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鐵悍想的沒錯,此時禦書房裏燈火通明,穆榮爺倆坐在一塊談着事情,穆懷瑾将他對肖允的印象,仔細的說給穆榮聽,并且将他這一段時間所做的事情也一并講了。
穆榮沉思了片刻,揮了揮手讓穆懷瑾退下了,他一個人需要靜一靜。
穆懷瑾低頭離開了,臨走時往穆榮的臉上看了一眼,然後什麽也沒說。
穆榮見到穆懷瑾走了,他揉了揉頭,對着這個兒子,他也沒什麽辦法,自己這輩子就這麽幾個兒子,成器也就算是太子這一個了,剩下的不是惦記着他的位置,就是惦記着他的錢,可是太子處事又有些優柔寡斷,說實在的他的性格真的不太适合做皇帝,可是要讓自己把這個位置讓給別人,他又有些不甘心。
京中老臣們之間的那些消息,他也是知道的,可是為了這朝廷也不能夠随便動這太子之位,真要是動了,怕是會出現意外,頭疼,而且他也明白當初鐵悍離京,根本就沒那個心,婚事的事情就是個借口而已,自打他出京以後看他在大青溝的生活就知道,這人沒那個心,就是後來他那幾個暗衛,都出現在了明面上,就說明了一切。
想通了這一點兒之後,他倒是越發的對肖允好奇了,能夠讓鐵悍這麽死心塌地的跟着待在大青溝,看來絕對的不一般啊!想他堂堂的王爺都不要了真想盡快的見一見,好奇啊!
第二天一大早,鐵悍上早朝,肖允讓人給準備了些點心在車裏,還有熱茶,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這也太早了,進屋裏取過來新做的大氅給他披上,看到這人的這身官服肖允咽了咽口水:“真特麽的帥呆了?”
今天鐵悍穿着一身的紫色王爺衮服,戴上紫金冠,配上黑色的大氅,整個人都跟着精神了。
鐵悍和肖允在一塊生活了幾年,當然知道這‘帥呆’了倆字的意思,只是笑笑沒說什麽,然後上了馬車走了,臨走之前倒是說了句:“剛剛鐵三已經彙報了,那批黑油被裝船運走了,鐵四跟着壓船呢。”
肖允聽了後:“鐵哥,那個是好東西,只要有了它咱就高枕無憂了。”
鐵悍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回去吧。
肖允擺了擺手,送走了鐵悍,他回去還要忙着侍候倆小的,如今他感到有些圓滿了,夫夫恩愛,孩子聽話,這個家氛圍融洽,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小妾爬床什麽的,真的很不錯。
可是往往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這不剛剛還感到幸福的人,此時看着手裏的情報,這手都在抖了:“這他媽的是想要幹什麽?去給我把薛青,梁程叫來,今天爺爺要大開殺戒,我不收拾他個老實,我就不是肖允。”
那邊薛青兩口子來的很快,看到肖允的樣子不解,梁程問道:“肖爺你這是咋了?”
“梁程我問你,那陳家小姐是個什麽樣的人?”
梁程一時沒弄明白肖允的話,愣了一下:“啊,你說的是陳衍生的嫡親妹子吧?不過她不是已經嫁人了嗎?”
Advertisement
“嫁他們的什麽人,這不剛剛被休回家裏了嗎?這貨也不嫌丢人,據說昨天看到了我去他們家的鋪子轉了一圈,今天進宮竟然找了她那當貴妃的姑姑,說啥要給我做小,你說我他們的是人家媳婦兒,我能娶小嗎,而且我他們的也不喜歡女人啊,再說鐵悍能饒了我,我他們的立的起來嗎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去薛青給我叫幾個人來,我今天要不打上他們家算他們家厲害。”肖允越說越大聲,簡直都咆哮了。
門外的小仆聽了後,小腿直哆嗦,他們好脾氣的王妃這是生了多大的氣啊?說完悄悄的跑到五伯那邊去報告了。
五伯當時正帶着小仆們收拾院子,一聽這個也氣的跟什麽似的,也不用肖允叫人,直接叫來府裏的護衛,準備親王儀仗,準備一會兒要跟着肖允去陳府讨公道,別人不知道這陳府是怎麽回事,他可是明白的真真的。
生了一大通氣的肖允,在內廳裏來回的平複心情,然後一揮手:“來人,走,今天就拿他們家的鋪子出氣,只要是他們家的鋪子就給我砸,理由嗎有,就是他們家賣的貨物就是效仿咱們家的,是假貨,出了事情有我頂着。”
梁程也是個不怕事大的,立刻跟上:“對,只要是他們家的鋪子就給我砸,反正那些也不真是他們家的。”
肖允一聽心裏就明白了,這裏面還有很多的梁家的鋪子呢,在看梁程這家夥也是個火上澆油的人,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平複了一些,然後就穿了件風衣,帶着家裏這幾個伸手好的就走了。
一到府門口,就見到五伯已經準備好了,見他出來一抱拳:“王妃,您這是要去陳家嗎?”
肖允一愣,在看五伯此時也不再像往日那樣笑呵呵的,一擺手:“請王妃上車。”
肖允想了想:“用得着給他這個臉嗎?”
“回肖爺,咱們不去陳府,咱們去吏部衙門。”
“去吏部幹嘛?”肖允不解。
“咱們告那陳家欺人太甚,不說別人就說他們家把休回門的女人,要下嫁給您就是對咱們并肩王府名聲的損壞,再說了咱們鐵家是什麽人,咱們家是這大耀國的并肩王,在大殿上都不用像皇上下跪的,可以說是和皇家是一樣的,可他們公然的來撬王爺的牆角,這說明啥,這是破壞您和王爺的夫夫感情,讓着京城裏外的人看咱們王府的笑話,這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五伯說的聲淚俱下,讓肖允都感覺這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就幹脆點頭了,也想着趁機看看這皇上對這個陳家怎麽處置,試探什麽的還是可以的,說完就上了馬車。
儀仗隊銅鑼開道,一路上很多的人看熱鬧,還有那好信的跟着的,從王府到吏部,整個大街上慢慢的人滿為患。
肖允坐在車上,雙手摸着下巴,忽然說道:“五伯您說我去告禦狀是不是比這個好?”
五伯聽了後,摸着胡子:“好像有道理,不過這事情最好和王爺通個氣?”
“不,五伯,現在鐵哥在上朝,正好避嫌,我就不信了我去敲登聞鼓,皇上聽了後會當着百官的面,不理此事?”
五伯一聽,撚着胡須就點點頭:“好,直面朝廷,看皇上怎麽判這事?”
于是儀仗隊轉戰皇宮,到了宮門口,肖允下車,就看到守着皇宮的禦林軍攔着儀仗不讓進,肖允擺了擺手,走到宮門口登聞鼓擺設的地方,看了眼皇宮的大門,禦林軍一見,這是什麽意思?
肖允彎下腰雙手拿起登聞鼓的鼓槌,用了些力氣試了試,然後咬着牙用盡了力氣開始敲鼓。
當鼓聲響起的時候,整個京城都震驚了,據說皇宮門口的登聞鼓已經在這裏經歷過幾朝,可是本朝今天還是第一次敲響,不說皇宮裏的天子以及文武百官,就連在家賦閑的那些老将們此時全部都驚了,然後紛紛收拾趕往皇宮。
據說這登聞鼓自設在此處時,只有剛剛設立那年有一次叛軍圍城時敲響過,今天算是第二次聽到了。
守衛宮門的禦林軍一下子出來一整個小隊,就想看看是誰如此大膽,見到鼓前跪了一地王府衆人,而這些人中卻獨獨站着一個梳着短發,一身短衣的精致男子,不用想就知道這是那位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并肩王府的王妃。
那禦林軍小頭領,來到肖允面前:“請問可是并肩王府的王妃。”
“正是。”
“不知王妃到此擊鼓所為何事?”
“告禦狀。”
“啥?”小頭目驚了。
“去,上報,誤事有你好看的?”
“是是是。”說完沖着肖允行了一禮,轉身就跑了。
肖允見了在宮門口乖乖的等着,叫來五伯:“五伯,你說用不用寫個狀子?”
“王妃初來乍到,很多事情不懂,那狀子就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