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周景雲看着封面上的那幾個字, 久久不能平靜，有點兒懷疑人生。
要不是已經戒煙，他都差點兒想點根煙靜一靜。
難不成，楊導演還對他這個投資人, 有意見？
不帶這樣埋汰人的。
他一個堂堂周氏集團的總裁, 讓他去演個太監。
人幹事？
當即, 他就給楊導演打了個電話過去, 聲音冷得吓人。
“群演的角色, 必須給我換了。”
楊導演接到電話的時候, 剛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不當回事地搪塞了一句：“嗯, 嗯好噠, 金主爸爸你說啥是啥。”
周景雲挂斷電話後, 詫異地盯着通訊錄看了又看。
他是打的楊導演電話，沒錯啊！
怎麽鬧騰出個金主爸爸？
一般來說, 財大氣粗的金主與他包養的美貌金絲雀，這是百搭組合。
他的身材樣貌、家世地位是符合金主的形象的。
但是楊導演, 就略微有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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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雲腦海裏, 冷不丁浮現出楊導演那張滄桑而發福的臉來。
對着這張臉，他怎麽都不覺得楊導演可以與金絲雀挂鈎吧？
莫非，楊導演對他有意思？
周景雲瞳孔微縮，差點兒因為腦補過度，把自個兒給送走。
或許是他想多了！
周景雲揮了揮手，将腦袋裏的可怕場景一巴掌呼扇走，定了定神，低垂下頭，随意翻看了一下劇本。
這個劇本, 不愧是楊導演的手筆，為了投資方爸爸滿意，劇本最大可能地滿足了周景雲的意願。
因為角色是長公主府大總管的緣故，小李子幾乎與長公主貼身相随。
這也就是說，從聞曦開始拍戲起，她的每場戲份，都有周景雲将要飾演的這個群演小李子在場。
而且，可能為了讓周景雲身份的保密，小李子幾乎沒有什麽鏡頭，大部分是遠景，最多的臺詞就是：“是，主子。”
總之，為了滿足投資方爸爸周景雲的變态要求，楊導演無不其用，想盡一切辦法，安排妥當。
能夠滿足周景雲與聞曦在戲裏談談小戀愛，還不會暴露身份。
最後，楊導演在劇本末尾，還特意強調：最後拍攝完整部電視劇後，拍攝的小李子正面都會删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合上劇本，周景雲也不由感嘆。
楊導演真是既貼心又周到。
所有周景雲有所顧慮的，楊導演都考慮到了。
甚至，他沒有想到的，楊導演也先一步，站在他的位置，考慮周全。
總之，周景雲不僅僅能在劇組和聞曦親密相處。
到最後，他還能全身而退。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給周氏添麻煩。
畢竟，周氏集團的大老板去劇組當群演，這可是能讓娛樂記者，把他給送上微博熱搜的爆炸消息。
這樣看來，群演這個身份是太監，就是無足輕重的事了。
一時之間，周景雲生了幾分悔意。
他不該貿然就給楊導演打電話。
畢竟，這也是楊導演煞費苦心，修改的劇本，肯定花了一番心血。
怪不得楊導演說什麽金主，估計是故意挖苦他的。
周景雲思索了片刻，還是放不下面子，最後，他按下內線電話，讓秘書進來。
“周總，請問有什麽事嗎？”
秘書膽戰心驚地推開門進來。
自從他看過劇本後角色是太監後，就覺得自己不大好了。
楊導演，這是人幹事？
在進辦公室之前，秘書就腦補自己被周總斥責的場景，等自己可以接受了，才一咬牙沖了進來。
沒想到，周景雲并沒有想象中的滿臉怒火，而是一臉平靜地捏了捏眉心，“你去告訴楊導演一聲，他……”
完了！
秘書自動腦補填充後面的兩個字，心裏止不住感嘆楊導演作死！
沒想到，周景雲淡淡地說了餘下的幾個字：“他的劇本不錯，我很滿意，不用改了，大熱天的改劇本挺累的。”
秘書詫異地擡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周總，差點兒懷疑自己聽錯了。
周景雲看着秘書詫異的模樣，甚至懷疑自己剛才給楊導演打電話，被他聽到了自動腦補。
他不要面子的嗎？
周景雲面不改色，冷哼一聲：“怎麽？你有意見？”
“不、不，我那是絕對沒有一點兒意見，周總果然是英明神武、決策果斷，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不能與您相提并論。”
秘書支支吾吾了兩句，看見周總神情不對勁，面不改色地拍馬屁。
周景雲神情冷淡地伸出食指，輕扣了幾下桌子，“你出去吧。”
秘書偷偷擡頭，瞥了周總一眼，見他面色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模樣，戰戰兢兢地推開辦公室門出去。
他拍馬屁還不對了？
待秘書推開門出去，周景雲嗤笑一聲。
什麽英明神武？
他剛決定接受劇組推薦的總管太監角色。
太監還英明神武？
他這秘書這是嘲諷他的吧？
秘書帶着滿腹的匪夷所思，心煩意亂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想了又想，還是沒想到他哪裏做錯了？
或許，周總即将出演太監，與他們這些正常的男人，不一樣了？
這麽一想，秘書的腦袋裏，不由浮現出這樣的場景來。
素來清冷矜雅的男子，頭戴頂戴花翎，穿着緋色長衣馬褂，那張英俊的臉上，臉頰兩團紅彤彤的胭脂色，沖着他翹着蘭花指，嬌嗔一聲：“死鬼！”
嘔！
簡直不忍直視！
秘書感覺喉嚨發癢，胃裏犯酸水，開始犯惡心。
他捂住嘴，腿一軟，吓的差點兒趴在地上。
他将辦公桌邊的垃圾桶扒拉到身邊，對着垃圾桶幹嘔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秘書搖晃了一下腦袋，将自己腦子裏的水倒掉。
他不住地提醒自己。
周總那樣的人，怎麽也不會像他想象中的一樣，自甘堕落。
他要對周總有信心。
這樣想着，秘書握緊了拳頭。
不能這樣，還是先忙正事要緊。
秘書斟酌了言詞，撥通楊導演的電話，打了過去。
此時，楊導演正在和聞曦讨論劇本。
接到秘書打來的電話。
楊導演在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眼眸瞬間沉了下去。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旁邊的聞曦一眼，淡淡道：“聞曦，咱們一會兒再說，我先接個電話。”
聞曦抿嘴一笑，毫不在意道：“導演您忙，我不急。”
楊導演沖着她微微颔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不遠無人處，接通電話。
“楊導演，您好。”
那邊，秘書的聲音低沉，楊導演面無表情地回了句：“你好。”
秘書清了清嗓子，斟酌了語言，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楊導演，是這樣的，周總的意思是，這劇本您安排的不錯，周總很滿意。”
楊導演臉色瞬間變化，由悲變喜，爽朗地笑了笑：“滿意就好。”
她就覺得自己劇本那麽優秀，周總怎麽會不滿意呢？
想到今天清晨那個噩夢裏，周總冷冰冰的、不留情面的聲音：“群演的角色必須給我換了。”
再回到現實，秘書電話那頭傳達的周總很滿意劇本。
楊導演揚了揚唇角：果然夢裏的事情，都是相反的。
這樣想想，周總也不像想象中那般不近人情。
起碼，他願意演太監！
挺踏實的一個投資人。
聞曦眼睜睜地看着楊導演接電話前，面無表情，忐忑不安。
回來後，她唇角都掩飾不住喜悅的模樣，心裏微微詫異。
不知道楊導演接了誰的電話。
這變化，可夠大的！
快趕上變色龍那架勢了！
楊導演笑眯眯道：“聞曦，咱們繼續，你剛才說什麽來着？”
聞曦：“導演，我還是覺得您給我加戲有點兒多，我畢竟就只是個新人而已。再說，我又不是沒有看過這部改編劇的原著，添加的這幾場戲，根本不必要嘛！”
頓了頓，她繼續指着劇本挑毛病：“你看，這裏，還有這裏，長公主殿下大晚上的，讓自己宮裏的大總管跟着一起去賞月亮；還有，大下雨天的，非得出門去踏青，還淋雨了，大總管給喂藥，這都些什麽呀？我要不是看過原著，還以為他倆有感情糾葛呢？”
楊導演堆着笑臉，睜着眼睛說瞎話：“沒錯，他們兩個的确沒有感情線，這不是網絡上對女二號這個角色呼聲很高嘛，我們打算豐富一下長公主這個人物的人設。”
聞曦無語：“可長公主不是冷情人設嗎？怎麽改得跟個傻白甜似的？”
楊導演清了清嗓子：“你的意見我會慎重考慮的，大家求同存異，都是為了這部電視劇能拍好嘛。“
頓了頓，她扯着嘴笑了笑：“咱們先拍出來，到時候，如果劇情不妥，大不了都删減就是，我這也是想多個角度考慮劇情。小說和電視劇是兩回事，聞曦你還是要端正态度呀！”
楊導演這番話說下來，聞曦也覺得自己太沖動了。
畢竟，楊導演可是在娛樂拍攝電視劇十幾年的人，是專業人士。
她這個外行人瞎比劃，難得楊導演還不嫌棄，還好言好語。
聞曦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地開口：“導演，是我太魯莽了，您別介意。”
楊導演笑呵呵：“都是為了拍好這部劇，我懂，聞曦你也是好心。”
這般大度的态度，聞曦更覺得羞愧了，她不好意思再反對加戲的時，反而一臉認真：“導演，我會努力的。”
她說完這句話，沖着楊導演笑了笑，又往男女主演休息的地方而去，打算在下一場戲時，認真學習一番。
待聞曦走遠，身後傳來啪啪幾聲巴掌聲。
楊導演回頭，看見身後站立的制片人，皺眉：“你幹什麽？”
制片人憋着笑：“我這不是給你助助興嗎？楊導您這嘴皮子功夫厲害呀，這沒幾句話的功夫，就把一個小姑娘給糊弄走了。”
還态度嚴謹，小說和電視不一樣。
她差點兒都被說服了，何況聞曦這個沒入過娛樂圈的新人。
楊導演無奈：“我這不是沒辦法嗎？總不能說是周總想騙人，特地來劇組談戀愛吧？那不把人給吓跑了？”
要說這兩人也挺相配。
一個不願意加戲，不想紅。
一個來當群演，就是為了談戀愛。
也是絕了！
都讓她給撞上了。
鬼知道，以前那些藝人為了向上爬，為了火，不知道暗地裏幹了多少虧心事呢？
這倆人倒好，來她這個劇組逗樂子來了。
楊導演覺得聞曦這個小姑娘，有靈性，又挺适合演長公主這個角色，愛才心起，舍不得抛下。
而周景雲，又是她們劇組的投資方爸爸，惹不起沾不起，只是供着哄着。
這兩尊大佛，誰也丢不了，只能耍些小手段，弄一些“善意”的謊言。
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不就夠了？
多簡單的事。
制片人搖了搖頭：“那只能希望別太過折騰。”
周總這人也是夠了，想談戀愛還瞞着藏着，她這個年紀，都不懂他們那些小年輕是怎麽想的。
估計，以後聞曦知道了真相，就夠他受的了。
這邊，聞曦剛走到幾個演員休息處，方雅就沖着她擺了擺手，招呼她一起進遮陽傘裏乘涼，順手遞給了她一個小風扇吹着：“怎麽了？導演怎麽說？”
也不知到聞曦是怎麽想的，別的演員都争着搶着想讓導演給加戲份。
聞曦卻覺得加戲是負擔，怕自己演不好，非要去找導演推辭。
方雅攔都攔不住，只能任由她去了。
這不，看她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方雅心裏自己有了結論，不過保守起見，還是詢問了一句。
聞曦搖了搖頭：“導演說，先拍着，要不是不行，大不了最後再删了。”
方雅啧啧兩聲：“導演真是財大氣粗！”
以前，她可沒碰上過楊導演這麽大方的人。
聞曦：“不說了，我還是覺得自己要再好好學習，要不再請個表演老師？”
方雅：“你想的話，我也有認識的人，不過，要不問問導演，她人脈更廣。”
聞曦點了點頭，打算中午吃飯的時候，再跟導演問問。
——
秘書和楊導演通過電話後，敲門進去，給周景雲打了個招呼：“周總，我已經跟楊導演那邊說好了。”
周景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去把最近要處理的文件都拿過來。”
秘書雖然覺得很詫異，但是還是老老實實道：“我知道了，周總，我那馬上去各部門帶過來。”
秘書說完，就去了各部門一趟，幸好周景雲最近加班加點工作，最後也沒有太多的文件需要處理。
周景雲忙了大概三四個小時，臨近午飯的時候，已經大致将文件處理完了。
他關了電腦，拎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最後叮囑秘書：“最近這段時間，緊急的事，直接發我郵箱，如果不是特別急，就等我回來再處理。”
秘書知道周總這是要去劇組“體驗生活”了，心領神會道：“您放心，我會盡量安排妥當的。”
周景雲點了點頭，邁着大長腿走了出去，離開了公司。
中午的時候，與好友共進午餐的時候，王律師才知道好友竟然去劇組拍戲，忍不住詫異道：“你瘋了？”
明明可以好生生的呆在辦公室吹空調，偏偏要去個窮鄉僻壤，拍什麽古裝劇。
這大熱天的，多遭罪呀！
周景雲淡淡道：“就是出去玩幾天，最近爺爺那邊，你替我打打掩護，就說我工作忙，過段時間再去看他。”
王律師還是很不理解：“你圖什麽呢？在哪兒不能玩呢？非得去深山老林，你不會想去找聞曦吧？你這真是動心了吧？”
聽他說是自己投資的電視劇，王律師只能想到聞曦當女二號那部電視劇。
畢竟，前幾天在網上鬧騰得挺大動靜的。
不過，這為愛去深山，也太過了吧？
周景雲眼眸幽深了幾分，沒有明确給個答複，只是笑了笑：“就是去山裏看看，這不最近工作忙，想休息一下嗎？”
頓了頓，他靠着椅子背，懶洋洋地開口：“要不，你也一起去看看，大自然的風光美景，應該不錯。”
王律師擺了擺手：“算了吧，我又不是沒去過，上次那個案子的當事人，是護林處那邊的領導，特別喜歡樹，見面還要在林子見，那大太陽，可把我曬壞了，還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哎！不提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總之，記得照顧好自己，生病了記得打個電話給我，或許我那天不忙，可以幫你打個120。”
越說越嘴欠。
周景雲也知道好友刀子嘴豆腐心，也沒在意：“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記得幫我打好掩護，一定不能讓我爺爺知道我去劇組拍劇了。”
“知道了，我辦事，你放心，對了，你演什麽？皇上、王爺、還是什麽大将軍什麽的？我看我侄女看的電視劇都這樣。”
周景雲清了清嗓子：“就是個古裝劇，也就那些，老一套。到時候看導演安排什麽，我再挑選一下。”
“嗯，我知道，”王律師搖頭晃腦，“不就那些人角色吧，你既然是投資人，導演肯定會給你安排個妥當的角色，總不是随便安排個太監公公什麽的亂七八糟的角色，對吧？”
周景雲薄唇繃緊，面色瞬間冷了下來，偏偏又不能指責說好友說得不對。
畢竟，一般人看來，這太監，實在不像個好角色。
王律師眼睜睜看着好友面色大變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說錯了。
“咱們吃菜，你回去好好休息。”
周景雲慢慢緩和了臉色。
兩人一起吃完飯，就揮手告別，各回各家。
王律師直到上了車，回到家還覺得納悶：我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呢？
王律師想了想，最後，他只能歸結為周景雲性格怪異。
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周景雲那奇異的個性，在他們這個圈子，可是數一數二的。
王律師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就不再深想，繼續開始與當事人聯系。
而周景雲與好友分手後，更堅定了要掩藏好他即将去演太監這事。
他身邊的人，必須瞞得絲絲的，一個都不能知道。
要不，他這張臉，就別想再見人了！
當天下午的時候，周景雲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讓司機開車送他去劇組所在的大山。
在距離劇組拍劇不遠處的路口，車子緩緩停下，周景雲穿着黑色大褲衩、白色T恤衫，從車上下來。
不遠處，高大的越野車旁，制片人已經等候多時，她看到周景雲從車上下來，忙不疊堆着笑臉，迎上前去：“周總，熱烈歡迎您的到來。”
周景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呵住了她的稱呼：“以後，叫我小周就行。”
制片人笑呵呵道：“行，小周，住宿什麽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就能拍戲。還有，導演說你沒什麽經驗，就找了個表演老師，就地學習一下，不過因為白天拍戲，只能晚上的時候學習。”
周景雲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意見：“可以，我沒問題。”
制片人滿意地點頭：“那就好，沒有問題就好，有什麽其他您不滿意的，只管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盡快解決。”
頓了頓，她又提醒道：“行了，我也不多說了，這天兒挺熱的，咱們趕緊上車吧？”
周景雲也覺得這大太陽曬得臉皮疼，沖着跟着他一起來的司機揮手，讓他回去，跟着制片人一起上了越野車。
十五分鐘後，周景雲低調地坐在越野車到了劇組所在的位置。
這個時候，劇組的人都忙于拍戲，且十分鐘前，剛拉了一車群演過來。
一時間，衆人都沒有人發現，劇組多了個投資方爸爸。
而聞曦這個時候，按照導演的要求，拍攝了第一場戲。
可能是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鏡頭感覺不是很好，NG了好幾次，都沒有過。
方雅走到聞曦身邊安慰了她好幾次，又親自教她小竅門，都不行。
最後，導演看聞曦情緒不對，拍了拍手：“算了，大家先休息一會地，一會兒開始拍男女主角的戲份。”
楊導演走到聞曦身邊時，聞曦滿臉沮喪：“導演，我是不是很差勁？”
楊導演笑着安慰她：“人總是有第一次嘛！這次不行，下次再注意就是了，還有，聞曦，你不是想找個表演老師嗎？我覺得既然給你單獨找一個，不如大家一起學，晚上的時候有表演課，你去上上課吧？”
聞曦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聞曦收拾妥當後，去了安排表演課的院子，剛推開門進去，她詫異地盯着面前的人，疑惑道：“好巧，你怎麽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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