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鹿哥吃醋
許濤和賀銘到大廳的時候, 大廳只剩下冷鹿和單桀。
被滋潤過的賀銘全身酸痛, 但是滿臉潮紅,明明不算驚豔的臉, 但是今晚卻意外的好看。
許濤摟着他的腰坐到了他們旁邊, 剛被砸的玻璃碴早就有服務員清理幹淨了。
賀銘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裏,本來許濤是想讓他好好休息的,但是賀銘放心不下許震,就跟着一起出來等了。
廖卓沒有什麽好收拾的, 他也沒行李,在房間又沖了一次冷水澡, 在床上躺了會,這才收拾完自己, 來到了大廳。
在大廳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冷震。
“哥, 冷哥呢?”他現在已經開啓了望夫模式。
“出去接人去了。”這是冷鹿猜的,不過還真給他猜對了, 他就是去接人去了。
就在這時,酒店門口進來了兩個人,張學偉頭上,手上都是血, 估計身上也有很多受傷處,哪怕傷成這樣,他懷裏還抱着許震, 許震明顯是受驚了, 抓着張學偉的胳膊緊緊不放, 眼睛紅腫,估計是哭了一路。
許濤瞬間從沙發上站起了身,趕緊迎了過去,他什麽也多想,這種時候,他不想問什麽。
“給我吧。”許濤要從張學偉手裏接過許震。
他剛把手伸出來,許震就躲開了:“不要,不要,不要過來.......偉....偉哥...”
張學偉心裏難受的要死,更多的是自責,這輩子他都不會放棄他了,到死都不會放了.......
“我在呢,在呢,別怕,這是大哥,大哥,你清醒一點。”
張學偉低頭哄着懷裏的人。
許震聽着張學偉的聲音,這才睜開眼睛,一看真是許濤,當即又是一頓嚎啕大哭,從張學偉懷裏下來,撲倒許濤懷裏,抱着許濤的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哥,他們欺負我,給我報仇,給我報仇……”
許濤心疼的要死,伸手把他緊緊摟在懷裏,輕拍打着他的背:“好,別怕,哥哥給你報仇,是誰傷的你,哥哥讓他十倍償還。”
許濤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看着張學偉眼底有一絲的責備,怪他沒有保護好許震。
張學偉看到許濤的眼神,心裏有些難受,但是也默認了,這從的事情确實是他沒保護好人。
“嗯。”許震沒注意到倆人的互動,點了點頭,把頭埋在許濤懷裏,還在小心的抽涕着。
廖卓看了眼張學偉,用眼神示意,有事沒事?”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他最擔心的是愛滋問題。
張學偉搖了搖頭,冷哥帶的人趕到的很及時,許震只是受了驚吓,身體沒受到傷害。
廖卓深吐了一口氣,那就好。
許震趴在許濤懷裏哭了好一會,賀銘走了過來:“我帶他去換套衣服,先去休息。”
許濤點了點頭,讓許震跟着賀銘走了。
許震明顯還沒恢複過來,任由賀銘牽着他往樓上走。
他們剛離開一會,冷震就進來了,在他身後還跟着三個社會青年,三人身上紋滿了紋身。
張學偉看着冷震一臉笑意:“謝謝冷哥出手相救。”他好像欠冷震的越來越多。
冷震擺了擺手:“無事,我本來就是去救你去的,換作別人,我不會出手的。”
冷震的話很明顯,他是沖着張學偉,而不是許震。這話是說給許濤聽的。
許濤眯起眼睛,上下又打量了冷震一番,呵呵一笑:“感謝三少今日的救命之恩。”
稱呼一變,從冷震變為了三少,這中間的故事可就有看頭了。
冷震沒說什麽,對他點了點頭,看着張學偉渾身是血,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張學偉悶哼一聲,顯然傷的不輕。
“你傻逼麽,自己受這麽重的傷,還一路抱着他過來,他就是受了點驚吓,頭發絲都沒少一根,休息一晚就會好,你等會跟我回冷家養傷,這個年在冷家過。”
冷震直接拍板定釘。
許濤抱着拳沒說話,過了好久才出聲:“三少這話就不對了,小偉跟小震在一起,他過年自然要留在許家過年,我們許家可沒有什麽門弟之見。”
“許家?是空別墅還是這個酒店?”冷震毫不客氣的回擊。
“........”
許家和單家的事情,在S市早就不是什麽秘密,現在許家別墅也就剩一個空殼。
還沒等許濤說完,冷震再次打斷他,一臉真誠的看着張學偉:“想要變強就跟我走。”
張學偉心裏咯噔一下,沒有絲毫猶豫,對着冷震點了點頭,他想要變強的,今天的事情,這輩子,他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廖卓看着冷震一臉火熱,他剛還在擔心許濤為難張學偉呢,剛才許濤看張學偉那一眼,他也看到了。這下好了,冷震一來就扭轉了局面,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望,瞬間立起,這麽帥的人,是他的,他的。
冷震選擇忽視廖卓的目光,對着冷鹿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走了,跟着他一起進來的三個人也走了。
廖卓看着冷震離開的背影,欲哭無淚,他被冷落了。
張學偉眼神在倆人之間穿梭,用胳膊撞了下廖卓:“怎麽?吵架了?”這倆人氣氛明顯不對。
廖卓癟了下嘴:“我被抛棄了......”
額....抛棄,被甩了麽?張學偉一臉懵逼。
冷鹿打斷了倆人的交流,伸手彈了廖卓一腦門:“瞎說什麽,他比誰都在意你,別整天瞎想。”
廖卓一聽越是心疼,看到冷鹿像是找到主心骨,抓着冷鹿的胳膊:“哥,幫忙,冷哥要跟我分居半年呢。”
“分居?半年?”在場的人無疑不驚。
單桀作為知情者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許濤懶得搭理着這群慫貨,轉身上了樓。
“怎麽回事?”冷鹿一臉莫名其妙。
廖卓為了讓冷鹿幫他,把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再三保證,自己沒有嫌棄過冷震,只是玩笑而已。
冷鹿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怪不得他弟如此生氣,這可是男人的尊嚴,不容侵犯的尊嚴。
“咳咳咳咳咳....他真的不行麽?”冷鹿眨了下眼,這個時候他還是要八卦一下,難得有這麽好玩的事情發生。
“啊....越描越黑。”
不....不是....他不是不行啊,他很厲害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場三人壓根就不聽他解釋,冷震滿足不了廖卓,嗯....這是事實。
廖卓看着大笑不止的三人,仰天長嘯,他覺得他完了......
冷家。城西
單桀坐在副駕駛,廖卓和張學偉坐在後排,冷鹿開着車。
三人從來沒有來過冷家,包括單桀,和冷鹿坐了三年同學,但是從來沒有真正踏進過冷家的領域。
随着汽車穿過鬧市區,開始往城西行駛,這片區域,廖卓從來沒來過,印入眼簾的有點像電視裏的那種古城堡,很有歐式建築風格。
除了單桀以外,張學偉和廖卓趴在窗子邊看着窗外的景色,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在中國麽?怎麽感覺好像到了歐洲國家。
城堡的面積非常大,從窗外看壓根看不到頭,豪華的建築。
“我能不去麽?”廖卓開始打退堂鼓了,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有些心發慌。
“怎麽,現在想要退縮?你覺得我弟會放了你麽?”冷鹿一臉玩味。
廖卓搖了搖頭:“我沒有退縮,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可是我總感覺踏進了這裏,未來面對的都是重大的抉擇,哥,你給我說句實話,你們家的家教是不是特別嚴?”
冷鹿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昂,很嚴,嚴到要是被我老爸和爺爺發現我跟我弟要是同性戀,估計會開槍直接掃射,又或者現在發現了我們的關系,會直接把我們送到澳大利亞,永生不得回國。”
“........”
“........”
“........”
冷鹿話音剛落,單桀額頭就冒了一層冷汗。
“那....你..你為什麽要跟我在一起,你是冷家的大少爺....我..”
單桀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其實他對冷家也沒太多的了解,只知道這是大財閥,冷家最龐大的市場并不是國內,而是澳大利亞。
“茲......”冷鹿猛的一個急剎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單桀:怎麽?你後悔了?害怕了?你想回去找你那個什麽沈一賢了?”
沈一賢,這又關沈一賢什麽事?單桀一臉懵逼,他都好久沒和沈一賢聯系了,在學校貌似都沒見到這個人了。
廖卓和張學偉對視了一眼,看樣子鹿哥這個坎,沒那麽輕易過啊,不過也是....這能怪誰呢。
單桀見他提到沈一賢一臉怒氣:“你到底怎麽回事,今天自從見到我就是這副樣子,發什麽火,你是冷家大少爺沒錯,我也不比你差,別他媽搞得好像我欠你一樣。”
“那你猶豫個什麽,要是你心裏沒有沈一賢幹嘛非要打三個耳洞,還要帶什麽金色耳釘。”
冷鹿忍無可忍,在進家門前,他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就像弟弟說的,無需再忍,他冷鹿的好脾氣,好性格,都他媽是裝出來的,他好個屁,冷家的骨子裏都是血腥,都是霸道的。
單桀看着冷鹿一副莫名其妙:“我打耳洞跟他有毛關系?戴金色耳釘怎麽了?”
張學偉和廖卓聽到這算是聽明白了。
倆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沈一賢有三個耳洞,他的耳釘就是金色。”
“.......”
氣氛瞬間陷入無盡的冰點。
冷鹿想抽煙,左右找了一轉沒找到,還是廖卓趕快給他遞了根。
看着冷鹿抽煙,單桀才回神:“啊哈?難道你吃醋了?”
“咳咳咳......”冷鹿被煙嗆到。
你他媽是傻逼麽?這麽濃的醋味都聞不到?
單桀盯着冷鹿瞧了好一會,翻了一個身,自己下了車,拉開主駕駛的車門,蹭的一下就坐在了冷鹿大腿上,給他把煙掐滅。
低頭直接親了上去,沒有絲毫的退縮,冷鹿被他搞得應接不暇,都還沒反應過來。
一吻作罷,單桀喘着粗氣,一臉笑意的看着冷鹿:“你想什麽要像今天這樣說啊,說了我才知道你在想什麽,沈一賢的事情,我們已經約好了不提了對不對,我對他沒有愛情,我知道你心裏肯定還難受,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不了了,改變不了,我們就去接受他,我不想他永遠成為我們心中的一把刺,一根導火索,我現在大聲的告訴你,我不喜歡沈一賢,我不喜歡沈一賢,我不喜歡沈一賢,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你記住了沒?就像這個打耳洞的事件,我從來就沒在意過沈一賢有沒有耳洞,是不是戴着金色,我想打耳洞,是看着冷震和廖卓,他們之間有着共同的聯系,看着他們耳朵上的耳釘,我就羨慕不已,我也想跟你有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定情物。金色是你最喜歡的顏色,所以我才喜歡金色的。”
單桀一口氣說完這些,沉默着看着冷鹿。
冷鹿聽到這,心裏的妒火才消失,往後掃了眼廖卓耳朵上的耳釘:“不要了,我們不打耳洞,他們自殘,我們不,定情物,我送你更好的。”
冷鹿說完,從西裝兜裏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了單桀:“咱家的鑰匙,房子在你名下,我現在做的兩手準備,如果有遭一日,我被冷家除名,這個家就是未來我們的窩。如果成功了,未來,這裏,冷家大宅,我冷鹿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迎娶你進門。”
單桀看着冷鹿手中的鑰匙,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他真的沒有想到冷鹿會做這些,這是為了他,連大少爺的身份都可以放棄了?
冷鹿見他哭,有些慌神,把鑰匙放他手裏,雙手捧着他的臉,擡頭把淚水吻幹:“不哭,咱未來的路還很難,我現在給不了你什麽承諾,但是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肯定會守着我們的愛情。我愛你,單桀。”
一句我愛你,一個家,這是冷鹿給他的承諾。
單桀趴在冷鹿肩頭哭的稀裏嘩啦的,摟着冷鹿的頸脖:“老公,我要你。”
“現在?”冷鹿有些不确定,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馬上就進入監控區了,不過大晚上也看不到個啥。
“嗯,現在,立刻,馬上。”單桀一秒也不想等,一把撕開冷鹿的襯衣。
“喔....”冷鹿倒抽了一口涼氣,摟着單桀的腰,擡頭親了上去,倆人瘋狂的糾纏在了一起。
廖卓無語,伸手扶額,他媽的,讓不讓他活了?連續幾個小時,他已經體會到了深深的無奈,他不想看.....不想看。
張學偉倒很稀奇,他沒看過兩個男人怎麽幹,雖然知道,但是是懵懂的。
好奇寶寶張學偉盯着倆人一眨不眨的。
廖卓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外面漆黑一片,還在下着大雪,在外凍了一分鐘,立馬回到了車裏。
廖卓和張學偉坐到了前面,冷鹿和單桀到了後面,後座位上倆人幹的大汗淋漓,張學偉在學習姿勢,偷偷觀察,廖卓捂着耳朵和眼睛。
随着車身晃動,暢快淋漓的呻.吟和低吼聲逐漸傳出,十多分鐘後,後面來了一輛轎跑。
廖卓和張學偉吓了一大跳,趕緊把前面的燈給熄滅了。
冷鹿看到燈滅了,從後窗看了一眼,掃到車牌號就皺起了眉。
低頭在單桀耳旁說了句什麽,從單桀體內退出,拿衣服把他蓋好,自己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好再剛才并沒有脫完。
冷鹿穿好衣服從後排下了車,往後挪了幾步。
“大哥,這麽晚啊?今兒個稀奇了,居然大會讓我先行?”冷駿搖下車窗看着路邊站着的人。
冷鹿打了一個噴嚏:“嗯。”
“哎喲,感冒了?大哥你怎麽還開着這破車?這破車,你也開得下去?”冷駿挑釁了一番。
“是麽?我覺得還好,這車破是破了點,不過這是我自己賺錢買的,我覺得還行吧。”冷鹿壓根沒把他這話放在眼裏。
“呵呵。”冷駿幹笑了兩聲。
兩個車隔得距離也近,倆人的對話車內的三人都聽到了,這人是誰?單桀也搞不清是冷駿還是冷鑫。張學偉和廖卓更不清楚了。
廖卓看着還在穿衣的單桀,對着張學偉使了一眼色,自己拿着冷鹿的大衣推開了車門。
“鹿哥,天涼,你怎麽還下車了,這車馬上就能修好。”廖卓邊說邊把大衣披在冷鹿肩膀上。
廖卓這話說的很恰當,為什麽給你讓路,是因為車壞了……
冷鹿看了廖卓一眼,唇邊揚起一抹笑容。
車裏的冷駿看到廖卓明顯吓了一跳:“你.....你....你你不就是晚宴上那個人?”
晚宴?奧奧......難怪呢。
“你認識我?”廖卓也不知道冷家這關系,看着這人,叫冷鹿大哥,那估計就是某個兄弟吧。
“哼!”冷駿啥話也沒說,掃了眼廖卓,開着車揚長而去,經過冷鹿車旁的時候,往他車裏還多看了幾眼。
單桀深吸了一口氣,好險。
冷鹿打開車門坐進了後座位,見單桀衣服都穿好了,瞬間皺起了眉頭:“你穿衣服幹嘛。”
單桀別過臉,臉還微微發紅,剛才是他太沖動了。
冷鹿氣死了,一把扯開他的褲子:“繼續,他媽的,打斷老子好事。”
單桀無語,這人這種情況居然還能繼續?
單桀當然不可能讓他繼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是誰?冷駿還是冷鑫?”
冷駿。
一提起這倆兄弟,冷鹿就一陣窩火,好好的興致全部被破壞完了,從單桀身上起身,低聲謾罵了一句。