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回家就歪倒在沙發上,說要休息一會兒才去洗澡
,但是沒有辦法和他聯系,因為沒人知道19號已經犧牲了。
也就說如果我不是無意中保存了19號的屍體。19號将會成為一個永遠不為人所知的無名英雄……
雖然現在案子還沒有破。但是徐警官已經從19號身上得到了大量的證據,而這些證據已經足夠警方把撒了好久的網收起來了。徐警官對我和楊阿姨夫婦都做了要求:暫時不要警方已經找到了19號的消息給說出去。警方會在案子破獲之後還給19號一個他應該得到的公道。
徐警官在說這些的時候,我除了驚訝還是驚訝。而楊阿姨一直在掉眼淚,那位叔叔一直在安慰她。
然而讓我更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說完這些後,徐警官竟然對楊阿姨說:“章君岩的那邊,我沒有告訴他,他現在也在參與這個案子,我怕章君壁的消息會影響到他的心情。所以還沒有把這個事告訴他。”
這是我在沒有章君岩的消息近兩周之後,第一次聽到了與他有關的消息。
我知道章君岩除了是個消防員,他還是個特警。從他曾經去過維和部隊,以及去出過一些很危險的任務來看,他經常被抽調去做一些普通警察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那也正是他經常受傷經常處于危險的原因所在。
19號變成一具無名屍體被送到我這裏來時的情景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萬一章君岩也……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也許我的內心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很多不好的情形閃過了我的腦海。我用了很大的勁才摁住自己沒有沖上去抓住徐警官向他詢問章君岩到底有多危險?
但是徐警官負責的案件一定不是普通案件,那麽,章君岩現在在做的事一定也不是普普通通就能完成的事情。
我全身緊張眼神驚惶地盯着徐警官看。徐警官可能這時候後終于想起來一些什麽――比如說我和章君岩的關系,于是他自作主張的替我和楊阿姨介紹了一下:哦,那個,小唐護士,這是章隊的父母,楊阿姨章叔叔。
章君岩的父母?!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吓了一跳,腦子裏有很多個信息飛快的轉着。19號的父母是他們。章君岩的父母也是他們。這麽說來19號和章君岩就是兄弟?會嗎?不會吧?如果不是怎麽會長得那麽像?天吶,章君岩既然有一個兄弟嗎?!
我目瞪口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是章君岩的父母,于是我緊張的都有點結巴,心裏那句“你們好,我是章君岩的女朋友”到底沒敢說出來:“你好你好,我是,我是小唐……唐冰霜護士。”
幸虧徐警官不是李警官,他不會随随便便就嘲笑我,他本來就是一個嚴肅的人。他選擇忽視了我的緊張結巴。他也同李警官那麽八卦。并沒有選擇在沒有征得我和章君岩同意的前提之下,對章君岩的父母公布我和章君岩的關系。甚至還對章君岩的父母誇獎了我兩句:“小唐護士是一位很有職業操守的醫護人員。她不管是做護士還是在這裏做負責工作都做得很好。女孩子少有像她這樣大膽的。畢竟在太平間值夜班,不是每個人都敢做的事情。小唐護士做的很好。”
……但是徐警官,一個女孩在太平間上夜班很大膽這種誇獎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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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警官呀,謝謝你誇我,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強調我在太平間上班?并且膽子很大敢在這裏值夜班這種事情,普通人都會被吓跑好嗎?他們可是章君岩的父母呀,要是他們覺得一個女孩子在太平間上班而且是上夜班這事不但不值得誇獎還很奇葩,進而不同意我跟章君岩在一起怎麽辦?
好吧,章君岩也沒說要和我在一起呢,我可能……想多了……
好吧,我真的是想的有點多……而今天忽然而來的信息量也有點多。我送走了徐警官和章君岩的父母,自己坐在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呆,才把事情給理清楚了:19號既然已經有親屬來認領,那麽他很快即将離開這裏入土為安――徐警官讓他的父母來簽字也是為了這個,因為章君岩很有可能正在代替19號去執行危險的任務,19號的存在就讓章君岩多了一份危險,如果犯罪分子知道章君岩不是19號,那章君岩……那些任務有多危險我不敢去想,看19號和看何絹素就知道了。19號死了。何絹素也死了。
我終于稍稍理清了今天的信息之後,馬上就給唐濟瀾打了電話:“你在哪裏?我們見個面吧!”“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唐濟瀾,聽起來,正在忙。我隐約聽到那邊有女孩子在說話。該死的唐濟瀾,又在撩別的女人了嗎?真是太可惡了。
“唐濟瀾,我跟你說,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我要去找別的男人。”我在心裏剛罵完,就聽到了挺熟悉的聲音,那不是章君溪嗎?章君溪去找唐濟瀾了?聽着這聲音好像是喝醉了。章君溪怎麽回事?這大白天的也喝醉……不過,醉了更好撩唐濟瀾……唉,我到底在想什麽呀唐濟瀾再怎麽也是個男人呀:“唐濟瀾,小溪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她在哪裏?把她送到我這裏來吧。”自從上一次唐濟瀾承認了跟別的女人去開房之後,我對他已經毫無信任感。我讓他把章君溪送到我這裏來。醉酒之後的章君溪,很可愛,一般她在說了幾句醉話之後就會睡着。我怕唐濟瀾那種冷漠的性格,他要是一時意氣把睡着之後的章君溪随便放在一個地方,章君溪長那麽好看,沒準就被什麽不法之徒給盯上了。
“你不用管,你有什麽事。”唐濟瀾居然不願意把章君岩給送過來。
“我想知道,章君岩為什麽要去執行徐警官的任務?他在幹什麽?他已經冒充充19號去和毒販聯絡了,對嗎?”我心裏覺得已經八九不離十,但是我需要唐濟瀾的進一步證實。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事情就是這樣的:唐濟瀾在19號的身上找到了19號的身份證據知道他是誰,再通過DNA的對比找着了19號的父母。然後知道了19號與章君岩是兄弟還長相相似,于是徐警官很沒人性地讓章君岩假裝成19號,利用19號卧底線人的身份打入販毒集團的內部,想裏應外合争取盡快收網抓住這幫混蛋――這個計劃好極了――如果不是極有可能讓章君岩送命的話!
但即使我對這些案件呀什麽的不是特別懂,但看電影都能懂好嗎,有哪個線人卧底有好下場的?別的不說,就說19號吧,他就沒有什麽好下場。而我,我不希望章君岩……
“你別想太多,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最近事情多……總之,你明白保密度越高,他的安全系數就越強就行了。你最好不要向任何人打聽這件事情。就當是為了他好。”
聽到唐濟瀾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簡直想通過電話信號爬過去把他捏死!這個冷血殘酷讨厭的人!章君溪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會喜歡他。我要詛咒他一輩子單身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男朋友!讨厭!
番外糖已更……公主號淩霜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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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得沒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徐警官建議将19號盡快火化——章君岩母親大概也覺得自己的孩子在冰櫃裏呆了三四年挺辛苦的,第二天就過來辦理了手續。
我終于親手把19號送走了,講真,心裏有一點小小的難過,我想大概是因為在一起呆了這些年,多多少少都有一點朋友之間的感情吧!怎麽說他也聽了很多我這個單戀章君岩很久的傻姑娘的自言自語――也好,以後終于不用再聽我瞎叨叨了。
當然,我很努力的想給19號和章君岩的父母一個好的印象,然後我發現并沒有什麽用。楊阿姨對我的态度始終都是冷冷——一種很有禮貌的距離感。不過我也能理解的。誰會對一個工作是在太平間看屍體的姑娘熱情開朗呢。
在這種沮喪之下,章君岩突如其來的電話,就顯得極其的珍貴。
電話響的時候,我在衛生間裏面洗澡。剛剛洗完,我衣服都顧不上穿,從衛生間裏面飛撲出來接電話。
是的,因為能接到章君岩的電話的機會太稀少了,現在我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電話一響,我馬上就要過去接。争取不要漏過任何一個電話,因為,任何一個電話都有可能是章君岩打來的。
我很慶幸,在章君岩打算挂斷電話之前我撿到了手機并接通了。
“喂,你好。”
我說你好的時候打了個哆嗦。天氣很冷,我又光着,趕緊一邊說話,一邊去找衣服穿。
“很冷嗎?”章君岩幾乎馬上就察覺到了我語氣的異樣:“在哪兒呢?”
聽到他的聲音,我驚訝的大叫一聲跳了起來,把手裏剛剛拿到的衣服丢在了地板上,雙手抓住了手機:“章君岩!你在哪裏!?你總算給我打電話了!你還好嗎?你還好嗎?!”
我的急切還帶着哆嗦,還帶着有一點小小的哭腔。我實在是太想他了。
“我很好。你怎麽了?很冷嗎?你在哪裏裏?在家嗎?”章君岩依然執着地問我在哪兒。
“嗯,很冷,我剛剛在洗澡,剛洗完,聽到電話響就跑出來了,我怕錯過你的電話。還好還好,我接到了,真是太好了!太棒了!”我真的是高興壞了:“你還好嗎?你還安全嗎?你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不要受傷。要好好的回來。”
“所以你現在沒有穿衣服嗎?”章君岩的聲音裏帶着笑意:“你是為了懲罰我這麽久都沒有聯系你,所以故意誘惑我對嗎?”
“呃?!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呦,我好凍,哦,我穿……穿衣服。你等我一分鐘,哦,不,等我十秒。哦,不,你不用等我,我們繼續說,我跑被子裏面去。”我一邊說話一邊哆哩哆嗦跑進了卧室鑽進了被子裏:“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嗎?”
“現在我在柬埔寨這邊。這是一個公用電話,我只能給你打五分鐘。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章君岩的聲音仍帶着笑意:“蓋好被子了嗎?”
“你怎麽可能沒事?徐警官,都得跟我說了。你是很危險的事情,我知道你現在每一天都很危險。我每一天都好擔心你。你一定一定要小心,每一天都要特別小心,不,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要特別小心。如果打不過他們,一定要跑!你只有自己一個人。我不希望你做英雄,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嗯,知道了。”章君岩忽然笑了,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是不是特別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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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其實我想說我真的特別想你,我特別擔心你,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瘋掉了。可是我覺得我如果那樣叫喊的話,好像有點太過于外向了……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沒什麽矜持女孩子樣了……
可是,章君岩章君溪并不喜歡我這種嬌羞樣,好像是沒有聽到我誇張的形容詞一樣,他有一點點失望,又有一點戲谑地問:“有多想?”
我……算了,反正他看不見我,矜持算個屁:“很想很想。當然是很想很想超級無敵宇宙無敵的想了!”
“我也很想你,等我回去。”章君岩說完這句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感動,便聽到那邊似乎有一些動靜。他一句“我要挂了”都沒說完,就把電話給挂了。
我不知道他當時發生了什麽,也不敢再把電話打過去,害怕我打電話過去會給他帶來麻煩。
因為章君岩的這個電話,我這個晚上又泡湯了。在床上勉強入睡之後,又做了個噩夢,夢很可怕。可怕到不可言說,我不敢再睡,于是起來幹活。可我寫的又是一些人間悲涼的兇殺案例,寫了之後,心情沉重,于是就更加睡不着――沒法兒,又睜眼一宿熬到了天亮。
天亮了,我的心情好了一些。煮了兩個雞蛋泡了兩杯牛奶,把唐駿然叫了起來送她去上學,然後我去上——一如以往的每一天――感覺生活和與章君岩戀愛之前并沒有什麽大區別。
只不過從以前的思慕他變成了現在的擔心他。
但我還是要保持希望的,畢竟,章君岩說要我等他回來。
又是漫長的三個月過去了了。我仔細算了一下,我和章君岩在一起的這一年半裏,我們統共就只去約會兩次,見面了九次。這九次裏面有兩次是陪他去醫院做檢查,有一次是他受傷住院,有一次是一起去林醫生家做林醫生和徐警官的媒人――雖然做媒的結果效果甚微。其他的次數,都是聽說他剛巧輪值到來我們醫院做消防檢查,我匆匆跑過去見一面或者他找機會來我辦公室見一面――但那畢竟是我和他都在工作中的見面,匆忙一面講兩句話就走。根本就算不得是什麽相處。
準确地說,我和章君岩在一起之後,和之前沒有在一起時并沒有什麽差別。區別只在于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想他了。在被別人調侃的時候,我也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怼回去了――比如李警官嘲弄我的時候。
這樣的見面次數少得都讓我有點變成神經病了。一旦聽說,哪裏有發生火災或者什麽事的話,只要我能我都會盡量趕去現場,看看能不能碰到他,和他見上一面――當然,絕大部分遇不上。
章君岩倒好,現在他幹脆就杜絕了我有可能見到他的機會,投身到那種特殊又危險的我這種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的任務裏去了。
他去了販毒集團做線人卧底,難道我要去吸個毒啥的,就為了見他一面嗎?也太變态了。我沒有何絹素那麽執着到可怕的決心……
我跟林醫生吐槽這個吐槽了好多次,林醫生對我也很是同情。但是他同情過之後總是就會給我白眼:“你他娘的知足吧,你看我,啊!我才叫做了追星好嗎?我這心每天都是餃子陷,剁了一遍又一遍,知道普羅米修斯嗎,對,我現在全身就是普羅米修斯的感受。每一次見他……就覺得有希望,每次想到自己……就像死了一次,而且是淩遲。”
“徐警官,真的沒有向你表示過什麽?我不信。”徐警官一看就是陷入情網的樣子好不好。
番外糖在公主號淩霜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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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自從我跟他說以後跟他做朋友之後,他就真的把我當成朋友了。”
“所以說,如果他結婚,你也要祝福他嗎?”朋友?騙誰呢。
“不然我還能幹什麽,算了算了,你別刺激我了。滾吧你。”
“啊,我也很慘啊,我覺得我也被你的徐警官害的很慘呀呀!為什麽偏偏找章君岩去呢,徐警官自己整容成19號不能去嗎?”
“你以為誰都能去嗎?你以為現在的毒販那麽容易騙嗎?不但要面貌,還有可能有DNA和指紋的驗證。章君岩和19號是雙胞胎,知道吧,同卵雙胞胎。他們連指紋DNA都是一樣的,知道嗎?”
可我多麽希望這不是真的,什麽狗屁同卵雙胞胎,這才得知了兄長的死訊,自己馬上就要去送死,還有什麽比這更沒人性嗎?
“所以你就覺得幸運吧。你無意中保留了19號的屍體,也就是讓19號和他的母親見了最後一面,聽說因為19號,章君岩和他母親的關系不大好。你說不定因為收留了19號而在你未來婆婆的面前加了分呢。”林醫生居然開了一個我從來沒想過的腦洞,但是我很不屑:“我這麽可愛的人需要靠別人才能讨未來婆婆的喜歡嗎?”
“那可不好說。你長這麽一點個兒,要胸沒胸的。”
“喂!林可尚!”
“行行行,你什麽都有,行了吧。”
“你是不是對章君岩家裏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連同卵雙胞胎指紋DNA這樣的事情都知道――徐警官說的?
“我哪有知道很多,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多。”
“我信你就怪了!你到底知道了什麽,快把所有的都告訴我!”說真的,這時候誰告訴我說徐警官對林醫生沒有一點那什麽,我一個标點符號都不相信。作為小言寡語嚴肅正直的職業警官,為什麽會告訴林醫生那麽多與愛情有關無關的各種朋友親屬身邊的人甚至是案件的細節?這簡直都到了八卦的程度了好嗎?我不知道徐警官和林醫生說這些代表着什麽,但是我相信他不是為了想告訴我這些所以才告訴林醫生的。也許他是想借由這些秘密來換取林醫生的信任和肯定。或者是他內心一種拒絕了林醫生的愧疚感……所以……會嗎?我真的覺得極有可能。
為了撬開林醫生的嘴,我幾乎無所不用其極地和他聊天,雖然很多都在聊徐警官,但我更在意的是與章君岩有關的消息。而林醫生就是在這些絮絮叨叨的各種信息中把章君岩受傷的事情說漏了嘴。
章君岩受傷了!
媽蛋!居然不告訴我!
我一分鐘也忍不了了,馬上就拿起鑰匙翹班,開車直奔林醫生家敲開了他的門:“林可尚,今天如果你不告訴我章君岩在哪裏?我就讓你好看!”
我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看到徐警官睡眼惺忪地從林醫生的卧室裏走了出來。
這個是大中午呀。徐警官身上竟然還穿着林醫生的睡袍啊!我瞪大眼睛看着徐警官,然後再看着林醫生,脫口而出的說了一句:“我靠,林可尚你!你把徐警官給吃了?!”
我說得很大聲,林醫生白皙的俊臉一紅:“他只是在這裏休息,你不要誤會……”
徐警官居然也黑臉一紅:“唐護士,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好好,不是不是。不過,如果不想讓我把這件事情傳出去,那麽現在就告訴我章君岩在哪裏,沒問題吧?”今天我見不到章君岩絕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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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警官和林醫生互相看了一眼,眼神裏有慌亂,而我毫不客氣的把手機拿了出來,拍下了徐警官站在林醫生卧室門口還穿着林醫生的睡袍的樣子。然後我把拍攝的照片給徐警官看――對,我就是這麽卑鄙無恥:“現在我只需要知道章君岩在哪裏,就可以把照片删掉了。不然的話,我可能會把它發到網上去……”
“小唐護士,你……再等兩天就兩天可以嗎?”徐警官有點兒慌張哎,好少見。
“為什麽要等兩天?我一分鐘也不要等,我現在就要知道他在哪裏。”章君岩都受傷了,我還能等就怪了。
“唐護士……”
“他受傷了,我要知道他在哪裏,我要去看他。”
“他沒事,你聽我說,這個事情一定要……至少要過了今天晚上。”
“我現在就要知道他在哪裏。”
我可能是太緊張太執着了,忽略了站在林醫生的角度,他永遠是會站在徐警官那邊的,徐警官望了林醫生一眼的時候,我沒有理解他給林醫生打的眼色,而林醫生劈手就搶過了我的手機,動作極迅速:“小唐,你冷靜一點。徐警官現在去工作,你在這裏,我慢慢跟你說。”
手機被搶了,我……想抓狂,但是,我知道沖動于事無補:“好。’先答應了他們,再作周旋吧。
徐警官很快就離開了,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林醫生的意思,好像是讓林醫生把我留住,不要讓我亂跑――我當然想過跟蹤他。不過他也有可能是給林醫生暗示,讓林醫生不要把章君岩有關的消息告訴我――看來徐警官也明白我的執着。
我當然知道在林醫生眼裏徐警官和我孰輕孰重。這時候硬來的話,林醫生肯定不會告訴我,不但不會告訴我,還會因為怕出什麽事而更加配合徐警官。
所以我做出了冷靜妥協的樣子。在徐警官走了之後,我盯着林醫生很認真的問他:“你能确定嗎?章君岩一定是安全的,我需要你告訴我。不,我需要你的保證。”
“我保證不了,不過,老徐說他沒事。你不要太着急了,章君岩他不是普通的警察。他身手很好的,他肯定會沒事的。”
“好吧,那我相信你。我現在去上班了。我是翹班出來的。”
從林醫生家離開,我幾乎是馬上奔跑着跑向了自己的車,一上車我就打電話給沐紫漾請假,有可能是我幸運,也有可能是上天就是那麽安排的,我居然在一個紅燈路口,跟上了徐警官的車!
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安全。但是迫切的想知道章君岩到底傷成了什麽樣的我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我開車的技術在平時的時候并不好,但是當我一心一意只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我覺得我開車應該還是可以的,因為我竟然都沒有把徐警官跟丢。
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大概是我這輩子經歷的最驚恐的事情。
那天徐警官之所以在林醫生家睡覺,是因為他……因為案子一直在失眠,但在林醫生家他會出奇的能睡着,當晚就是收網抓捕的關鍵時刻,徐警官就到林醫生家去休息了幾個小時,真的只是睡覺……單純的睡覺,不是睡那個動詞……
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順順利利地如期發生,那天本來他們是實行預備抓捕,但還沒到時間節點,犯罪份子不知道得到了什麽消息,忽然改變主意,進行了極惡劣的反撲。
而我跟蹤徐警官到了那棟老式居民樓,剛好就是雙方火拼的地點。
番外糖……在公主……號淩霜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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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原本的意圖是先悄無聲息地疏散那棟樓的居民,然後在實行圍捕。因為誰也沒有想到毒販們居然把制造毒品的窩點設在一處老居民樓裏邊,他們買下來相鄰的幾個房間,娶妻生子,買菜做飯,做點小生意跟平常人一樣生活。只是他們的房子裏全都是制造毒品的東西。他們現還在附近的街上租下了幾個鋪面開了一個普通的面食店小吃店雜貨店,面條店天天開工做面條餃子皮馄饨皮賣,小吃店和雜貨店也天天開工,附近的鄰居還經常去他們那買面條,幾個店都有正式的營業執照和稅務證明。而且他們的店主都是夫妻倆,都勤快和氣,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就是毒販――如果不是章君岩從源頭開始深入調查,一般人都很難界定這樣的小生意人居然就是販毒集團的窩點。
當然,發現了我們這個城市的模式,其他城市但其他相似形式,也就不難發現了――簡而言之就是,徐警官經手的這個案子,真的很大――很大。
那一天的情況,說是火拼一點都不奇怪,毒販們像收到了什麽消息一樣,忽然之間就提前反撲,他們為了制造混亂方便逃走也為了銷毀證據而縱火,那棟年久失修的居民樓消防隐患不少,火勢迅速擴大,原本正在悄然疏散的老樓居民們紛紛驚慌失措的往下跑,而在人群當中的便衣警察也措手不及――為了在人群中制造了更大的混亂――毒販們還開了槍。
在和平年代,聽到槍聲的我真是瞬間就驚呆了。
在呆了三秒之後,我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打給120,另外一個打給了119。在打了電話之後,我在下車還是不下車之間猶豫了1分鐘,一個老太太跑過來的時候忽然就倒在了我的車前面――憑着本能,我下車跑了過去――果然,老太太吓壞了――
槍聲漸漸的多了起來,我不知道警方有沒有開槍,但是我很明白,如果警方不開槍的話,壞人們只會傷害更多的人。但是警方開槍,也就意味着多了更多開槍的人,那麽,正在奔跑逃走的人被流彈所傷幾乎是很難避免的。
流彈那個東西為什麽會可怕呢?因為你不知道它在什麽方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打到你。
我明白,警方因為顧及正在疏散的普通居民肯定不會開大火力,而且警方應該也是和一些住房事先溝通過的,但是,這時候因為大火和槍聲的驚吓,混亂的人們已經沒有辦法冷靜思考。只能慌亂地逃跑着。
樓梯裏還陸續的有人在尖叫和哭喊着,穿着便衣的緝毒警察們開始救人,他們不知道毒販們是不是就混在被救的人當中,我沒有在人群中看到徐警官,但是很顯然,這次抓捕的困難程度增加了。即使再想抓捕這幫壞蛋,也不可能以犧牲這麽多普通居民為代價。
倒在我車前面的老奶奶只是吓暈了。我對她進行了基本急救,并且扶她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她不願意走,她說她的孫子還有剛生了孩子的兒媳婦還在後面,她和他們失散了,不知道孩子兒媳婦在哪裏,她得回去找孫子――就這樣還找孫子呢,保住自己命再說吧,但老太太很執着――我沒辦法,只好讓她先保護好自己,我去幫她找她的孫子和兒媳婦。
番外糖~
買了一套內衣,剛才我一邊拆一邊和章先生說如何判斷一個女人是不是做好了和你上床的準備呢,一般看她的內衣就明白了。如果內衣是成套的她已經做好了與你上床的準備。如果內衣不是一套的甚至上下不是一個色兒,那你放棄吧說不定她會告你強奸……
章先生:"沒穿的怎麽判斷她願意不願意?"
我:'怎麽可能沒穿?約會她肯定有所準備的呀。'
他:'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就沒穿。'
我:'我們……哪個女人自己在家癱着的時候穿內衣呀……'
他:'我喜歡你沒穿內衣的。'
我:'別打岔,這套內衣好看吧?'
他板起臉:'我是個專一的人。'
我:???
他繼續板臉:'你不穿最好看。'
……老章你能不能不要一臉嚴肅地說這麽情色的話題……
李隊升了個小官,說要請客吃飯順便給我提前祝賀一下生日(沒錯,李先生就是這麽孤寒)。
李隊好容易說要請客,他的友仔們一窩蜂都帶着家屬去了。
我拍下了李隊結賬時割肉一樣的表情,但我後來又收了他的禮所以不能發給你們(然而已經讓老章發到了他們的群裏~~)
回來的路上我和章先生讨論起了軍銜,什麽上校大校中校呀上士中士下士呀上尉中尉呀之類的,然後腦子不是很有邏輯數學很爛基本沒怎麽聽懂的嬸兒說:我覺得上尉最好聽哎,你看,什麽章上尉李上尉梁上尉,比什麽章上士李大校劉中校好聽多了哎~(只在意字音字義的我~~)你呢,你喜歡什麽?
他目不斜視開着車:'我喜歡女上位(尉)。'
我:'???!!!你喜歡哪個女上尉?'
他看我一眼,繼續目不斜視開車:'我喜歡你女上位(尉)。'
我……擦,到底是誰把他教得随時開火車的?
今天中午我忽然想做飯,特意叫章先生回家吃飯。
章先生很捧場地早早就回來了。我還在準備菜,于是決定先給他烤個腰果嘗嘗。
然後,十五分鐘後,我倆在廚房裏對着這麽一盤東西,出現了以下對話:
他:'媳婦兒,我很想誇你賢惠持家廚藝好,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我:'怎麽會這樣!明明都沒有做錯……烤箱欺負我!'
他(認真臉):'我會好好珍惜你的,畢竟你這麽多年來沒被自己做的飯毒死艱難活到現在也不容易。'
我……:'大概能和你在一起已經用上了我所有的技能吧。'
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終于忍不住笑):'太不容易了,哈哈哈哈哈'
生日那天,章先生和我去看了上次看到的那處房子,決定買了。
簽合同的時候,售樓小姐就坐在對面等着。
他:'媳婦,房子做生日禮物你滿意了吧?'
我笑他:'萬一我們在一起很久很久,每年送我一個房子也不現實呀……'"
他:'什麽叫萬一?
'
我:‘’‘……只是打個比喻。‘’
他:‘’不買房子也得跟着我,跑不了了,知道吧?‘’
我:‘’不買房子直接給錢也可以的。‘’
他:‘’你是我見過的最愛錢的女人。‘’
我:‘’我也最愛你呀。‘’
他板起臉眼神溫柔:‘’我也最愛你。‘’
我……
是這樣的,老章,售樓小姐正一臉尴尬地看着我們,不如我們回家去再拿出情話模式互相把對方肉麻死?
早上被章先生捏臉硬生生捏醒。
我寧死不肯從溫暖的被窩裏出來用腳踢他:‘’幹嘛幹嘛,要謀殺嗎‘’
他壓住我的腳:‘’媳婦兒,我發現你這張臉頂多也就只能稱得上普通清秀。‘’
我:‘’然後呢!因為我長得醜所以要離歡嗎!‘’
他哼:‘’所以你為什麽還要勾搭那麽多其它男人!‘’
我黑人問號臉:‘’挖特!?!?‘’
他嚴肅臉:‘’剛才你在我夢裏勾搭小鮮肉了。‘’
我…………:‘’聖上您要休妻您何患無詞,臣妾走就是了。‘’
他一邊起床一邊把我的被角摁好:‘’想走?沒門兒。天下都是本王的,包括你。乖乖在被窩裏等老子回來吧。‘’
……老章你入戲太深了……
我會唱粵語歌,但章先生不會也聽不懂歌詞,于是我就老欺負他光唱他聽不懂的。
他記住了我平時哼的旋律,然後去搜索,還特意刻錄了一張那些歌的CD放在車裏。
今天午飯後他送我回來的時候,他忽然說:‘’媳婦兒我給你唱首歌吧。‘’
我‘’:好呀。‘’
然後他就唱了這首。
粵語發音不是很标準,我哈哈哈哈哈哈地嘲笑了他半天。
然而,莫名覺得這貨一定練習了很久。
是很老的歌,因為很喜歡張國榮,所以放他的版本。
寶寶們周末快樂。
PS:’雖然投票的人不多,但是周衡和秦桑當選了,明天更他們的小劇場~~
最近真的很喪,明明很努力,但是似乎現實更殘酷。
章先生也很忙,但是他總是抽空拉我出去溜,想讓我換換心情,不要那麽着急。
可惜效果甚微,我還是覺得很喪。
他:‘’媳婦兒,慢慢來。慢慢來。不急。‘’
我:‘’我都老了,我怕來不及!‘’
他:‘’你不老,我才老。‘’
我:‘’我怕我成為沒錢的老太太。‘’
他:‘’不會的。你有我就有錢。‘’
我:‘’可是我想讓你有一個有錢有名的媳婦兒。‘’
他抱抱我拍拍背:‘’只要是你就行。有錢沒錢有名沒名都沒關系。‘’
可能就是因為你這樣好,我才想更努力吧……
今天有狗糧有點兒喪,寶寶們我們一起加油吧~
昨晚章先生回來得很晚,說陪李隊去喝酒了。
說李隊喝了很多,最後是他和老唐扛着回去的。
原因嘛,李隊知道前妻有人追求,就去找前妻想複合,結果……你們懂的。
所以就醉成狗了。
半夜大概兩三點的時候,章先生的電話響了,沒開免提都能聽到李隊在那邊很大聲地吼:往事不要再提——
我踢了一腳章先生:‘’好吵,到外面去打啦~‘’
章先生拍拍我,也沒起來,直接把電話調到靜音模式放到了一邊。
早上章先生說李隊昨晚對着手機唱了兩個多小時才挂的,他手機都給唱沒電了。估計李隊不是沒繼續唱,是手機沒電了自己挂斷了。
今天中午李隊跟着章先生來我們家蹭飯吃,黑着眼圈紅着眼睛顯得很頹。抱着碗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後,他看着我把肉拔到章先生碗裏,橫了我倆一眼:你倆秀恩愛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呀,怎麽說也是這麽多年老鐵……
我:‘’沒秀呀……‘’
章先生:‘’她只喜歡牛肉湯,不喜歡吃牛肉。‘’
李隊差點要拔劍而起:‘’特麽你們這還叫沒秀?!‘’
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