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自殺都難
其實,這些,現在看來竟也全部都是癡心妄想。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尋愛的權利,或許,她的一生,也就只能在堡裏默默地生活下去,默默地老去,默默地死掉吧。
不知道爹爹是怎麽和齊銘說的,這次他在堡中住的時間很短很短,第二天就離開了。而琪琪的生活,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轉眼間有過了半個月,距離上次那人來的時候也有二十天了,他一直沒有出現,衆人的心中也松了口氣……
也許,他是怕了堡內的防衛,所以就不敢來了吧?
“小姐,你說,他是不是怕了我們呢?”
又一個月上柳梢的時候,小文看着靜靜地斜倚在榻上看書的小姐,放心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吧!”
淡淡的聲音,裏面卻帶着深深的憂慮,他不來了,本是好事,但……
這麽的防衛,必定的治标不治本之舉,她的紫蘭院不可能永遠都這麽的防着,一時半刻可以,如果是長年累月的話,那誰也吃不消啊。
所以,根本之舉,還是抓住那個采花之人,也只有将那個人抓住處理了,她的以後的日子才能高枕無憂!
他對堡內是這麽的熟悉,那他保證也就知道現在紫蘭院的防衛嚴密,現在不敢來也是可能的。
心裏是這麽想的,可琪琪還是感覺不安,只有抓住了那個罪魁禍首,她的心才能放到肚子裏。
“小文,你先回去休息吧,時辰也不早了,我也困了!”
看到小文眼中的倦意,琪琪終是覺得不忍,雖然她現在還沒有睡意,但她不打盹不代表別人也不打盹啊。小文也忙了一天了,也該睡了。
“小姐,你也困了嗎?那小文服侍你……”
偷偷的打了一個哈欠,小文眼中帶着一絲的高興之色,琪琪連忙擺手:“不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
知道琪琪的固執,小文也沒有堅持,檢查了一遍門窗之後,她才放心的離開,而琪琪則是坐在窗前,苦思着要怎麽抓住這個聰明的登徒子。
因為就要休息了,室內的燈光不是很亮,柔柔的照到琪琪的身上,滿身透出的都是濃濃的哀傷。那明顯單薄了很多的身子,蜷縮在椅子上顯得是更加的弱小,略顯蒼白的小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更惹人憐。一件淡青色的外衣忽然披到琪琪的身上,琪琪淡淡的一笑:“小文,謝謝你。沒事的,我不冷……”
嘴裏是這麽說的,可身子還是往衣服裏縮了縮,小手也拽住衣服,把自己包裹的更緊。琪琪沒有回頭,說完後忽然感到事情微微的怪異……
小文?
她不是已經回去睡覺了嗎?
她走了之後,她好像就一直在這裏發呆,現在的屋裏應該就只有她一個人才對啊!那剛剛的衣服?
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琪琪慢慢的轉過身來,一只手卻悄悄地伸到頭上,快速抽下一根發釵逼到脖頸上,也看到了那張消失了二十多天的邪惡俊臉。
“是你!”
火大的看着她,她現在的聲音清亮,而院中的防衛也很嚴,她可以求救嗎?
“對,是我!”
有點沙啞的聲音是那麽的熟悉,他的目光火熱的看着琪琪,眼中帶着化不開的濃情。琪琪冷哼一聲:“哼,你還敢來?我喊人了!”
她的話,絕對不是威脅,簪子依然逼到頸上,她大聲的喊道:“來人!救命!救命……”
大喊幾聲,可她畢竟是女人,用盡吃奶的力氣卻也不大。可這樣的聲音也已足夠,足以讓院中的人聽到,也足以讓他們趕來救她!
原以為他會阻止的,可琪琪沒有想到,他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如同在欣賞着戲臺上演戲的小醜般的,嘴角還微微的翹了起來。
“你……你把他們怎麽了?”
過了片刻,依然沒有一個人進來,琪琪苦笑一聲,是她笨了,如果他不是制服了外面保護她的人,他怎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進房?
自殺都難。“他們沒事,明天就好了!”
他邪笑着,慢慢的向琪琪走過來,琪琪怒道:“別動!你再走一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手微微的用力,簪子刺入脖頸中一些,痛的琪琪皺皺眉。看到他止住了腳步,琪琪才稍微的移開一些,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生怕他又跑了過來。
“你該知道,這只玉簪是擋不住我的。放下!”
他的語氣很硬,看着琪琪脖頸上的鮮紅,眸光深了很多,一臉不悅的瞪着琪琪,仿佛琪琪傷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他似的。
“不放!你究竟想做什麽?我要怎麽做你才能放過我?”
看着他那忽然沉下來的臉,琪琪的身子微微的顫抖着,拿着簪子的手也抖得厲害,面上雖然依然堅定,但心卻突突的亂跳着。
他會武功,如果他想要硬來的話,她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不知道到時她的簪子會不會夠快?她說過,如果他敢再次對她怎麽樣的話,她寧願死!
“放過你?為什麽?”
嘴角微微的勾起,仿佛琪琪說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琪琪心中一冷,這個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要放了她!
這項認知讓琪琪的心中更氣,他是打定了主意,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目光一冷:“好,那我死!你總該可以放過我了吧?”
手猛地一用力,簪子只是微微的刺進一點,人卻落入一個甚是清冷的懷抱……
“哐啷……”
玉簪落地,碎成了的幾段。沒有看到他是怎麽過來的,更沒有看到他是怎麽擒住她的,只是覺得眼前人影一晃,轉眼間那唯一能夠保護住她的玉簪已經離手,而她身子早已一動也不能動。
“你還是沒有學乖點!”
冷冷的聲音,昭示着他現在的憤怒,琪琪悲哀的閉上眼,學會乖點,就是老老實實的等着他來侮辱嗎?如果說這樣的守衛還奈何不了他的話,那她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他狠狠地瞪着那雪白的脖頸上點點的猩紅,眼中也染上了血一般的顏色,沒有看向閉眼流淚的她,只是火大的看着緩緩流出的血……
瞪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他薄唇微啓,狠狠地說道:“記住,你是我的,不許傷害自己!”
抱起琪琪,正好看到地上那摔成幾段的玉簪,他的大腳一壓,擡腳時,玉簪早已無影無蹤,只餘下,那淡綠色的粉末……
輕輕地放到床上,大手一揮,一件件衣服已經散落到地上,雪白的胴、體忽現,他的眼光微暗,目光又注視到那尚未止血的脖頸。
輕哼一聲,他的頭緩緩的壓下,慢慢的舔舐着那潔白上點點的血紅,如同那嗜、血的野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