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當天夜裏,鐵悍就知道了消息,看到一臉抱歉的肖允,鐵悍笑着揉了下他的頭,“沒事的,我沒怪你,這不還得感謝你呢,你看咱們家這回不但十兩銀子回來了,這利息都漲了好幾成呢!”
鐵悍的話讓肖允呲了呲牙,想說出來個理論吧,又沒得反駁,順手牽羊什麽的,真心不太好,最後很幹脆的說道:“看你表現的不錯的份上,明天給你做香酥雞吃。”
鐵悍笑了,捏着他的下巴給了一口,然後出去了,肖允知道他肯定不會放過姓譚的,至于怎麽收拾他,那就不管他的事了,反正是他罪有應得的,誰讓他惦記着不該惦記着的人呢!
鐵悍出去了,至于商量了什麽,除了家裏的幾個人,就沒人知道了,只不過當天夜裏負責巡視的村漢們,看到鐵家的哥三個出去了,到了天亮的時候才回來,然後就看着第二天一大早,肖允沒事人似的,視察了一遍家裏的買賣,就笑着帶着筐去了菜地那邊,摘了好些的秋菜回來,看來他們主子今天中午又有好吃的了。
肖允一回來就讓鐵悍幫着剁肉餡,他中午給大家夥包包子吃,另外昨天沒給大家夥做的板栗燒雞,今天也一塊做了,還有昨天瘸子李從山下養殖場弄回來的野兔也一塊醬上了。
家裏的幾個跟着忙活,中午的時候大家夥都回來了,不過都沒喝多少酒,也就意思意思,這大白天的要是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太好,一大家子現在是已經習慣了一天三頓飯的事情,就連那些在大竈吃飯的村漢們也是一樣的,不過夥食上就沒有家裏來的随便,但是也比他們在軍營的時候,一天兩頓的夥食好,每頓都有一個葷菜呢,弄得村裏的很多村民們都不想在家裏吃飯了,也叫嚣着想到竈房那吃大竈,不過肖允沒讓,這些都是給村漢們的福利,村民不行。
吃過了飯,大家夥齊動手往下拾掇桌子,等到都收拾好了的時候,鐵蛋揉着眼睛要肖允抱,想睡午覺。
肖允一見也沒管那些,直接就抱着孩子睡覺去啦,至于鐵悍嗎,你愛幹嘛幹嘛去,肖允不管,畢竟鐵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的,他都已經放手了。
鐵悍看到那爺倆兒回去睡午覺去啦,就和家裏的幾個人合計事情,至于是什麽,不得而知,不過那天家裏的海東青烈風飛走了,不知去向,當天晚上肖允給它準備的肉幹,都沒回來吃,等到再次看到它的時候,都已經是五天後了。
肖允也沒想那麽多,還是伺候大人,孩子,然後管着這村裏的帳,剩下的都是鐵悍他們在跑,他就整天樂呵呵的,不過這一天,他正在和鐵蛋在院子裏玩耍,就見到門口有人敲門,這時候家裏的人都不再,都出去辦事去了,就剩下他們爺倆和在後院打掃屋子的李氏。
于是肖允也沒多想,就抱着鐵蛋去開了院門,剛剛開門還沒等到他問什麽事呢,就見到門口有女人的哭鬧聲了,然後說時遲那時快,肖允都沒等到看見人家什麽樣,就把門關上了,然後直接就上了栓,任你哭死,我就不開門,你愛咋咋地吧!沒那時間管你們的閑事,抱着孩子就進屋了,省的吓到孩子,在驚着了,就得不償失了。
門口來的不是別人,是那譚慶林的原配管家媳婦兒李秀娘,剛剛李秀娘還沒等說話呢,就被這一幕驚到了,轉身問道:“吳媽,這是?”
吳媽是李秀娘的奶娘,畢竟是年紀大了,有些說話的分量:“小姐,您這脾氣得改改,您這麽一鬧成什麽樣子,這不是咱們家,出外您得謹記婦德,而且您還沒見到本人呢,您就哭上了,這說什麽也不大好。”
吳媽在李家說話是有些分量的,這李秀娘從小沒有娘親教養,一直都是奶娘教養着,而她爹這輩子就她一個,所以也跟着寵愛有加,也就養成了大小姐脾氣,後來譚慶林進了他們家之後,她們兩口子可算是臭魚配爛蝦了,成天的管着譚慶林,逼着他考狀元,結果譚慶林也不是那塊料啊,惹的譚慶林成天的往外跑。
這回更是看上了個男的,沒想到管着沒兩天,這又出來個□□,你說她這個面子往哪擱,這回她是得了口信,說是譚慶林在柳樹鎮還有個相好,一氣之下就從晉縣來了,本來以為能夠找到那小妖精呢,結果那人沒影了,經過打聽才知道,譚慶林上段時間看上的人在大青溝,就是當初兌他們家鋪子的人,一生氣忍不住的就奔了大青溝,說什麽也得找到那個男的,出出她心裏的這口氣,沒想到還沒見到人呢,就鬧了個閉門羹!這戲她演不下去啊!不過也肯定了這裏面一定有鬼!
于是她一招手,讓車夫叫門,車夫還沒等到伸手敲門那,就聽到遠處有人大喝一聲:“什麽人?敢在鐵家門口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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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一見:“請問這位大哥您是?”
“我是誰不重要,我問你你想幹啥?”獨眼胡手裏拿着從青湖裏采回來的蓮子,準備給肖允的,他們這離着南方遠,蓮子不常見到,這段時間家裏人都可勁的給肖允弄補身子的好東西,他管着青湖,所以沒事的時候他就去看看湖裏的蓮子有沒有熟的,有就摘回來,然後給肖允,這是青湖今年的一點兒蓮子了。
結果一回來就見到家門口站着個女的,和身邊的人在哭哭啼啼的商量事情,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們家這些人對家裏來女人,總是額外的不待見,所以這臉色也不太好。
李秀娘見到獨眼胡也吓了一跳,自從進了村子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身有殘疾的人,在就是臉上有刀疤的,看着就吓人,不過她也不是沒見到過世面的普通婦人,就又開始在門口哭哭啼啼。
獨眼胡看着心煩:“有事說事,沒事趕緊的滾蛋。”
“我要見這家的家主。”李秀娘一邊擦眼睛一邊說道。
“家裏沒人,說吧,什麽事?”說完将一籃子的蓮子放倒了大門口。
那李秀娘算是看出來了,這是肯定不讓她見到本人了,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告訴你們家能夠說得上話的,管好你家的那個姓肖的,他要是在勾搭我家相公,小心我把你們家生意都弄黃了,讓你們喝西北風去。”說完一甩手絹就要走。
“別他媽的給老子說這些,再說這話之前,你還是回家去好好看着那姓譚的吧,每次找借口過來想黏着我們肖爺,我們爺躲他還來不及呢,這村子裏誰不知道,大家夥都要煩死他了,沒皮沒臉的,告訴你回去告訴姓譚的,要是在敢來,就打斷他的三條腿,另外我告訴你,你個老娘們兒沒事在家呆着算了,抛頭露面的,養了個小白臉還當寶了,就那樣的也就你才要,我們爺英明神武的,他就是個腳趾頭你家那小白臉也比不上。”
旁邊有看熱鬧的,就開始起哄,“說得對,還沒我們家肖爺好看呢,文采哪哪都不行,就是會念幾首酸詩,還吭哧癟肚的,也配讓我們肖爺青睐。”
“嘿嘿,你們說的太對了,就那貨白給我都不要,還一副娘娘腔,倒找錢都不要,跟薛青說說,以後在過來上咱們家門口大吵大鬧的,直接就打出去,還沒我家男人一半好看呢。我呸,也不照照鏡子,德行吧!呸!”
肖爺此時正站在自家門口,雙手叉腰,一副幹架誰怕誰的趨勢。
那李秀娘一看到肖允,她自己都忍不住的偷偷兩眼放光,這人長得真好看,怪不得家裏的那個死鬼會惦記着不忘,長得确實好!
這時候,遠處一陣馬蹄聲響起,肖允擡頭一看,看見是鐵悍回來了,他就指着已經到了跟前的鐵悍炫耀的說道:“看見沒有,這個就是我男人,比你家那個怎麽樣?你說你家的和我男人一比,是不是就跟野雞跟鳳凰似的。”
這話一出口,氣的李秀娘一個倒仰,感情人家說自家那個就是個野雞,而人家的是只鳳凰,這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根本夠都夠不着。
這時候鐵悍下了馬,自然人群就分開了,給他讓路,而且紛紛的都叫:“爺”。
李秀娘看着鐵悍走近,這心裏就一凸,離着老遠她就感到一陣戾氣,仿佛都帶着血腥氣,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殺過人,見過血的。
吳媽也害怕,偷偷地拽她的袖子:‘小姐,趕緊走啊!’
李秀娘轉身剛要走,就聽到鐵悍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管好你男人,要是敢在出現在我家肖允面前,死。”
李秀娘吓得趕緊往車那走,還沒等到她上車呢,就聽到肖允說了聲:“聽說你要弄垮我們家,那我也不是吃素的,我看看到底是哪個先垮,哼!”
李秀娘聽到他的話,差點沒掉下車去,要不是吳媽幫着扶了一把,怕是會丢個大人不可。
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奔了晉縣,回家找他老爹告狀去了。。。。。。
回頭說肖允見到人走了之後,就來到鐵悍的身邊,“回來了,辛苦吧?”
鐵悍拉着人,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事就說:“明天再來,就不用廢話,直接棍子打出去。”
肖允點頭:“恩,說的太對了,這些人數牛皮糖的,沾上了,就甩不掉,這次看來是我對他們太留情了,現在別怪我手狠了。“說完肖允還握了握拳!
鐵悍看到了點點頭,他相信肖允的能力,然後對着身邊站着的人說道,“明天沒事的時候,在村口再加道防護,別什麽人都往村裏放。”
跟着過來的薛青忙低頭:“是。”
這次的事情也不怪肖允裝熊,主要是他不想成天的和這些爛桃花在一塊掰扯這些沒影的事情,你說他長得招人稀罕怪誰了,不出門還不行嗎?剛剛他抱着孩子進了內室,本來要好好的哄孩子玩玩的,可是這心裏不安,就把孩子交給李氏,然後就來到院門口那邊的順着門縫往外面看,結果實在是受不了了,就開門出來,站着跟人掐架了。
現在人被趕跑了,就舒了一口氣,這次算是能夠平靜一段時間了,不過都是姓譚的惹出來的事情,說什麽也要教訓教訓他們不可,還有剛剛那個死女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憑着家裏有幾個臭錢,就動不動就要弄垮這個弄垮那個,越想越氣,進屋就對着鐵悍說道:“鐵哥你幫我收拾一下那個姓譚的一家子呗?”
鐵悍點頭,剛剛他們這幫子人出去,接邊關送來的說是不能上戰場的戰馬,但是到了地方他就明白了,這哪是什麽退役的啊,這明明就是剛剛成年的戰馬,這是譚睿派人送來的,以示祝賀他家镖局開業。順帶還有一封書信,他把書信看完了,才知道感情這姓譚的和譚睿是一個村子,但并沒什麽太大的關系,就是五服以外的堂兄弟,不過人家譚睿是個嫡系一脈,這譚慶林就是個妾生的庶子,還是拐了好多彎彎的旁系,對此譚睿的話說的明白,任憑處置。
肖允看完了書信,就說道:“感情這些天你們沒動那姓譚的,就是知道他和這個譚睿是有些聯系的?”
“恩,這會不用顧忌了,畢竟他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有些事情也不能夠做的太絕了,不過這次就不用管了,可以放手幹了。”
見到鐵悍點頭了,肖允就在書房裏轉悠,等到他轉悠夠了,就在之上寫着計劃,寫完又改,反正是把這前頭和後續都想的很明白,這才叫人去實施,這次他要讓李秀娘哭都沒地方哭去,至于那姓譚的,只要李秀娘不好,他還能夠好的了嗎?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欠下的那張補上,剩下今天的一章晚點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