被視作了重點保護對象,被圍在了衆人的中間。
那一刻,宮千葉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被衆多騎士保護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