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們當兄弟[快穿]

第75章 和蟲寶寶做兄弟10

随着楚玖的動作, 無論是洛溟還是那位士官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楚玖所指着的少年。

“他？！”洛溟和那士官都異口同聲的發出驚詫的疑問，大家這才注意到了一直待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的普通的少年，大家這也才恍然之間想起來，這個少年仿佛一直跟着楚玖, 形影不離，就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

洛溟還以為這少年骨骼清奇, 天賦異禀, 可是在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個少年之後，洛溟卻覺得那個少年看上去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他的眼神也因此而變得充滿敵意, 洛溟怎麽也想不通, 他也根本不明白為什麽楚玖覺得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會比自己更加合适。

對于這種情況, 突然衆人的焦點都在自己的身上來了，不僅僅是洛溟不明白, 就連少年自己也是一臉不知所措。

那名少年有些倉皇的左看看, 又看看, 發現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以後，他自己渾身都覺得不自在起來了。

他用無辜的眼神看向楚玖, 似乎根本不明白為什麽楚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但楚玖卻捕捉到了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

楚玖能夠确定，少年一定是知道什麽的，或許這一切根本就是少年安排的，所以楚玖才會這麽做。

既然少年不願意說，他就讓少年暴露出自己的能力, 那他便可以确定少年的身份了。

對上洛溟與士官不解的目光，楚玖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說道：“你們先保持冷靜聽說我，答應我不要有任何舉動。”

似乎是猜到了楚玖準備說什麽，少年看向了楚玖，卻并沒有阻止接下來的話。

為了完成任務，楚玖做出這樣的決定也無可厚非。

既然少年并沒有阻止，而洛溟和士官也已經點了點頭，盡管他們的心裏對這個資質平平少年很無感，但是既然是楚玖推薦的，那麽就一定會有他的道理，他們還是要耐心的聽完他的解釋。楚玖繼續說道：

他并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高級蟲族。”

“蟲族？”

聽到楚玖這麽說，這次，不僅僅是洛溟用仇視的目光看向少年，就連士官的表情也變得十分警惕了。

他們早就已經聽說，高級蟲族與人類有着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之前還不能确定，現在聽到楚玖這麽說，那位士官又想起來，之前确實看到少年在瞬間就擊殺了那個中級蟲族，現在再仔細想想，這确實不是一個普通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

可是越想卻越覺得後怕，越覺得細思極恐。竟然是一個高等蟲族，他們聯盟政府最大的死敵和隐患，就這樣一直寸步不離的跟在楚玖的身旁，而楚玖仿佛還一臉很信任他的樣子。

但是洛溟一直追随着楚玖，他知道這個上将的能力，絕對不是會被輕易操縱的，既然他相信這個高等蟲族，那麽他便一定有和其他蟲不一樣的過人之處。

況且那士官之前也親眼看見了這個少年發力擊殺了一個中等蟲族，說不定，他已經被楚玖感化了也未可知。

因為之前已經答應楚玖不會有任何舉動，就算他們的內心無比震驚警惕，洛溟也沒有做什麽，他還是有些悲傷的看向楚玖，問道：

“上将閣下，為什麽？難道你對人類徹底失望了嗎？”

他不明白，雖然确實是聯盟背叛了楚玖，而且現在的聯盟政府也的确已經開始慢慢腐朽了，不配再來統治人類，但是即便是聯盟政府下臺了，那麽取而代之的也不該是蟲族。

這是信仰問題。

為什麽楚玖會選擇讓一個蟲族成為王？難道說楚玖已經對人類徹底失望了嗎？還是那個蟲族和楚玖有着什麽樣的關系？

光是想到後面的那個可能性，洛溟看向少年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些憤恨，如果可以的話，他的眼刀幾乎都可以化作了實物，将少年一段段切碎。

楚玖搖了搖頭：“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與聯盟對抗，所以我們必須要借助其他的力量，而他作為人類和蟲族的混血，未來能夠促使人類與蟲族之間的和平，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選。”

這話聽着仿佛是很合适，但是仔細一聽，确實讓在場的兩個人都驚訝到大跌眼鏡。

等等，人類和蟲族的混血？？？

士官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少年。

雖然在很久之前就聽說高級蟲族能夠和任何種族孕育後代，但是對于這種跨種族的活體和産物，他們無法想象會是什麽樣子的“怪胎”，現在能夠親眼一位混血，他還是頗為好奇。可是現在看來，這混血兒非但不是“怪胎”，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一個清秀翩翩的花美男。

光是少年混血的身份，他已經腦補出了一個凄美而曲折的愛情故事了，現在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麽這位少年會跟着楚玖一起來到人類的星球，他大概也是向往人類世界的生活。

擁有着人類的一半血統和足以媲美高級蟲族的能力，也難怪楚玖會覺得少年是比自己更加合适的人選。

對于楚玖這樣的回答，洛溟也只是勉強能夠接受而已，但他并沒有再繼續提出異議。洛溟的命就是楚玖救下的，所以別說現在楚玖要擁護一位蟲族混血，就算現在楚玖命令他們集體去投奔蟲族，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接受。

只是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他說道：

“閣下的考慮并不是沒有道理，但他畢竟有着一半蟲族的血統，誰都無法保證他不會像他的那些同族一樣殘忍。”

就算知道洛溟是好心，楚玖也不由感嘆洛溟還真是一個直性子，就算是要提醒，最起碼也要選擇一個當時不在的時候，不過這也說明，洛溟的心中也已經動搖，楚玖微微松了一口氣，他看向少年，眼底突然劃過一絲消笑意，楚玖薄唇輕啓，十分認真的說道：

“我相信他。“

如果說這少年真的是楚玖所想的那個人，他當然是會無條件的相信少年。

更不用說，幫助少年成為王，本來就是楚玖的任務。

士官：“……”

洛溟：“……”

本來還以為楚玖會說出什麽樣的理由，現在他們卻有一種被塞了一嘴狗糧的錯覺。

楚玖卻像是并不在意其他人怎麽想，他朝着少年走近了半步，如同幽深湖水般的眼眸望向少年，緩緩開口問道：

“你願意幫助我嗎？”

……不能答應。

薛折玉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為了能夠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段時間，他調高了這個世界的任務難度，可現在楚玖竟然要直接将自己推到王的位置上，只要自己開口答應，任務進度條立馬就能到達100%。

然後，他将要面前就是氣勢洶洶質問自己的楚玖了——

之前的那道劍光已經讓楚玖懷疑自己了，現在楚玖所缺少的，也就只是證據而已。

但在對上楚玖的目光後，薛折玉的聲音卻似乎已經不受控制，他僵直了身子，微微挺起胸膛，他聽到自己回答道：

“我願意。”

楚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也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還記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來的目标就是把這個少年送上王位，而現在他同意了，那麽進度條也可以完成一大半了，但是沒過多久，一口長長的氣還沒有舒完，楚玖的笑容就漸漸凝固了。

因為他聽到系統悅耳的提示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恭喜宿主，任務進度增加30%。”

楚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調出了任務條，也終于能夠确定自己并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進度條真的只是增長了30%而已。

略微思考了片刻，楚玖也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玖本來以為，自己的任務是要幫助目标人物成為蟲族的王，之前他還在奇怪，為什麽蟲族之前的皇帝陛下都已經被目标人物殺死，為什麽任務進度卻一點都沒有增長，現在看來，那個任務不僅僅只是要把目标人物送上王位那麽簡單了，而他的根本就是要讓目标人物成為征服全星際世界的王。

跟自己玩文字游戲，這倒是有些像某人的風格。

===

在少年說出“我願意”那三個字之後，楚玖就已經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周圍的聲像早就已經被同步采集，通過這個星球上的信號發射器，将在這裏發生的一切同步直播出去，也就是說，之前少年是如何選擇留下來，如何用一道光擊殺了那只中級蟲族，如何答應了楚玖的請求，都已經同步直播了出去。

當然，經過楚玖之前的那一番解釋也已經直播了出去，很顯然，楚玖自己并沒有背叛自己的種族，他只是選擇了一種更好的方法。

一直隐藏着的光腦出現在了少年的面前，直到這個時候，少年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被坑了。

把自己推出來對付那些天魔，什麽時候，楚玖竟然變得這麽腹黑了？

折玉看向楚玖，心中忍不住這樣想着，也恰好是在這個時候，楚玖回過頭來，對着少年微微一笑。

對上楚玖的那一笑，他心中的那一點不滿瞬間消失，少年又恢複成了之前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眼眸清純的望着楚玖，只差眨眨眼睛了。

若是楚玖再次回到星際世界，就會驚喜的發現這一天已經被記載到了星際世界的歷史之中，書中是這麽描述的：

這一天，新的時代開啓了。

之後的短短半天的時間裏，這個偏遠星球上發生的種種瞬間傳遍了整個星際，在各個星網平臺之上反複播放，在出現在直播畫面上的所有人中，楚玖早就已經被衆人所熟識，但比起楚玖，更讓他們詫異的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少年。

據說那個少年是蟲族與人類的混血，在光腦直播中更是顯現出了媲美高級蟲族的能力，更讓衆人崩潰的是，在今天之前，他們竟然都不知道在蟲族之中有這麽一號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然而，在星網上關于少年的介紹，也只有短短的三個字。

神秘人。

薛折玉：“……”

很精辟的。

在通過星網直播簡單宣布獨立之後，楚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先幫助少年奪回屬于自己的蟲族王位。

那少年唯一的競争對手就是蟲族的三殿下。

那位蟲族的三殿下，楚玖也曾經接觸過，似乎是一個只知道生生生的蠢貨，就算現在蟲族的皇帝陛下已經死去，他還能放任一只中級蟲族攻擊人類的星球，也足以可見他對蟲族的掌控能力。

得知楚玖的決定之後，士官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但他對着兩人彙報道：“這座星球距離蟲族首都星十八萬光裏，如果乘坐光速飛船，大概在一年後可以到達……”

“不用這麽麻煩，可以利用蟲洞進行空間跳躍。”

還沒等士官說完，楚玖便已經說道。

“但是在這座星球的附近就有着一個蟲洞。”聽到楚玖這麽說，士官顯得有些為難。

“一次性要讓這麽多飛船進行星際跳躍，可能有點困難。”

蟲洞之中的不确定因素實在是太多，根本就無法保證最終跳躍到的目的地确實是之前設置的，如果沒有足夠高的基因等級，甚至可能迷失在蟲洞之中。

這個星球上的艦隊雖然不多，但士兵打多就只是A級等級，要保證這麽多飛船安全抵達目的地，确實是十分困難。

士官雖然是這麽說的，但他的心中也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楚玖的一聲令下，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随着楚玖前往蟲洞，對他來說，他的性命就是楚玖救得，所以就算他最終死在蟲洞之中，也不會有絲毫的怨言了。

可對于士官的建議，楚玖只是點了點頭，他也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了，而且他也沒有打算讓那些普通的士兵和飛船也從蟲洞進行跳躍，楚玖表示道：“只有我和他一起進行星際跳躍，那個光速飛船還能用吧。”

士官足足愣怔幾秒，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楚玖的意思竟然是，只有他和那個蟲族少年前往蟲族的首都星？？？

士官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行，絕對不行。此行太過于危險了，他絕對不能放任楚玖獨自身處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之中。而且她的命都是楚玖救的，這種危險的地方，就算是要去，也該他先去。

士官有些激動的說道：“這怎麽行呢，洛溟在離開的時候吩咐過我，要好好保護閣下的安全，我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着閣下去……”

士官本來是想說送死的，但轉念想想，既然之前楚玖能從蟲族的地盤逃脫，現在又有那只少年蟲族在身邊，或許他們真的不是去送死的。但是不管怎麽樣，兩個人單槍匹馬的只身闖入蟲族的首都星中，絕對不是一個上乘主意，就算他蟲族少年和楚玖都有着非凡的能力，但是畢竟雙拳難敵人多。

見士官似乎已經有些動搖，楚玖又道：“我已經決定好了，如果你們真的不放心的話，就跟在光速飛船的後面。”

不過與此同時，楚玖也已經做好了決定，等到自己進入蟲洞，就會直接摧毀入口，等到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也已經是一年之後了。

====

士官并不知道楚玖的計劃，本來他就已經有些動搖，此時在聽到楚玖這麽說，自然便也同意了楚玖的這一舉措。

而對于楚玖返回蟲族領地這一建議，少年當然不會有意見。以他能力對付這些普通的蟲族還綽綽有餘，所以他也不怕。

更加重要的是。這種單獨與楚玖進行星際旅行的機會，他早就盼望已久了。

制定好了計劃之後，楚玖便準備出發了，那艘一直被士官提到卻沒有機會出場的光速飛船，此時終于出現在了楚玖的面前。

在飛船進入蟲洞進行跳躍的時候，飛船之中的環境也會随着他們跳躍的星際而發生改變。

他們最後跳躍到的星際是一個有些類似于修真世界，極具現代感的飛船內部頓時變得古樸。就連身邊的少年也穿上了一身古裝，而在那一刻，楚玖覺得自己幾乎可以确定眼前人的身份了。

現在楚玖唯一不能确定的是，是他為什麽會這麽做。

星際跳躍的效率要遠遠高出星際飛船，不過是眨眼的時間，他們便已經來到了之前楚玖離開的星球，此時的星球看上去比先前更加荒涼，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大片大片的廢墟和荒蕪，看不到一點兒生命的跡象。

楚玖甚至以為自己是來錯了地方，這兒更加像是還未加開墾的荒野星球，或者是才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大戰的地方，整個首都星都籠罩着一種陰沉沉的氣氛，一點兒也不像是曾經如此輝煌的蟲族的首都星。

更詭異的是，在首都星的附近出現了一顆散發着詭異氣息的黑洞。楚玖和那少年這才發現了活生生的生命跡象。

幾艘風格“古樸”的飛船此時正停靠在黑洞，看樣子倒像是在防禦那黑洞中的什麽東西。

楚玖一眼便已經認出那是蟲族的飛船。

蟲族的智商普遍低下，也只有高級蟲族有着足夠駕駛飛船的精神力，而在這個星球上的高級蟲族，也就只有一位而已。所以楚玖一點兒也不慫，就算對方的飛船是自己的好幾倍，楚玖還是選擇對飛船發起攻擊。

本來以為會遭遇抵抗，但出乎楚玖意料的是，在光速飛船快要接觸到對方飛船的時候，那幾艘飛船竟然統統選擇了放棄了投降。

飛船降落到了星球之上，正如同楚玖之前所猜測的那樣，從飛船上走出來的正是三殿下那群蟲。

“是你。”

看到楚玖，三殿下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他似乎是已經忘記自己是俘虜的身份，有些激動的上前說道，三殿下應該是想觸碰楚玖的手，但還沒等他将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就已經被幾道目光牢牢鎖住，三殿下讪笑了幾下，有些尴尬的将自己手給收回了，還悄悄朝一旁的少年看了一眼。

楚玖注意到了三殿下這一舉動，不過他也确實不喜歡和其他人多做接觸，幹脆什麽都沒有說，既然對方已經選擇投降，必然是遭遇了什麽，楚玖直接将心中的疑問朝着三殿下問道：

“殿下，這裏是發生了什麽？”

聽到楚玖的問題，三殿下頓時自己的滿肚子的委屈都告訴楚玖。

事情還要從楚玖離開之後的幾天開始說起，這座星球便出現了異變，首都星附近的出現了這麽一個黑洞。

其實這個黑洞從蟲族誕生開始就已經存在了，只是在從前皇帝陛下還在的時候，這個黑洞還是在可以掌控的範圍內的，當時三殿下還覺得做蟲王是一件讓人無比向往的事情，可以管理這麽多的蟲族，再找幾個伴侶生S基因等級的後代。

而等他真的成為了蟲王，這才發現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

之前他只是知道那些高級蟲族是由高級蟲族與其他種族結合而誕生，中級蟲族是由高級蟲族與低級蟲族結合誕生，卻從未想過這樣一個問題，低級蟲族又到底是怎麽誕生的呢？

現在，三殿下也終于知道了真相，那些蟲族根本就是從這個星球上的一處黑洞源源不斷的産出的。

在蟲族皇帝陛下還沒丢下這個爛攤子之前，低級蟲族的數量還在可以控制是範圍之類，但随着之前蟲族的皇帝陛下死去，那些低級蟲族也漸漸不受控制。

經過了幾天的努力，三殿下也終于了解到了一個不幸的事實：

那些蟲族，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蟲族的資源原本就十分稀缺，那些低智商的蟲族自然也不知道團結合作，它們只會互相攻擊，搶奪食物，雖然低級蟲族的實力遠遠不如高級蟲族，但因為數量上的優勢，還是讓三殿下非常頭疼。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見到楚玖的時候，他也才會顯得格外的激動。三殿下他現在作為這個星球上的唯一的一個高級蟲族，唯一的一個可以獨立思考，可以掌控一切的高級蟲族，他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而現在楚玖的出現，無疑像是一個救命稻草一般，三殿下自然是無比的驚喜了。

楚玖靜靜地聽完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這蟲族所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可是，我又有什麽辦法。”

楚玖不明白，自己又有什麽方法。

“楚玖，你是聰明的人類，你一定會有法子對付這個黑洞的！”三殿下見楚玖這麽說，頓時有些着急了，他心裏想着，楚玖可千萬不要撒開自己不管啊。

“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是我的不對，可我那時也不是故意的。現在我們整個蟲族的存亡危在旦夕，你可千萬不能不管我！”三殿下越說越激動，越往前走，眼見着就要差點兒抓住楚玖的手，一道淩厲的目光掃過去，愣是讓三殿下生生的給停住了。

那少年雖然看起來不是很起眼，但是他稍一擡頭，那目光卻讓人不寒而栗。

楚玖也是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頭，他看現在這局勢，哪是你們蟲族的存亡之際啊，分明是蟲族多的控制不了，甚至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如果說這些蟲族真的是類似于天魔的生物，這樣的情形，與天魔入侵到大世界中有些相似。

一直以來，天魔這種生物都是比魔還要邪惡的存在，它們虎視眈眈的守在大世界之外，就算偶爾會有幾只低級的天魔溜進來，都要動用各大宗門的親傳弟子才能将他們擊殺。

楚玖并不知道的是，雖然三殿下不能确定楚玖能否幫助自己解決這一問題，但他能夠确定，楚玖身邊的那位少年，一定能夠幫助自己。

===

楚玖就這麽被請到了蟲族的宮殿之中。

這個星球上除了三殿下之外，剩下的中級蟲族都是楚玖曾經見過的。

想到自己曾經是從他們的手中逃脫，而現在自己竟然卻要幫助蟲族去消滅低級蟲族，楚玖竟然覺得有些諷刺。

與人類的士官不同，這些中級蟲族擁有着類似于S級基因等級的能力，只是畢竟數量有限，根本沒法保證能完全消滅那些低級蟲族。

三殿下首先作為蟲王大概說明了黑洞的情況，在自己的下屬面前，三殿下還是顯得十分威嚴的。他的表情嚴肅說道：

“黑洞比起昨天又擴大了，但是好消息是，我找到了之前從這裏離開的3S級蟲族。”

頓了頓，三殿下微微側身，望向了楚玖身邊的那個少年。

臺下的中等蟲族們一片嘩然，紛紛猜測誰是那個3s級蟲族，因為他們知道高等蟲族的生長速度是驚人的，現在這也有幾日沒見了，肯定已經長成成年人的模樣了。

不過，那3s級高等蟲族長成什麽樣并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他們只知道，既然他出現了，那麽自己就有救了。

這樣說着的時候，三殿下竟然轉身走向了楚玖，他對着楚玖身邊的少年緩緩跪下，手中出現的是之前少年交給他的號角。

“蟲族以強者為尊，希望你能成為我們的王。”

蟲族沒有那麽強烈的種族意識，對于他們來說，誰強誰就來領導他們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三殿下本來是低着頭的，而後他又緩緩的擡起頭來，眼神極其堅定的看着那個少年，他希望他能夠接受這個號角，這個原本就該屬于他的位置和權力。

三殿下其實早就已經不想當這個皇帝了，他低估了作為一個統領所有蟲族的皇帝應該所具備的能力，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夠強，擔不起這個位置和責任。若是再不及時歸還這個王位，只怕他們都會有性命之憂？現在正好當着這麽多屬下的面，将本來就應該屬于“幼蟲”的皇位還給他。

“吾皇萬歲。”

随着他的話剛剛說完，那些蟲族也都跪了下來，對着少年齊聲說道。如果這個看起來幹幹淨淨的如玉少年就是那個3s等級的蟲族的話，那麽他們自然是願意也是心服口服的下跪，俯首稱臣的。

畢竟對于這些中級蟲族們來說，誰稱王誰統領他們真的不用要，強者為王永遠是萬古不變的真理。

此時此刻，薛折玉甚至覺得自己的臉上是不是寫着“此人容易被坑”，不然為什麽他會在短短兩天之內被坑了兩次？自己明明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在楚玖身邊做一個跟屁蟲，突然就被這陣勢給弄得不知所措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楚玖，似乎正在征求楚玖的意見。

想到這事事都依賴着自己的少年，或許有着自己并不知道的另外一面，楚玖只覺得他現在的反應又可愛又有點好笑，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已經微微揚起的嘴角，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

“我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

……不錯？？？？

薛折玉的表情瞬間僵硬住了，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此刻楚玖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既然被坑到了這個世界，楚玖當然也要抓住機會狠狠坑一把自己。這也的确像是楚玖的性子，畢竟坑也要“禮尚往來”才公平嘛。

面對已經将號角交給自己的三殿下，薛折玉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改之前的怯懦，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少年對着楚玖伸出手來，衆人紛紛都覺得有些懵，包括楚玖在內，不知道這少年要做什麽。

只見少年面子上仍然是挂着不瘟不火的笑容，但是這笑容卻越發深遠了起來，楚玖的心底裏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願意接受這王位，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少年抽出目光來環視了一圈下跪在他面前的蟲族們，轉而又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楚玖，緩緩開口說道：

“我希望身邊的這位，就是蟲族的王後。”

就在這個時候，少年的聲音也已經在楚玖的身邊響起：

“如果你不接受，我也不會接受這個王位。”

……

…………

………………

楚玖無語了，他就知道這事情沒這麽簡單。他忍住了心裏的感覺，而是轉過頭來，認真說道：“這是一個交易嗎？”

少年回答：“不，這是一個請求。”

楚玖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之前的世界裏，他雖然也曾接受過目标人物，但那個時候，他并不知道目标人物的身份……

對了，身份？

楚玖突然想到了什麽，擡起頭來，他沒有拒絕少年的要求，只是定定的看向了少年。

“那我是否可以知道，我的王叫什麽名字？”

“我的王”的稱呼成功取悅了少年，少年微笑，用恰好可以被在場所有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我的名字叫做折玉，薛折玉。”

這正是他與薛折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