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的!
搬進了新公寓後,林思雅恍如夢中:“新月,你确定讓我也住這裏?”
“嗯,這裏大,足夠我們三個人住了。而且,跟我們母女住一起,大家彼此有照應,不好嗎?”柳新月輕輕拍一下她肩膀:“而且,你還可以幫我分擔一些管理費呢!”
“百裏賀送這幢公寓給你們母女,難不成還不管管理費了?”
“我這不是給你找留下來住的理由嗎?”
林思雅“嘻嘻”一笑:“好,我每個月會給伯母交夥食的。”
柳新月但笑不語。
“新月,我很開心你終于開竅了!”林思雅突然一握她的手,道:“往後,咱們有好日子過了吧?”
“說什麽呢?”
“以前你總不願意接受百裏賀的幫助,現在你願意搬進他送你的公寓裏,算是跨出去第一步了。很快,你們就會再進一步的。”
聽到她的話語,柳新月眼睛微微彎了一下。
不要白不要!
以前她推搪了那麽久,是因為不願意讓百裏家的人看輕她,覺得她是為了百裏賀的家底才與他交往。只是,她越倔強,得到的便越少。如今,有了這個家,往後百裏賀随時都能夠來找她……她是被時勢所逼,才會改變的!
但這種改變,是好的。
反正他的一切往後都會屬于她,遲一點或早一點擁有,又有什麽關系?
傍晚時分,傾喻在花園散步時,管家說賀少過來接她。她眉頭輕皺,卻還是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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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賀給藍家送來了一大堆的名貴禮物,尤月看起來很開心。藍惜語姐妹也陪在左右,與他相談甚歡。
看她回來,百裏賀站起身:“老婆,你回藍家也住了好幾天了,我和媽都挺想你的,咱們回家吧!”
這人說謊,臉不紅氣不喘,達到一種至高境界了!
傾喻也不戳穿,只點點頭:“知道了。”
說罷,上樓拾掇一翻,便提着行禮袋下樓。
尤月領着藍惜語相送到門口,藍沛映則不願意出來。
“阿賀,有時間常來坐啊!”尤月在他們上車前,微笑道。
“阿姨,你回去吧!”百裏賀沖她淡然,而後瞥藍惜語一眼,但見後者正向他點頭,也回了禮,這才坐上車。
傾喻冷眼相待。
百裏賀把車子駛出藍家後,往着市中心駛去。
傾喻扭開臉,目光落在窗外,不發一言。
“藍傾喻。”百裏賀見狀,撇撇唇:“你給我的建議挺有效的,我已經原諒你的作為。”
“喔。”傾喻淡淡應一句。
“雖然卓其走了,不過我大哥這陣子在忙本地酒店項目開發的事情,暫時會在家裏呆着,你看到他,少惹是生非!”
她本無意與百裏泓多接觸,那天不過是恰巧在他公司撞見的。也要怪他自己,把她帶去了他公司——
傾喻心中腹诽,表面平靜地點頭。
“我說你怎麽像個木頭人一樣啊?”百裏賀猛地一踩剎車,不悅地瞪着女人:“你就不能給我一些其他反應?”
“賀少哄得柳小姐開心,礙你眼的其少又走了,你現在心情挺好的吧?”傾喻冷靜地看着他。
“是那樣不錯!”百裏賀點頭。
“我有自知之明,如果我多說話,必定是要惹賀少不開心的。”傾喻輕輕一攤手,無辜地道:“我選擇沉默,不正合了賀少的意吧?”
“你——”百裏賀濃眉一皺,咬牙瞪了女子數秒,方才一拍方向盤:“藍傾喻,你個豬!”
說罷,用力一踩油門,以時速一百五,讓車子飛一般疾馳起來。
傾喻自是驚心,可她只閉緊眼睛,雙手死死攥住頭頂的扶手。
沒什麽大不了了,至多就是陪百裏賀殒命!
不過,她相信這個男人現在正活得樂在其中,哪裏會想死!
所以,她也會安全的。
“為什麽在這裏停車?”看着前方那幢建築物,傾喻眉頭緊緊皺起。
“女人家管那麽多做什麽?盡管下車跟上就是了!”百裏賀推門下車,看她坐在原處紋絲不動,快步繞過來拉開車門:“下車!”
“我不去!”傾喻扭開臉。
“你敢?”
傾喻掌心一攥車門扶手,要把它帶上。
百裏賀哪裏容許她違逆他的意思,就着她伸來的手一把揪住她,扯她下來。
傾喻的安全帶還不曾解下,被他那樣一扯,勒得生疼。她眉頭緊皺,擡起眼便瞪向男人:“百裏賀,你謀殺啊?”
“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百裏賀冷冷一哼,彎腰替她解了安全帶。
“瘋子!”傾喻低咒一聲。
卻最終沒法逃避被他拉扯下車的結果。
百裏賀攥住她的手腕,一路往前。
進入電臺後,有人明顯是認出了他們,快速前來迎接。百裏賀輕舉了一下手臂,示意對方領他們前行。
看他們到來,采訪他們的主持人迎了上來,把他們領到演播室。
“我不要接受訪問。”傾喻豈會想到百裏賀竟是帶她來參加節目訪問,在男人牽着她手往演播室沙發走去時,使力掙紮:“這種訪問根本不需要我——”
“我現在并非要你出來接受訪問,你只需要坐在旁邊保持微笑就好了,不需要你說話。”百裏賀哪裏願意放過她,長臂沿她細腰一摟,附在她耳畔低聲語道:“你要是敢不配合我,我便讓人到B大去搞你妹妹!”
“你敢?”
“你別總問我這種白癡問題!”百裏賀笑得邪佞。
傾喻氣得心血上湧,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百裏賀低首微笑着看她,在她的額頭輕輕親吻一記:“寶貝,聽話啊!”
他們這樣的互動,看在別人眼裏,那真真是夫妻恩愛!
傾喻真想當衆便給他刮上一記耳光,可她沒有那個膽量。
為了千迎,她必須忍!
“百裏夫人,訪問開始的時候,我便瞧見你們夫妻之間的甜蜜互動。我想請問一下,平ri你們也是這樣相處的嗎?”
聽到主持人突然把目光轉向她,并且提出問題,傾喻稍稍微了一下。
她本以為,自己當真只是單純來陪襯的,只需要在開始的時候打一個招呼就好了。可現在,這主持人問出如是問題,讓她如何去回應?
硬着頭皮上吧!
她淺淡地笑了笑:“別看賀少平時工作起來像個狂人,私底下他還是有些小孩子氣的。我跟他剛新婚,對他的了解卻挺深的。他平時呢,也挺喜歡作弄人的,絕對不是你們想像出來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我覺得,自己跟他挺能處得來的。”
“原來賀少還有那樣的一面啊!”主持人雙眼放亮:“真羨慕你們夫妻!”
傾喻微微陪笑,不再多話。
主持人又再度把話題轉到了百裏賀的生意上。
只是,傾喻有察覺,男人的目光,不時地膠向自己。那瞳孔裏的意味深長味道,不言而喻!
“不錯嘛,挺能說的!還表現得自己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果然會演戲!”
從演播室走出來後,傾喻聽到百裏賀淡淡的嘲諷聲音在耳畔回落。她沒有回應,只沉默着繼續前行。
百裏賀驀地扳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着懷裏一帶。
跌入他懷裏,傾喻正要發火,卻感覺眼前一道刺眼光線襲來。
前方一道身影伫足,有記者幫他們照了相片。
“賀少,不好意思,這次你們的訪問非常成功,我在這裏給你們拍張照片留念,順便宣傳一下你們夫妻對彼此尊重與恩愛的樂觀感情。”拍照的記者相當會說話,微笑着道:“你們不會介意吧?”
百裏賀沖他擺擺手,扶着傾喻的細腰走向停車場。
在沒有人的地方,傾喻蜷縮肩膀,與男人拉開了距離。
對她表現出來的厭惡,百裏賀輕哼一聲:“藍傾喻,這麽防着我,當我病菌嗎?我要真是病菌,一定第一時間先把你給感染了!”
“去你的!”傾喻冷哼一聲。
“你這女人,現在嘴巴倒是越來越利了!”百裏賀揪住她手臂:“你敢再給我嚣張一下試試?”
“我嚣張你又能怎樣?”
傾喻話語才落,便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沉。
男人掌心抵上了她的肩膀,低下頭,重重地親住了她的小嘴。
傾喻眨眨眼,而後眸色一沉,掌心沿着男人的胸膛使力推過去。可惜力量并不如對方大,結果當然是她輸了。
百裏賀有意蹂.躙她似的,不僅吻得相當的狠,還讓傾喻感覺到一種嗆辣的味道。
被他的氣息完全主控,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良久,百裏賀才放開她。
傾喻立即便揚手往他的臉頰揮打過去。
百裏賀知她刁鑽,不願意吃虧,早便防了她這麽一招。他出手極快,制住她的動作:“藍傾喻,想打我,有了第一次,你還指望第二次第三次嗎?你別那麽天真了!”
他說着這話時,拍拍她的小臉,一臉的嚣張。
傾喻覺得,她從未嚣張過,而這男人,才是真的嚣張!
她只能睜着大眼睛狠狠瞪他!
百裏賀嘴角吟笑,似乎心情極之愉悅:“走了,陪我吃夜宵去。”
吃完夜宵回到家,估計那卓其已經走了,他便再無後顧之憂。
“要吃你自己吃,我不吃!”傾喻想也沒想就拒絕。
“你要不陪我,那麽我只好讓人去B大請你妹妹陪我一起吃了……”
“百裏賀,每次都這招,你不膩嗎?”
“不!”百裏賀一攤雙手,眼裏散射着無.賴的亮光:“我反而樂此不疲!”
傾喻氣得一時再說不出話來。
百裏賀看她敢怒不敢言,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如今,他算是找到掣肘這個女人的法子了,說什麽都值得高興一下!
他一摟她肩膀,攜她上車。
☆、100.夫妻之實
百裏賀帶傾喻去了一間小檔口吃夜宵。
男人點了一大鍋的粥,還有好幾個菜,傾喻沒有吃夜宵的習慣,現在更沒胃口吃,因此只冷冷看着他吃。
“吃點吧!”男人給她盛了一碗粥,笑着道:“挺好吃的!”
“不吃!”傾喻扭開臉。
“真是狗咬呂洞賓!”百裏賀撇嘴,輕輕哼一聲:“傲嬌個什麽勁?要我餓你三天三夜,我看你會像狗一樣爬過來吃!”
傾喻咬牙死死忍住,才沒有回嘴。
她都已經厭倦跟他作鬥争了,他總是每次都耍無.賴,讓她只覺得疲憊。
“真不吃?”百裏賀見她一臉陰沉,輕輕咳一聲:“生氣了啊?”
“不敢!”傾喻冷冷應聲。
“我看你就這麽點出息了!”百裏賀一笑,從對座繞過來,坐到她身旁。他長臂沿她肩膀一攬,笑得溫柔,聲音卻如同惡魔:“藍傾喻,如果你不給面子,我就要親自喂你了!”
“你少在這裏折騰我!”傾喻蜷縮肩膀要推開他,無奈這裏的座位太小,他擠過來後,她連閃避的空間都沒有,因此沒有逃避得了他的掌控。她起腳往男人的鞋尖狠狠踩一下,眼見他濃眉一皺,心裏倒是舒暢了些許:“你要吃自己趕緊吃,吃飽了就載我回家。我累了,想休息!”
“好吧,這是你逼我的!”百裏賀拿起碗,吃了一口粥,猛地捧起她的小臉,薄唇便覆上她嘴角。
傾喻只覺得,自己的下颚被他指尖使力一捏,便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唇。于是,對方以舌尖把那些粥水推送了進來。然後,他并不給她機會把粥水吐出來,以唇.舌在她嘴裏翻攪了一通,硬是逼她把那些粥水全部都吞咽入肚腹去了。
得到了他滿意的結果後,百裏賀才慢悠悠地放開她。他眼裏笑意邪魅:“這種感覺挺不錯的啊!藍傾喻,你有福氣了,讓本少爺放下身段喂你喝粥!”
他們這樣的舉措,早便已經吸引了周遭無數人的目光。
傾喻很想起身掉頭就跑,可惜去路被男人堵住。她覺得沒有臉色再待下去了,掌心捂上自己的眼睑,有些喪氣地道:“百裏賀,你到底要不要臉的?”
“你吃不吃啊?不吃我就繼續喂你吃了!”百裏賀絲毫都不介意她的怒目圓睜,反而笑意淡淡道:“我們這樣,在外人眼裏,那叫恩愛有加!”
“滾!”傾喻狠狠瞪他一眼,低下頭,便拿起勺子舀了粥水往嘴裏送。
她要把剛才男人透入她嘴裏那些氣息全部都清除幹淨!
看她乖乖地吃東西,百裏賀滿意一笑。
女人啊,果然就是欠教訓的。這不,給她一點厲害瞧瞧,她就不敢嚣張了!
傾喻與百裏賀回到百裏莊園時,果然卓其已經離開。男人眉眼裏有歡愉之色,看傾喻上樓後便直接轉身回房,跟了過去。
“你來我房間做什麽?”傾喻入門後,發覺男人跟着自己,不由皺眉道:“你的房間不在這裏!”
“我覺得,咱們是夫妻,不應該分房睡的。這樣吧,今晚開始,你搬回去跟我一起睡!”百裏賀厚顏無恥地看着她微笑道:“這樣才是真正的夫妻嘛!”
“賀少!”傾喻冷漠地睨着他:“在你心裏,真把我當妻子了嗎?”
“嗯?”
“你心裏裝着的人是柳新月,你妻子的人選,也必定只會是她!”傾喻輕笑了一下,笑容卻是極之蒼白涼薄:“我不知道你現在在打什麽主意,但請你不要再招惹我了嗎?我已經很努力地按照你們這一家子的意思在配合着你們生活了,你還想看我怎樣才願意放過我?”
百裏賀非常不滿意她明明對着他笑,可看起來卻是那麽悲傷的感覺。他眉頭皺了皺,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傾喻沉住氣,幽幽盯着他。
“沒錯,我确實是沒把你當妻子人選,不過……你就不能跟我嘗試一下?”
“嘗試?”傾喻輕嗤地笑笑:“你是真心想要跟嘗試的嗎?”
百裏賀不語。
“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沒什麽必要的話,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地過日子最好不過了。”傾喻深呼吸,指了一下門口:“賀少,請出去吧,我真的累了,想休息!”
“我們兩個人已經被綁在一起了,就算你再不願意,也不可能各活各的。”百裏賀眸色幽深,看了女子良久,沒看她有任何反應,方才轉身離開。
待房門一閉合,傾喻便有氣無力地靠向一旁的牆壁。
是啊!像他們如今這樣的境況,怎麽可能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苦澀一笑,她阖了眸子,心裏一陣沉郁。
離開傾喻的房間後,百裏賀并沒有回房間休息,他心情非常不爽,于是打電話約風肇同與厲岩、翟焱他們出來喝酒。
結果,只有厲岩一人到場。
“S.hit!那倆小子真不夠義氣!”百裏賀背靠着座墊,睨一眼剛進門的厲岩:“居然不願意來赴我的約!”
“你以為你賀少面子很大啊?”厲岩笑得愉悅,一點都不管他的壞心情。
“去!”百裏賀指了一下剛點了滿桌的酒:“今晚陪我把它們喝完,就算你是我好兄弟!”
“那你把我從你的好兄弟名單裏開除吧!”
“我說厲岩,你也造反了是吧?”
“我都沒有跟過你,造什麽返?”
百裏賀起腳往他膝蓋踢去。
厲岩利落避過,在他對面落座:“我說你是不是真的欲求不滿啊?怎麽,嫂子她滿足不了你啊?還是說,你連人家的指尖都還沒有碰過?”
“開什麽玩笑,是我不屑碰她好不好!”
“喔?”厲岩瞬時便來了興趣,目光熠熠地盯着他:“你們還真沒有……那個?”
百裏賀抓起幾顆花生米便往他臉面丢去。
厲岩一側身,看着那些個花生米“呼嘯”着從面前劃過,直搖頭道:“賀少啊賀少,你做人家的老公做得真失敗啊!”
“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OK!”厲岩舉起手:“看在你如此……求而不得的份上,我就陪你小酌幾杯吧!”
“什麽求而不得?”百裏賀不爽了:“你剛才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吧?我那是不屑碰她!不屑!你懂不懂?”
厲岩心裏暗笑,卻直點頭。
他既然那麽死要面子,便随了他吧!
看他能裝到什麽時候!
傾喻睡得正迷糊,卻覺身畔的被單較人扯開。然後,有人鑽了進來,把她摟住。她瞬時清醒,聞到那人身上濃郁的酒味,又借着透過窗簾折射而入的淡淡月光隐約看到對方輪廓,不由眉頭大皺,一推他的肩膀便沉聲喝道:“百裏賀,你喝多了吧?幹嘛跑我房間裏來?”
是她大意了,估計睡前忘記給房門上鎖,所以他才能進來。
可現在不是懊惱時候,男人的手臂正死死地圈緊她的細腰,臉龐也往她頸窩裏蹭:“好香——”
“香你個頭!”傾喻拍他的頭顱:“你給我滾出去!”
“好甜……”男人伸出舌尖,嘗試了她肌膚的香氣,便欲罷不能地把她壓制住。
傾喻大驚失色:“百裏賀,你別以為發酒瘋就能亂來啊……”
百裏賀在她抗議之時,已經堵住了她的小嘴。
傾喻用力抗争,卻絲毫都撼動不了男人。她氣喘籲籲,眼裏有驚惶與冰寒的冷意迸射而出。可此刻男人并不是處于清醒狀态,他品嘗過她的美好味道後,如同瘋了一般,開始掠.奪起來。
“不要——”過程中,無論傾喻怎樣抗争,都無濟于事。她越是反抗,男人便越戰越勇,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生吞活咽,才願意罷休——
夜,很漫長……
男人發.洩過後,借着酒精便沉沉睡了過去。
傾喻睜着雙瞳,卻是兩眼無神。她呆呆地凝着天花板,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那男人不止一次地的索.要令她的身體既疲憊又酸痛,他是粗.暴的,過程沒有任何的溫柔可言。這種感覺,就似是被強jian。
她厭惡那樣——
可惜,卻無能為力抗争!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東方已經微微發白,她才翻身而起,走進了浴室。
把自己酸.軟的身子沖洗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幾乎連皮膚都擦損了,還在繼續折騰着……
洗了仿佛有一世紀那麽長,她才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走出房間時,那男人還在沉睡。她看了一眼淩亂的chuang鋪,把那些衣物拾掇了起來,拿去清洗幹淨,而後晾曬好。
彼時,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
她回房,看到男人還沒有清醒的趨勢,便去他的房間給他取了一套居家休閑服放到chuang頭櫃。
随即,她一如既往地開始每天的散步之旅。
仿佛,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過只是她的幻像。
雖然他們已然有了夫妻之實,可那不過是一.夜錯情罷了,确實是不能當真。
百裏賀醒來時,已是正午時分。
頭痛欲裂,他翻身而起,察覺自己正赤着身子躺在傾喻的房間,不禁濃眉緊蹙。他掌心撐住額頭,想要回想起自己為何會身在此處,可昨夜他難得地喝高了,除了記得與厲岩揮手道別以外,就什麽都記不住了。
那他是怎麽會在藍傾喻的房間,并且身無寸縷的?
莫不是那個女人趁虛而入,以為睡了他就能夠坐穩百裏家二少夫人這個位子?
想到這裏,他心裏湧起一絲怒意。
身體有些粘粘的感覺極不舒服,他翻身而起,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後換好衣物,便直接下樓。
彼時,傾喻正獨自坐在飯廳吃午餐。看到他出現,她淡淡道:“要一起吃飯嗎?”
“藍傾喻,昨晚你對我做什麽了?”百裏賀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冷冷地斜睨着她:“你是不是乘人之危,以為跟我睡了就能夠——”
“賀少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傾喻擡起眉,淡淡看他:“昨晚到我的房間裏發了一趟酒瘋,死賴在我chuang上不願意走,還吐得到處都是……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嫁到百裏家的媳婦,我一定不會那樣忍受你的折騰。可我卻只是這裏的一個過客,沒有把你趕出去的權力,所以只好默默承受你帶來的麻煩。你不向我道個歉也就罷了,還在這裏對我大呼小叫的,成什麽樣子了?”
“你的意思是……我昨晚喝太醉,吐完倒頭就睡了,什麽事情都沒有跟你發生過?”
“原來賀少希望跟我發生些什麽啊!”
“你腦子透逗了吧?”
傾喻沒有再搭話,低頭繼續用餐。
百裏賀一屁.股坐了下來,沖着廚房位置喊道:“王媽,多添一副碗筷給我!”
“是!”王媽連忙應聲,快速從廚房走了出來:“難得今天二少爺跟少夫人一起用餐,真好啊!”
“好什麽好!”百裏賀輕哼一聲:“我要不是喝多了,才不會現在還坐在這裏!”
“二少爺,工作是忙不完了,既然今天你休假在家,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知道了。”
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王媽識趣地退了開去。
百裏賀才端碗吃飯,傾喻便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你慢用!”
說完,起身便走!
“藍傾喻!”百裏賀把碗筷重重地往着桌面一放,霍地站起身,擋住傾喻的去路:“就因為我昨晚喝醉了到你房間鬧了一下,你現在就覺得跟我一起吃飯也委屈嗎?我告訴你,我沒有吃飽之前,你得在這裏給我陪着。”
“你無理取鬧!”
“我就無理取鬧怎麽了?”百裏賀指了指她原本坐着的位置:“坐下!”
傾喻深深看他一眼,最終垂下了眉,坐了回去。
百裏賀這才滿意一笑,坐下用餐。
傾喻耐心極好,端坐在旁,當真靜靜地陪着他直到男人用餐完畢。
看他拿起餐巾輕輕拭了拭唇瓣,傾喻溫聲問:“賀少吃飽了吧?”
“嗯!”
他話音未落,傾喻便已經起身離開。
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步出飯廳,百裏賀只覺剛吃到肚腹的食物把他撐得渾身不舒服!
這女人,真是欠教訓!
他随手拿起一旁的東西,正要發狠地往一旁丢出去,卻乍見上面的內容,臉色驀地一沉。不假思索,他揪緊了報紙,快速離開了飯廳,追上了傾喻前往客廳的步伐。
被男人擋在跟前,傾喻眉頭輕輕皺一下:“賀少,你還有什麽事?”
“這是什麽?”百裏賀把報紙往她臉面狠狠一丢。
報紙的棱角劃過臉頰,傾喻只覺有些刺痛。幸好,報紙還算柔軟,并沒有傷着她。她看着那慢慢飄落在地面的報紙,上面的頭條內容,令她的秀眉忍不住輕輕地絞了一下。
是關于她與卓其的。
這家報刊居然拍攝到她昨天與卓其見面時候的某些場景,其中一張照片,定格在卓其把超跑的車子鑰匙與金卡遞在她面前,而另外一張,則是卓其擁抱她的畫面。
當然,文章的內容,自然是渲染他們之間有jian情!
雖然她與卓其清清白白,可人言可畏,這報刊挑出來的照片又特別的真實。所以,只怕大衆會更相信報刊內容了!
“我跟卓其昨天見了個面,他要走了,請我吃了一頓飯。他把超跑鑰匙交給我,是希望我替他保管。他說保養費與油費由他來出,才會把金卡給我的。”傾喻擡起眸,冷靜地看着百裏賀:“至于他抱我的畫面,不過就是普通的分別擁抱罷了,沒有什麽特別意思!”
“你倒是會圓場啊!”百裏賀嗤笑起來:“百裏家沒有超跑嗎?需要開他的?百裏家沒有金卡嗎?需要他給?以他的身份地位,想找個人幫他管車談何容易,何必一定要是你?普通的分別擁抱?我看你這女人就是天性yin蕩,自己向他投懷送抱的吧?我告訴你,卓其是我媽看中的女婿人選,就算他跟盈盈真的不可能,也輪不到你上!”
“随便你怎麽說!”她已經解釋過,不想跟他讨論這事,傾喻說罷,想要越過他出門。
“你話還沒有說清楚就想去哪裏?”百裏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百裏賀,我剛才所說,就是昨天跟卓其見面的全部,信不信由你!”傾喻也微微沉了臉,聲音清寒:“你放開我!”
“你的話沒有一句可信的!”百裏賀猛地把她一推,看着她跌往一旁,撞上擺放在牆壁邊沿的盆栽後跌倒在地,他腳步往前一邁,腳尖踩上了她的手指,眼見她因為疼痛而緊皺了小臉,冷冷警告:“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踏出百裏莊園半步!”
“你這是禁.锢!”傾喻忍受着被他踩踏指尖的疼痛,擡頭恨恨地瞪着他:“你沒有權力這樣做!”
“你看我有沒有權力這樣做!”百裏賀低嗤一笑:“如果你再敢跟我耍花樣,我還能夠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裏關着呢!”
傾喻氣得渾身發抖。
從她眼裏看到了驚懼之色,百裏賀才滿意地移開腳,一甩手,轉身上樓。
傾喻慢慢地爬起身坐正身子。
地面相當冰涼,一如她的心。
被爆出醜聞的事情,百裏楓知道後,相當震怒。幸好的是,她目前身在國外出差,并不能當面斥責傾喻。她打了長途回來,訓了傾喻一頓。
傾喻只默默受了她的責罵,不發一言。
百裏盈看到此事後,跑來嘲諷了她一翻,說她不知禮儀廉恥。傾喻只當被瘋狗吠了一通,沒有理會她。她自讨沒趣,就走了。
倒是百裏泓對此事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這陣子,他會不時回百裏莊園。不過,傾喻都故意躲着他,因此除了普通的招呼,彼此接觸并不多。
如此過去數天後,醜聞的事情漸漸被人淡忘了。
便在這時,她與百裏賀一起接受電臺訪問的錄像卻出來了。
于是,外界的娛樂媒體都在紛紛發表猜想,到底他們這樣的豪門世界裏,存在着多少的真實與虛僞。
傾喻對這些事不聞不問。
百裏賀果然是對百裏家的所有傭人都下達了命令,若誰沒看好讓她有機會外出了,便會受懲罰。嚴重的,甚至要直接收拾包袱走人。
傾喻自然不願意讓他們為難,反而百裏莊園也是足夠大的,她留在這裏,倒也是樂得清閑。
當然,她也并非無所事事。
除了睡覺吃飯與散步,其餘時間,她都用來做自己的事情。
練習一下鋼琴、看書、寫東西。
她的小日子過得相當的悠然。
卓其在醜聞爆出的當天便給她打過電話,她并沒有接聽。
沒有必要。
後來他便再沒有聯系她。
藍之選也打過電話來,對她也是一翻斥責。她沒有說話,直到他責備得沒了心情,挂斷電話便作了罷。
千迎來過百裏莊園看她,她卻反過來安慰她,說那些都不過只是他人捕風捉影的無聊事,讓她別放心上。
千迎看她這般豁達,倒也放了心。
那丫頭近日在準備期末考試,很忙,後來便只與她電話聯系,沒有再親自過來。
傾喻本以為,她的小日子會一直這樣過下去,但這樣的平靜生活并沒有維持多久,便發生了改變。
這天,她剛用完午飯,王伯便說有位客人來找她。
她去到客氣,乍見那坐在沙發裏的優雅男人,眼前不由一亮。
“藍小姐!”男人看她出現,立即起身,沖她微微一笑:“不介意我冒昧來訪吧?”
“仇先生,我真沒想到會是你……”傾喻意外地看着仇碩白,心裏湧起百般滋味。倒沒想到,這男人的膽識如此過人,竟然敢到百裏家來尋他。看來,他想要邀請她的誠意,還真不假。她連忙示意男人坐下,道:“太讓我意外了。”
“希望藍小姐別覺得我唐突就好!”
“不會。”傾喻搖頭:“我反而覺得很驚喜!”
“藍小姐驚才風逸,我是真心欣賞啊!”仇碩白眸色幽幽,有異樣的流光在他眼底輾轉着:“可一直沒等到藍小姐的電話,我這心裏有些着急了!藍小姐,像你這麽有才華的女子,實在不該呆在家裏度日子,應該到社會上去工作,那必定會有一翻作為的。”
“仇先生過獎了……”
“不!不!不!”仇碩白擺擺手:“藍小姐你別謙虛了,我知道藍小姐你是真人不露相。”
傾喻挑挑眉,有些不解地看着男人。
仇碩白一笑,眼裏有亮光沁出:“藍小姐其實有為某知名網站寫專欄吧?”
“喔?”傾喻一愣,眉眼裏閃過一絲錯愕。
“藍小姐別介意,這事情并非是那公司的人洩露,而是我某次無意看到別人追蹤你的IP才發現的。”仇碩白攤攤手:“希望你別放心上。”
這事情可是涉及到個人的*問題,傾喻忍不住輕輕皺了一下眉。不過,如今仇碩白能夠如此開誠布公地與她說清楚,她倒還是欣賞的。想必,那個查她IP的人,該是他的朋友之類的吧!要說怪,也怪不到他頭上。因此,她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我還能說些什麽呢?”
“藍小姐。”仇碩白目光皚皚:“我再次邀請你,希望你能夠到我的日光朝聞來工作。”
“你讓我考慮一下吧!”對他的誠意邀請,傾喻并非不動心的。可她如今別說外出工作了,便是想出門,都有些成問題。雖然她可以去努力争取跟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