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枝頭喜鵲叫得響亮,佟錦從廚房端來剛煎好的藥,推開房門,忽而看見窗前站着個人,形銷骨立,蒼白的指尖倔強地撐着桌面,病态的面頰浮出一絲紅暈,豆大的汗水順着額角滴落,兩條手臂止不住地打顫,腳下虛浮,軟得來回在地上打轉,白紙一般,眼見就要倒下時,站在門口的佟錦一個箭步沖了過來,苦澀的藥水“哐”地一聲落在桌上,淺薄的水紋漾開,在碗內晃動,人影重疊,佟錦一把抱住戚若甫,男人脆弱地倒在他懷裏,薄唇貼着側臉,氣喘着道:
“我以為……我能再站一會兒。”
佟錦心疼地蹙起眉頭:“你剛醒,不要勉強自己。”
戚若甫笑得無奈,搖頭道:
“你能抱着我出去透氣嗎?”
戚家對這種場景早已見慣不慣,此刻佟錦抱着戚若甫坐在後院的涼亭裏,戚若甫倚靠在他的肩上,呼吸平穩,似是睡着了,那張清潤儒雅的臉透出幾分疲色,手指松松地與佟錦握在一處,今日天氣炎熱,戚若甫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又出了些汗,佟錦怕戚若甫傷口發炎,只陪他看了會兒庭院裏的盆景,便又抱着他回房了。
戚若甫醒來的時候,佟錦坐在他面前的桌上,捧着報紙,細細翻看,唰唰的翻頁聲聽得莫名寧靜,他用雙眼描摹佟錦的五官,少年褪去青澀,眼前坐着的,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肩闊腰窄,蜜色肌膚頗顯質感,他想起成親那晚,佟錦在自己面前解開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從頸脖到衣擺,緩慢露出內裏風光,勻稱飽滿的腹肌,背過身時,後背的肌肉線條完美得猶如雕像,戚若甫腰部無法發力,只能堪堪坐在床上,他眼見佟錦羞澀又大膽地跨坐在自己身上,他不敢把全身的力氣卸掉,兩腿分開跪在自己面前,時不時偷瞄自己,觀察反應,戚若甫心頭一顫,伸出白皙的手附在他蜜色的胸肌上,探入衣料中,男人仰頭,挺直胸膛,喉結上下滾動,空氣中彌漫着隐隐的動情因子,只需點火,就能引爆。
稚子身上有特殊的體香,胸前的楔子微微凸起,被肉緊緊地包裹着,佟錦的楔子很小,正好在胸壑正上方,與他整個人塊頭不符的秀氣。戚若甫沒有着急吻他,只是撫摸這副軀體,通過觸感傳達內心的情緒。而佟錦光是這樣被他撫摸就快受不了了,從頸脖處散發出淺淡的橙花氣味,讓人仿佛沉入夏日海浪中,飄飄浮浮,又炙熱難耐,他把頭抵在戚若甫的肩上,循着他的唇吻了上去,主動進攻的确是他的風格。
戚若甫身體原因沒有出去應酬,佟錦口中的酒氣很重,他醉得臉上一片酡紅。接吻時,他投入地閉上眼睛,連睫毛上都覆着層水氣,顫顫地抖動着,比起健碩的身材,其實他內心柔軟得像一片羽毛。
稚子擁有男人沒有的器官,胯間兩片黏膩柔軟的蚌唇已然開始噴出熱氣,不斷拱動腰身摩擦戚若甫半勃的性器。解開褲子紐扣,從褲縫邊向下延伸,隔着布料包住臀瓣,吸吮的唇不分開,時而斷開接吻的節奏,鼻尖相抵交換呼吸,指尖扒開兩側豐潤陰唇,佟錦顫了一下,戚若甫立刻停下了。
“很疼嗎?”
佟錦搖搖頭,又黏了上來,吻他:
“不疼,繼續。”
昏黃的燈光下,佟錦兩腿有力地蹲在床畔,上下起伏吞吐那根滾燙堅硬的陰莖,滿頭大汗地上下颠弄,他腰力很好,持久地讓自己眼角發澀,戚若甫撫過他的發絲,牽起他的手,吻淡淡地落在他的手背,佟錦大受刺激,腰動得愈加頻繁,兩人膩在一處,戚若甫想起,自己眼睜睜地看着佟錦是如何扶着那根陰莖滑入自己的陰戶的,內裏緊致熱烈,吸得他後脊過電,龜頭擠進前端艱澀困頓,佟錦急得落了不少汗,戚若甫又動不了,全靠他找位置,戚若甫剛要嘆氣說算了,佟錦便猛地坐了下去。
大腿內側細條條的肌肉止不住地抖,汗水淋漓的肉體散發古銅色澤,摸了層油一般,紅豔的穴口被撐開,褶皺随呼吸伸縮,戚若甫沒想到稚子的陰戶如此淫蕩,一下也被吸引得挪不開眼。那詭異的妖媚器官長在一個如此健碩的男人身上,此刻這個男人還正用這個無人觸碰的地方含着自己的陰莖,稍稍一動,兩人便同時急速喘息。
還差半截沒進去,戚若甫只能直起身體,握住佟錦的大腿,用力往下壓,佟錦後仰,發出難耐的低喘,箭在弦上,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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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到了,戚若甫捅到了最深的地方,再往前一點便能頂開稚子的壺口,戚若甫此刻只怪自己下半身殘缺,不然他一定要把佟錦狠狠地按在自己身下,折疊他修長的雙腿,重重地挺入。
此刻的佟錦迷離地望着他,發絲尚還滴着水,胸口濕漉漉的,挺立的淺粉乳頭顫顫地抖動着,乳暈也很小,那那副情态似乎随時勾引人去玩弄,直腸緊緊地包裹着陰莖,舒服到極致,戚若甫便催動着佟錦自己動起來。
佟錦剛一擡腰,便發出了虛弱的呻吟,腰部蓄滿了力量,戚若甫發現自己竟能緩緩挺腰,力度不大,但足夠頂進去,他雙腿仍是一點不能動彈,但只是這麽一點力量就足夠佟錦求饒。
忽然深頂,佟錦趴在了戚若甫是身上,雙眸瞳孔放大,不知是痛苦還是爽快,腹肌抖動頻率失常,口中不斷逸出呻吟。
戚若甫了然,于是便只攻擊那一處,激得佟錦死死地扣住他的肩,自己也随着頂弄上下擺動,很快挺立的陰莖便貼着腹肌射出汩汩精水,沒有噴射,只從馬眼裏緩緩地流出,而戚若甫沒有停止,這種滅頂的快感讓他失去理智,随同越來越瘋狂的抽插變成另一個自己。
激烈的肉體撞擊聲從床上傳出,戚若甫這次沒再動,只有佟錦一人上下挺動,他剛剛釋放過的性器再次勃起,陰莖脹大充血,暴起的青筋看起來尤為可怖,戚若甫沒忍住,白皙的手立刻握住了佟錦膚色偏黑的陰莖,他還沒套弄幾下,佟錦便丢了,那小嘴在釋放時,吸得更緊,恨不得把戚若甫陰莖與自己融為一體。
換了個姿勢,佟錦翹起屁股,掰開蚌唇,再次坐了下來,戚若甫低喘一聲,狠狠地在他臀上甩了一巴掌,戚若甫立刻感受到佟錦的陰莖硬了幾分。
佟錦的嗓子啞了,他擺腰搖臀取悅戚若甫,強烈的羞恥與快感交織,他終于釋放了情欲,成為了戚若甫的人。
一大早,他又躲入被中,握着那昨晚作弄他的陰莖,從囊袋開始一口口舔吸,堅硬黝黑的恥毛刮擦着他的臉,很快,那陰莖勃起,卵蛋提起,他聽見戚若甫急促的呼吸聲,那大手裹着他的後頸,重重地往下按。他沒想到溫柔的戚若甫也有這樣粗暴的一面,而這樣粗暴的他,只有自己能看見。
喉頭收緊,快速吞咽,上下吞吐套弄間,大量精水擠入喉管,戚若甫摟着佟錦的腰,男人渾身赤裸在自己身上游動,赤裸肌膚相貼,他趴在自己身上,從胯間一路吻了上來,戚若甫被他鬧得輕笑,把他再次按下來,攪弄他剛剛嘗過精液的雙唇,把口腔內舔了個幹淨,靈活的舌頭卷去所有空氣,佟錦不願反抗,他喜歡被戚若甫支配。
戚若甫伸出手指在佟錦胸口畫圈,指甲陷入柔嫩堅挺的乳頭中,佟錦被掐得一激靈,任由兩手包裹着飽滿的胸膛玩弄,甚至微微挺胸,戚若甫在他耳邊吮吻,挑逗他的耳垂,氣聲般問他:
“為什麽生得如此好?”
“再上來些。”
佟錦撐着上半身,乳頭忽然被含入口中,他抖了一下,沒卸力,戚若甫吸吮着逐漸變硬的肉粉色乳頭,見他充血變紅,又故意地咬了幾口,乳暈周邊的嫩肉被他吮得發紅,吻痕與齒痕交錯,一對乳頭濕淋淋地淫蕩起來,而佟錦被戚若甫這麽一撩撥,下面又是濕得一塌糊塗。
他主動低下頭,再次與心愛之人纏吻在一處。
戚若甫看着如今的佟錦,心想,他已經許久都沒有再那麽瘋狂過。
察覺到炙烈的視線,兩人的眼神立刻對上了,男人放下報紙,走到自己面前,在額上落下一吻:
“餓不餓,要不要做些吃食?”
戚若甫搖頭,牽着佟錦的手,讓他坐下,自己便能靠在他的膝上,佟錦的手掌順過他的臉側,戚若甫笑得溫柔:
“如果沒有你,我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佟錦立刻不讓他再說了,轉而把戚若甫抱在懷裏,吻他,聲線裏的脆弱瞬間擊斃所有防線:
“我不準你這麽說。”
“春郎,你才是我存在的理由。”
剛看完了報紙,以及內線彙報的消息,佟錦已經籌備好要帶着戚若甫離開這裏、
從前線發來的報告來看,戰事不容樂觀,所有人都在各顯神通離開這裏,戚若甫也不意外,他一定要帶着佟錦離開,而佟錦已經想在他之前,甚至還聯絡了顧家。
顧北筠不在,只有提前回來的林倦,他讓宋培風代為傳達,結果還有十幾個仆役不願離開,說就算顧家落魄,或是付不起工錢,他們也養得活自己,但一定要侍奉四少爺與林先生,林倦聽了大為感動,這其中也有紫莺和宋培風。
也不知為什麽,從前線回來後,林倦就變得嗜睡、貪吃,經常在床上昏睡就是一整日,宋培風要給他找大夫,他也不願,林倦生平最怕見大夫,他寧願自己躲在房內,也不願出去見人。他吃得越來越多,整個人都豐盈了一圈,走路也需要人攙扶,并不是吃胖導致的,而是他腳步虛浮,總要人在一旁看護。
轉眼過了三個月,家中該遣散的都走了,剩下的,就是等着跟林倦一起走的。
林倦跟宋培風走在一處,宋培風摟着他的肩,兩人其實沒走兩步,他就困了。
“想睡就靠在我身上睡一會兒。”
林倦點頭,兩人找了處長廊,宋培風任由林倦倚靠自己身上,又拿出披風,蓋在林倦的身上,急匆匆跑過來的豐長慶見到宋培風,立馬沖了過來——
“宋管家!”
他嗓門大,宋培風生怕他驚醒了林倦,于是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
“小聲點,你沒見到林公子睡着了嗎?”
忽然背後響起皮靴踏地的聲音,帶着幾分蕭瑟的寒意,掀起一陣冷風:
“看來通風報信的人腳程不夠快。”
宋培風聽見那道聲兒,心一下涼了半截,他低頭便看見林倦還在睡,從身後走過來的人,頭戴軍帽,淺咖呢子披風被風吹得揚起下擺,高大的背影投落在兩人的身上,宋培風站不起身,只好道:
“司令……林先生只是困了,倚在我身上小寐……”
“好一個小寐。”
那大手瞬間把林倦身上的披風掀開,林倦一顫,從睡夢中驚醒,便看見那張噙着冰冷笑意的臉:
“林倦,你就是這麽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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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醋壇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