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想離婚(15)
“探班的粉絲說許撒嬌的演技有進步诶!甄導都誇了好多次!怎麽辦這劇情我已經開始期待了QAQ”
“今晚不是要出預告嗎?我已經搬好板凳坐等了!聽說這是炎天投資的、現在在星光臺首播的劇!救命我真的好期待啊啊啊!”
“光仇詠梨和陸勳這兩個流量擔當,我都能預見到首播那天的收視率了, 沒發現這半年網上他們倆鋪天蓋地都是熱搜嗎?陸勳走戛納紅毯的圖現在還在他自己的超話廣告挂着呢。”
“說起來在這種古裝宮鬥劇裏面, 後期女主角都會黑化的吧, 我真的好期待我梨大寶貝黑化的樣子哦!她之前演的都是小仙女, 真的沒見過她變成狂霸酷帥拽的樣子!”
“你們忘了劇照嗎!啊啊啊啊啊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還惦記着戚雲裳容晴的那張劇照啊!這對副p我期待炸了啊!聽說‘七情’超話都已經建好了!離譜的是這劇還沒播,已經有太太根據那張劇照開始産糧了!”
“樓上姐妹糧倉可以讓我康一眼嗎!”
……
《宮牆柳》的預告即将放出,托兩位主角人氣的福,網絡上已經掀起了大片對這部劇的讨論,就連在家裏天天帶着保姆剪花的石唯雅也在刷出消息的那晚上給許嬌打了個電話。
“劇組都挺好的,吃的也好, 住的地方也不錯, 對, 阿姨您不用擔心我……”許嬌坐在筆記本電腦面前, 看着倪紅跟‘安心’那邊在談代言的事情,雖然目光專注在屏幕上, 但回答石唯雅的聲音卻是甜而溫柔的。
“視頻?”許嬌聽到那邊的要求, 目光在房間裏逡巡了一圈, 發現自己屋裏沒有什麽太亂的地方, 便将原本的語音電話改成了視頻。
鏡頭打開——
石唯雅的模樣出現在那一頭, 身上是一件深綠色的長裙,這顏色太過深沉而優雅, 不是年輕的小女孩能壓住的, 穿在她的身上卻正好, 讓她眼中有歲月的沉澱感, 卻因面龐保養的極好,顯出一種成熟的韻味來。
許嬌隔着鏡頭仔細觀察她的氣色和狀态,發現她跟自己從家裏離開、進劇組之前的樣子比起來非常不錯,登時放下心來,将手機挪開稍許,坐在桌邊跟她交談。
“……青玉怎麽沒在?這麽晚了,她還有戲份嗎?”互相關懷過後,石唯雅将話題自然地引到了風青玉身上。
許嬌唇角的笑容微微收了一點,“我和她沒有住在一起,劇組給每個演員都安排了房間……她沒和您說嗎?”
石唯雅登時反應過來什麽,臉上的表情也停頓了一會兒,這才道:“那劇組還挺大方的,哎呀,我還以為你們倆是住在一塊兒的,我這最近也沒跟她聯系,她毛病多,講究,拍戲的時候不耐煩應付我們,所以我才給你打的電話……我看看,這都這個點了,我也不影響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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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嬌笑着回道:“沒關系,我才剛洗完澡,還沒這麽早睡,阿姨平時在家裏也沒什麽人可以說話,我正好今天也沒什麽特別累的戲份,可以陪您再聊一會兒。”
石唯雅笑得眼尾都是愉悅:“還是你懂事。”
既然許嬌沒跟風青玉一塊兒住,石唯雅也就沒有過多地提起自己女兒,她讓許嬌給她看了看酒店房間的布置,瞧見那大床鋪,懷疑這個質量不太好,影響睡眠,有心想從家裏給她寄過去一床之前買的蠶絲被,被許嬌微笑着拒絕。
鏡頭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石唯雅看完環境,又要看許嬌究竟有沒有瘦,許嬌看倪紅在忙、她自己又不清楚稱放在哪兒,只能自己在鏡頭面前轉了一圈,無奈地跟石唯雅說:
“阿姨,我真的沒有瘦,我這兒有經紀人照顧我,平時除了在劇組跟大家吃一樣的飯菜之外,還吃夜宵……其他Omega明星三餐都是水果蔬菜,我這食物攝入已經嚴重超标了。”
說到這就不得不誇一下Omega的體質好。
許嬌發現在這ABO的世界裏,在路上一眼望過去,就沒幾個大胖子,Alpha們普遍個頭比別人高一截,挺拔俊秀地在人群裏好像會發光,Beta們雖然是人口大多數,也沒有信息素和腺體這種困擾,但他們的五官和體型都是不錯的,沒有那種特別醜的,顏值身材都在平均線以上。
Omega就更不用說了,各個都是香噴噴的,看着就身嬌腰軟——
整個世界就像是在顏值上已經進行過一輪優勝劣汰的選拔一樣,這一點在娛樂圈尤其明顯,許嬌前兩天看了個練習生選拔的節目,差點兒看出審美疲勞來。
石唯雅立刻反駁了許嬌的話:“你不要去學那些人!他們這種習慣很不好的,你還年輕,你不知道Omega的結合熱時期很耗體力的,一旦平時吃不飽,到了那時候,一下子十天半個月的,怎麽熬的過去?而且以後要是有了孩子……”
許嬌尴尬地聽着她假設,目光開始游移。
那些什麽“哺-乳期”、“孕期”之類的詞彙像是頭暈時候晃出來的金色星星,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地盤旋,許嬌聽得想晃腦袋,有心想讓石唯雅不要抱有自己以後能給風青玉懷孩子的幻想。
但話到了嘴邊,她又忍住了。
對于原主而言,石唯雅是唯一給過她親情關愛的家長,這種對石唯雅的孺慕之情深深地刻在記憶裏,雖然并不能對許嬌形成什麽太大的影響,但只要她面對石唯雅,聽見對方的聲音,身體本能就會對這人溫柔以待。
許嬌能理解這種感覺,并且也會給予尊重,從原主的記憶中能知道,原主的父母對她都不太傷心,反而更看重她的弟弟,年少的時候哪怕家裏生活富裕,父母也沒有做到一碗水端平,就連買個昂貴的樂高積木,都只想到了給兒子買的那一份,從未想過女兒需不需要。
後來家庭中道沒落了,父母離婚,争奪的都是兒子的撫養權,對于女兒,則是随手扔到了老人的那邊去,結果原主的弟弟最終跟了母親,父親很快又有了自己的家庭,他受不了生活質量的下降,給一個富婆當上門女婿。
母親則是帶着弟弟去到國外,後來也沒有了消息,原主跟着爺爺奶奶生活到高中,兩位老人病重,她跟着那個已經是別人父親的男人一起送走了二老,之後就在社會裏打拼。
沒有經濟來源,她連自己的高中學費、生活費都攢不齊,更別說什麽考上大學之後邊打工邊讀書了,這個‘許嬌’過慣了窮日子,知道掙錢有多難,所以拼了命地想要在娛樂圈裏混出頭,去當人上人,想要知道數錢數到手抽筋是什麽樣的感覺。
就在這時候——
作者給她安排了一場不期而遇的姻緣。
她嫁給了當紅明星風青玉,進入了那個溫暖的家庭,得到了來自婆婆的關愛,甚至意外地從石唯雅那裏獲得了曾經缺失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有的長輩的關懷。
其實原主是想過好好和風青玉相處的。
只要她能永遠在風家過下去,她甚至不會介意風青玉的冷淡……但風青玉準備的離婚念頭,深深勾起了她關于曾經那些窮日子的恐懼,這種恐懼戰勝了其他的一切情緒,讓她後來跟倪紅聯手策劃了那一場炒作。
這些,都是許嬌從原主記憶裏捋出的這個世界對劇情的自動延伸設定,合情合理。
不過,既然現在許嬌來了,她決意改變風青玉的命運,也就不會按照原主的做法去做後面的那一切事情,她會讓原主擁有數不盡的財富,也會讓風青玉不受到傷害。
還有石唯雅。
她樂于接受石唯雅的愛,就像上一個世界,欣然與蘇希維持那良好的友誼一樣。
……
許嬌沒有打斷石唯雅關于那些懷孕生子的設想,石唯雅倒是自己停了——
“嬌嬌,你剛才脖子後面那一大塊膏藥是貼的什麽?拍戲傷到了嗎?要不要緊啊?青玉有沒有帶你去醫院看啊?”
石唯雅目露擔憂,恨不能自己能夠立刻從鏡頭的那一邊穿過來,看看許嬌的傷勢如何。
按理說,許嬌這個傷處她應該是第一時間能想到什麽原因的,但從風青玉對許嬌的态度、還有剛才聽見的她們倆在劇組沒一塊兒住等等這些細節,石唯雅下意識就排除了這個選項。
而且她連問都沒問,就怕又從許嬌那裏看到什麽黯然的表情,讓這話傷到了許嬌的心。
結果鏡頭裏的許嬌表情空白了一瞬,目光往旁邊挪了挪,飛快地思索着對策。
說落枕肯定不行,因為剛才自己才誇了酒店的床和枕頭不錯,而且還拒絕了從家裏寄枕頭被子這種奇怪的需求;說被蚊子咬的,好像又有點欲蓋彌彰。
那就……
“嗯,就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許嬌最終還是選擇把黑鍋甩給甄導。
石唯雅心疼死了:“拍的什麽能傷到脖子啊?我聽說你們這個是什麽古代劇吧,難道你的角色上吊了?被砍頭了?是不是馬上要殺青了啊?我讓廚房多做點湯好給你補補。”
許嬌:“……”她有點想知道石阿姨平時都看的什麽古裝劇。
但因為原因不好說,最終許嬌也只能在這種關懷裏含含糊糊地認下這些說法,并且心虛地找了個借口把電話給挂了。
倪紅在電腦旁邊一心二用地聽了半晌,拿眼睨她:“不錯啊嬌嬌,搞定婆婆很有一套嘛——”
許嬌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沒接她的話頭,走到她的旁邊問:
“那邊回複了嗎?”
“當然,結果不錯,他們覺得你的形象跟産品這理念比較符合,而且覺得你很适合新廣告!看看哪天有空,我們去把合同簽了,再把廣告拍了。”
……
另一頭。
挂了許嬌的電話之後,石唯雅又将號碼撥到了風青玉那裏。
風青玉剛跟自己的團隊溝通過許嬌的那個代言,被她的經紀人狠狠嘲了一句:“你啊,之前對人家不上心,一幅不情不願的樣子,現在開竅了,又搞的這麽九曲十八彎,非不讓人知道,累不累啊你?”
她沒跟經紀人解釋太多,只笑着道:“你就當我之前看走眼,現在想要彌補一下。”
誰知這通電話才剛挂,仍有餘熱的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
風青玉放下手頭翻到一半的劇本,瞥了眼來電顯示,眼中露出幾分驚訝來,但還是很快接起:“媽媽,您怎麽又這麽晚沒休息?是家裏有什麽事嗎?”
家裏人都知道她的習慣,一旦她進組拍戲,那都是一頭紮進劇本裏的,為了趕早或者拍晚上的戲,作息颠倒都是經常的,甚至還有一些需要不斷換景的戲,讓她今天在南邊、明天飛北邊,忙得不得了,所以一般也不會在她進組的時候打電話。
除非是有什麽事情。
石唯雅的聲音在那邊慢慢響起:“我剛才給嬌嬌打電話了,她說你們今天收工的早,所以我就跟她随便聊了兩句——”
風青玉看了眼時間,難得不太有禮貌地打斷了母親的話:“我們今天收工早,是因為明早四點多有一場戲要拍,三點多就得起來了,媽媽您下次要給她打電話,可以先給我發消息問問,您也知道她跟您親近,肯定是不會挂您電話的。”
石唯雅愣了兩秒鐘。
原本想要問問風青玉關于許嬌受傷的事情,結果聽見自家女兒這話,她頓時覺得似乎哪裏有點不太對。
于是停了停,她試探地往下接:“喔,那我也不打擾你們休息了,你們這個劇是播一段休息一段的是吧?應該快結束了吧?我今天就是想問問,我看見嬌嬌脖子上貼了個膏藥,她受傷這事你曉得嗎?”
風青玉聽到這裏,輕輕地笑了出來,語氣沒有先前面對石唯雅的那種緊繃和禮貌,變得輕松了許多:“她是這麽跟您說的?受傷?什麽傷?”
石唯雅腦海中隐隐察覺到什麽,但嘴上還沒反應過來:“說是拍戲的時候受的傷,具體是什麽,這孩子也不肯說清楚。”
風青玉的笑聲更愉快了點。
石唯雅聽見她的笑,有心想說她兩句,就算不喜歡許嬌,也不能在人家受傷的時候做出這種态度來,然而話到了嘴邊,她驀地反應過來——
風青玉的聲音就在這時候響起:
“媽媽,什麽樣的三流劇組,能在拍戲的時候傷到人後頸的腺體位置啊?”
石唯雅後知後覺發出一聲“啊。”
在她些微的詫異裏,風青玉不緊不慢地、笑意吟吟地道出答案:“是她最近結合熱到了,讓我幫忙臨時标記的,她不想讓人看見,所以才一直貼着膏藥。”
當然,先前風青玉咬的痕跡其實已經長好了。
因為腺體附近的位置皮肉恢複速度非常快,哪怕原先咬破了,只要不是太狠,基本三五天之後都只能再看見淺淺的印子。
之所以現在貼着膏藥是因為……
許嬌這次的結合熱時間很長,将近半個月。
除卻開頭的那一陣被風青玉的信息素壓下去之外,到了快結束的時候,有一天清早,風青玉的房間門被許嬌敲響了。
站在門外的人穿的整整齊齊,神情也格外冷淡,然而卻一邊往房間走,一邊解自己花繡襯衫的頂端扣子,語氣格外平靜道:
“抱歉,之前你給的信息素好像不太夠——”
“可以麻煩你再幫一次忙嗎?”
明明說話的聲音裏不帶一分一毫的情-色意味,偏偏這人的動作卻格外放肆,整齊的襯衫領口已經被解開,三顆扣子松散下來,露出漂亮精致的鎖骨,還有那牛乳一樣白的肩膀。
修長的脖頸微微揚起,像是本能又不自知的邀請。
風青玉當然沒有理由控制,甚至借口為了讓自己信息素的安撫和壓制能更持久一點,她咬的比上回更深一些。
那一次,許嬌是被她抱在床上标記的。
雪白的被浪翻出層層的褶皺,被那白色海浪席卷的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一個是疼得不自知地抓住面前的人,另一個則是出于占有欲。
彼時風青玉惡劣地對着那咬出的傷口不斷舐弄,惹得懷中的人兒不斷地顫抖,熱淚滾滾而下,最終沒忍住,喉間溢出那模糊的、微弱的呻-吟來。
臨時标記……是會讓人食髓知味的。
而且這作用只會一次比一次更短暫。
如果說一開始只需要咬破腺體、注入少量的Alpha信息素就能夠讓Omega度過結合熱時期,那麽到了後來,就算Alpha信息素足量,Omega也會因為在這臨時标記的過程中得到的快感,而連鎖引發更加激烈的生理需求。
到時候,就算臨時标記能度過那難熬的時期,身體的需求被安撫了,心理也會湧出渴求來。
端看許嬌如今對風青玉沒有太多的感情,本身也屬于克制力極好的人,但她能忍住第一次的疼痛,卻沒忍住在這第二次标記裏發出聲音。
下一次,又會是怎麽樣的呢?
風青玉深夜回憶起這一切,只覺自己喉嚨發緊,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身側的床鋪上,一時間只覺這床有點太大、太空、太冷了。
石唯雅的驚喜聲音把她的注意力重新拉回通訊裏:“啊!你們……你們倆……你這塊硬石頭總算是開竅了麽?”
“嬌嬌也真是的,這樣的好事情,怎麽還瞞着我呢?我還以為你們拍的戲多麽危險呢,在家裏替你們擔驚受怕的。”
聽見母親似關懷一樣的抱怨,風青玉眼底的深色減退一些,平靜道:“既然她不願意讓您知道,那您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吧。”
“為什麽呀?她喜歡了你這麽久,媽媽都看得出來,現在她得償所願了,你也喜歡她了,這樣的好事,我為什麽要裝作不知道呢?我還準備跟你爸爸說呢,你別看你爸平時工作忙,他很擔心你們倆這段婚姻沒個好結果,暗地裏跟我說了好多回你們的事情呢。”
風青玉眼中現出幾分無奈。
在石唯雅準備叨叨更多之前,她及時制止道:
“因為現在情況有點變化——”
“媽媽,現在是我喜歡她,她不喜歡我了。”
石唯雅:“……?”
她愕然無語。
半晌後,石唯雅有些恍惚又不解地問道:“你們現在年輕人……都喜歡這麽玩了?”
風青玉失笑:“三兩句話解釋不清楚,媽媽您先休息,我們下周就拍完戲了,到時候回去再跟您細聊。”
石唯雅只能道:“好吧,我也不跟你說了,好像等下要出預告了!我要來看看我們家青玉和嬌嬌出演的大作!”
……
此刻,宮牆柳預告已經被頂上了熱搜前三。
網絡上皆是一片鋪天蓋地的啊啊啊啊。
預告以超美的宮牆與白梅拉開序幕,随後就是宮牆裏、朝堂上的風雲變化,上一瞬是柳如意跟皇帝的花前月下,下一秒就是戚雲裳和容晴在郊外行宮湯泉裏的相擁——
而後節奏陡然加快,朝堂上,戚家在西北的叛變消息傳來,臣子們請奏皇帝廢後;後宮裏,容晴設下滔天的計謀,想讓皇後懷上帝王子嗣,這一切卻被柳如意身邊的婢女知曉……
正大光明殿內的波詭雲谲、禦花園裏的争奇鬥豔、還有那狼煙四起的戰場、蕭條孤寂的冷宮,鏡頭不斷地變化,顏色一明一暗,光線一弱一強,仿佛将千年前的萬卷故事,濃縮成一滴墨,輕輕地、輕輕地在一張宣紙上滴下,渲染而開——
鏡頭的結尾,節奏由快轉慢,從極致的變化裏沉澱下來。
一身華裳的容貴妃坐在湖邊楊柳下,花紋繁複的金屬指套修飾着她蔥白的手指,講究地搭在椅子扶手邊,背後是又紅又高的宮牆,柳樹碧綠的新芽抽出,随着湖面吹來的微風輕輕擺着。
她閉着眼睛,神情格外舒适,忽然間,她聽見了遠處有太監捏着嗓子高喊道:
“皇後駕到!”
鏡頭推進到容晴的臉上。
豔麗的妝容裏,容晴的睫毛簌簌地抖動着,慢慢睜開了眼睛,日光落在她眼中,讓她的神情恍惚了一瞬,仿佛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預告裏的光線慢慢黯淡了下去,旁白的聲音就在這時響起:
“黃沙掩埋枯骨,紅顏流于塵土。”
“千年前的歲月也想在這片無盡星河下傾訴——”
“一枝新柳,一片宮牆,它們見證過愛恨情仇,它們記錄下那陰謀詭計,現在讓它們說給你聽,聽那時光裏的大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