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乎是在逗弄。
惱羞成怒的盜賊猛然再次加快了步伐,那是他最快的速度。等跑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他回頭,看見後方的猛漢還保持着最開始的距離跟着自己不由得洩氣。
他停下來,等待兩人。
距離十分鐘的結束還有一分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一:去逛集市遇到1827抽了真棒。
趙廣:?
1827:QAQ我抽了。
000:看來需要修理一下,總不能一直是這種形态吧,不然怎麽和我約會?
1827:……我拒絕。
————————
天冷了霧霾也嚴重,要保護好自己喲
☆、4.4将軍與哥兒
趙廣帶着時一停在盜賊的面前, 盜賊看見趙廣小心翼翼的将美貌的哥兒放下,也沒有太過驚豔,就沖趙廣跪下, “我将東西還給你們,你們放我一馬吧。”
“趙廣, 先抓住他!”時一才不管你們如何對話,先抓住其餘稍後再說!
結果趙廣突然不聽話了, 他拉住時一, “乖,別鬧,我們先談論一下。一會兒再給你處置。”
“你是……趙廣趙将軍?!”盜賊吃驚的瞪大眼,他突然又釋然,“難怪我比不過你的輕功,我朝第一将軍趙廣, 不僅武力值超高就連輕功都堪稱第一。在下甘願服輸, 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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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賴。”趙廣道。
不賴你妹啊。時一看着着急。自從變成哥兒這個身體後他不僅沒來得及好好鍛煉, 連本來的武力值都表現不出來,只能不情不願地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弱雞。
還有半分鐘。
時一擺脫趙廣的手臂, 至于為什麽弱雞時一能擺脫掉, 關鍵是趙廣不願意傷了他, 用力很小,虛虛地環着。時一沖出去的速度很快,一個瞬間就湊到了安全距離之外的盜賊身前,盜賊分明能感受到這個小哥兒不會任何武功, 而且身體素質也堪憂,輕敵的同時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趙廣,生怕奇襲。
結果,不在意的小哥兒才是奇襲的對手。
時一到了他的面前,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拳打過去,然後盜賊本能的躲開,剛回了神就被突如其來的擡腿橫掃過來。
這小哥兒什麽情況!盜賊吃驚的瞪大眼,想反擊,但是看向不遠處的趙廣,趙廣也吃驚着呢,但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想上前幫忙,又想看看自己的媳婦兒的本事,于是最後選擇了看看自己這個神秘的小哥兒的本事。盜賊看着趙将軍那反應哪會不知道情況,感情人家也不知道自己媳婦兒會功夫,不過要是自己動了手反擊了,肯定會被趙将軍直接撂倒。
盜賊此時的心情是崩潰的,這小哥兒的一招一式極有章法,而且特殊精煉,只可惜身體似乎不給力,稍微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大多數都是輕的,可那拼命的架勢,盜賊看了心慌。不能反擊不然會挨打,只防禦也只能被挨打,盜賊心慌慌,小哥兒的招式越來越淩厲了,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半分鐘不到,在最後還剩幾秒的時候,時一成功将盜賊撂倒在地,然後一腳踩在對方的胸口蔑視他。
盜賊:我招誰惹誰了。
時一默默記着數,3……2……1……0。
【叮——完成支線任務1,獲得積分+0.1,萬能碎片x5。是否現在開始升級。】
“是。”
【叮——觸發隐藏任務1,随趙廣将軍出征并取得勝仗。獎勵物品:積分+50。】
“……出征?”不過幸好還能跟着,只是這哥兒的身體有些累贅。
時一松開腳,然後面無表情的道歉,“兄臺十分抱歉,我自幼視力不好,識不得人臉,真是抱歉。”
盜賊:“……”誰信你啊!都說第一美人就喜歡看臉怎麽會識不得!不過仔細看看雖然是第一美人時卿的臉,氣質和先前完全不一樣。
不過,盜賊不敢說,他怕趙廣會揍他。
盜賊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幹笑,“我當然不在意,不知時公子是否有事?”
“無事。”時一道。
趙廣湊過,将人扯回自己懷裏,“這麽厲害?”
時一搖頭,“這身體素質太差了。”
盜賊:……果然是換人了嗎!
這麽一折騰,不久之後先前一直追着盜賊身後的男人氣喘如牛的來到了三人的面前。先前男人沒看清,只看見一強壯的男人帶着一個纖瘦的男人,現在仔細看竟然發現強壯的男人就是趙廣将軍,纖瘦的那個是哥兒,要與趙将軍不久後成婚的第一美人時卿。
唔,仔細看看傳聞中第一美人的朱砂變成血紅倒是真的。
三人齊齊看向男人,男人緩了一會兒,腦袋裏的八卦一閃而過,複擺正姿勢拱手,“趙将軍,時公子,久仰大名。”
這裏的禮儀沒有那麽嚴謹。
趙廣點點頭,鳳眼向盜賊,盜賊乖乖地将偷走的東西還回去,“這位公子,抱歉。”
男人掂量了幾下布袋,然後無視了盜賊,“多謝将軍與公子,聽聞将軍與公子八月下旬後将大婚,不知以後是否還能相見,在下在此先恭喜二位。”然後拆開布袋,從布袋裏取出油紙包,将繩子拉開,露出裏面的荷葉包,再次展開,然後油光光的雞肉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盜賊的臉都黑了,感情自己偷的是這玩意,虧這男人還這麽寶貝,随即就嚷嚷開。
時一也一臉黑線。
趙廣面無表情的杵着。
男人尴尬的撓臉頰,“這是野山雞,我今早特意去林子裏捉的,這山雞比較獨特,不僅肉質鮮嫩,吃了還能排除身體毒素。加上請求了一個大師特意做的,那大師的烤雞手藝是一絕。不若大家一起尋個酒樓我請客,順便将此山雞給分食了吧。”
時一摸摸肚子,也覺得有些餓了。
趙廣看着時一的表情估摸着确實餓了,然後便點點頭。
盜賊黑着臉心想着不吃白不吃,就是這男人害得他白偷了一遭。
男人看着盜賊那不滿意的眼神,差點沒鄙視他,你說你偷走了我的東西現在還嫌棄,有本事你一會兒就別吃啊。
等幾人在這偏遠的地方尋了家酒樓,男人是個典型的吃貨,這地方也是他吃遍了這附近才發現比較好的地方。
“在下姓吳,叫我吳大就好。”男人帶着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在雅間坐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厚臉皮跟來的盜賊。
盜賊恍若未聞,“我也姓吳,家中排老二,既然他叫吳大,那我就是吳二。”說完還樂颠颠的手舞足蹈,不時地戳戳吳大,“敢情咱也是一家的啊,你看你吳大,我是吳二,一家人就不要計較那麽多了啊。”
時一将茶盞遮住自己的唇角的笑,剛剛還沒發現這盜賊的臉皮厚。
吳大無視神經病似得吳二,“時公子想吃些什麽?盡管點,我雖不如二位富有,到是在吃的方面很大方。”
“我怎麽沒見着你大方了?!你說你一個野山雞還包的那麽嚴實,抱在懷裏生怕被偷了似得,就像告訴別人我這裏有好東西快來偷我呀的感覺,你說你道德呢!”吳二還惦記着先前偷了沒用的野山雞被追了半個城的事兒。
“我沒道德?你怎麽不說你自己?你偷東西還有道德嗎?我今天能請你一道吃東西已經很大方了,我那是同情你好嗎?”吳大将山雞放在桌子中央,掏出懷中的刀,刀很小很薄,看着十分鋒利,他在雞肉上劃幾刀,一只雞就被解剖了,切割的很好,兩只雞腿完美的被留了下來。嘴上還不忘嘲諷,“那是你不識貨,你知道這只雞的價值麽,千金難求!”
“切,一只雞能千金難求到哪裏去。”吳二嘴上這麽說着,其實動作也暴露出來想吃的想法,但是地位最高的趙廣還沒動,最尊貴的哥兒也沒動,他也不好意思動。只得摘下了面罩。
時一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吳二的長相,沒興趣的轉開盯着雞肉。
趙廣比時一懂得多,一眼就看清了吳二臉上是及其精湛的易容術,眯眼打量着那個滿嘴跑火車說着,“本大爺信任你才露出的臉,到時可別出去之後找人把我套麻袋。”這是你的信任麽,趙廣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選錯了人。
等肉分好,門也适宜的響起來了,送菜的速度很快,嘩啦一下進去然後嘩啦一下出去,碗筷都擺好了。
趙廣将時一的碗筷先用熱水燙好,再燙好自己的,然後幫他夾山雞,吳大和吳二眼見着趙廣動了筷子,眼睛都開始冒綠光了,毫不猶豫地動手。兩雙筷子在空中劃出殘影,不約而同的将雞腿留下,夾別的地方。
時一吃完趙廣夾的肉,這味道确實很棒,不是現代滿滿調味料的味道,就像是草藥還是什麽天然的植物磨成粉再塗抹上去一樣。他眯着眼看着兩雙筷子無形的鬥争,深知自己要是再不動筷子就要被搶光了的道理。
出手快準狠夾住除了雞腿最大的一塊肉,然後風卷殘雲的塞進自己的嘴中,咀嚼的同時手也不停留,再次快準狠的夾住,眨眼間三雙筷子的鬥争直接成了明面上的打架。
趙廣嘗過過後,十分享受媳婦兒活潑好動的畫面,畢竟自己看着,總不會出事不是?
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下,這個明明是貴族公子的哥兒竟然比兩個資深有着武學功底的人還快。
吳二咂咂嘴,盯着時一眨也不眨,“時公子,你是不是隐世高手啊,練武練的返璞歸真的那種。”
時一挑挑眉,将雞腿夾一個進入趙廣的碗中,大方的一揮手,“剩下一個雞腿你們分。”然後擦幹淨自己的嘴巴,“我可是天才,只可惜哥兒這個身體不太争氣。”
吳大盯着還剩一個雞腿的盤子,“時公子,要是你對這手藝很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引薦你,那個大師很喜歡你,但是一直沒機會見到你。”
時一聽得很感興趣,“這麽好的手藝當然要收着了。”
于是,時一再次變為吃貨掃了一小半的盤子。
趙廣沒有驚訝,雖然知道對方是哥兒還覺得吃的有些少,倒是把對面兩個給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一:哎,吃貨屬性再次回來了。
趙廣:不讓我媳婦兒吃?找死麽。
……誰不讓你媳婦兒吃了,他想吃也攔不住好麽。
☆、4.5将軍與哥兒
吃飽喝足後, 幾人惬意的在雅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趙廣看時間似乎差不多了,就直接挑明自己的想法,“我欲讓你去我的軍營, 去收集資料。”
“你這是看中我了?”吳二問。
“算是,我覺得你的輕功和易容用來偷盜太浪費。”趙廣如實回答。一旁的時一拱了拱鼻子, 他也不清楚原著中趙廣有沒有遇到這個盜賊和這個男人,原著中大部分寫的都是主角攻受的感情戲, 時一沒什麽興趣, 大概掃了掃沒有咬文嚼字的逐個兒查詢。
“不愧是趙将軍,我确實易容了,你是至今為止除了師傅唯一發現我是易容的人。”盜賊吳二說,“知道為什麽我看見你就跑麽。”見趙廣眯眼盯着他也不吊人胃口,“因為你厲害,要是你真想多管閑事我肯定得被抓去, 但是你一直維持着逗弄的意思, 和我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我就在想,你大約是有求與我。”
趙廣的表情不再是和時一相處時的寵溺與溫柔, 而是冷硬, 他道, “你哪來的自信?”
吳二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趙廣又道,“我軍營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哪來的自信我有求于你?”
吳二啞口無言。
“我不得不覺得是我看錯了人, 你似乎并沒有我想的那麽優秀。”說罷便想拉起時一就走,“這頓飯我請,你們自便。”臨走前還不忘對吳大道謝,“多謝你的野雞。”
“诶诶――你別走啊,将軍別走!”吳二速度極快的攔住二人。
所以說啊,人就是犯賤。
時一黑線,美目微微斜了吳二一眼,看着毫無形象眼睛眨巴着的吳二就想掄起拳頭砸過去,他忍耐了一會兒,壓下最近總是突然起來的暴躁感,說不定是病毒以及風暴對1827的影響波及到了時一,這讓他十分不喜。
趙廣的手掌在時一的後背順摸幾下,安撫下他的心情,又對吳二道,“怎麽?”
“你,你不再考慮考慮?我輕功這麽厲害,易容手藝也精湛,就連演戲都很不錯。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吳二自薦自己,把自己誇的天花亂墜,臉上恭維的笑就沒有停過。
時一好笑的看着,無意間瞥了吳大一眼,見吳大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頓時覺得這個世界不太對。雖然知道秦時每個世界都很厲害,可是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不給點誠意?”趙廣問。
吳二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還帶着易容,趕緊糊了一把水在臉色搓搓,三下兩下解決了自己臉上塗塗抹抹的東西,露出潔白的牙,“将軍你看現在如何?”
“尚可。”趙廣評論道。
時一不太明白現在的發展,思索到1827現如今已經開始休眠,便動用原身的記憶搜索了一下。
原身對這些也只是了解了個大概,原來這個世界對保衛國家的士兵很崇拜,獎賞也夠豐厚,趙廣這個每人都想嫁的好男人,只可惜碰到了個只看臉的白癡時卿,時一表示不想多做評論。
這個朝代的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夢,就是加入軍隊,尤其是趙廣将軍的軍隊,保衛國家,為國家抛頭顱撒熱血。士兵是一個神聖的職業,将軍是傳說般的存在,值得尊敬值得敬仰膜拜。甚至,他們因為趙廣而驕傲自豪。
這個世界的人的思想說偏激也偏激說精神崇高也崇高,雖說對哥兒的态度以尊為上,但明顯保護過度,連一點傷痕都要被治罪。
趙廣很沉穩的站在一旁,摟着時一的肩膀,聽着吳二的侃侃而談,表現的很鎮定,他一直這麽鎮定,“那你又為何想成為我的士兵。”
“你說為何?這……難道不是每個男人都想嗎?”吳二躊躇着斷斷續續的回答,“為國争光,抛頭顱撒熱血,光榮戰死是我們的夢想。更何況是作為将軍的手下。”
趙将軍手下一萬精兵,十萬騎兵,二十萬步兵,情報員100人,這些人在西北組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禦牆,虎符于他們根本無用,趙廣本人就是最好的指令者,他們只看人不看虎符。
沒人能模仿出趙将軍的身姿與氣勢,也沒人敢。
他是戰神,是不敗的神話。
“你又如何?”趙廣問。
“我?”
“你的想法。”
“我自然也是……想的。”吳二盯着自己手上的污漬,心中不斷問這自己,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趙廣最終還是拉着時一再次坐下,看來有長談的意思,絲毫不避諱,直言,“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将自身的性命毫不在意,但,只要是将自己性命度之于外的人才能在戰場上殺出血路。你有那個覺悟嗎?”
時一拽着趙廣的衣袖的手緊了緊,雖然知道對方是主角攻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依舊嘆息,原來每次的不敗神話都是身邊這個男人将自己生命度之于外拼出來的。這就是覺悟。
趙廣停頓了片刻,似在等吳二想明白,過了會兒,又道,“為何負責情報的那麽少你可知道?”
吳二搖頭,“不知。”
“實不相瞞,他們大多數都在敵方軍營卧底,剩下的每次帶出消息以及打探消息時總會折損數十名。可無人退縮一步,他們早就将生死看淡,全心全意為國家奮鬥。”趙廣的聲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砸在幾人的心上。時一不得不承認當上了将軍這個職位的男人确實很厲害。
趙廣的言辭很有理,但是時一卻覺得有洗腦的意味,不停的警告對方這是關乎生死的職業,然後催眠對方每個人都抱有犧牲的覺悟,告訴他如果不反悔以後也沒機會反悔。倘若在戰場一個愣神,丢掉的便是性命,只有自己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趙廣又說話了,“情報是最重要的東西,不僅僅是生死,腦子的靈活與身手的靈活,以及演技。若是被敵軍抓了,你如何脫身?那便看演技了。”
吳二沉默了許久,再次擡頭時眼睛熠熠生輝,還不待他說什麽,趙廣欣慰的笑,“你的眼神很好。”
吳二緊緊地抿着唇,“不僅僅是為了國家,我想為自己報仇!蠻夷族殺害了我全家上下老少50人,我欲報仇,可多年的磨練竟只将輕功學有小成,我不甘!我怨!倘若能因我情報的準确而讓我國多殺一名蠻夷族我都甘願!”他的眼眶通紅,瞪大的眼睛布滿血絲,滔天的憤怒和話語低啞的嘶吼出來。
吳二先前将自己的情緒隐藏的很好,現在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出來,他哽咽着,“蠻夷進了村子就開始屠殺,他們拿着各種奇怪的砍刀襲向村民們以及我親人們的脖子,我被母親塞在櫃子裏,不敢發出一句聲響,鮮紅的血刺目的染紅了我的視野,我……趙将軍!請讓我做些我能做的吧!”
趙廣沉默片刻,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與蠻夷族有這麽個淵源,他突然有些擔心若是見到了蠻夷族他失去理智了該怎麽辦。
吳二察言觀色慣了,見将軍遲遲沒應便擡頭看,将軍明顯在沉思,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他道,“将軍放心,我絕不會失去理智或擅自動手的。”
“那你晚些時候去将軍府找我吧。”趙廣說完這一句後,就拉着時一起身離開了。
吳二在雅間停留了片刻,對從一開始便沉默不語的吳大道歉,“抱歉,擾了你的雅興。”
“沒什麽。”吳大的眼睛很空,沒有焦距的看着吳二的身形,“誰沒遇見什麽糟心事呢。”對準焦距,定定的看了吳二片刻,說罷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誰沒點故事?
走在依舊熱鬧的集市上,時一已經沒有了購買東西的欲望,眼花缭亂的小物件搏人眼球,可時一沒興致。他将那句“你要出征嗎”的話給咽下去,在喉間翻滾片刻都沒說出口。
“是有什麽想法?”趙廣雖然是個糙漢,可也有細的時候。
時一搖頭,最終決定吞下去。“從未逛過集市,不如陪我逛逛?”
“好。”
這是時一過的最沒腦子的世界,不需要思考什麽,不需要避開些什麽隐藏的危險,也不需要保證自己有沒有ooc,只要完成任務就好了。
最沒腦子的世界,也是最快樂的世界。
出征,就意味着趙廣可能會受傷,倘若自己過去雖然能出主意,避免傷害,可不能不打仗。不僅如此,還要開始面臨主角受,即使避開,天道也會想方設法的讓兩人見面。只能看趙廣的意志,他當然相信趙廣,趙廣也不會讓他失望,可他若是看到主角受生怕自己會對他動手。
他不相信主角受李長生看見趙廣後會不喜歡趙廣。
也許該做些什麽了。時一這麽想着。
作者有話要說: 誰沒點故事?
時一:我沒點!
趙廣搖頭。
1827晃來晃去。
000也晃來晃去。
你們竟然不點故事!
衆:……
——————
天冷了都不想動了= =
☆、4.6将軍與哥兒
正在升級的1827顯然根本沒有什麽卵用, 時一只好自己想辦法确認趙廣是不是要出征。
首先是翻劇情,對比時間,恩, 差不多這個時候。其次是對比完成後去找皇上。若是自己跟随不禀報皇上,皇上會怪罪下來。
時一不會輕功, 所以早早就讓趙廣将自己送回時府,從時府溜出去比從趙廣身邊溜出去輕松一些。時一是這麽想的, 況且, 趙廣應當也不知時一已經得到他将出征的消息。
皇城的守衛很嚴,時一折騰了許久才完美躲過衆多武功高超的守衛。時一就像趙廣一樣,憑借這幾世的武學功底輕手輕腳的踏入了皇上的禦書房。禦書房只有一人,坐在案幾上的皇帝,盛裝朱砂的硯臺光是看上去就柔和細膩,根本無法估量價值。他手執毛筆在折子上做批注, 筆尖為紅色, 下筆輕又穩。聽到了動靜, 皇上擡頭,“你怎麽來了。”
時一眯眼, 倒是微微鞠躬行禮沒有跪下, 皇上也沒計較他的無禮, 只定定的看着他。時一單刀直入,“我欲與趙廣同行。”
“去哪?”
“出征。”時一對皇上的裝傻有些不滿。
皇上放下毛筆,放松的手撐住腦袋——他從未在他人面前不注意禮儀。他不信趙廣會提前告知時一,以他對趙廣的了解, 他一定會偷偷地走掉,于是他道,“趙将軍告訴你他要出征?”
“不,是我自己得到的消息。”時一說。
“你似乎很确信你的消息來源,朕可以問一下麽。”
“不可。”
“好罷,即使這是真的,你也該知道,朕是不會讓珍貴的哥兒去戰線的。”
“那我便會讓這件事成為可能。”時一道。緩步走進案幾,“我從不知道原來皇上也會撒謊,這是為了留下我而做的麽?”
皇上悶笑,“朕第一次發現第一美人竟這般逗趣。”随即臉色一正,“朕為何要撒謊?朕的話可就是聖旨。朕并沒有撒謊這一說。”
時一的表情冰冷,“确實,我只是想詐你,看來果真無用,畢竟是一代明君。昏君容易明君難,你既已當這麽多年的明君自然有些手段。”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從容不迫的皇帝,唇瓣輕起,眼睛微眯,眉毛微挑,“我的消息準确性為十分,我已經肯定他會去出征,你該知道,我若是想去,必定會去,若是回來之後被你定罪也自然能帶着我的家人與趙廣逃離,只可惜到時你便會損失良将與良臣。”
“你這是威逼?”
“不,只是好心的提醒。你看,我不是來請求得到聖谕麽。”時一動動脖子似乎覺得有些累,看向地面鋪着厚重毯子的案幾,撩起衣擺席地而坐。坐在皇帝的對面。
皇上饒有興致的看着對面似乎不可一世傾城傾國的哥兒,那眉心的一點朱砂似能勾引人的心魂,他完全不在意哥兒的無禮,“看來你是要與我長談?”
“不,我只是有些累了。”時一淡淡的說道。
“你才不過戰立片刻,就如此累,去了戰線,你又當如何?”他的表情很嚴肅,“我不會讓我的子民為了保護你一人而置于我的百姓的安危而不顧。”
“自然。不過哥兒确實很麻煩。”時一沒有想立刻就走。他是現代人,沒有男人與哥兒不可單獨處一屋的思想。
“你呆在時府不行麽?吃的喝的玩的,你甚至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趙廣只有一個。”時一說。他的手指在裝有朱砂的硯臺裏撚了撚,“上好的朱砂與硯臺。”吹氣拂開多餘的朱砂,“也許他一去就是一年,三年。我的婚禮如何?我又該如何?我吃喝玩樂在京城,而我的未婚夫為了國家在西北出生入死地打仗。雖我能得知他的生死,可你應當明白,熱戀中的人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
“威逼不成就抓我軟肋?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軟肋是感情這一面的。”他甚至隐瞞的很好。
“這難道不是明擺的?後位空虛多年,前任皇後似乎是一位貌美的哥兒。”
“罷了罷了,你且去吧,我會給你拟一份手書。”
時一有些驚訝皇上的幹脆,疑惑的看向他。皇上輕笑,“朕雖後宮數無數,可朕最愛的依舊是他。朕見你朱砂血紅,本想直接搶來做朕的皇後,你真當以為你的解釋朕會信?朕只是覺得你似乎真的愛着趙将軍所以才放棄了那個荒唐的念頭。”
皇上頓了頓,取出一份空白的手書,換下一只毛筆,竟現在就開始拟手書了。他道,“你知道朕後位空虛,也該知道後位不能一直空虛,朕做一明君就是為了大臣們能少提納後之事,可朕的皇後一直只有那一人。想必糟蹋了人家,朕的皇後也該不會開心吧。”
時一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完全不知道原來皇上還有想将他納後的想法,他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接過墨跡還未幹透的手書,這是是恭敬的站起身行禮了,“謝皇上。”然後離去。離去前還不忘掃了一眼手書。
皇上看着時一的背影,嘆氣,其實皇後與他挺像的。
硯臺的朱砂半幹了,上面還留有時一的指紋,不愧是皇後的侄子,寵辱不驚,視萬物無睹。
罷了罷了,也只是逗逗他,該如何走,小輩自有小輩的福分。
話說時一這次小心翼翼的挪出去用了許久,收着手書就怕未幹的墨跡會暈開。終于在墨跡幹後快速的跑到時府。時府靜悄悄的,掃視片刻,确認确實沒人發現他曾出去過一次後,他回了屋子,開始麻利的收拾衣裳與行李。
要是能把東西放在空間就好了。
他想着,然後站了遍地是青草的地方。這是……空間!他先前得到的空間!
研究了許久,發現似乎并沒有什麽特別,可能還被禁锢着部分功能,大約能做到的就是時一的自由進出,以及可以讓5平米的外物儲存進來。在B級世界哥兒的世界,這已經可以稱為神力了。
雖然很小但是夠用了,起碼現在放行李夠用了。
折騰完畢時已經二更了,五平米的大小塞得滿滿當當,大多數是瓶瓶罐罐的上好療傷藥,幾身衣裳以及原身私庫近乎一半的銀子。
他換了一身深色系的衣物,猜測趙廣一會兒走前應該會來看他,于是又躺回床上。果不其然,趙廣輕手輕腳的進來,似乎站在床前用眼睛仔細描摩着他的眉眼,時一克制住讓自己的呼吸更加綿長,讓自己的心跳也不要跳動的那麽快。
趙廣看了片刻,覺得自己的媳婦兒真是萌,還想繼續看着他,可是出征在即,他怕他知道後會鬧着也要跟着,那就麻煩了,雖然自己的哥兒似乎會些功夫,可刀劍無眼,他畢竟還是擔心。還是京城好,不說皇上是否會照拂着,将軍府與時府總會照顧的。
他俯下身子,刻意放輕了的鼻息湊近時一的臉頰,輕輕的落下一吻。
時卿,我該走了。記得保重自己。
幾個呼吸間,就沒有了趙廣的蹤跡。
時一睜開眼,留下字條:兒子出門游玩些日子,不必擔心。
出了家門,用脂粉掩了眉心的朱砂,将臉也用脂粉遮掩,他在娛樂圈的那個世界也不是白呆的。
驚為天人的樣貌出來後就換了一副,普普通通的大衆臉,混入人群便看不見。他早将華麗的錦袍外穿上一件粗布麻衣。這身體的皮膚太嫩,粗布麻衣若是直接隔了內衣貼着身子自然不舒服。較長的麻衣徹底藏住了裏面價值千金的錦袍。
用碎銀子買了匹壯實的馬,出城門,遠遠的跟着大部隊。
許是行了半月有餘,期間大部隊到是一本正經的駐紮之類,時一則比他們好,像是游山玩水,走哪吃哪,只不過晚間也不願住酒樓,深怕這群人晚上就跑了。
夜晚,将軍帳篷。
“将軍,探子來報,前方有個小村子,一日後就可路過,到時是否在那休息?”
“可。”
趙廣摸着當初從時一身上順來的小挂件,這是一塊帝王綠的玉,神奇的是中間有一絲的紅色。愛不釋手的放在有些粗糙的手中摩挲。他有些想他了。
時一看着黑乎乎的林子,再看向有着許多人的軍隊,裝作走路迷路的樣子,混入了軍營。
他的體格太小,不能完美的扮演軍人,所以只能用這種很傻的辦法。
用幹糧賄賂,不着痕跡的套話。
“哈哈哈,你竟然迷路了,告訴你,這林子可危險,小家夥還是早點回去。”
“瞎說什麽,人家都迷路了你怎麽讓人回去!”
“诶,小夥子放心吧,上面傳來消息,一日後我們就能進入一個村子,那個村子雖然比較落後,倒不是這裏這樣沒有人煙。”
時一道,“多謝提點。”
“小夥子今晚怎麽辦?”
“不妨事,我迷路有些時日了,稍微将就倒也沒什麽,就不打擾你們。”時一微笑着回答。
前方的小村子,似乎就是主角受李長生的村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一:今天你不寫也得寫!
皇上遞過手書:……趕緊走,我打不過趙廣。
趙廣:拿到了?開心嗎?
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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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QAQ
我沒有存稿了,要工作晚上六七點回來根本打不完啊!所以……周六周日 可能(重點) 更新不了,周一恢複日更。
也可能更新,打下預防針。
對不起追文的你們!
忘記發表了十分抱歉!
☆、4.7将軍與哥兒
粗壯的樹幹與枝丫, 被茂密的樹蔭遮蔽之上的是現代都市看不見的繁星,雖沒系統空間的好看,但尋常地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